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遂心舟之上,文采薇顯然依舊是最爲活躍的一個。
除了船艙之中,衆人皆是不準進入之外。幾乎這寒月遂心舟之上,每一寸地方,都叫她研究了一個遍。
祁閒也不管她,自顧自的走到陳清暮的面前,與他站做一起,看着這無盡雲海,一言不發。
他卻是沒有想到,幾天不見,陳清暮竟然已經進階了化蝶中期。
陳清暮所修是術法之道,越是境界越高,實力也是越強。
而如今,他剛剛進入化蝶中期,便是一擊殺死數百蟲修,這般實力,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了。
“化蝶初期進入中期罷了,也要整整花費數十年的我,可是遠遠比不上祁閒你呀。”陳清暮突然開口道。
祁閒知道,這是陳清暮看到自己修爲的變化,而發出的感慨。
他到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直接笑道,“我這般進階,純粹是靠運氣罷了,可是完全沒有陳師兄你這般一步步的步入化蝶中期,這般穩固。”
陳清暮搖了搖頭,道,“不管是運氣還是實力,都是你自己的成就,說不得什麼比不上。”
“真正說起來,還是我更加羨慕你的機緣纔是。”
祁閒輕笑一聲,慢慢搖了搖頭。
他知道,在這羣注重機緣的師兄們眼中,莫說他靠着一時機緣連升**,便是他一不小心,步入蟬蛻境界,他們也並不會有什麼介意。
шшш● тт kΛn● ¢Ο
機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這便是他們的思維!
“方纔,那邊的事情,全部解決好了嗎?”陳清暮問道。
祁閒點了點頭,笑道,“多虧了陳師兄的幫助,這才把那陣術擴大到了那般地步。”
方纔,解決那些蟲修之後,爲了防止下一次再出現這般情況,同時也是爲了保證這村子之中,不至於因爲結界無法生產。
所以,祁閒便和陳清暮一起,將那結界的範圍,擴大的數百倍,幾乎一瞬間,將那高地之上,整個包裹了起來!
這下子,一般蟲修,莫說進入那村子之中,便是進入那高地之上,都是一大難題!
“若是段師兄在此,說不定會幫到你更多的。”陳清暮笑道。
祁閒也沒有反駁,他知道,陳清暮說的不錯。
段清昊所修,正是陣術一道,而陳清暮所學,最多也不過只是術法罷了。
兩者之間雖然有着一些相通之處,但是,說到底,術法終究是術法,對於陣術的層次,還是不夠的。
所以,方纔陳清暮的幫忙,也頂多是幫助祁閒佈置罷了,並不能提供任何陣術構建上面的幫助。
但是,對於祁閒來說,又哪裡需要別人來幫助他,推演一個陣術的構建?
“只是,對於那個村子來說,一直和世外隔絕,真的好麼?”陳清暮問道。
強力的保護,對於村子來說,雖然使得他們免受災劫,但是,卻也無意是一種傷害。
讓他們心中磨滅志氣,消除進取之心,最後,失去所有對於危機的察覺!
但是,祁閒卻是絲毫沒有這麼想。
“他們無需這麼思考什麼危機,只要安於現狀,便已經足夠了。”祁閒笑道。
“因爲,從一開始,他們就完全沒有什麼危機呢!”
在佈置擴大陣術之時,祁閒這才發現,原來,早在自己之前,那高地之上,就有人佈置了法陣的存在。
玄妙到極致的陣術,一般情況之下,幾乎完全無法察覺。
而便是這些神秘的陣術,避免了這高地之上,所有的天災。
一年一度的沙暴,之所以傷害不到那裡,不只是因爲這高地距離黑天大沙漠的距離。
同時,還是因爲這陣術的保護!
換而言之,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人,下意識的在保護這個村子了!
而現在,祁閒再一次出力,將其中所有的[***],也是完全祛除,一下子,將這村子之中,所有的危機,都已經防禦在外!
不過,祁閒自然不會阻止這村子進一步的向上進取。
“好歹也是給他們留了一扇門,就看他們要不要了。”祁閒笑道。
寒月遂心舟緩緩向前行進,看着無邊無際的雲海,祁閒終於轉過頭來,向着陳清暮問道,“陳師兄,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們到底向着什麼地方去了吧?”
從上了這寒月遂心舟到現在爲止,祁閒一直都沒有問這個問題,陳清暮也一直沒有說。
到那時,這卻並不代表,祁閒對於這個問題並不好奇。
寒月遂心舟一般只會用在重大事件,亦或者必須使用的情況之下。
就好似當年二次測試之時,距離東海太遠,不得不用寒月遂心舟帶着一幫人前去一般。
若是沒有什麼緣由,自然是不會輕易動用這東西的。
畢竟,一個飛舟的價值,可遠遠沒有低到可以讓一個宗門隨便使用的程度!
而此時,在這寒月遂心舟之上,乘着的這一幫**和長老,可是沒有一個修爲低於歸蛹期的!
這幫人,若是要去什麼地方,便是靠着自己的速度,也綽綽有餘。
既然要用寒月遂心舟來搭載他們,那麼,毫無疑問,必然有着重要的原因!
而這般緣由,祁閒幾乎可以確定,和這幾天以來,聽到數次的“那地方”有着重要的關係!
聽到祁閒的疑問,陳清暮頓時幽幽嘆了一口氣。
“這般問題,告訴你,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陳清暮道。
“可是,這般消息,可並非是簡簡單單就可以透露出來的。”
“便是這飛舟之上,又有幾人,知道自己是要幹什麼去的呢?”
“真正想要知道,也便只有等到你到了那地方,才行了。”
“而且,還要等到陳師兄他們允許你呆在那裡才行!”
祁閒頓時愣了起來,心中不由的想到,“莫非,這件事情,已經重要到,連自家**也要防備着了?”
正向着,便又聽到陳清暮道,“莫以爲這是宗門之中的決定,事實上,宗門巴不得你們知道所有東西呢。”
“可是,這件事情,可是所用宗門參與之時,便是寒蟬宗也無法獨自做出決定來呀!”
“不過,你只要知道,若是你能夠留在那裡,你,絕對不會空手而歸便是了!”
言罷,陳清暮卻是突然大笑起來,“我這是在說什麼呢?祁閒你的機緣,有怎麼可能空手而歸?”
看着陳清暮的笑容,祁閒卻是愈加的摸不着頭腦了。
不過,既然陳清暮不能說,祁閒自然也不會再問下去。
靜靜的在這船舷邊上,看着雲海變換,祁閒倒也是漸漸的放鬆心情,無所思慮,漸漸修養起受傷的神魂起來了。
如同泡在溫泉之中,安靜的睡着一般,祁閒只覺得,一陣淡淡的舒適之高,包裹着自己的周身。
在這安靜的環境之中,道道輕靈之氣,漸漸的滲入祁閒的身體之中,慢慢的,讓他感到一陣陣充實之感。
而便是在這般情況之下,祁閒卻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魂,竟然絲毫沒有和**有任何錯位之處!
離魂錘的兩擊之下,祁閒的靈魂兩次移動,毫無疑問的,祁閒的靈魂,也是接連變動兩次位置。
這般變動之下,祁閒的靈魂,若是還能夠和**沒有錯位,就絲毫說不過去了。
但是,這般情況,卻是真實的出現了!
“莫非,是那人的一指,將我的**和靈魂同步了?”祁閒疑惑的想到。
想來想去,唯一在離魂錘兩擊之下,再次觸動自己靈魂的,也就只有那“南叔”的一指了。
可是,祁閒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對方那一指,明明是取自己姓命的,怎麼反而幫了自己一把?
莫非是他出錯了?
一個蟬蛻修士,也會出錯嗎?
祁閒可不這麼認爲,但是,他卻是並沒有想得到,除了這般原因,還有什麼可能姓。
並非是他懶得思考了,只是,正當他疑惑之間,這寒月遂心舟卻是輕輕的一顫!
“到了!”
祁閒猛然之間睜開雙眼,對着自己說道。
祁閒畢竟也是自己控制過飛舟,在天空之中飛行之人,對於飛舟的運行,自然很是瞭解。
看着寒月遂心舟慢慢的下落,祁閒哪裡還不知道,自己一行人已經到了目的地!
而對於這裡的好奇,可是比之祁閒對於那“南叔”的好奇,濃烈多了!
低下頭來,祁閒只看到,一片綿延萬里的巨大草原,清風浮動,無數青草吹動。
而在這草原之上,最爲清晰的,便是一個巨大的陣術。
一個,靠着無數巨石堆砌,億萬符文交接而成的巨大陣術!
僅僅是看了這陣術一眼,祁閒頓時便感覺到一股頭痛之感襲來,頃刻之間,便叫自己腦海生疼!
區區一眼,絲毫沒有任何的推演,絲毫沒有半點參悟,僅僅是這些玄妙的符文,便已經堪堪撐破祁閒的腦袋!
這般陣術,到底是怎樣的高人,才能佈置出來!
緩緩的站起身來,祁閒用了搖了搖頭,頓時,便已經看到,那緩緩落下的寒月遂心舟之前,那兩個凌空走來的白衣男子。
“我道是誰敢窺視老祖的陣術,原來是寒蟬宗的淘氣小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