“你已經贏了。”冶月子道:“你經過了重重的考驗,完全可以成爲一名合格的戮天門的弟子,只希望你在以後的日子裡面,能夠再接再厲,更上層樓,將戮天門的道法發揚光大。”
陳三喜雖然已經是精疲力盡,但是仍舊大氣不喘地道:“弟子必定敬遵師命,不讓師傅失望的。”
冶月子微微頷首,道:“你跟我來吧。”說完這句話,他就徑直都進了大門之中。
陳三喜將劍插回自己的背後,跟着冶月子走了進去,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期待了。他頭上的汗水還在涔涔直流,不過他根本無暇去顧及了,連擦都沒有擦一下。
對於一個求知的人來說,一切的一切都不會成爲自己的絆腳石的,什麼都不是困難,只要能夠滿足自己心中的求得更高一層的**,那麼,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陳三喜跟在冶月子後面尾隨其入內,進去裡面之後,顯得裡面更加的空曠,更加的宏偉而大氣,任何一個人來到這裡,都會被這種莊重的氣氛所打動,爲其所感染。
陳三喜跟在冶月子的後面,但是並沒有緊緊地跟着,而是隔着一段路,而且走一段路,還停下來一下,因爲這裡煙霧繚繞,仙鶴從頭頂而過,充滿了一種祥和跟安寧,讓人的心靈飽受一種平靜。
陳三喜就是被這樣一種平靜的感覺所包圍了起來,所以在這裡,一走進來,就時走時停的,冶月子也沒有催促他,只是一直在前面不停地走,走到很遠的地方,陳三喜似乎纔回過神來,一件冶月子走的遠了,馬上跟上來,冶月子只是平常步行的速度,所以不太快,而陳三喜很容易就追趕上去了。
趕上了冶月子之後,冶月子的臉都沒有轉過來了,就已經道:“你覺得此間如何,比之你自己的處所如何?”
陳三喜立馬舉起大拇指,道:“好好好,比我之前居住的地方不知要好上多少倍,我想這種莊嚴肅穆的感覺應該就是因爲這兒的師傅師祖們都是高人而至吧。”
冶月子搖了搖手,道:“那倒也不至於,道家講求心法合一,所以心中是清澈如水的,所以表現在了建築上,也就顯得宏偉大氣了,你在此間學道,將來一定會有所作爲的。”
陳三喜點了點頭,雙手合什,道:“是,弟子敬遵師傅教誨,必定會有所學成的。”
冶月子跟陳三喜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一座院子裡面,院子中央有一方清池,清池上噴出白色透明的泉水,十分的美麗,而清池外圍,是三五十個門徒在練習劍法,陳三喜看着他們的劍法的輕柔靈動,彷彿跟自己穿越而來的前世的時候那武當山上的道士有的一拼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戮天門肯定也是一個道士的人羣集聚地了。
一想到自己將會變成道士,陳三喜忽然覺得很好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之意,冶月子看在了嚴重,稍稍皺了皺眉,道:“你在笑什麼?”
陳三喜趕緊打了個哈哈,道:“沒事,師傅,只是此處景色很好,令人心曠神怡,所以弟子也就不由地春風滿面了,還往師傅勿怪。”
聽到陳三喜這樣解釋,冶月子就微微點頭,指了指前面的一閃半圓形的門,道:“過了這扇門,就是一處禁地,所以若是無事,千萬莫要進去,知道嗎?”他好像怕陳三喜會起好奇心,就接着解釋道:“你千萬不可進去,至於是什麼原因,我以後自會告知與你,只是現在,你聽我的話便是了。”
陳三喜確實有點好奇這件事,從外面可以看出來,這個院子裡面只是一些花花草草而已,雖然很繁盛,但是卻異常的凌亂,顯然是沒有人進去整飭過,那麼,這個地方怎麼會是禁地呢,禁地之中,一般來說,都會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的,那麼此處禁地到底有什麼秘密呢?陳三喜很想知道,因爲陳三喜是個好奇心比較重的人,但是礙於冶月子的威嚴,也就沒有詢問下去,只道:“弟子知道。”
雖然他嘴裡說的平平淡淡的,但是他的心中的好奇卻更加的重了。
正在思忖之間,冶月子忽然指了指在練功的人羣,道:“以後,你就要跟他們一般,每天在此處練習,等到你上升到了一個階層之後,我纔會將你帶出此處,去他處學法,不過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刻苦奮發,與他們同食同宿,知道嗎?”
陳三喜嗅了嗅鼻子,又用手摸了摸,道:“好,師傅,弟子記住了。”其實陳三喜的心中對於冶月子還是有一點意見的,就光用看的,陳三喜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之中,大部分人的修爲都在自己之下,有那麼兩個帶隊的好的,也頂多跟陳三喜打了平手而已,陳三喜雖然不是一個自負的人,但是也並不會妄自菲薄。
所以陳三喜雖然嘴裡說着“好的,師傅”,但是其實心裡卻是一百個不情願,只是,那有什麼法子呢?陳三喜撇了撇嘴,看了看冶月子,他希望冶月子能夠收回這個決定。
冶月子卻沒有看陳三喜,忽然衝着其中一個身材頎長,個頭很大的少年,道:“中羽,你過來。”
他直到現在纔對人羣中的人說話,而奇怪的是,人羣中的這個少年也直到聽到冶月子的召喚才走過來,之前居然一直都沒有過來打招呼,這委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個冶月子最終喚作“中羽”的少年,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在冶月子面前盈盈一拜,道:“師傅,您有什麼吩咐?”
冶月子轉過頭來,看了陳三喜一眼,然後忽然伸出手來,拍了拍陳三喜的肩膀,道:“以後,他就是你的小師弟,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他,這幾日,山下出了點事情,我要去看看,他就交給你了,你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的陳三喜。
這個少年先是愣了愣,然後雙拳抱攏,道:“是,弟子謹遵師命,師傅你儘管下山去吧。”
冶月子用手摳了摳自己的白眉,道:“你不想知道我下山去做什麼?”
這個少年立即道:“師傅下山去,自然有師傅你老人家自己的道理,若是你老人家願意,自然會告之弟子的。”
他的話說的句句在理,連陳三喜都有點欣賞這個少年了,這個少年雖然身形剽悍,但是人卻很溫柔,絕對不像是個莽夫一樣,他的年紀看上去,比陳三喜應該要大上三五歲。
他的真實的年齡準確的來說,應該比陳三喜大上4歲,陳三喜今年已經16了,而他今年正好是20,剛及弱冠之年,而他就是這些師兄弟中的名望最高的,也是境界修爲最強大的,若是拋去其他的不說,從理論上來講的話,陳三喜很可能身手還在他下面。
他的名字,就是剛纔冶月子叫的,中羽,全名田中羽。
陳三喜是個很客氣的人,而且爲人處世都很得大體,於是就伸出手來,伸在了田中羽的面前,田中羽似乎眼中閃過了一道很奇特的色澤,然後才伸出手來,笑了笑,跟陳三喜的手握在一起,道:“小師弟,歡迎你。”
陳三喜微微蹙眉,因爲他注意到了這個田中羽的身周散發着一種很強烈的叛逆之氣,跟他那很雍容的外表一點也不和諧。
就這一點讓陳三喜感覺真是很奇怪,難道說田中羽的骨子裡面帶着一點反骨嗎?設若是這樣的話,那麼爲什麼連冶月子這樣的高人都看不出來呢?
陳三喜禁止自己繼續想下去,雖然說自己現在已經算是拜入了戮天門之中,可是自己究竟跟戮天門並沒有太大太深的淵源,更談不上是什麼感情,所以陳三喜並不十分擔心這個田中羽在心裡打什麼算盤,就算是想稱霸戮天門之類的,暫且也跟陳三喜全無關係的,說句很自私的話,其實陳三喜只想在這裡多學一點冶月子的技藝跟法術,等學成之後,就可以出去找尋晚晴跟舊日的好友了,他知道在這片寰宇大陸上,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憑藉自己現在的這份修爲,也許根本算不了什麼,所以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最少自己必須要先將自己的修爲提升,這纔是上上之策。
冶月子接着之前的話,悠悠地自語道:“其實我此次下山,是爲了斬妖除魔的,聽說在三百里外的一個小村落外的道路上,出了一大羣的妖怪,經常在夜深之時,擇取路上的行人而食,所以,我準備去將那幾只妖怪滅了。”他看了看田中羽,道:“我此去想必需要多日,此間的事情就暫且交由你打理,你能保證不出問題嗎?”
田中羽的臉上紅光滿面,立刻道:“弟子保證不出問題的,師傅你儘管前去除妖吧。”
冶月子慢慢地點了點頭,道:“嗯,擇日不如撞日,我即刻就要啓程了,少則三五天即回,你一定要當心,不可帶領大家荒廢了學業。”
田中羽只是一味地點頭稱是,冶月子放下心來。但見空中劃過一條赤色的長線,轉眼看去,冶月子已經遠在天邊了。
陳三喜長長地呼出口氣,感嘆冶月子的身形移動之美,之瀟灑,之飄逸,雖然說自己的飛行速度可能也不亞於冶月子,但是卻沒有冶月子的這份從容,自己所缺少的也許正是這種氣度,這份修養。
想到這裡,陳三喜就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學好法術,不成不休。
陳三喜正自想的出神,一邊的田中羽劍師傅已經走了,就忽然板起臉來,冷冷地道:“你從哪兒來的,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