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青梅

於軻覺得有必要去謝一謝黃巢,雖然他行賄縣尉一事並沒有徵求自己的意見,但毫無疑問,如果沒有黃巢的幫助,他是不可能通過縣試,更別提成爲縣試的第二名,儘管第一名是一個白癡。

於軻前往忠義莊後才得知,原來黃巢在他參加第二場考試的時候就離開了冤句,據說是前往濟陰辦一筆賣買,因爲吳義山這幾日一直跟在他身邊服侍,所以也不曾知曉。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莊丁忽然又請他進去,說是莊主想要見他。這忠義莊的莊主自然就是黃巢的老爸了,在歷史上黃巢的威名赫赫,他的老爸卻是不名一文,人們除了知道他也是個私鹽販之外,就只知道他也姓黃。

現在於軻又知道了多一點,這位生下了一個令天下人膽寒的大煞星的黃老伯名叫做黃權,與三國時期蜀國的一位名人同名同姓,一樣的不吉利。

“於郎呀,某聽說你剛剛參加完縣試,結果怎麼樣啊?”黃權從聚義廳後屋轉出,笑容可掬,言語和藹,就像是一位愛唱京劇的鄰家可愛老頭,與黃巢那般充滿煞氣的神形天壤有別。

於軻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拱手行禮,恭敬答道:“託世伯的福,某順利通過了。”

“那就好,那就好,咳咳——”黃權微弓着身子,一隻手扶着後腰,看起來有些吃力,於軻聽黃巢說這是他老爸年輕時和官兵廝殺,受傷後落下的毛病,每逢春夏冷暖交替時就會犯痛,還會伴有咳嗽。於軻幾步上前,扶着老爺子坐了下來,自己垂手站在一邊,客氣了一會才坐在了下首。

“世伯可是腰痛的毛病又犯了,還需注意休息纔是。”於軻禮節性的關懷。

“唉,某老也老了,就算不被這病折磨死,只怕也要被那臭小子給氣死。”黃權似乎是一肚子的悶氣。

於軻差不多猜到了**八,卻只是假作不知,道:“黃兄一向孝訓,怎麼會惹世伯生氣呢。”

“某好不容易替他尋了一門書香門第家的親事,這小子倒好,一拖再拖,就是不肯成親,前日某又向他提起,沒想到這臭小子竟是發起了狼性子,不吭一聲的就跑到濟陰去了,於郎啊,你說說看,他這不是成心想氣死某嗎!”黃權把兒子數落了一番,說到氣頭上時又禁不住咳嗽起來。

於軻知道黃巢的這檔子糗事,黃權雖然是個私鹽販子,但平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洗白,挺起腰桿加入到上層社會的行列。那陳家本來也是官宦世家,書香門第,原是看不上黃家這種末流的人家的,只是家道中落,生活陷入了不堪,屢屢受到當場官吏惡霸的欺凌,迫不得已才得罪了這門親事。

這陳家家門倒也是清清白白,陳家娘子又知書達禮,算得上是大家閨秀,只不過黃巢聽說她長得奇醜無比,所以纔不想討來當老婆,前者冒險南下江淮,竟也有幾分要躲婚的原因。

每每一提及這門親事時,黃巢都窘得不行,於軻這時想起來都覺得好笑,他便想旁敲側擊,勸黃權放棄了這親事,正要開口時,那黃權卻道:“於郎呀,某知道那臭小子一向只聽你一人的勸解,某就擱着這張老臉不要,求你替某好好勸勸他應了這門親事吧。”

於軻吃了一驚,沒想到黃權反過來要他去勸黃巢,這怎麼可能呢,就算黃巢比較聽他的話,但在這件事上是絕對不會讓步,再讓了,勸人家娶一個醜八怪作老婆,天天對着一張醜臉作噩夢,受折磨,這麼缺德的事他可不想幹。

“世伯有事吩咐,某本當義不容辭,只……”於軻話還未說完,那黃權便是欣喜過望,拍着於軻的肩膀說道:“於郎你答應了就好,事成之後,某一定會好好謝你。”

“孃的,老子什麼時候答應了嘛。”於軻暗暗叫苦,但黃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就不好再拒絕,只得苦笑着說道:“某一定盡力而爲,不過要是黃兄不肯聽某的,還請世伯不要怪某辦事不力纔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黃權的臉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 …… ……

四月初,於軻在千言萬語安慰過鄭小婉之後,終於踏上了前往陰濟的路途,那裡將使他離功名之路再近一步。

在離開冤句之前,他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在龐勳死後一個月零十天,這場由桂林八百戍軍發動,襲捲了江淮富庶之地,令搖搖欲墜的帝國雪上加霜的龐勳之亂終於被平定了。

死傷的軍民,數以十萬計,數十萬人無家可歸,江淮的經濟遭到了嚴重的打擊,帝國的財政收入又一次受到了重創。

最令人痛心的是,徐州治所彭城幾乎被夷爲了平地。似乎是因爲歷史已經改變的原因,彭城並沒有像歷史所記載的那樣,在官軍政治攻勢和叛軍內奸的配合下,以不流血的手段收復。

相反,在龐勳死後,殘存的叛賊死守徐州,康承訓率十餘萬大軍日夜猛攻,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攻破彭城堅固的防禦。接着便是血腥的巷戰,一天一夜的廝殺,叛軍幾乎在死傷殆盡的情況下才棄械投降。

朝廷爲了報復這場叛亂,命令**對那八百戍卒的親屬實行血腥的屠殺,李國昌父子奉命率領沙陀人執行了這道命令,結果,彭城有五萬民衆被殺,其中大部分都是與那八百戍卒沒有任何親屬關係,只是在殺紅了眼的沙陀軍刀下做了冤死鬼。

這場戰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最大的功臣,**的統帥康承訓並沒有如原來的歷史那樣,被韋保衡誣陷遭貶,一向糊塗的皇帝李洵出人意料了授予了宜陽縣公的封爵,據說皇帝原本打算封他一個開國郡公的爵位,只因韋保衡再三勸阻,才降級成了縣公。

不管怎樣,帝國總算是爲自己留住了一根中流砥柱,在將來也許會發生的再度叛亂中,將不再沒有忠誠的良將可用。

於軻是和白啓明一同上路的,吳義山自然而然的又成了他的侍從和跟班,駕車送他們前往濟陰。

晨霞如血,轉過一處小山丘,古道旁出現了一輛珠簾馬車,駕車的是一名丫環,珠簾之中落坐着一位貴婦人裝束的女子,一時無法看清真容。

“停車,快停車!”白啓明像突然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狂喊着叫吳義山停下了馬車,然後救火似的跳了下去,踉蹌連連的衝向那路邊的那輛馬車。

“這小子,難不成想耍流氓不成。”於軻吃了一驚,趕忙跟了下去,但緊接着發生的一幕卻讓他愣在了原地。

那車中的貴婦人揭開珠簾,顫巍巍卻又迫不急待在丫環的攙扶下下了車,幾步上前,與奔過來的白啓明抱在了一起,最富戲劇性的,這貴婦人不是別人,竟是那白癡崔士奇的那個叫做環兒的小妾。

於軻的頭腦飛快的閃過種種畫面與思緒,當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兩個忘乎所以的相擁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時,陡然間恍惚大悟。在縣衙門口,在酒樓中,無怪乎白啓明每每看到那環兒與崔士奇在一起時,神色目光中都會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憤怒,那其中飽含着嫉妒,原來,他與這環兒竟然是一對地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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