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艾塔不間斷的慘叫聲,洛綰素依然循序善誘的說着,聲音和緩卻句句戳在這些南疆女子的心上。
漸漸地,艾塔沒了聲音,頭歪在一旁不知是死是活。侍衛上前檢查,大部分的合鰓目爲了躲避光亮和熱氣。順着艾塔的下身鑽入了她的體內。
艾塔就在這樣極致的痛苦中和滾燙的煎熬中死去了……
“你們怎麼樣,可想好了?”
洛綰素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南疆女子,侍衛上前扯下了她們口中塞得布團。少數幾個當即咬舌自盡,大部分已經被洛綰素嚇得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唯唯諾諾的點着頭。
洛綰素滿意的起身,帶着人離開了。
隨後的日子裡,茗兒一直在西六宮跟着剩下的南疆女子學習關於艾塔的所有細節。
茗兒是個伶俐的,學起來也很快,只三日的工夫,洛綰素再見她的時候,已經有模有樣。
看着臺上翩翩起舞的茗兒,洛綰素會心一笑,雖然還未到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是卻比之前好了很多。
一曲舞結束,茗兒飄飄下拜。洛綰素起身將她扶起,“學的不錯,時日不多了,你需抓緊時間,此次成敗便落在你一人身上了。”
茗兒雙目下垂,“奴婢省的了,一定不會辜負小姐所託。”
“現在你是艾塔公主,若要別人篤信,先要說服自己。”
“是。嬪妾艾塔領命,恭送皇后娘娘。”
洛綰素滿意的拍了拍茗兒的肩膀,起身離開了。回到了未央宮,趙佑玹已經在等候了。
“去哪裡了?”趙佑玹起身牽過洛綰素的手將她拉至自己身旁。
“剛從玫貞宮回來。茗兒學得不錯。”
“探子來報,南疆的使臣大概再有個兩三日便可到商都。”
洛綰素仔細的想了想,“應該來得及,這幾日我多去督促着點。”
“你倒是比我還要忙,想見你一面都難。”趙佑玹抱怨着颳了一下洛綰素的鼻子。
洛綰素向後躲閃了一下,笑着看他,“若你沒有這後宮佳麗三千,我又哪裡需要這般費心!”
“相思,你這樣惡人先告狀可是跟丞相大人學的?當初難道不是你讓我准許這些南疆女子入宮的嗎,這麼快便忘了?”
洛綰素已是無言,有些無賴的捶打着趙佑玹,“若是你無心,就算我同意了,你也是不會答應的!”
趙佑玹朗聲大笑。捉住洛綰素的手不讓她亂動,“相思如此無賴,我要如何懲罰你!”
“你別鬧了,有人看着呢!”
洛綰素輕聲的說着,趙佑玹看了看殿內的宮人,輕咳一聲,所有的宮人都識趣的退出了大殿,最後一個離開的宮人順手將大殿的門闔上了。
趙佑玹低頭看着懷中的洛綰素,“現在沒人看了……”
柔情而綿長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帶着趙佑玹特有的香氣蠱惑的洛綰素有些失神。
南疆使者入宮朝拜大晟君王,除了進宮的珍品,便是帶來了南疆王最誠摯的問候,和對艾塔公主的思念。
趙佑玹不動聲色,恍若未聞。入夜,接風宴席上,趙佑玹攜洛綰素雙雙落座。
使臣眼神掃過卻不見艾塔公主。起身行禮作揖。“最尊敬的大晟君王,不知我國艾塔公主可會出席?”
“大晟宮規嚴明,除皇后外,其他女子不論身份不得人前露面。”
“這個……還請大晟君王通融,我家大王思妹心切,囑咐微臣定要見上公主一面,帶去我國大王的思念。”
趙佑玹未言語,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沉了下來。洛綰素緩緩出聲,“既然使臣千里迢迢而來,也不好駁了南疆王的顏面,可是大晟亦有自己的規矩,不若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願聞其詳。”
“艾塔公主既已入得大晟後宮,必得遵守宮規。不如讓艾塔公主爲大家獻舞一曲,既不違反宮規,也可讓使臣與艾塔公主相見,不知使臣意下如何?”
使臣略猶豫,此次是奉了南疆王的指令而來,務必見上艾塔公主一面,確保艾塔的安全以及事情進展的是否順利。既然如此,洛綰素的提議也無不可,總歸是見到了艾塔。
“謝皇后娘娘成全。”
洛綰素招了招手,青玄俯身湊近,低語幾句後,青玄領命退出了大殿。
茗兒帶着南疆的幾位美人正在準備,大殿之上的使臣卻是等的有些焦急。
一曲結束,殿內臺上忽然花瓣紛落,茗兒身着南疆舞衣,帶着幾名南疆女子翩翩而至。
舞樂聲起,茗兒隨樂舞動,舉手投足韻味十足。趙佑玹側頭看了看洛綰素,洛綰素不可察覺的回以微笑。
經過那十幾名南疆女子的調教,現在的茗兒,只要不露出面容,幾乎與艾塔公主無異。
南疆使臣定睛觀瞧,他沒想到“艾塔”會是帶着面紗上來的。艾塔公主來了大晟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是完璧之身。
可是茗兒與使臣眼神相遇之時卻並不慌張,盈盈秋波正欲艾塔公主如出一轍。順着茗兒的腰身向下看去,在茗兒裸露的後腰處果然有一個心形的胎記。
這是艾塔公主自小便有胎記,洛綰素早已找了繡面的師傅爲茗兒黥上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胎記。
南疆使臣縱使心中有疑慮,可是眼前的艾塔公主卻沒有絲毫的破綻。而且,跟在艾塔公主身後翩然起舞的南疆美女也是真真切切的,這個卻是想不明白。
一曲終了,茗兒站定身形,面向趙佑玹和洛綰素行禮跪拜。南疆使臣起身要要看着茗兒略施一禮。
“臣參見艾塔公主,不知公主爲何仍以白紗拂面,難道……”
“皇上待我極好,只是今日朝臣頗多,我一介後宮婦人,自然要遵守宮中規矩,還請嗒喇轉告哥哥,艾塔既然已經嫁入大晟,便會爲兩國邦交盡心盡力,不負哥哥所託。”
這話卻是南疆王走時交代艾塔的,聽着也是艾塔的聲音,嗒喇終於放下心來。
“微臣一定將公主的話帶給大王。”
向各位見了禮,茗兒帶着南疆的美人退出了大殿。宴會繼續,趙佑玹伸手在桌下牽住了洛綰素的手。直到宴會結束,趙佑玹仍未鬆開。
回到了未央宮,洛綰素乏累的坐在椅子上,趙佑玹屏退了宮人坐到洛綰素對面。
“今日的戲圓滿落幕,這都多虧了相思的錦囊妙計。”
“不過是些小伎倆,即使沒有我的招數,你早已有了應對之法,何故現在還來打趣我!”
“話不能這樣說,相思的手段纔是高明,免去了弄月的一場廝殺,也給了我一個喘息休整的機會,一箭雙鵰,好計策。”
洛綰素掩嘴輕笑,“如此說來,弄月豈不是欠了我一個人情?不然他隻身潛入南疆宮中進行暗殺,這事也是勝算極低。不知我要如何讓他還我這個人情纔好!”
“是,你只管好好想想,待他回來之時,我們一併討回!”土大來號。
“我們?不是隻有我嗎?”
“相思竟然與我分的這樣清楚,我們合二爲一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般涇渭分明?”趙佑玹說着話,身子慢慢靠向洛綰素,溫熱的氣息直鑽洛綰素的耳朵。
洛綰素感覺癢癢的向後躲閃着,“你這般不正經從前我竟沒有發現!”
二人調笑着,洛綰素終是拗不過趙佑玹,乖順的倚在他懷中,聽他呢喃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相思……相思……
送走了南疆使臣嗒喇,此次之事便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弄月也可以從南疆回來了。
至於南疆王安插在商都內的細作和關係網,趙佑玹應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沒出幾日,宮中爆發時疾,最先發病的便是艾塔公主的玫貞宮。幾個宮人先後發病,尚宮局命人火速處理。
宮內之人聽說有時疾,各個人心惶惶,防微杜漸。西六宮的南疆美人更是接二連三的身染惡疾被擡出了宮,這下更是有人將西六宮視爲虎狼之地,別說是進入,哪怕是靠近都不敢。
洛綰素並着茗兒坐在殿內,青玄疾步進入。
“小姐,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所有南疆美人全部被送出宮了。”
洛綰素點了點頭,剩下的便不需要她來擔憂了,又文自會送她們去該去的地方。
即使南疆王沒有對大晟虎視眈眈,趙佑玹也不會輕易容下這樣一個狼子野心之人,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不出手便罷,若要出手便要將南疆一舉拿下,籌備階段,這些南疆的細作便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計謀,趙佑玹更是用的駕輕就熟。
洛綰素轉回頭看着茗兒,“近幾日可還好?”
“勞小姐掛心,一切都好,只是這每日裡端着的着實累!”
茗兒和洛綰素都笑了起來,洛綰素拉過茗兒的手。“你無需擔心,過了這陣風頭,我自會爲你做主安排,定不會讓你餘生枉費就這樣耗在玫貞宮內。”
洛綰素的意思很明顯,現在茗兒依舊是艾塔公主,直到南疆對大晟再無威脅,茗兒自然可以再嫁婚配。至於這艾塔公主的身份,不過就是個說辭,現在可以是,以後便可以不是,不過都是洛綰素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奴婢願一輩子留在小姐身邊。”茗兒起身下跪,言辭懇切。
洛綰素伸手將她扶起,“說什麼傻話呢!你們自有自己的人生,難不成要陪我在這宮中耗盡一生嗎?若你們以後有了更好的歸宿,我定風風光光送你們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