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獲得一套奇妙無比的水利修繕圖。
蕭浩然這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治療手段,不僅長樂公主見所未見,就連長安城裡的許多名醫也是聞所未聞。
尤其是那一招‘渡氣續命’,更是被傳的沸沸揚揚。
長安城的大街小巷,甚至皇宮之中,大夥都在紛紛議論,程咬金的大兒子程鐵牛突然暴斃,被人用一口仙氣救活了!
“竟有這種手段?”御書房裡,太宗皇帝眉頭微皺,對於這些傳言他是不大信的。
王太醫趙太醫兩個正匍匐在地,要狠狠的告程咬金一狀。哪知話說到一半,一時興起,就把蕭浩然給程鐵牛治病的細節也說了出來。
話已至此,他們也收不回去了,只得硬着頭皮道:“此事雖是我二人親眼所見,但這渡氣續命多半是繆川。依老臣之見,怕是那程鐵牛尚未死透,而恰巧被那小子就搗騰活了。”
“哦?呵呵……”太宗皇帝啞然失笑。
這些臣子們心裡的那些伎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兩位太醫親口說他嚥氣了,還會有假?他們現在矢口否認,說程鐵牛尚未死透,多半是不願意讓那小子搶了自己的風頭。
“這渡氣續命到底是怎麼個續命法?”
“回聖上,嘴對着嘴,以口渡氣。”王太醫小心翼翼的道。
一旁趙太醫性子急,再次解釋道:“就像您和長孫皇后歡愛時一般。”
“混賬!”一聲嬌斥,險些沒把兩位太醫的魂給嚇出來。
長孫皇后臉色羞紅,忍着怒氣罵道:“沒大沒小,這裡豈是你們隨意玩笑的地方。”
兩位太醫急忙磕頭賠罪,太宗皇帝擺了擺手,也沒放在心上,繼續問道:“聽說,那小子送給魯國公府一壺仙藥,不知是真是假?”
趙太醫被長孫皇后一句訓斥,不敢吭聲。王太醫急忙答道:“千真萬確!此藥名叫救心丸,如珍珠如瑪瑙,黃瑩瑩金燦燦,照射之下,還閃着毫光。那小子共有十顆,給程鐵牛吃了一顆,剩下的,也全都送給魯國公府了。”
說罷,他急忙給趙太醫使了個眼色。
趙太醫急忙接過了話,“此等仙藥,必是仙人所爲。這狗東西偶然得之,本該敬獻給聖上纔是,他卻私自藏了起來。聖上,此人包藏禍心,只圖私慾,罪無可恕。”
說着說着,兩位太醫便把罪責硬往蕭浩然身上推引。
太宗皇帝再次皺起了眉頭,擺擺手讓二人退下,他卻回過頭來對長孫皇后說道:“聽說,正是這姓蕭的小子治好了長樂的病,你可知他是怎麼治的?”
長孫皇后一聽,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長樂公主李麗質,是二人親生的女兒,也是嫡女。出生時便玉質雕琢,粉嫩可愛。等到現在漸漸大了,更是出落得仙子一般。在太宗皇帝的一衆子女中,獨獨這個長樂公主極其受寵,極其受到二人的疼愛。
給她封號“長樂”,便是希望她長長久久、平安喜樂。
長孫皇后蕙質蘭心,如何看不出唐太宗的心思,她掩口指着太宗皇帝,笑道:“你是不是怕那小子不懂規矩,也給咱長樂來個嘴對嘴的渡氣續命呀?”
太宗皇帝臉上一紅,哼道:“他若真敢如此,瞧我不割了他的舌頭!麗質呢?你把她叫來,我仔細的問一問。”
“喲,哪有當父親的替女兒吃醋的。你的長樂公主呀,又偷偷跑出去啦。”
“又出去了?去哪了?”唐太宗擡頭問道。
“去哪了,去渡氣續命了,咯咯……”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大唐太宗皇帝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小棉襖往外跑的心酸與清苦。
自打喝了那碗酸辣湯後,既像是被牽住了魂一把,每天每天的換成男裝,招呼都不打一聲,起了牀就往外跑。
都快成夜奔的怨婦了!
太宗皇帝越想越氣,到最後,他狠狠一拍桌案,怒道:“找幾個人,好好查一查這小子。還有那仙藥,就算不獻給朕,也該給長樂留着。怎麼一股腦全送給了老程那混賬?可見,這小子也是個不省心的。”
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了好一陣子,臉色都氣的發青。可這些話在長孫皇后看來,竟像是怪那小子將長樂公主看的太輕,沒把仙藥當做禮物來拜見自己一般……
此時,二人的小棉襖長樂公主,正心情忐忑的站在蕭記飯館、蕭浩然面前。
“公子辛苦了,快坐下休息。”
長樂公主把他請到椅子上坐下,又掏出自己的秀帕擦拭着他額頭上的汗珠。
只擦了一下,二人的目光便碰在一處。
長樂公主急忙把秀帕收了回去,可臉上已經佈滿紅暈。
蕭浩然頓感詫異,雖說大唐民風開放, 可這樣的舉動也算太過親密了。
他急忙將手裡的圖紙收了起來,正想詢問兩句,長樂公主卻端了一杯茶遞到他面前。
“公子,請用茶。”
“好,好。”
怎麼她今天如此熱情,難道有什麼事?
想着想着,他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清風徐來,撩動起少女的青絲。
長樂公主拂了拂鬢角,朱脣輕啓,微微笑道:“小女子有個請求,還望公子答應。”
“有什麼事你說話,在我這好使。”
“我想拜你爲師。”
“什麼?你,你……”
蕭浩然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是誰呀,堂堂的帝國公主。她會拜一個廚子爲師?
拜師學什麼?每天站在竈臺邊上跟着炒菜,洗鍋?
開什麼玩笑。
“你若想吃什麼菜,我給你做就行了。拜師這事還是算了吧。”
“蕭公子,”小青哼道,“這茶你喝過了,你原來也說,公主開口,什麼事都好使。怎麼,想反悔?”
說罷嘿嘿一笑,露出一絲調皮。
陰謀,果然是陰謀。
我怎麼忘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了呢?
“不行,不行。”蕭浩然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你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過了這三天的新鮮勁就該後悔了。”
“難道蕭公子還要讓我行拜師禮不成?”
說完,也不管蕭浩然答應不答應,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蕭浩然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