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國的部隊中,從一頂豪華坐轎內,緩緩走出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年輕青年。
魯家業,大食國的大皇子,因爲輕輕掃視了唐邑等人一圈,從而得知自己天境第九重天的修爲,是冠絕全場。
於是,一臉高傲的臉容上,帶着一具極之輕視的眼神,便最終落在了唐邑身上。
魯家業語氣極之不屑地問道:“你就是唐邑?”
他是沒看過唐邑的真實面目,但已收到了確切的信息,知曉是唐邑就是作爲護送大邢國郡主的大將軍。
大邢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以眼前一個青年馬首是瞻,魯家業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沒想到,我這種小角色,也能讓大食國的大皇子記住,真是.....噁心啊。”唐邑故意將話語的最後一句停頓了一下,說出了一個讓衆人都意想不到的詞語,直接嘲諷起來。
邢兆君帶起頭,毫不忌諱地附和地笑出了聲,“師父,你還真幽默,你形容的太貼切了。”
任震第人也是跟着大膽地笑了起來,全然不懼大食國所攜帶的兵力。
有唐邑表明了態度,他們可以不需要顧忌危險的問題。
魯家業的臉色徒然變得陰沉,冷聲威脅道:“唐邑,我命你立刻給我跪下來,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唐邑不以爲然地揮了揮手,一臉的厭煩,“魯家業,別說得自己很厲害,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勸你還是趕快逃離我的視線比較好。”
雙方的實力,已然明顯有了一定的差距,唐邑有足夠的實力可以瞬間獵殺魯家業,礙於身在大李國國境,不想因爲一些小事,被大李國大肆放大,作爲擺柄。
本來,這就是大李國主導出來的結果,唐邑理所當然不願意按照大李國的意願行事。
但在魯家業看來,雙方在表面上顯露出的修爲,是自己一方纔是佔據着絕對的實力。
“好,好,我還想有意招攬你爲我大食國賣力的,看來,你已經沒必要留在這世上了。”
魯家業旋即從腰間拔出了長劍,劍尖指向唐邑。
得知從前線送來唐邑的舉世事蹟,他確實有點惜才,有種得唐邑,就有如虎添翼的念頭,但是,得不到唐邑,他決不會讓唐邑繼續有損大食國的利益。
唐邑必須死!
“說得那麼動聽,我根本就不屑你們什麼大食國,名字都比別的國家醜陋。”
唐邑淡然地伸出了手掌,手掌前端已然懸浮着四道被召喚的神鬼炫紋。
“你找死。”
魯家業被唐邑的話是徹底的激怒,雙腳用力一跺地,長劍隨即落入了獵殺唐邑的軌跡之中。
“刺芒!”
一聲大喝,長劍閃爍出了一片耀眼的白光,瞬間覆蓋了唐邑等人的視線。
大食國部隊中,一臉的得意:
“唐邑死定了,那是大皇子最厲害的殺着。”
“中了這一招的人,會短暫失去視力,那點短暫的猶豫,就是被大皇子獵殺的好時機。”
“凡是低於大皇子修爲的修者,沒有一人能夠接得了這招。”
......
“雕蟲小技!”唐邑用手遮擋了雙眼,擋住了白光。
雖然,突如其來的一股刺眼白光,擾亂了自己的視線,眼前是一片的空白。
但是,唐邑的語氣依舊存着有尤爲不屑的淡然。
就連大邢國所有人,都是心安理得地用手遮擋着雙眼,沒有出現過任何一絲焦慮的急叫聲。
反而,他們每個人都有點不忿,有點責怪這個佔據着便宜的招式,讓他們錯過了唐邑即將出手的強勢一面。
只聽見唐邑的話音剛落,四道神鬼炫紋泛起了璀璨藍光。
藍光的強度絲毫不遜色於白光,有種日月爭輝的錯覺。
緊接着,四大神鬼現身,完全無視白光,直接揮拳而出。
“這就是傳說中,中州唐俯的炫紋,有點意思。”
魯家業的長劍去勢旋即加強。
“嘭!”
一聲悶響,長劍與四大神鬼的拳頭相撞。
長劍居然刺不入神鬼拳頭分毫,還呈現出被一股強大沖勁折彎的現象。
“什麼!”
魯家業一臉的震驚與慌張。
實力高低立判,他居然不是四大神鬼一拳之將。
之前豪言壯語的大食國部隊,瞬間被打臉:
“怎麼可能,那四個怪物居然接下了大皇子的刺芒?”
“該死的,怎麼會有這種事,那四個怪物不是地境第十重天的嗎?”
“不好了,大皇子快要輸了。”
.......
“鐺!”
“鐺!”
“鐺!”
.......
長劍終於抵禦不了拳頭的衝勁,折斷了好幾段,白色芒光也緊隨着消失。
沒有了長劍的抵禦,魯家業正在看着四大神鬼的拳頭在自己眼簾裡急速放大,有種死亡逼近的感覺。
就在此時,茶寮的屋頂被一道強橫的劍氣劈開,緊接着,劍氣從上而下,直接掠過了四大神鬼與魯家業僅存的間隙,打落地在。
“嘭!”
又是一聲巨響,劍氣與地面產生了一股強大的餘波,強行分離了魯家業與四大神鬼。
一個呼吸的時間,餘波消散,除了茶寮的屋頂,其他在茶寮的一切,完整無缺。
就這樣,魯家業僥倖地躲過了一劫,劫後餘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唐邑也沒有打算要乘勝追擊,他更關心的是,到底是誰能夠施展出這一道強悍又有分寸的劍氣,既可以不傷及魯家業與四大神鬼分毫,又可以強行平息了這場打鬥。
這種深不可測的實力,唐邑可以斷然,此人的修爲絕對是超越了自己所想像的範圍之內。
他不敢再造次。
反正,殺不殺魯家業,都對自己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茶寮四周空空如是,沒有任何可以發出這道劍氣之人。
“敢問前輩是何人,請現身。”唐邑禮貌地叫喚道。
茶寮裡,久久沒有人迴應。
“算了,我們走吧。”唐邑也不糾結,帶領着大邢部隊離開了茶寮。
魯家業率領的大食國部隊,再也不敢阻攔。
見識過唐邑的真正實力,方纔知道什麼纔是差距,唐邑有碾壓他們任何一人的實力。
魯家業眼睜睜地看着唐邑唐邑離開,心還是有所不甘。
不但殺不了唐邑,還讓自己揹負這樣的一個恥辱。
“唐邑,我一定會把這天的仇給報的。”魯家業暗暗發誓道。
......
“師尊,你剛纔的爲什麼揮劍?你砍哪裡了?”
茶寮三十里外,又是一個茶寮。
一個簡陋的檯面上,一壺茶,兩個杯,坐有一老一嫩。
只是青年面前的杯中茶已然被老者剛纔揮劍帶出的震動,悉數牽連到杯外,杯裡空空如是。
老者面前的那杯茶水,絲毫不受影響。
於是,老者這樣的一個舉動,甚至引起了青年極力眺望着遠方。
可他依舊看不到留下的刀痕前方,究竟有着什麼。
“爲什麼揮劍?呵呵,因爲看到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過的東西,一時技癢,所以揮劍了,不過,有點老了,砍不中。”老者收起了劍,掛回了後背,又是一臉若無其事地喝起了茶。
而他,並沒坐在椅子上喝茶,他彎曲着膝蓋,猶如穩坐在椅子上。
因爲,他的劍好重,掛在後背的一瞬間,兩腳又深入了地下幾寸。
他不坐椅子,便有着擔心坐壞的理由。
青年當然不相信老者有砍不中的道理,要是砍不中,也是故意砍不中。
他便更加好奇老者話中所提及的東西,收回了疑惑的目光,直接詢問道:“能夠讓師尊都技癢的東西,一定是什麼奇珍異寶,師尊,那是什麼?”
“呵呵,彆着急,你很快知道的了。”老者賣了個關子,沒有正式回覆道。
“我知道了,師尊。”青年不敢再糾纏,提起了水壺,先給老者倒下茶,再給自己倒下了一杯,無奈地喝了起來。
很快,一壺茶水已經被喝了清光,青年也喝得不再耐煩。
“師尊,怎麼大李國的皇帝還沒有來接我們的?”青年有點生氣。
老者安撫道:“等也是一種修練,你的資質算是不錯,我這次帶你出來,就像希望你在心智方面有所成熟,這樣子,你的修爲纔會突飛猛進的。”
“謹遵師尊教誨。”青年又點多了一壺茶水。
終於,喝光了第二壺茶水之後,李成藏匆匆忙忙地帶着一衆文武百官到達了茶寮。
“小人來遲,還望大小見諒。”李成藏恭敬道。
老者和藹地揮了揮手,“李國主,沒關係,你身爲國主,公事繁忙,我們可以理解。”
“謝大人。”李成藏歉意地行了行禮,擺出了一個‘請’字姿勢,“初試的場所已經按照了大人所佈置,一切都準備就緒,大人可以移步到我爲你準備的俯允中,等待結果。”
“先謝過李國主,可是,我先不想回俯允之中。”老者站起了身,開始向着李成藏手指的相反指向開始邁步,道:“我忽然心血來潮,想看看這次考生的初試。”
“這樣子,也好。”李成藏沒有挽留。
剛走了兩步,老者忽然停了下來,聲音徒然變得冷淡了許多,“李國主,我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搞小動作,各國的恩怨,就由各國自己處理,要是你再強行插上一腳,別怪我劍下無情。”
話畢,老者繼續遠走,青年緊跟在後面。
李成藏愣了愣,後背旋即泛起了一片冷汗。
這樣明顯的舉動,還是瞞不過這個大人物的法眼。
他是聽出了老者的警告,但也僅僅是聽出了警告自己不能強行對唐邑動手,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大陰謀,也是暗暗呼出一口涼氣。
“唐邑還真大命,算了,暫且就放過他,黑袍祭司也不會怪我的。”李成藏暗自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