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牛眉飛色舞、誇誇其談的時候,蕭浩然一個字沒敢接。
他看了看程鐵牛,就覺得他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忽然間變得綠油油的。
別說,還特麼挺好看!
蕭浩然忍不住笑了笑,端起一杯酒,暗示道:“老程啊,公主不一定好,你多瞧瞧尋常百姓家的女子,說不定有更合適的。”
程鐵牛大眼一瞪,衝着蕭浩然嚷道:“公主是不一定好,但大唐頂尖的美女就那麼幾個。你一個人佔了倆,還有臉說不好?你特麼腦子有病!”
蕭浩然真相告訴他,不止倆,還有一個呢,就是你心心念唸的高揚。
但他沒敢說出口,他怕程鐵牛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個扛不住,高血壓再犯了。
蕭浩然只好裝作不知道。
這時,秦懷道給程鐵牛出了個主意,“老哥,這高陽公主每天不是待在皇宮裡閒着,就是去她的封地避暑,你哪怕有這心思,也夠不到摸不着啊。老弟我倒有個主意,你可以試一試。”
程鐵牛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連連問道:“什麼主意,你說,你說。”
秦懷道嘿嘿一笑,在蕭浩然酒館中瞄了瞄,隨後低聲說道:“你看,長樂公主不是高陽公主的姐姐嗎?”
程鐵牛連連點頭:“嗯,嗯。”
“既然如此,那高陽公主應該和長樂公主多多來往纔是,畢竟是親姐妹。怎麼多多來往呢,最好是讓高陽公主住在蕭記酒館中。一來,她算是到底下體驗民情;二來,過來陪長樂公主幾天,有個說法,並不違規;三來,高陽公主既然到了蕭記酒館中,那老哥你不是想見就見,想撩就撩,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程鐵牛一聽這話,頓時大爲激動,揚起手來,一邊拍着秦懷道的後背,一邊極爲贊同的道:“妙,妙啊!不愧是秦老伯的好兒子,你這肚子的妙計可真多。好,我今晚上回去就給我爹商量商量,讓他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把高陽公主給弄出來,到蕭老弟這酒館中。”
蕭浩然頓時大驚,連連告誡道:“老程,這可不行。你這算什麼事呢?把高陽公主弄到我這,萬一,萬一……”
程鐵牛瞪了他一眼,“怎麼?這點忙你都不肯幫?是不是好兄弟?是不是?”
蕭浩然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是好兄弟。”
“那讓高陽公主住在你酒館裡,行不行?”
“不,不……”
“嗯?”
“行,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總之,你喜歡就行。”
程鐵牛拍了拍蕭浩然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兄弟,真是我的好兄弟。”
幾人喝到半夜,程鐵牛和秦懷道等人醉醺醺的去了。
蕭浩然在院中站了一會兒,想了想,這都什麼事啊。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回屋裡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時,蕭浩然正做了幾分刨冰,哄兩位女眷開心。房門外吱吱呀呀,傳來一陣馬車響動。
長樂公主正感到有些奇怪,程鐵牛突然屁顛屁顛的闖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對着長樂公主揮手道:“公主,高陽公主看你來了。她怕你在外面過不習慣,所以特來陪你幾天。嗯,也可能十幾天,或者幾個月吧。”
長樂公主一臉茫然,詫異道:“我這到皇宮也不遠啊,有什麼事直接回去了,怎麼她還要在酒館裡住這麼久?”
話音剛落,高陽公主便已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進門就抱着長樂公主道:“姐姐!姐姐,好幾天不見,我都想死你了。”
趁着二人擁抱之際,高陽公主狠狠的瞪了蕭浩然一眼,隨即舔了舔嘴脣,那意思分明再說:你給我等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蕭浩然頭皮一陣發麻,但事已至此,他也無能爲力,只得任由幾人胡來。
見面之後,長樂公主便想着要把高陽安置在哪裡。
蕭浩然這座酒館,院落其實並不太大。前面是三間門面,中間是一處院落,後面是幾間堂屋,西側是兩間廂房。廂房和門面中間,則是廚房。
原本,蕭浩然、長樂公主、殷溫嬌住在這裡,再加上小青一個丫鬟,小和尚辯機,五個人剛剛好。如今高陽公主來了,免不了要帶幾名丫鬟,酒館中便有些擁擠了。
按照長樂公主的意思,是想讓高陽公主住一間廂房,小和尚辯機住一間,她的貼身丫鬟小白和自己的丫鬟小青二人住在堂屋外間。長樂公主,殷溫嬌,則和蕭浩然住在堂屋。如此分配,倒也合情合理。
可高陽公主不樂意,她非要和長樂住在一起。
長樂公主看了看殷溫嬌,又看了看蕭浩然,斷然拒絕了。她又說,自己和殷溫嬌一起,住一間廂房,蕭浩然和小和尚辯機住另一間廂房,兩個丫鬟在堂屋外間住,高陽公主住堂屋裡間。
高陽公主又拒絕了,她說自己是客,不能住堂屋。
幾人一直商量了大半個時辰,總沒弄出個結果。到最後,蕭浩然實在忍不住了,便道:“長樂溫嬌繼續住在堂屋裡間,小青住堂屋外間,高陽公主住廂房,小白住她旁邊。我,去前面酒館中打地鋪。”
幾人聽罷,雖然覺得委屈了他,但也都沒有反對。
高陽公主更是嘻嘻笑着點了點頭,急忙讓程鐵牛去搬東西。
程鐵牛汗流浹背,熱火朝天,扛着幾個大箱子送到了廂房裡,之後便屁顛屁顛笑呵呵的跑到高陽公主面前,問道:“公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全都照辦。”
高陽輕哼一聲,問道:“你晚上不回程府嗎?回去之後,我怎麼吩咐你?”
程鐵牛一把將蕭浩然拉了過來,指着他道:“我兄弟的酒館,公主你就當是在自己家。有什麼事情找他,和找他是一樣的。”
高陽公主瞧着蕭浩然,哼哼笑着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你跪安吧。”
“誒,好嘞!”
程鐵牛滿臉喜色,高高興興的去了。
趁着沒人,高陽公主突然湊到蕭浩然身旁,在他耳邊吐了一口熱氣,小惡魔般的說道:“今天晚上,早點把小和尚哄睡着。半夜時分,我過來找你。”
蕭浩然大爲窘迫,連連勸道:“這樣怕是不好吧,畢竟,畢竟在家裡……”
高陽公主繡眉一橫,說道:“誰說在家裡了?你想什麼呢?今晚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