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門緩緩靠着門坐在了地上,我這算是第一次陷害人嗎?頭頂上突然一片明亮,擡頭對上那個熟悉的眼神,他向我伸出手,“怎麼坐地上了!起來!”
把手交給他站起身看着他,“我們這麼做真的對嗎?零花是什麼人,她怎麼可能任由別人陷害她!”
“如果不陷害她,她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如果不是因爲阿盛欠着她人情,我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手指摩挲着我的指節,“你知道我的身份處理這種事情不合適,只有委託你的身份纔好!累着你了!”說着摸了摸的顴骨,“休息一下吧!”
“不了!”我走到梳妝檯前坐了下來,“你要是休息就進去吧!我得讓塞外幫我梳洗了,如果我們想的沒有錯,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找我麻煩了!一會兒的會審只會更費心!”
嘉年拿起桌上的梳子輕輕給我梳起頭髮,“零花不能死在這裡,就算是阿盛對她沒有感覺,可是心裡也會內疚的!只要不要讓王后把人提走就行了!我在外朝儘量幫你!”
我點點頭看着他,“文孃的死,是不是也給你負擔了!文娘是不是死了以後,就一直留在你心裡了!”
“傻丫頭!”嘉年從身後保住我,下巴輕輕靠在肩膀上,輕輕在我脖頸處吹氣,“什麼心裡不心裡都是分人的好不好?文娘那樣對你,我恨不得千刀萬剮,她和零花是兩種人,比不得!你也不要疑神疑鬼的!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說着笑了起來,突然認真地說,“孩子都這麼大了,應該沒事兒了吧!”
“什麼事兒啊?”我不解的看看他。
“沒什麼!”突然腰間滑上來一隻手,“那些找事兒的人也得等着天亮了再找事兒吧!”
“王爺你幹嘛!”突然騰空而起!
“喔!不會是雙胞胎吧!這麼沉?”看着我微笑了一下,“牀太大了,一個人孤單的緊!”
“討厭!”我只能紅着臉嬌嗔一笑然後雙手抱着他的脖子走進寢殿,然後滿室旖旎……
過了許久門外傳來了塞外不間斷的聲音,“王爺!王妃!王爺!王妃!”
我翻了一個身看着還在沉睡中的人,這人果真是累了,平常他耳朵可是最靈敏的!慢慢起身準備悄然離開,“嘶!”回頭才發現有些頭髮被他壓在身下,只得拉開他的胳膊抽出頭髮,然後披了一件外衣打開門。
“王妃,您可睡醒了!”塞外着急的說。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把肚子上的披風拉攏。
“王后娘娘來了!已經做了一盞茶了!”塞外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王后?”我愣住了,她居然來了?“你怎麼不來叫我!”
“叫了!三次了!”塞外低着頭小聲的說,仔細想想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看來睡的真的是太沉了。
“算了!你把東西都拿去偏殿,我馬上過去,你給我梳洗!”塞外聞言立刻跑開去準備東西了。
插上芙蓉釵後纔算是所有的裝扮都結束了,塞外扶着我立即向大廳走去,還沒進到大廳就看見院子裡站滿了護衛和宮裡的侍女,而那個尊貴的女人一身紫色衣裙帶着綴滿珍珠的面紗正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
“臣,參見王后娘娘!”我微微一拜,擡頭對上那雙慢慢睜開的褐色眼眸。
“首王妃可是讓本宮好等啊!”王后坐直了身子,“攝政王身子還好吧!本宮聽說是被零花公主傷到了?”
“謝王后娘娘惦念,傷口不深已經處理過了沒什麼大礙!”
“沒什麼大礙就好了!”王后慢慢走到我身邊,“那麼人,本宮可以帶走了吧!”我擡眼看着她才發現這個王后娘娘生的好高。“首王妃也知道,這人是殿下看上的,自古天下女人都是殿下的,殿下要的臣子沒有不給的理由吧!”
“這個道理臣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娘娘,這個公主傷了王爺,誰知道她是安得什麼心,殿下愛惜美人的心情,臣自然是知道,可是這個長了刺的美人還是先等着臣把她的刺兒一根根拔了再送給殿下吧!這樣豈不是更安全!”
“拔刺兒?”王后冷冷一笑,“首王妃現在扣押了人家,還說要拔刺兒的話?本宮倒是好奇了,首王妃是怎麼給公主拔刺兒的!你可知道殿下愛的就是她不羈的性格嗎?”
“這不羈的性格自然可愛,只是皇家自古都是一個禮法祖制明確的地方,這刺兒如果只是用來觀賞的也罷,就怕這刺兒長彎了就不好了!”我靜靜的回答。
王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看了看,“本宮倒是好奇了,你打算怎麼拔刺兒啊?”
“所有的事情都在進一步調查!如果查清楚真的是零花所爲,即便是公主,這還是要處理的吧!更何況人家的目標就是攝政王,難保下次不會對着殿下去!殿下是王后的夫君,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危險吧!”
王后審視了我一會兒,“那首王妃,打算怎麼做?”
“一如既往會審!只要會審上有任何蛛絲馬跡,能處理就處理,如果不能自然還有其他應對辦法!”我靜靜的看着她,她到底想說什麼?
“會審啊!又要辛苦首王妃了!不過!”說着她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只是,這零花公主是吐蕃的公主,要怎麼一個會審呢?”
“回娘娘的話!”我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看着她,“娘娘忘記了嗎?她現在不單單是零花公主了,還是卓雅嬪!這雅嬪自然是在三宮六院之內也是王后娘娘要打理的後宮妃嬪之一,同樣也是內命婦之一!內命婦的審判自然是在王后娘娘,”我深深看看她,“還有首王妃管轄之內的!”
“哦?”驀地狠戾的眼神劃過我,“看樣子首王妃是要把事情鬧大了?”
“臣愚鈍,不知道娘娘說的鬧大是指?”
“堂堂夏廷攝政王,居然連一點點危險都沒有察覺,還被一介女流刺傷了!這要是傳出去了,攝政王如何立足於十八王之中?”
“對方貴爲零花公主,就算零花公主真的要臣子的命,臣子也只有雙手奉上的份兒,哪裡還有什麼掙扎的禮法!”
“這樣說,要是本宮現在要要你的命!你,也會雙手奉上咯!”她挑挑眉毛。
“首王妃兢兢業業不知哪裡得罪了王后娘娘,如果真有得罪,臣帶內子向王后娘娘請罪!”一身白衣的嘉年走了進來,“臣叩見王后娘娘!”
王后掃視了一下,“攝政王身體不佳,就不必如此多禮了!請起吧!”一揮袖子就坐了下來。“攝政王莫要見怪,本宮只是來和首王妃商量關於卓雅嬪的事情而已,沒有惡意,王爺不必擔憂!”
“回娘娘的話,臣自然明白娘娘深明大義,不過琳兒還小,又不懂的地方還請王后海涵!”
王后看看我又看看嘉年,“本宮還真是羨慕首王妃的緊呢!如此得到王爺的寵愛!”說着站起身,“既然已經說了要三堂會省,那本宮就在三堂等着首王妃了!”
“恭送……”我和嘉年服身。
“王爺,王妃,不好了!”念奴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王后娘娘?奴婢參見王后娘娘!”說着就跪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我看着念奴緊張的神色。
“王爺,娘娘,出大事兒了!”念奴小心翼翼的說。
嘉年看看我又王后揮揮手,“說罷!”
“零花公主,公主她,出天花了!”念奴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我的眼神瞬間就接觸到了王后的眼神,那裡面寫滿了驚訝還有不甘,不過,這個時代,也有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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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是時候該逆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