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那就好!”陳詩文聽的直點頭,他纔不管陳三喜爲什麼好的那麼快了,只要能好就行。
“不過,韓縣長,既然患者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所以患者得退出這間病房。這是重病患者病房。我們給患者換了一間。”
“行!”韓風道。
“對了,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一下。雖然患者恢復的很好,但是最好還是不要打攪他的休息。像你們這樣一屋子人在重病房圍着患者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呵呵,儘量讓患者得到一個好的恢復環境。”小護士就說到了這,然後領着韓風去辦轉房手續了。
陳三喜如同聽到了仙樂般,終於不要同時面對這兩個女人了。這小護士太可愛了。要不是身子不方便,陳三喜真想蹦起來,讓二弟侍候她一番。
一切都很順利,陳三喜換了間病房。是縣醫院最好的病房。沒辦法,人民英雄嘛!
不過在陳三喜被推進病房的時候,陳三喜看見了讓自己擔心的一幕:張茜茜拉着陸綵鳳走到了一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但看陸綵鳳的表情有憤怒,有痛苦,還有無奈!
對此,陳三喜無能爲力,只能嘆息着搖了搖頭。
新的病房,環境很好,似乎讓陳三喜有種錯覺,來這裡不是養病的,而是來渡假的。不過有一點讓陳三喜不爽,就是這間房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在他進來之前,已經住進了兩個人。
陳三喜暗道,“估計這兩個人也是小有來頭,自己要不是因爲韓縣長的關係能住進這麼好的病房嘛?不可能。看來這兩人也是有背景的人物哦。都是病友啊,好好溝通溝通,說不定以後認識了,就成了朋友。有個啥事還能幫幫自己。”
按照醫生的吩咐,陳詩文一幫人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人照顧陳三喜。這個照顧陳三喜的人是誰?本應該是陳詩文,或者張愛青。但事實不是!在陳詩文的有意施爲下,這事就交給了張茜茜。
陳三喜擡頭看了看,“小鳳人呢?怎麼不見了?難不成走了!”
病房的門關上!陳三喜也不去想那麼多了,初來乍到,得跟鄰居打個招呼,問個好啊!陳三喜的牀在兩人的中間。
陳三喜滿懷期待的將臉向右邊扭了過來,面帶微笑,嘴剛張開,準備說聲你好,可是這兩個字被活生生的吞了下去,轉而暴了一聲粗口,“你媽個逼!”
憤怒之下的陳三喜只好把希望寄託在自己左邊的那位,再次扭過頭,滿懷期待,面帶微笑,準備說聲你好,可是不幸的是,這兩個字又被陳三喜活生生的吞了下去,轉而再爆一句粗口,“你兩媽個逼!”
然後一轉頭,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了。
陳三喜傻了?沒傻!那他爲啥要罵同一個病房的病友啊?也不能怪陳三喜,關鍵是旁邊的兩人讓陳三喜太生氣了。第一個人陳三喜想蹦起來踹兩腳,第二個陳三喜都想直接把他捅了做香腸。
到底是誰?
右邊是吳用,左邊是楊秋!
無巧不成書!
吳用被朱大鵬修理了,肋骨斷了,拇指斷了,託關係進了這間病房,爲的就是能快點恢復,回去好當他的村長。
而楊秋更是腿骨被踩斷,身上還有各處的內傷,通過自己老子的關係,在醫院找個好病房養傷也沒多大問題。
楊秋衡用兩人面對陳三喜的怒罵,表現不一。
吳用是怒視陳三喜,更是責問,“陳三喜,你個好好的幹嘛罵我?”在吳用看來,陳三喜是不知道自己暗算過他的,所以說起話來,理直氣壯裝的很像。不過陳三喜對於吳用的話根本當做沒聽見。
而楊秋是見識過陳三喜的狂猛的,單挑八十,那是他楊秋這輩子都不敢想的事,對陳三喜他有種莫名的恐懼,自己的傷也是因他而起。現在陳三喜罵了他,他也只能受着,免得惹惱了這位,把自己拆了就不值當了。楊秋的表現,陳三喜不領情,對待自己敵人仁慈,那是對自己的殘忍。
對於兩人的反應,陳三喜直接無視,心中正是算計着,既然同處一室,哼,那老子可不會放過你們兩個了。雖然不能把你們搞死,但是也不會讓你們好受。
楊秋是絕對不能放過的,陳三喜認爲這楊秋既然能對張茜茜動手一次,說不定就會動手第二次。先整慘他再說。至於吳用嘛,只是只討厭的蒼蠅罷了,陳三喜還沒放在眼裡。想廢了他啥時候都行。
夜開始慢慢的降臨……
楊秋一直在盯着陳三喜看,看的陳三喜惡心的慌。
“你個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廢了你?”陳三喜猛然一扭頭,齜牙咧嘴的道。陳三喜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楊秋吳用兩人一大跳。楊秋更是嚇的差點從牀上跌了下來。
“二,二,三喜大,大哥……有,有話好好說!”楊秋真怕陳三喜了。陳三喜雙手輪人的偉岸形象早就烙在了楊秋的腦海裡。
“說你媽個逼!還有啥好說的,羊球,你給我聽好了,等我陳三喜出院了,第一件事就是滅了你,然後再滅了你老子!哼……呃……”陳三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你老子我是沒機會滅了,估計他現在已經在局子裡了!”
四歹徒被抓,牽連到楊秋和楊天宇,楊天宇現在還能快活嘛?至於楊秋爲什麼能安然無恙的在這養傷,估計是楊天宇找人頂了罪。那楊秋爲什麼又對於此事一點都不知道呢?也還是楊天宇的原因,可能是想讓他好好的養傷吧。
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呢?不爲人知……
“我爸他進局子了?怎麼可能?”楊秋聽陳三喜這麼一說,不禁皺起了眉頭,“三喜大哥,能給我說說嘛?”
陳三喜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呦,羊球,你還跟我裝是吧?自己做的事還不敢承認。日-你大爺的,別來煩我,你自己心裡清楚着呢。羊球你給我聽好了,我要睡覺了,養好了傷,等着老子滅了你吧!”楊秋嚇的一哆嗦,還真不敢問了,但心中卻是擔心的要死,楊天宇到底犯了什麼大法?平時在青陽縣,一般的事楊天宇是不會管的,都是手下的小弟擺平。除非是什麼大亂子。
楊秋越是這樣想,就越是睡不着。
“看,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陳三喜衝着扭頭看向自己的吳用就罵道。
楊秋怕陳三喜,不代表吳用也怕。
“農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回了村部,看我怎麼治你……”吳用撇撇嘴,在吳用看來,陳三喜就是一地地道道的農民,而且是那種極度沒有素質的農民!想怎麼拿捏他就怎麼拿捏他。
對於吳用的譏諷,陳三喜沒有憤怒,反而嘿嘿乾笑了兩聲,心中暗道,“,先讓你拽一會,等到了晚上,看你爺爺我怎麼治你!”
陳三喜越想越得意,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楊秋毛骨悚然。而吳用卻是堵上耳朵,鄙視的看了看陳三喜,“土包子!”
陳三喜自娛自樂,罵吧罵吧,等到了晚上,看你還罵的出來不?
夜在漸漸的變黑。期間護士來過幾次,張茜茜給陳三喜送過幾次飯。當張茜茜看到楊秋的時候差點沒動手把楊秋掐死。好在被護士給拉住了。在陳三喜的勸慰下,張茜茜這才罷手。楊秋,遲早要倒黴,跑不掉的。
給楊秋送飯的是個光頭西服男。剛進門的時候,一看到陳三喜差點沒撒腳丫子跑路,後來看清陳三喜現在屬於病員同志行列,這才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然後把飯給了楊秋,再在楊秋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就走了。
聽完光頭西服男的耳語,楊秋臉色變的很沉重,很有深意的看了眼陳三喜。然後滿懷心思的睡下了。
這一切都看在了陳三喜的眼中,估計楊天宇是被抓了。
當……火車站的鐘響了,午夜十二點整。
病房內已經響起了鼾聲。吳用跟楊秋已經熟睡了。陳三喜的鼾聲也是震天響。
猛然,陳三喜的鼾聲戛然而止。兩眼忽然睜開了。
“十二點,時間正好。”陳三喜扭頭朝窗外看了看,今夜的月亮很亮。月光透過窗簾,輕柔的灑在房間內。十二點的夏夜,已經有些微涼了。月光伴着夏風吹進窗戶,不斷的掀動着窗簾,顯得有點陰森。
醫院本來就是陰森,多出穢之物的地方。房間內的空調打的很低。陳三喜忍不住就是一個哆嗦。大半夜的,在醫院裡不睡覺,難免就會想起小時候看的那些恐怖小說。陳三喜有點心虛。
但是懲治吳用和楊秋的決心是堅定的。陳三喜開始用起了控物術。
陳三喜同時控制兩樣東西。一個是桌子上的茶杯,瓷的!桌子是那種表面鑲有大理石的,很笨重的那種。
另一樣東西是窗簾。(醫院的窗簾很薄,很輕。)
嘎……嗤……
很刺耳的聲音。瓷杯子在桌面的大理石使勁的摩擦,拖動,帶起一串串的刺耳聲。聲音不大,但是卻傳的很遠。
夜裡十二點,一般病人睡的都比較早。諾大的醫院早就空空如也。如此空曠的一棟大樓,發出丁點的聲音都可以傳出很遠。
而且讓人感覺陰森。
醫院到了晚上顯得恐怖陰森,再加上這刺耳的聲音,就變得更加的恐怖了。如果要是被膽小的人撞見了這事,搞不好當時就嚇死了過去。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種極度安靜的情況下,還是驚醒了楊秋衡用。
兩人還處於半昏睡狀態,能聽見聲音,但是眼睛並沒有睜開。
“誰呀?大半夜不睡覺,搞什麼飛機呢?”楊秋嘴裡嘰哩咕嚕的說道。翻了個身,又要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