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佐治,你可不要信口胡說,小心你們一家老小的腦袋。”
辛毗嚇傻了,結結巴巴道:“大王,小女到底做了什麼事,惹得大王如此動怒。”
“你女兒和王妃私通——”哎,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呢!!
“女兒和王妃——大王,你這話臣有些不太明白。”辛毗哆哆嗦嗦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方巾擦汗,不無驚訝的道:“這似乎不大可能吧?”
孃的,是不大可能!莫非是曹節說謊。
“住口,你別跟我裝了,分明生了個兒子,怎麼說是女兒?”
辛毗對天發誓:“大王,臣要是會生兒子,就讓臣斷子絕孫!!”靠,這是什麼理論。
“曹節,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轉過臉去。
“辛毗大人,兒子就是兒子,你又何必抵賴呢,是不是辛公子?”曹節冷笑。
“王妃,你會害死我的,大王,臣真的是女兒身,不可能和曹妃私通的。臣和曹妃,性情相投,關係甚篤,所以經常入宮下棋品茗,都是姐妹之情,確實沒有什麼————這,也不可能有的。”
“辛憲英,辛憲英。”沒錯,三國裡是有個叫辛憲英的美人。還是個智慧型的美人,在後三國時代,有料事如神的美譽。可那也不能證明他是女人。
“除非你脫了衣服,向寡人證實?”
“使不得呀,使不得呀。大王,臣的女兒還未出閣,怎能如此失儀。”辛毗嚇得在地上亂爬。
“住口,誰說他是女兒身,寡人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寧可錯殺不能放過,拿不出證據來,鐵定要死。
辛毗道:“王后和蔡妃能證明英兒的身份。”
我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湊近去看了看這個辛憲,發現她果然有幾分‘姿色’。
全身呈現出成熟的凹凸輪廓,S型的身材非常明晰,走近一些,還有淡淡的女兒香。方纔我一定是被曹節這個搗蛋鬼死丫頭氣瘋了,所以沒注意到。這麼標誌的美人險些被稀裡糊塗的凌遲了。我沒好氣的瞥了曹節一眼,搖了搖頭:“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曹節——你——”曹節道:“你想怎樣?”
“算了,算了,算了。把辛憲英帶到王后宮中驗明正身,如果的確是女兒身,換了女人的衣服,再來見我。如果是男人,休想活命。等等——不行——”媽的,如果是男人,甄宓不是吃大虧了!!
“寡人和你一起去見王后。”
甄宓根本就不用驗證,她和辛憲英的熟悉程度根本不亞於曹節,甚至猶有過之,兩人一見面,就拉起了手,走入內室。過了不大一會兒功夫,一個全新版本的女裝辛憲英就閃亮登場了。
這個時候,一直冷着臉的曹節,已經大笑出聲了。
當辛憲英像從深邃的夢境幽谷中蒞臨凡間的仙子般出現於衆人眼前時,整個大廳之內的目光全都被她顛倒衆生的容貌所吸引。傳說中的智慧型美人原來就是這個模樣。既有清雅如仙的天生麗質;同時修長的身體和淡淡的笑容又透出某種迷迷茫茫的神秘之美。她換上了甄宓的宮裝,頭上來不及挽上髮髻,就披散下來,中間分開來一道痕跡,像林海中的一條雪路。
甄宓走過來,嗔怪道:“大王真是可笑,這樣的美人也能看成是個男人。”我咳嗽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辛憲英,心想莫非是個妖精。辛憲英臉色微紅,七情上面,盈盈的跪拜下去道:“大王,臣女該死。”
辛毗氣的直翻白眼,心想你的確是該死,你想把全家都害死是這麼的。衝上前大罵:“混賬東西,你不在家裡學習針織女紅跑到這裡來激怒晉王,你是想死嗎?”
“爹爹,女兒知道錯了——”
辛毗餘怒未息,又害怕,上去要打。被我拉住了。我笑道:“慢着,慢着,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呢。我還要問她。”
辛毗的心臟咯噔一下翻了個跟斗,完了,晉王當真了,怎麼辦?
我繃着臉道:“辛憲英,你爲什麼要穿男裝到王府中來?”辛憲英一愣,擡頭去看曹節。曹節不說話。辛憲英一下子晃了,張口結舌,說不出來。
辛毗跺腳道:“大王問你話,你倒是快說,不說的話,就誅九族了。”辛憲英道:“大王,是您讓我扮男裝來的。”
“胡說,寡人什麼時候,讓你女扮男裝了,寡人都不認識你,你信口雌黃。”糊弄傻子呢?你看看寡人一表人才,像他孃的白癡嗎?
“大王,是您派人到我家說要傳辛公子來見。我家中沒有兄弟,只有姐妹,不存在公子之說。小女子一看沒法子,就只有女扮男裝,以免違抗王命。”辛憲英低着頭,眨巴大眼睛。
哎呀,狡辯。不過說的還有點道理。我冷笑道:“寡人又不明白了,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府上又沒有兄弟,那裡來的這一身儒服,莫非姑娘在閨閣中思春有了意中人?”
“沒有,晉王,此事絕不可能,臣一項家教嚴謹,斷然出不了這種事。”辛毗的表情,像是要和我拼命。對於當時的士族來說,這比殺頭還令人難受。
“佐治,不是寡人不相信你的家教,而是事實擺在眼前。令愛若是沒有私情,那裡來的儒衫?總不會是自己做的吧。”【那個時代沒有服裝店,更加沒有李寧,皮爾卡丹】
辛毗瞠目結舌,轉而盯着辛憲英,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入衣領內。辛憲英被老爹看的渾身顫抖,連忙道:“晉王,晉王,那衣服是——你的。”
“我的,胡說,寡人和你又沒有私情,你怎麼有寡人的衣服?”
辛毗呆愣愣的看着我,心說,晉王你可真不是東西,竟然勾引我的女兒。辛憲英道:“那衣服是曹妃送給我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怪不得看着衣服眼熟了。曹節真是把我玩死了,原來早有預謀。我苦笑道:“辛姑娘這也說不通。曹妃爲何要給你男子的衣服,難道你?”辛憲英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把地面站出一個窟窿鑽進去。
曹節不忍看她受窘,替她解圍:“那衣服的確是本小姐送給她的。只因爲,她練得一身好劍術,而且經常跟我說,不願躲在閨房裡針織刺繡。但願有朝一日,能上殺場,乘長風破萬里浪。所以,我就想——”
我不住的點頭,心說,你好樣的啊,行,坑我。“你想怎樣?”曹節道:“本小姐心想,軍隊中是不要女人的,我想讓她裝扮成一名男子去從軍,建功立業,揚威荊襄。她船上男裝,我也好把她舉薦給你。可是事到臨頭,我就想和大王你開個玩笑。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生氣吧?”她問的挺輕鬆的。
“我不生氣,不生氣,寡人高興地不得了,高興地想唱歌跳舞,哎呀,真是太有趣了。”我賤骨頭,有毛病!
“臣妾知道大王最是大度,一定不會跟我們這些小女子計較的。大王果然是大丈夫。”曹節故意當着甄宓和辛毗的面用話把我擠到懸崖邊上。
我惹不起曹小姐,老子對付辛憲英還不行嗎?“佐治,既然令愛有志於戎馬,你看看,封她個什麼官銜做做。偏將好不好啊?”
辛毗大跌眼鏡,哭喪着臉道:“大王,您真會開玩笑,她一個女兒家做什麼偏將,還是讓她回家去吧。”
“我不,大王剛纔說的可是當真?”辛憲英主動地就鑽入寡人設下地圈套了。
我興奮道:“當真,絕對當真。寡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個人才。辛姑娘你太有才了,不重用就沒天理了。”
話中的諷刺也不知道辛憲英聽懂了沒?照理她如此聰明,應該瞭然。辛憲英動容道:“就是偏將了,大王給我多少人馬?”
我心想,就您老這德行,給個十幾二十個不錯了。“辛姑娘你想要多少?”
辛憲英一本正經道:“昔日高祖劉邦善於用兵也不能超過十萬。臣女也不能過分,聽說河北軍是按照‘軍、師、旅’團、營’來劃分的,憲英就要四個師吧。”
我像是囫圇吞了煮熟的帶皮雞蛋,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四個師就是一個軍,是十萬人,你瘋了——有,有何能耐,口出狂言。”
辛毗氣的渾身哆嗦:“反了反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大王,把她關起來,這丫頭瘋了。”
辛憲英是不是在閨房裡悶的太久,變傻了,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搖頭道:“我只能讓你做個團長,手下士兵五千人,你要能升任再考慮封你爲師長。你做不做?”
“做、做、做”辛憲英連聲的答應,充分便打出了要大兵打仗的決心。她以爲是打遊戲機呢?哪有這麼簡單。
“明天到軍營上任吧。你隸屬於第十八師,師長是——胡車兒。”看看美人遇到愣頭青該如何應付?胡車兒不修理她纔怪呢。
“對了,你記得女扮男裝了再去,軍隊裡沒有女人。”
“是大王。”“大王——大王——不能啊——”辛毗着急過度血壓上升,昏死過去了。真是的,這能怪我嗎?這是毛遂自薦的結果嗎?我一點也不自責。
第二天辛憲英上任之前又來找我,說是想到有仗打的前線去,體驗一下萬馬奔騰、笑談渴飲匈奴血的豪情滋味。
我越看她越像愛做夢的無知少女,只怕真到了那時候,幾顆血淋淋的人頭,能把她嚇哭。你死我活的沙場上可沒有人憐香惜玉,哭得聲音越大,死的就越快。心裡暗自搖頭,嘆氣道:“現在沒仗打,等上前線的時候,讓你做先鋒。”辛憲英頗爲失望,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說了聲:“遵命。”就去軍營上任了。
剛纔忘了問一句,她老子被氣死了沒有?!!
戰況說來就來,後晌,徐庶來報,蔣義渠有飛鴿傳書到,說是荊州宛城、新野境內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南陽郡此從今年五月進入夏收秋種的季節以來,乾旱無雨,呈現出千里大地驕陽如火的態勢。毒辣的日頭,使出渾身解數,將大地上的水烤乾。稻田裡拔出一道道的裂縫,禾苗都快枯死。
蔣義渠暗叫倒黴,連忙和荊州文官蒯越、楊儀、蔣幹等人商議。最後一致決定打井救災。既然晉王把這麼重的擔子放在咱們肩上,可不能丟人。於是,組織換防的士兵五六萬,發動民夫五六萬在南陽郡境內打井。
媽的,該着蔣義渠點背。要不就是旱情太厲害了,有的地方一口井打下去四五百米,捧上來的還是乾硬的紅土,一點水分也沒有。半個月下來,十幾個縣,只有三口井打出了誰,連個屁用也不管,都不夠那些打井的民夫和士兵喝的。眼看播種秋涼的季節快到了,這可怎麼辦呢?蔣義渠,在襄陽、樊城、鄧縣、江陵等大城市貼出了招賢榜。招募有能力會打井的工匠。果然先後有兩人應徵。這兩人是在獄中應徵的。千年因爲偷着挖了漢武帝的茂陵被關進去的。本來是不指望出來了,沒想到有人出榜招賢。兩人一合計,挖洞?那是咱拿手的,應徵唄。蔣義渠找到兩個盜墓賊。
人家一看蔣義渠打得井,就咂嘴搖頭:“這井打得挺好沒錯。就該在這地方,照俺們的經驗肯定有水?”蔣義渠和氣的說:“那怎麼打下去四五百米一滴水也不見?”
一個黑瘦的泥腿子工匠道:“淺,還是太淺。這麼悍,在打深一些。”另一個也附和:“對,就是這意思。”
蔣義渠一聽專家這麼說,毫不猶豫,命令士兵們:“在打一百米。”士兵們都不敢下去了,那有這樣打井的,這分明是挖地道嗎?人在裡邊都缺氧,喘不過氣來。一個士兵砸着嘴對將以渠道:“大將軍,這個弄法不行。俺從沒見過這麼深的井。俺見過的最深的,也就是兩三百米的意思。再說了下面的土質越來越硬,挖起來很吃力。”
蔣義渠嘆氣道:“沒法子,你在挖一百米,如果還是沒水就算了。”心想,我也算盡了全力了。五百米的井,歷史破天荒頭一遭。光是送繩子到底,也要三炷香時間。兩個盜墓賊一聽,發揮特長,立功贖罪的機會到了,自告奮勇:“將軍,讓俺們兄弟下去,別說是一百米,就是在我三百米,也沒問題。”
蔣義渠心說,人才就是人才。慷慨的說:“如果除了水,我寫奏章,讓晉王給你們封侯。關內侯。”這兩個小子大字不識,什麼‘關內侯’‘關外侯’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是個‘猴’就行了。心滿意足,拍着胸脯子保證:“明天就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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