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所有的事情你都能猜測到,三界豈不是由你來主宰了!”塗先生回道。
小瑤露出一個邪邪的微笑,說:“如果由我主宰,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這羣不分青紅皁白就血口噴人的神仙貶到地獄巖!”
塗先生並沒理會小瑤,他走到海棠身邊,壓低聲音說:“仙子,吸食人類精氣的事,確實不是他們所爲,而且,這兩個人都是魔界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在和他們衝突起來,對我們不利!別忘了,仙子這次來的目的!”
海棠看了看鈺祉,鈺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滿不在乎的微笑,海棠想不出,一個渾身痞氣的人,在魔界是怎樣的舉足輕重?
海棠也不想追究,她謙和的朝塗先生點了點頭,帶着青靈、紫靈和塗先生一起離開了。
待他們走後,小瑤問鈺祉:“你確定他們不是奉了仙界的旨意來查此事的?我剛聽到塗老頭說,她們來有目的!”
“肯定不是奉旨來的。”鈺祉很確定的說,看到小瑤疑惑地表情,鈺祉解釋說:“仙界那羣人自命清高,若是奉旨來,不可能讓一個女子單槍匹馬的過來。”
小瑤冷哼一聲,“也不過如此!”
鈺祉回道魔宮,故意把赤羽的事透漏給蜇潺,蜇潺明知鈺祉的用意,赤羽的事也就不避諱鈺祉了。小瑤和鈺祉則把重心放在了醫治那些被吸**氣的人的身上,他們再去薛府時,恰巧碰到塗先生帶着海棠來看薛夫人。
四人見面都未講話。
到了薛夫人的房間,小瑤熟絡地來到薛夫人身邊,薛夫人亦拉着她的手,與她說笑。說笑間,薛夫人看到氣若芷蘭的海棠,好奇地問塗先生:“這位姑娘是?”
塗先生解釋說:“她叫海棠,是我的侄女,出來遊玩,就到我這裡來了,她也學醫,因爲經常出遊,閱歷過各種疑難病症,所以,我就帶她來看看,或許對你的病情有所幫助。”
“多謝塗先生掛心,”薛老爺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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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理由,小瑤有些莫名的心虛。
“海棠姑娘,費心了。”薛宇凡對海棠抱拳行了一禮後做了個請的姿勢,海棠微微欠了欠身子,坐到薛夫人身旁的凳子上,對薛夫人點了點頭,便與薛夫人把脈。
半晌,海棠站了起來,說:“薛夫人的病有了年數,我看過叔叔給的藥方,雖然能緩解病症,若要根治,卻難。”
“姑娘可有什麼好的法子,”薛老爺說:“只要能把內人的病治好,我願給予姑娘我的一切。”
“爹。”薛宇凡對薛老爺使了個眼色,薛老爺立即明白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姑娘見諒,姑娘只把了脈,便知內人的病況,是老夫太心急了,老夫失禮了!”
海棠微微笑了笑說:“我與叔叔定會竭盡全力爲夫人醫治。”
薛宇凡與薛老爺都感激地看着海棠,海棠不經意間看到薛夫人的項鍊,好奇地說:“我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緻的鏤空項鍊,夫人哪裡買的?能借我看一看嗎?”
薛夫人取下項鍊,遞與海棠,說:“是一個女子給我的,至於在哪裡買的,當時我也沒問。”
海棠接過項鍊,仔細看了看,露出驚詫的眼神,可只是一瞬間便被隱藏起來,而這一切,都被小瑤與鈺祉看在眼裡。
小瑤走到鈺祉身邊,低聲說:“她好像是爲了這條項鍊而來。”
鈺祉沒有說話,只是盯着海棠看。
而他們所有人微妙的情緒變化,都被薛宇凡盡收眼底,薛宇凡看着他母親的項鍊,陷入沉思,莫名的有人被吸**氣,小瑤、鈺祉、醜婆婆、青靈、紫靈、海棠,他們接踵而來,這些是他認識的,還有沒有他不認識的?他們沒人都能說出病因,可卻沒人能真正的開出根除的藥方。
鈺祉心裡明白,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可這位海棠姑娘,似乎是奔着他母親的項鍊而來的,他母親的項鍊看似普通,可每次他母親發病,塗先生都會用到那條項鍊,每次,他母親也都能化險爲夷,這條項鍊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因爲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小瑤、鈺祉與塗先生和海棠見面的機會就多了,海棠依然是一副冰冷的態度,青靈和紫靈對小瑤的意見更大了,接觸時間久了,幾人的目的又是一樣,除了青靈、紫靈與小瑤的拌嘴外,關係也漸漸緩和起來。
偶爾,醜婆婆也會與小瑤一同去看薛夫人,一時間,薛府熱鬧起來了,薛夫人又生性柔善,所以,總是有人圍繞在她的身邊陪她說笑,青靈、紫靈與小瑤見面依然會拌嘴,只不過,此時的拌嘴,火藥味已經沒那麼重了。看着這一羣陽光的少年,薛夫人病情也好轉了。
仙、魔聯手,那些被吸**氣的人也漸漸好轉起來,有幾個輕的也慢慢恢復了神志,爲了避免節外生枝,在他們清醒前,塗先生悄悄抹掉了他們丟失精氣的那段記憶。
塗先生拿了一張滋補的藥方,給那些甦醒的人服用,小瑤看着熬藥的青靈和紫靈,忍不住好奇地問:“這張藥方是誰配的,效果真的很好哎!”說完她湊近想看藥罐裡的藥。
青靈和紫靈故意側身擋住她的視線,冷冰冰地說:“你想偷學?你以爲仙界的東西豈是你能輕易能學會的!”
“尤其像你這樣的惡魔!”青靈補充道。
“惡魔”這個稱呼,小瑤已經習以爲常了,她說:“也只有你們寶貝那個藥方,調理的藥凡人都能開出來,有什麼了不起的,求我學,我還不見得樂意呢!”看到青靈與紫靈又是一副準備吵架的樣子,小瑤扭頭走了,她實在不想再和她們爭論這些沒意義的東西。走至門口,小瑤下意識地向外望去,四周靜悄悄的,小瑤蹙眉,這幾天她總是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他們。可又什麼都沒發現!
小瑤離開後,薛宇凡來到青靈與紫靈的身邊,說:“你們兩個和小瑤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看你們總是講不到幾句話便能吵起來。”
“誰願意與她吵,”青靈提醒道:“宇凡哥哥,你不要跟她走太近,她不是好人,她就是一個惡魔,她會害了你的。”
“我沒覺得她會害我,相反,我一直覺得她在幫我,”薛宇凡爲小瑤辯解說,“從有人生病開始,她一直都在努力地治療他們,如果她真是你們口中的惡魔,又怎麼會去救人。”
“這就是她們的厲害之處了,”青靈說:“你不要被他們的表象迷惑了。”
薛宇凡搖了搖頭,一改往日的溫厚,說:“你們對她有偏見!我沒看到過她害人,我只看到你們兩個的針鋒相對,你們也領教過她的伶牙俐齒,若不是她故意讓着你們,你們真的能吵得過她嗎?”
“宇凡哥哥,你怎麼老是幫她說話?”紫靈不解地問,她着急的說:“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如果你知道了,你就不會這樣認爲了!”
薛宇凡問:“她是什麼人?”
“她是……”
“紫靈!”青靈朝青靈搖了搖頭,紫靈有些爲難的說:“知道她的身份會嚇到你的,總之,你不要相信她就好了!”
青靈結接過紫靈的話說:“宇凡哥哥,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是絕對不會誣陷她的,但是,因爲一些原因,我們不能跟你講太多。”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存在什麼樣的間隙,”薛宇凡說:“但是我們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爲了救治這些病人,都是爲了幫助我們,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和平快樂的相處,留住一些只有我們纔有的美好記憶,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或許,明天他就走了,也或許,後天你們就不來了!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同樣我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我會相信她,一如我相信你們一般,其實,他的身份也好,你們的身份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
青靈與紫靈面面相覷,啞口無言,他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薛宇凡見目的達到了,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就離開了。
自從知道海棠與塗先生的身份後,醜婆婆去薛府的次數就少了,不知是因鈺趾與蟄潺都關注此事了,還是因爲海棠與塗先生的出現,再沒有人被吸**氣了。可每次小瑤去別院,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小瑤留心觀察過多次,發現,只要青靈和紫靈在,這種感覺就越加明顯。
五月的天,花開的最爲茂盛,忍不住萬紫千紅的誘惑,青靈和紫靈決定外出採蜜。兩人興高采烈的來到野外,伸伸懶腰深呼了一口氣,夾雜着各種花香的空氣頓時消除了兩人多日的疲憊,兩人見四下無人便召出蜜蜂,看着蜜蜂在花叢裡忙碌,兩人邊聊天邊收集着蜜蜂辛苦採來的蜂蜜,好不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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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悄悄跟着她們的小瑤躲在一處草叢中,看着青靈與紫靈無憂無慮的樣子,笑了,孩子就是孩子,就知道玩,殊不知她也比她們大不了多少。小瑤四下觀察,沒有任何異常。
難道是我多心了?沒事就好,還是先回去吧。
她正準備離開,前面的草叢一晃,一個身影閃過,小瑤貓着腰悄悄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