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殳釋文只覺得一陣不妙,卻是怎麼也想不到到底是哪裡不對。
“你笑什麼?”殳釋文問道。
玉子矜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笑着。
殳釋文頓時惱怒,心想,自己一介蟲修,被一個凡人戲弄也就罷了,她竟然還敢嘲諷自己?
殳釋文隨了他爺爺的姓子,最喜虐待、凌辱,最恨的,自然是被人戲弄。
而如今,不但有人戲弄他,還連續幾次戲弄,而且,這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凡人?
這算什麼,辛辛苦苦修煉多年,連一個凡人也敢用這種嘲弄的眼光看着自己?
那這道修的還有什麼意思!
刺喇!
一聲碎響,玉子矜的長裙,頓時被殳釋文一把撕碎,似一片片枯黃的落葉一般,紛亂着飄然落地。
紅色的褻衣包裹之下,是玲瓏的粉嫩軀體,好似一顆成熟的水蜜桃一般,輕輕一掐,便可以放出水來。
玉子矜顯然沒有料到殳釋文竟是突然動手,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即便是早有準備,但是玉子矜充其量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遇到這種情況,頓時抱住身體,尖叫起來。
高晨興沖沖的看向祁閒的方向,卻是沒有想到,祁閒竟是絲毫沒有反應的樣子,好似完全不管玉子矜一般。
“有古怪!”
高晨心中暗想道,眉頭一皺,便想將殳釋文小心,卻是沒有想到,此時的殳釋文,早已小心不能了。
舔着舌頭,殳釋文將玉子矜猛地扣在地上,將她最後一點衣物全部褪去,一把抓住她那對傲然挺立的酥胸,發出一陣陣怪笑之聲。
“我要你,一口一口的將這兩團肥肉,全部吃下去!”殳釋文說道。
隨後,好似還沒有過癮一般,伸出手,慢慢的沿着玉子矜的小腹滑動。
“我要,將你的臉,一點一點的切下來,給你,全部縫在這裡。”
抓住玉子矜的雙腿,殳釋文笑道,“你說,到底是將你的腦袋插進來,還是將你的大腿刺進去,比較舒服呢?”
陰森森的話語,噁心的面孔,若是一般女子看到,此時大概已經嚇得不成樣子了。
但是,玉子矜卻是異常的鎮定,冷冷的看着殳釋文,突然開口問道,“你沒有感到身體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殳釋文指了指自己的下身,“你沒有見過這東西嗎?”
殳釋文只道玉子矜故作鎮定,高晨卻不這麼認爲。
“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高晨想到。
殳釋文沒有高晨那般想的多,因此,他自然沒有什麼遲疑。伸手一扯,那件草草系在伸手的長袍已經翩然飛了出去,露出殳釋文那瘦巴巴的身體出來。
玉子矜輕輕啐了一口,同時閉上眼睛,扭過了頭去。
殳釋文得意的大笑,“莫看我這身體瘦,我照樣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要俯身爬上玉子矜的身體,挺槍直刺,殳釋文卻是突然聽到高晨一聲驚呼!
“殳釋文,你那裡是什麼東西!”
“廢話,你是太監麼,也沒有見過這物什?”殳釋文大好的興頭突然被破壞,頓時大怒,叫道。
伸手向着下身一摸,殳釋文道,“大爺我這裡好好的,莫不成比你大了,叫你妒忌了?”
正吼着,殳釋文自己卻是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心中,一口涼氣已是慢慢的沉下!
就在小腹之上,肚臍稍下的地方,殳釋文的肚皮上,一個小小的黑色圓點,此時已經開始不停的扭動身體了!
這東西當然不是殳釋文的,殳釋文身上,也不會長着這種可以隨意動彈的東西。
換而言之,這東西,自然是有人弄進來的!
轉過頭去,殳釋文心中又是一突。
玉子矜自然自己站起了身來,遮住自己身上的重要部位,笑語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這個臭娘們,到底做了什麼!”殳釋文大吼道。
玉子矜笑道,“我不過是打你們一拳,刺了你們一針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打了一拳殳釋文知道,但是,刺了一針?
殳釋文光禿禿的身上,冷汗,頓時生了出來。
“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到身上哪裡被刺到,這種針,怎麼可能是普普通通的針?”殳釋文想到。
針,自然不是普普通通的針。
那針裡的東西,當然也不會是什麼普通玩意兒。
針自然是祁閒得來的骨針,針裡裝着的,卻是繞指纏音蟲的幼卵!
一個多月之前,祁閒用骨針加寒蟬蟲卵,可是陰死了一個化蝶修士,而今天,便是再陰死兩個成型修士,又如何?
雖說這骨針是由玉子矜發出,但是,本就輕敵的兩人,又怎麼可能有所防備?
因此,從前到後,玉子矜都沒有什麼驚慌的模樣,因爲,她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出什麼事。
因爲,祁閒給她的保障,可不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層!
殳釋文不知道玉子矜刺得到底是什麼針,但是,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眼前的女子嘲弄了一把,而且,此時自己,也許遇到了最大的危機!
“殺了她!”殳釋文紅着眼睛想到。
然後,他就真的揮着拳頭攻上去了。
即便是沒有拿出兵器,但是在殳釋文的拳頭下,玉子矜依然顯得如此的弱小。
弱小的,就好似一顆隨時都會被狂風吹走的嫩芽!
不過,即便是嫩芽,她的身旁也是有着大樹守護的!
兩大漆黑的長流,突然出現在玉子矜的身後,時不時的交錯在一塊兒,轉而再一次的分離。好似一團擰在一起的麻花一般,不停的旋轉,不停的向前!
剎那之間,黑色長流,便已經刺到了殳釋文的拳頭之前,卻是完全沒有和他硬碰硬的意思,驟然之間,便已經分散而開!
殳釋文這時纔看到,這兩道長流,竟是無數小小妖蟲匯聚而成的!
雖是看到這麼多妖蟲微微感到驚訝,但是,殳釋文還沒有廢物到會認爲自己連這些妖蟲都鬥不過。
“不過是一些除了當成蟲胎,便沒有其他用的妖蟲罷了!”殳釋文冷笑道。
絲毫沒有停下拳頭,殳釋文繼續將這玉子矜搗去。
好似一顆顆黑色的芝麻一般,無數妖蟲頓時將殳釋文的身體包裹起來。
勁風吹過,瘦弱卻擁有無數力量的拳頭,瞬間便已攻擊到玉子矜的面前。
即便是感受到這拳頭之上的氣息,玉子矜也知道,在這一擊之下,自己的腦袋,定然會像那熟透的西瓜一般,碎成無數殘渣。
但是,玉子矜終究沒有死。
因爲,就在那拳頭捅到玉子矜眼前之時,揮出這拳頭的人,已然倒飛了出去!
殳釋文是自己撤回的,沒有其他外力的施加。
但是,殳釋文知道,若是自己不願意撤回身體,此時他已經死了。
被一羣小小的妖蟲,殺死了!
接住殳釋文之時,高晨也不由的嚇了一跳,此時的殳釋文身上,哪裡還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渾身上下,好似在無數刀刃之上滾過一般,竟是四處都是皮開肉綻的樣子,一道道脆弱的皮膚翻滾而開,爭相暴露着那一道道鮮紅的血肉!
一個成型期的蟲修,竟然被一羣妖蟲,弄成這副模樣?
小小的藍色光點慢慢的在玉子矜身後冒出頭來,搖搖晃晃的身體好似再爲自己的首戰勝利感到高興一般。
的確,這是首戰,小寒蟬作爲一個將軍,一個蟲王的首戰!
這些黑色的妖蟲,正是繞指纏音蟲,是祁閒在通過靈草和小寒蟬雙方作用之下,催生的億萬繞指纏音蟲,也是祁閒作爲保護玉子矜的第二屏障!
這些繞指纏音蟲,一般都是跟在祁閒他們的船中,慢慢蓄養的。
今曰卻是被祁閒一下子都喚到了這宣行島上,用來攻擊殳釋文他們了。
卻是祁閒那天在感受到數萬軍勢的力量之後,突然想到那景霄雲所著兵法,思索是否妖蟲結合也有這般威力。
後來,祁閒催生這些繞指纏音蟲,稍稍一試,頓感欣慰。
原來,這些繞指纏音蟲雖然發不出那般顛覆天下的力量。但是,潛力之大,也是不可估量,只要發揮得當,殺死一個蟲修不在話下!
今曰,爲了防止敵人過強,祁閒特異讓這些繞指纏音蟲小心的潛入宣行島之中,爲的,就是起到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
而指揮者,除了小寒蟬,還能有誰?
“該死!該死!”
殳釋文狠狠的瞪了玉子矜一眼,還想繼續揮拳,卻奈何身體受傷不輕,竟是使不出力氣來!
而玉子矜那邊,小寒蟬得意的看了殳釋文一眼,急忙再一次的指揮其繞指纏音蟲來。
只見這羣繞指纏音蟲頓時化作一道長龍,蜂鳴作響,向前衝去!
這一次,卻是沒有攻向殳釋文,相反,這條黑色長龍猛地一掉頭,竟是刺向了那耀哥的方向!
祁閒和耀哥兩人,此時正戰到激烈之時,稍一疏忽,便可能身死道消。可是偏偏這時,小寒蟬竟然指揮着繞指纏音蟲衝入了兩人的戰場!
頃刻之間,場上局勢便好似油鍋之中滴入一滴冷水,頓時驟變!
那耀哥雖然全力戰鬥,但也不是沒有關注殳釋文他們那邊情況,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繞指纏音蟲的威力!
當下,他手中元氣便是一鬆。
而這一鬆,頓時使得他這兩顆太陽,猛地一縮,被那寒月直撲而下,侵蝕的一乾二淨!
而那月光,卻是還未停息,直直的撲向了耀哥的方向!
驚恐的瞪大雙眼,耀哥手一甩,頓時掏出一個銀色的梭狀異寶,身化一道流光消失不見了!
祁閒的耳邊,只聽得一聲大吼。
“小子,不管你是誰,急着,我林耀,我灼曰書院,是不會放過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