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怒火

繞了半天,他的意思原來是叫大家“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建設性雖然沒有,但卻也是此刻解決朝堂上這場爭執的唯一方法。

王鐸鐵了心要阻止皇帝的糊塗行爲,所謂“武死戰、文死諫”,他以這樣的座佑銘來鞭策自己,再加上原來就有的耿直性格,只怕懿宗若要強行推動這計劃,今日這朝堂就會鬧得僵持不下,沾染出血光之色。

懿宗皇帝當然是鐵了心要動用國庫財富的,但對於王鐸,至少到目前爲止,他確實也不便於用狠手段,唯能做的就是散朝之後尋求更多大臣的支持,以公衆之力壓服王鐸,所以於軻的話正是不偏不倚,湊巧合了懿宗的心意。

王鐸曾聽康承訓推薦過於軻這人,原道他會在這件事上支持自己,卻不料人家小夥子機靈的很,不幫也不反對,當下他便有點失望,正欲再諫,懿宗卻把手一揮,道:“這件事你們下去再議議吧,朕意已決,是決不容許更改的,今日朝議到此爲止,散了吧。”

皇帝說走就走,不容王鐸多言一句,很快就在宦官的唱聲與百官的送駕聲中揚長而去。百官們的休閒娛生活一般都很豐富,巴不得趕緊散朝,回家打牌的打牌,嫖娼的嫖娼,數秒鐘之後含元殿便散得乾淨,唯留下王鐸一人在那裡搖頭嘆息,久久才肯離去。

他纔出得殿門,逗留在外的於軻便悄悄的跟了上去,等得行到一處偏避,不易招人耳目之處,於軻纔跟上前幾步,拱手道:“王相,於軻這廂有禮了。”

王鐸嚇了一跳,待到看清是誰時,卻是傲慢的白了他一眼,哼了聲便要快走離去。於軻卻也不計較,緊跟上前,笑道:“王相,你還在生晚生的氣嗎?”

王鐸停下了腳步,犀利的目光審視了他幾下,道:“你的文章某看過,本來依你的才華,即使不是康縣公的推薦,老夫也會定你爲此番科考的頭名狀元。只不過老夫也是眼拙,卻沒瞧出你是個機謀深遠之人,早早就得到了同昌殿下的賞識,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王鐸以爲他是去巴結同昌公主,是想投入韋保衡的那一派,是想做一名奸佞之人,不過這也難怪,誰讓同昌公主是韋保衡未過門的妻子呢,他搭上了這根線,滿朝上下誰人不知他現在是同昌公主的人,但也只有這樣,纔算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只要同昌公主在一天,只怕就沒有人敢動他。

“王相,晚生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晚生要告訴王相,你想錯了。陛下對同昌公主寵愛至深,天下無人不知,今日朝堂之議,如果王鐸只是一味的爭執下去,除了把陛下逼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之外,不會有任何的結局。與其做一名死諫之臣,倒不如回去想想該如何使陛下收回成命,王相以爲如何呢?”

於軻話不多說,說完就走,那王鐸對他的這舉動覺得有些驚訝,聽他那話,似乎也不無幾分道理。

撫須望着那遠去的背影,王鐸喃喃道:“天下第一才子,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 …… ……

散朝之後不久,同昌公主召見了於軻,這八成和朝議之事有關,同昌公主這樣一個奢華之人,不可能拒絕他父皇想要給她的那筆天文數字般的嫁妝,也許她已認定於軻是自己的人,也認爲於軻會在朝堂上爲她“據理力爭”,但實事上於軻卻保持了中立,這可能會引起她的某種不滿。

“爲奴撫一曲吧。”這是同昌公主見到他之後的第一句話。

於軻以爲這是同昌公主發怒的前兆,他早就預備下了番說詞,相信能夠說服同昌公主,於是便也不動聲色,只顧撫琴。

一曲接一曲,紗帳中的同昌公主依然是那副閒臥之姿,侍女搖扇之風吹撫着她的鬢髮青絲,綠袖不經意的上卷着,雖然隔着薄紗依然能看到那半裸的玉臂。

恍惚之間,指尖用力過度,撥斷了一根琴絃。

帳中,同昌公主一聲低噫,於軻驚醒過來,忙起身道:“臣有愧殿下厚恩,請殿下恕罪。”

同昌公主懶懶道:“你何罪之有呢?”

於軻只道她是在故意裝作不知,心下愈寒,道:“臣今日在朝堂上沒有全力支持陛下的計劃,臣愧對殿下知遇之恩。”

同昌公主嘆了一聲,道:“原來你也以爲奴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

於軻一驚,忙解釋道:“臣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殿下的大婚乃國之大事,陛下爲殿下付出再多也是應該的。”

“大婚,大婚……”同昌公主喃喃的唸叨着這兩個字,猛然間撫起榻前的果品,奮力擲在了地上,竟是突然之間變得惱怒無比。

衆侍女們嚇了一跳,慌忙全都跪下,只有於軻一人驚異不解的立在原地,公主發怒的那一刻,他似乎意識到,同昌公主對這樁婚事的極端不滿,甚至是憎惡,其實在韋保衡前來的那一次他就有這種感覺,這時只是更加的確認。

生在帝王家,縱有公主之尊,享盡萬千寵愛,卻也不見得可以隨心所欲吧,尋常百姓能夠得到的,你未必也可以得到。

“你們都滾出去。”同昌公主的脾氣越來越大,把十幾個侍女宦官們嚇得忙不迭的退下,宮房中頓時變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於軻一人尷尬的站在那裡,想要告退卻又不敢開口,實不知她接下來又會有何舉動。

“於郎,你說心裡話,在你看到,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同昌公主的口氣忽然緩和下來,用近似哀怨的腔調提出這樣的問題。

若是在平時,他定然會說一番冠冕堂皇的奉承話,但這時他卻強烈的感覺到,此時若那樣說,反倒會引起同昌公主極度的反感,此時的她,可能需要聽到的是一些有人情味的話吧。

“臣不敢妄加評論殿下,不過恕臣直言,臣覺得殿下是一個性情中人,臣更覺得,殿下的心中一直都藏着一樁不快之事,所以一直以來,臣都覺得殿下給人一種很憂鬱的感覺。”

長久的沉默,一聲長嘆。

“不知我心者,謂我何求,知我心者,謂我何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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