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地,唐邑帶領着大部隊步入了正途,可以看到了陸陸續續前往同一地點的各國皇室子弟。
顯然,經過了剛纔唐邑展示出的超乎想像的強勢實力,那名帶路的將軍不再敢起一些小心思。
唐邑對他的感覺,如同一隻猛獸,一旦鎖定了獵物,就是展示出毫無顧忌的獵殺。
他是真的能感受到唐邑對魯家業的強烈殺意,要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強悍劍氣,今次的帝皇閣的考覈,大食國已早早落選,空餘一具具屍體。
若是還繼續找荏,那不是自己找死的節奏嗎?
那名帶路的將軍安安份分地引路,經過了一個時辰,把唐邑帶領到一道河岸邊上,方纔自行離去。
而河岸邊上,一個穿着青袍的中年男子,背後掛有一把長劍,立在渡頭上。
長劍上,刻有一個‘皇’字,中年子男的氣息,也徒然顯得比那些停止在河岸邊上的皇室子弟要高上幾個檔次。
‘皇’就是代表着帝皇閣,中年男子的出現,預示着眼前將會是帝皇閣的第一次考覈,他身旁立着一個大沙漏,就是一個最好的作證。
他正在計算着時間。
還有,大沙漏旁邊,堆放着長度大小參次不齊的數千棵樹幹。
顯然,這些樹幹與接下來第一個考覈息息相關。
所有皇室子弟都不敢造次,把平日的高傲全都收斂起來。
因爲,中年男子的腰間上,掛有着一個代表身份的小牌子,牌子上,刻有‘參事廖中’四字,說明了,廖中就是這次的主考官。
他們都等待着廖中發報着第一個考覈項目。
每年的考覈項目都不盡相同,而且,每年的考覈都是非常嚴格,過時不候。
過了一段時間,大沙漏裡的流沙悉數流入底部,廖中開始開聲宣佈,“這次我宣佈,考覈正式開始,凡是未能按時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律當作淘汰。好,第一項考覈.......”
廖中話還沒有繼續講下去,魯家業帶着大食國的一衆部下匆忙趕至,在一片寂靜的氛圍中,他們的喘息聲,尤爲突出。
廖中看着魯家業,蹙起了眉頭,嚴正道:“這位考生,你已經遲到了,請你出去。”
魯家業走到了廖中身旁,輕聲說道:“這位大哥,我堂哥是帝皇閣的魯百城副大參事,可否破例一次。”
帝皇閣參事,主管外事,例如組織每年的試煉,就是他們的主要職責之一,權力僅僅次於帝皇閣的核心子弟。
廖中只是普通參事,想了想利弊,還是點了點頭,“下不爲例。”
“是!是!”魯家業連連點頭,還對唐邑等人展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剎那間,全場在都爲這次的不滿議論紛紛:
“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說遲到的不能參加考覈的嗎?”
“這擺明是找關係。”
“這樣做,對我們公平嗎?”
........
廖中冷聲道:“誰不滿意,誰可以離開,沒有阻攔你們。”
話音一落,全場開始慢慢變回了肅靜。
而邢兆君剛想發聲討要公道,唐邑立刻輕聲阻止道:“郡主,我們不能強出頭,我們沒必要給考官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反正,我們自己有實力。”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魯家業那張嘴臉。”邢兆君很難嚥下這口憋屈的怨氣。
唐邑輕輕一笑,“郡主,你越是衝動,魯家業就越開心,他想的就是想你自動退去,你看不慣他的那張嘴臉,只會讓自己感覺不舒服,爲何不讓他感受不舒服?”
邢兆君頓時來了精神,“師父,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唐邑輕輕點了點頭,道:“也不算什麼好玩的東西,就是想噁心噁心魯家業,他不想我們通過考覈,我們偏偏比他還要早通過考覈,氣死他。”
邢兆君拍手中好,“好,就這麼定了。”
唐邑暗暗呼出一口氣,小孩子,還真易騙,這樣做,既可以不得罪考官,又可以讓邢兆君全力以赴,真是一舉兩得。
終於,全場安靜下來,廖中冷冷不屑地笑了笑,繼續剛纔的話題,“這次的考覈很簡單,渡河。各國所有皇子公主,都必須把自己所帶來的人,一同渡過對岸,方能通過第一項考覈,規則就是每五個人,可以得到一根樹幹,渡河期間,不能落水,否則當輸,好,考覈開始。”
話畢,廖中倒轉了沙漏,預示着這次考覈,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
然後,在場所有的皇室子弟,開始快速挑選樹幹,冒求第一時間挑選出最大最長的樹幹。
唐邑共帶領百餘人,隨便二十根樹幹,他知道考覈的意義不應該就這麼膚淺。
二十根樹幹做成的木筏,位置太過狹窄,根本不可能做到百餘人一次性渡河的可能。
似乎,這次的考覈是需要各人開動腦筋,儘量在有限的資源想辦法。
忽然,場上,有一個國家的皇室子弟高聲呼喊起來,“考官,我的木頭被人搶了!”
廖中無動於衷,“這不在我的管理範圍之內。”
剎那間,所有人都回味起規則,也從別一個歪理讀懂了規則。
規則明確地指出,五人可以分派到一根樹幹,確實沒有說不可以搶。
“搶!”
就在僅僅在廖中的聲音響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從人羣中發出了一道響亮的喊聲,場面正式陷入了相互搶奪的局面。
“師父,我們也要搶嗎?”邢兆君拔出了腰間長劍,躍躍欲試。
唐邑輕輕敲了敲邢兆君的頭,嚴正道:“我們要堂堂正正地渡河,不需要用到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邢兆君張開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師父,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發燒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你平時說的話,你不是一個大奸商嗎,你不是最喜歡佔人便宜的嗎?”
唐邑“........”
唐邑何嘗沒有想到利用規則的漏洞,但是,關乎到邢兆君的將來,還是堅決讓邢兆君堂堂正正地進入帝皇閣。
唐邑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再一次嚴正道:“你就別想什麼歪主意了,這次,我心意已決。”
邢兆君錯愕地點了點頭,臉上震驚的表情,還是久久地沒有重複平復下來。
過了一小段時間,搶奪的火苗蔓延到了唐邑等人身上。
一個國家的皇室子弟帶領百餘名部下衝搶了過來。
那名皇室子弟看了看大邢的旗幟,不屑道:“大邢國,小國而已,把所有樹幹交出來,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
“白癡!”
唐邑,邢兆君同時發出了鄙視的口吻。
“找死!”那名皇室子弟手中劍一揮,百餘名部下一擁而上。
唐邑立刻召喚出了四大神鬼,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名皇室子弟與百餘名部下,都被打成了豬頭。
唐邑的四大神鬼配合出的實力,太強了!
然而,第一個國家的失敗,並沒有引出其他國家對大邢國的敬畏,十餘個國家的皇室子弟,正在帶領着自己的部下慢慢前進。
“小子,把你的樹幹交出來,我們可以不跟你計較。”
“小子,假如你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那就把所有樹幹都交出來。”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殺你,算是對你的仁慈了。”
“我就是不明白,一個小國而已,需要這麼多人。小子,怪就怪你自己倒黴。”
.......
剎那間,唐邑明白了爲何會落入了這樣的一個局面,簡簡單單地望了一望一臉得意的魯家業,結果是呼之欲出。
這十餘個國家都與大食國沒有什麼交集,必定是魯家業承諾了什麼有利的條件,方使他們爲了讓大邢退出,團結一致。
“唐邑,你們大邢想進入帝皇閣,門都沒有,我堂哥可是那裡的參事,他們自然對我有所自己,所以,我在這裡,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魯家業不懼怕唐邑的目光,直接不屑地對視起來。
唐邑冷冷一笑,不以爲然,“作爲一個商人,我本打着不想傷着各國的和氣來行動,不過,不讓引起你們對大邢國的害怕,你們是不會知難而退的。”
唐邑手中大毛筆揮動,快速刻畫出融合神鬼炫紋,三個神鬼退化成神鬼炫紋,瞬間融合出了大神鬼。
“吼~”
一個三丈大的巨人徒然出現在衆人面前,一聲呼天搶地的震撼大叫,配合着散發出的懾人氣勢,所有人都瞬間感受到一股膽寒襲身,都不自覺地停下搶奪的動作,震驚地看着大神鬼。
“這是什麼鬼?好強大,好恐怖啊!”
“我看不出那個巨人的實力,我一個天境十二重天的修者居然看不出那個巨大的實力?”
“我全都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只是怪物吧。”
........
就在所有人的議論聲中,大神鬼一拳打出,直接打落在地。
“嘭!”
一聲巨響,地面上赫然出現瞭如同隕石墜地的巨坑,也出現瞭如同損石墜地的震動。
這一拳的威力,遠遠超過了衆人預想的範圍,這一拳,是徹底打碎了所有人還想要奪取大邢國樹木的念頭。
那十餘個國家的皇家子弟,每個人都嚥了一口唾沫,開始快速後退。
還搶?那不是在找死嗎?
這大邢國的實力,也太強悍了。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魯家業一臉驚慌與不忿,根據得回來的消息,根本就沒有提及到這個巨人的出現。
而這個巨人的出現,是徹底預示了魯家業的小計謀失敗。
“唐邑!”
魯家業對唐邑的畏懼又徒添好幾分,同時,他更加肯定,唐邑不可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