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恨我?”司狼亡要卻似毫不在意,淡淡的笑着,眉眼間卻是以往那般的溫柔。
話音剛落,離兒還反映不及,那站在牀邊的司狼亡要卻是突然消失了。
人呢?離兒頓時一驚,手腕處的血藤不由自主的收回;一旁的水彎月卻是看得分明,面色一變,正要開口,一雙冰冷的血紅色眼眸卻是突然望了過來;其間的寒冷與鋒銳帶着危險的色澤。
柔軟的血藤,彷彿手臂的延伸,瞬間便扼住了水彎月的喉嚨。
而離兒卻是在尋找着司狼亡要的身影,絲毫沒有發現水彎月的異常;突然,一股寒冷而又血腥的氣息從身後襲來,離兒在第一時間便反應了過來。
身子驟轉,卻是正巧落入了這冰冷的懷抱,手腕伸出,血藤在第一時間便激發而出;可她的動作卻還是慢了;一隻冰冷的手狠狠得抓在了她的手腕之處,一個擒拿手,將她的手死死的鎖在了背後;血藤頓時如同被扼住喉嚨的蛇,劇烈的掙扎着;鮮血順着離兒的手腕流出,血藤與手腕的貼合之處被死死的掐着。
而離兒的身體卻是因爲這姿勢,離司狼亡要更近了;這般近的距離,讓她極度不舒服;沒做她想,另一隻手狠狠得朝着司狼亡要的脖頸而去;可早就對她有防備的司狼亡要又怎麼可能讓她得手。
雙手其上,血藤迅速將她的兩隻手捆綁到了一起;司狼亡要單手穿過她的腰身,伸手,便將她的面紗拿了下來。
動作極其溫柔,單手捏住了離兒的下巴,血紅色的眼直視離兒。
明明只有一天沒有見罷了,可此刻的離兒變化卻是極大的;原本木訥,頹廢,黯然的情緒全部都消失不見;現在的她,自信,霸道,甚至是狂野的,那雙血紅色的眼彷彿是最好的證明。
“真是漂亮!怎麼辦?本座突然捨不得殺你了!”司狼亡要的拇指慢慢悠悠的摩擦着離兒的眼皮,看着那雙突變的眼,眼底竟是流露出了不捨;只是不知這絲不捨是現在的他的情緒,還是以往司狼亡要的情緒了!
司狼亡要突然笑了,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那麼迫切的想要殺了她,可此刻,他想要的卻不過是這個女人罷了!一個女人罷了,讓他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以前的自己會爲了她而奮不顧身!既然想要,那就去搶,去奪!
離兒看着司狼亡要眼底的幽光,心底不由得一顫,這是獵人盯上獵物的眼神!
“本座突然對你感興趣了,繼續做本座的女人怎麼樣?本座知道,你這裡還有我!”司狼亡要那修長的手指緩緩下移,點在了離兒的心臟之處。
離兒冷笑,莫測的神情被髮絲掩蓋,語氣卻是不急不緩,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司狼亡要,我早在你殺了姨娘的那一刻起,就說過,我會殺了你!你不害怕嗎?”
“哈哈哈……,你想殺了我?”司狼亡要大笑着,可很快,那笑容便被冰霜掩蓋,冷然的聲音帶着極度如冰銳尖刀的刺骨:“別忘了,我早就被你殺死過了!”
殺死過了?
離兒一愣,思緒裡,那被她刻意忽略的記憶,此刻卻在她的心間放大……
姨娘被殺,瘋狂的她被第二人格取代,雙手拿着染血的箭宇狠狠的刺向了司狼亡要的心臟;凌厲狠絕,沒有留給他絲毫的反應機會,緊接着,她便抽出了袖間本欲用來自保的修羅之劍,毫不猶豫再次朝着司狼亡要而去……
突然而來的記憶,讓離兒住不住便想逃;可司狼亡要那放在她腰間的手,卻絲毫不讓她逃避:“怎麼?自己做過的事,竟能忘記得那麼快?”
司狼亡要冷笑,低下頭,狠狠的咬在了離兒的脣上,鮮血蔓延,他強行捏着離兒的下顎,撬開她的貝齒,掃蕩着,半吸半咬,鮮血的味道蔓延,可他卻似毫無所覺。
血腥的氣息和疼痛,讓離兒清醒,袖間,一柄小巧而又精緻的刀偷偷的在割着手腕上的血藤。
司狼亡要放肆的在離兒身上啃咬,沒有絲毫的溫柔,有的是野獸的狂暴;現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溫柔的男子了。
也許,這頭蠢蠢欲動的野獸本就在他心中,只是一直在被他剋制着!
很快,離兒的脖頸、肩頭,胸前都被留下了嗜咬的痕跡,青白交錯,竟是有着一絲旖旎之感。
血藤慢慢斷裂,就在快要解開的時候,司狼亡要卻似有所覺突然停下了動作,嘴角的鮮血被他捲入腹中,他皺了皺眉。
離兒一驚,突然垂下了眼,儘量放平了自己的聲線,說道:“吶,司狼亡要,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司狼亡要突地一笑,低下了頭,看着離兒問道。
“你放了我的族人,我做你的女人。怎麼樣?”離兒突地擡起頭,血藤已經在最後階段,馬上就要斷裂了,現在的她反而越發的鎮定了。
司狼亡要擡起了手,緩緩地撫摸着離兒的臉頰,嗤笑着:“不可能!祭月族是我的,你……也是我的!這還用交易嗎?這兩樣東西,本就在本座的手中!”
離兒低下了頭,彷彿在沉思一般,好半響,才繼續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便用我交換水彎月怎麼樣?我只求你放了她!”
司狼亡要卻是笑了,竟是半調笑的說道:“怎麼?吃醋了?”
離兒沒有開口,但司狼亡要還是朝着水彎月的方向伸了伸手,將她身上的血藤收回,很快,便又有一個黑影出現,將她帶走了。
水彎月深深的看了一眼被禁錮的離兒,眼底情緒流轉,半響,卻又是無奈的閉上了眼!
“我答應你了!水彎月會離開這地底世界!”司狼亡要說着,便一把將離兒打橫抱起,走向了屏風後面的牀榻……
就在這時,血藤斷裂,離兒反握着匕首,再次朝着司狼亡要的心臟而來;司狼亡要一愣,反手便是一掌狠狠得打在了離兒的肩頭……
匕首入骨,雖然及時將離兒打了出去,可還是被她傷到了手臂。
鮮血蔓延,司狼亡要單手捂住受傷的地方,眼底的颶風狂烈涌動,他死死的盯着離兒:“司空離,你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