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要屬下查的東西,已經有結果了!”燁磊畢恭畢敬站在那裡說,夏侯旻只是沉默坐在那裡一杯杯的喝着酒,似乎是等待什麼結果一般,“經過調查,角耳的族長早在三年前就已經不在了,而且族長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官家小姐耿菲琳,昨兒跟我們交手的那人大抵就是那個官家小姐了。”
“你怎麼就知道她就是官家小姐?”夏侯旻一飲而盡。
“昨日跟屬下交手的那人,屬下清楚,他便是角耳的落暉將軍夜白,昨日那名女子受傷從他焦急的表情就知道,那女子絕對地位非凡,而且,他口口聲聲小姐小姐,能被落暉將軍稱作小姐的人,角耳找不出第二個人!”燁磊小心的看了看他的主子,那女子的容顏他也是看到的,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人長得這麼像?
“耿菲琳,今年多大?”復又倒了一碗酒。
“十五歲!”
“十五歲?”夏侯旻微微一怔喝乾淨碗中的酒,“小玉今年也該十五歲了!”說着輕輕撫摸了一下酒罐,“燁磊,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回王爺的話,這是王爺三年前就一直在釀的酒,怎麼今兒開壇了?”燁磊心中滿是疑惑,當年得知司馬良娣不在了,王爺已經是悲痛萬分,費了許多周折才找到了當年伺候在司馬玉身邊的丫鬟,得知司馬玉此生最愛就是貓,王爺這才把自己釀的酒稱作貓兒笑,三年來,王爺醉心於軍營,也只有他燁磊知道,其實王爺一直不開心,他多希望能再看到三年前那個狡黠的女子,似乎這酒叫做貓兒笑,喝醉了,他就能看到良娣了。
“是啊!貓兒笑!”夏侯旻苦笑了一下,“本王在這裡思念她,而她卻不見了蹤影!”想到這兒他乾脆一揮手把酒罈子雜碎在當地,“這麼多年來,都只是本王一廂情願!”
“王爺!”燁磊跪在當地,“王爺,良娣閨名司馬玉,雖然這個官家小姐和良娣長得十分相似,可是她絕對不是她!末將在調查的時候已經查過了,三年前這個官家小姐因爲青梅竹馬的男子被選作神罰對象,一病不起,直到族長逝世之後纔有了好轉,由此可見,她不是良娣!”
“是嗎?”夏侯旻閉着眼休息了片刻,“但願如此,”驀地眼睛睜開目露兇光,“但是,這個官家小姐留不得!”看着滿地的碎片,不直到是因爲把滿腹對司馬玉的思念化作了戾氣,還是真的對這個官家小姐容不得半分……
“小姐,按着你的意思,消息已經散佈出去了!”夜白站在鞦韆架前看着眼前虛弱到不行的女子,擔憂的說,“這麼一直隱瞞着治療,許多好的藥都不敢用,這樣對小姐身體不利啊!”
琳兒攤開手掌似乎是想要接着飛落的樹葉,可那葉子片刻也不想停留,就像不受控制的人生一樣,你想讓他往東,可是人家只會往西,你不想遇見,卻偏偏在最不該遇見的地方不期而遇!想到這兒攏了攏身上的白色大氅,“夜白,你跟着我多久了?”
“八年!”
“那你可知,這八年中,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和我身邊丫鬟一樣的存在嗎?”說着側臉看看他,“以後就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琳兒吧!這名字起來就是給人叫的,這小姐小姐,叫的顯得生分!”看看不知如何開口的夜白又道,“你不要一直把我當做你的救命恩人了,什麼救命的情分,在你父親身上的傷疤已經換了這份情了!以後你要是願意待在我身邊,若不是我的人格魅力,就是因爲我們是朋友!”說着還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小,琳兒,既然你肯把我當朋友,這話還是得說,我知道你不肯聲張你受傷的消息,就是害怕二老爺有機可乘奪走角耳的政權,只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夜白看看她,“未來這幾天不出去巡視,可以用風寒擋了過去,可是時間久了,這馬腳就會露出來!”
“不用!”琳兒看看門口的身影微微一笑,“不用我露,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來找茬了!”說着偏過腦袋不理會來的人,夜白看看來人也只是皺皺眉頭。
“參見官家小姐!”流蘇嫋娜一拜,“姐姐,你這臉色可是不好看啊!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謝謝妹妹擔心!”琳兒站起身看看她微微一笑,“大夫就不必了!姐姐的身體現在好的不得了!不過是感冒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
“只是感冒?”流蘇試探般的問,“若只是感冒,這夜白將軍也不至於天天圍繞在小姐身邊把!一來,是給人猜測了,二來,也是有壞姐姐的閨譽不是?”
剛要邁開步子向前走的琳兒,被她這句話惹惱了,轉頭看着她,“壞了閨譽?妹妹說話可要當心啊!姐姐不似妹妹這麼有福氣,天天養在深閨什麼事兒都不操心,只道東加長西家短,閨譽云云的!”
流蘇暗暗緊緊拳頭,“是!姐姐是做大事兒的人,誰讓流蘇大小就沒了父親,這教養上自然比不上小姐咯!”那表情洋洋得意,看得人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似乎父親的死已經不再是流蘇心口碰不得的傷,而成了可以隨時拿來炫耀的資本。
“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去顧大人墓前磕三個頭,他那麼金貴的女兒,今天都變成什麼妖精樣子了!”琳兒很不客氣的說,“顧流蘇,顧大人救過我的命,我對顧大人尊敬萬分,我不允許別人對他說出任何不敬的話!即便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可以!”說罷朝着屋子裡走去,隨即大門關住了,倒是有幾分逐客的意味。
“夜白!”夜白正要離去,卻被流蘇喊住了,“當日是誰說了要無條件的待在我的身邊?現在又是誰跟哈巴狗一樣待在耿菲琳身邊,趕都趕不走!”夜白轉頭很不客氣的看着他,“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你以爲你這樣一直待在她身邊,她會看你一眼?耿菲琳眼中除了角耳這片天下還有阮林,根本放不下任何人,你以爲你這樣望着她,她就會嫁給你嗎?”
“我從來不奢望!”夜白冷冷的說,“我只知道,小姐做的每一件事兒都是爲了角耳,而這些事兒又是我可以幫到忙的!我,何樂而不爲!顧大人的死,我有責任,我也有義務照顧你,可是我已經厭煩了在你身邊一直聽你詛咒天地!你以爲盯着過去所有的事情就會變了嗎?”
“玄光鏡可以改變一切!”
“你夠了!”夜白打斷了她的話,“你三年前的行爲已經夠荒唐了!玄光鏡?你以爲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如果可以,現在你應該不會在這裡和我浪費口水了吧!你只要安安靜靜當你的大小姐,這一切就夠了!”說罷憤憤的走了出去。
流蘇含着眼淚看着管着的門,指甲卻嵌入了手掌,耿菲琳是嗎?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門那邊的琳兒靜靜靠着門,屋外的一切她都聽到了,可是她束手無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抑或是改變眼中只有仇恨的流蘇。
“怎麼?再那丫頭那裡受氣了?”流蘇走在巷子裡一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她側頭看看來的人,只是微微一笑,這世界上還真是從來都不缺可憐人,這不,又來了一個!
“二老爺!”流蘇微微一笑,“您也不是經常在官家小姐那裡受氣嗎?”
叔父的表情像吃癟了一般,片刻之後恢復常態看着她,“所以,我們得聯手,不要給那個丫頭任何翻身的機會!”說着微微一笑,“借刀殺人,怎麼樣?”
“二叔,你不會是想借我的手殺人吧!”流蘇微微一笑。
“怎麼會!”叔父捋捋鬍子,“現在有人迫切的想要幫我們!”
“王爺!”燁磊看着看完字條之後的夏侯旻,“我們真的要相信他?他是角耳的二老爺,再怎麼說,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幫我們啊!”
“是!在角耳的角度,他沒有幫我們的立場!”夏侯旻捏着字條臉上露出笑意,“可若是爲了角耳的政權,他可是很有立場幫我們的!”
燁磊不解的皺皺眉頭,“話雖如此,可是他這麼幫我們他能得到什麼?難不成他真的相信我們會幫他得到角耳的政權?”說到這裡燁磊都覺得好笑,“他還真是天真極了!如果有攻陷角耳的機會,我們幹嘛要幫他!”
“他之前得知本王再查耿菲琳的底細,他以爲本王跟耿菲琳有個人恩怨纔會如此吧!”說到這裡笑了笑,“既然有這樣天賜的機會,他既然以外本王和耿菲琳有仇,那麼就是有仇吧!趁着這次機會滅了角耳,奪了他們的圖騰,本王就要回京畿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燁磊似乎是看到了當年雄心壯志的王爺,頓時自己心中也升起幾分豪情,王爺本該就是這天下的王者,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夏廷?”流蘇看到了叔父和夏侯旻的密信大吃一驚,立即四周看了看,“你居然,居然跟夏廷的人打交道?你不知道他們都是狼子野心之輩!他們若是有機會滅了角耳,這可是潑天的富貴,人家怎麼可能會幫着我們呢!”
“若是有私人恩怨呢?”叔父眼中閃着光看着流蘇,“今天我就聽外面人傳,有人來調查琳兒的事情,同時琳兒自己也放出了口風,她和這個夏侯旻之間肯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聯繫,而且,夏侯旻已經答應了!只要當日我們把夜白從琳兒身邊調開,再給她吃一劑能然精神渙散的藥!不死的話,還真是那丫頭命大!”叔父詭譎一笑。
聽着他話的流蘇,心裡卻有了另一番盤算,這次計劃雖然極有可能把耿菲琳陷入必死之地,可是,若是沒有成功,那自己可就是亡國奴了!
------題外話------
哎呀,我快要瘋了…。碼着字兒,還要裝軟件,不知道我是跟這個專業八字不符呢?還是我的電腦和這個專業所有的軟件八字不合啊!我都要不開心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