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幕,前進中的所有皇室子弟都產生了難免的質疑,停止了腳步!
魯家業竟然受傷了!
被一個天境第八重天的修者傷了!
見識過唐邑的恐怖,對於邢兆君是否也能夠以下克上,他們保持着一個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態度。
要知道,魯家業是這裡修者最高的一人,連他都沒法拿下邢兆君的話,有可能,他們將會遇到了第二個如唐邑一般的怪物。
自己的性命終究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貿然前進,他們決定再觀察多一會,多一分保障自己的性命。
此時,邢兆君擺弄了手中長劍,一臉的不屑地回話道:“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招式,原來,只是利用劍與靈力相碰撞發出了強光,令對手陷入了短暫的視線缺陷之中,說到底,還不是一記普通的突刺。”
魯家業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邢兆君居然再一次令他感到了震驚,道出了刺芒的實質。
“你到底是怎到學會的?”魯家業的聲音開始冰冷到極點。
邢兆君像看白癡一樣,白了魯家業一眼,回覆道:“這麼簡單的招數,誰看了一眼都能會,還用學嗎,別說得自己的招式好像很厲害似的。”
聽着這些侮辱般的語言,魯家業恨得咬牙切齒,“好,好,邢兆君,你終於激起了我的殺意,我要你死。”
他再度提劍殺來。
“我會讓你好好領會刺芒的強大,刺芒!”
行進間,魯家業一聲大喝,手上的長劍立刻發出了一道強光。
“又是刺芒,你煩不煩。”
邢兆君直接無視長劍近在咫尺,輕輕一個閃身,就躲閃了長劍的突刺。
手中的軟劍,乘機趁着空擋,輕鬆一提,又劃破了魯家業的手臂。
魯家業製造出的刺芒,完全不起作用。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魯家業再一次拉開了距離,望着自己手臂上多出的一道劍痕,一臉的不惑與震驚,怒吼道:“你是怎麼做到了?你是怎麼躲過我的刺芒的。”
邢兆君又再一次像看白癡一樣,白了魯家業一眼,回覆道:“人笨沒藥治,看你底下的影子不要知道了嗎?”
一言驚醒夢中人,魯家業旋即明白刺芒的弱點。
正如邢兆君所說,只要根據強光反射出的影子動態,就能判斷人的出劍動態。
找到了這一規律,就能破解刺芒。
“邢兆君,看來,你絕不能留。”
剎那間,魯家業有了決心剷除邢兆君的想法。
從看了自己使用一次的刺芒,就學會並發現缺點,這份天資,已然促使自己感到害怕。
若果任由邢兆君繼續成長下去,絕對會又是一個唐邑一樣的怪物。
邢兆君第三次像看白癡一樣,白了魯家業一眼,“我真不知道你的勇氣是從哪來的,就一個天境第九重天,也敢在我面前撒野,我連天境第十重天的修者也能殺過,也不差在殺你一人了。”
魯家業不屑地冷冷一笑,“你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你覺得我會信嗎,給我死吧。”
魯家業的劍再度刺來,舞動的軌跡,多了幾分眼花繚亂的勢頭。
在邢兆君看來,也就僅此而已。
“白癡!”
只見邢兆君出劍,沒有多少花俏動作,簡單向前一刺,就刺停了魯家業舞動的長劍。
“什麼!”
魯家業又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還沒等他來得及驚訝,軟劍繞開了長劍,強勢襲來。
這一劍,比剛纔更快,更狠,直接瞄準魯家業的喉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殺我,我要他挫骨揚灰。
邢兆君秉承了唐邑這種品格。
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着魯家業的殺意,她已然起了殺心。
魯家業看着軟劍在自己眼簾中快速放大,手中長劍居然來不及做出防禦。
踉蹌地一個閃身,魯家業狼狽地躲過了要害,同時,手臂上被狠狠地第三次劃破出了一道深痕。
三道劍痕疊加,形成了一股強烈的痛楚,終於清醒了自己的頭腦。
一招,就能看出實力差距。
他輸了。
剛纔還在不屑邢兆君的話語,有了親身體現過之後,他已然鬱悶地感覺到,自己的天境第九重天,真的打不邢兆君的天境第八重天。
邢兆君的實力,根本就不能夠用修爲來衡量,就好像是唐邑這個怪物一樣。
此時,他看着邢兆君正在步步緊逼,就如同看到了一個小怪物正在催收着自己的性命,一股驚恐油然而生。
“殺!快殺了邢兆君!”魯家業焦急地咆哮道。
大食國的所有士兵傾巢而出,殺向了邢兆君。
“殺!”
任震一聲令下,所有大邢國士兵也殺了出來。
一剎那,成了兩軍對壘的場面。
只是,大食國在瞬間潰不成軍,成了一邊倒的現象。
兩方的兵力算是旗鼓相當,但是,有了唐邑之前的鼓舞,大邢國士兵視死如歸,沒有出現害怕的思緒。
相反,大食國從看到了邢兆君出手的一刻,已然對死亡產生了動搖。
意志不堅定,只有被幻像的火焰吞噬。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大食國的士兵不是死在大邢國士兵的手上,就是自己成了一個火團。
“你們還幹什麼?快點一起上,殺了邢兆君。”魯家業看到了這一頹勢場面,焦急地怒聲喝斥道。
然而,沒有一個皇室子弟敢邁進半步:
“不真當我們傻嗎,去殺邢兆君,還不是找死嗎?”
“沒錯,怎樣殺,連你都打不贏,我們更不可能打得贏。”
“還是算了吧,你們兩國的事情,別牽扯到別國上面來。”
......
魯家業愣了愣,怒聲慫恿起來,“你們這羣白癡,別忘了剛纔那個牛頭所說的話,只要滅了大邢國,那個牛頭纔有機會殺了唐邑,而且,唐邑是個很記恨的人,假如唐邑逃脫了牛頭的牽制,你們想想會是怎樣,還有,難道你們甘心就讓邢兆君得到一個進入帝皇閣的名額嗎?”
所有皇室子弟沉思了片刻,回覆道:
“對,沒錯,只要牛頭殺了唐邑,我們纔有機會。”
“大邢國必須滅。”
“殺!”
.......
隨着一聲大叫,所有皇室子弟帶領着衆部下殺向大邢。
一時之間,大邢是四面楚歌。
......
另一邊,唐邑是焦急如焚。
牛頭守着通往前方的路,姿態堅如磐石,任憑唐邑如何進攻,都無法前進半步。
“唐邑,沒有了,我已經聽到了邢兆君邁向死亡的腳步了,哈哈哈哈......”牛頭無比的歡快,聽到前方傳來一道道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他知道,自己臨時的計劃即將完成。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一定要邢兆君死?”唐邑聲音異常冰冷,手中纏繞的鬼氣,彷彿受到情緒的影響,也徒然變得陰森了許多。
“我沒必要告訴你,反正,邢兆君死了以後,你就再沒有值得我動手的意思了。”此時,看着唐邑,牛頭多了幾分不以爲然,殺與不殺,只要再過片刻,也會變得無關重要。
“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唐邑冷聲道。
“你覺得你能及時過得去嗎?”牛頭堅起了手中長劍,嘚瑟地說道。
佔下風,不代表不可以拖延時間,牛頭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敗勢,哪怕是拖延好幾個時辰,他都有一定的把握可以做到,更何況,眼前的局勢,不需要他拖延那麼久。
“能。”唐邑神色尤爲堅定,手中的鬼氣以及神鬼,隨着聲音的熄滅而消失,剩餘大神鬼一隻。
唐邑五指再度緊握成,雙手握出了青筋,冷聲道:“本來,這個只是我的想法,但是,在青鸞殿的時候,我已經用別的方法用過一次,我覺得這次也能行。出來吧,鬼氣!”
唐邑再度一聲大喝,召喚出了鬼氣。
不同的是,鬼氣沒有加持在唐邑的兩隻手臂上,反而加持在大神鬼的雙拳中。
“吼~”
一聲怒吼,大神鬼變得更加強勢,散發出一陣極度危險的陰冷氣息。
“好你個唐邑!”牛頭咪起了眼,全身上下的毛孔都不自覺地豎了起來,因爲,他真的感受到慌張。
這一股氣懾人氣勢,彷彿讓自己喘不過氣來,這是他以前遇到過比自己強大的高手纔會發生的情事。
顯然,他信任這種感覺。
唐邑,還是儘快剔除,方纔緩解了他內心的不安。
“去死吧,唐邑。”
牛頭的劍變得凌厲了許多,他決定先發制人,率先一劍刺向唐邑。
只要唐邑一死,大神鬼就自然會消失,這是不變的定律。
“死的人,是你。”
唐邑一聲大喝,大神鬼的如同鬼魅一般地出現在牛頭身前,出拳。
“什麼!”
牛頭一臉難以置信的震驚,自己居然跟不上大神鬼的速度。
這樣一個打臉的舉動,說明了,鬼氣大大提升了大神鬼的速度。
與此同時,牛頭不敢大意,他對於鬼氣的認知完全是個空白,可以肯定的是,鬼氣能使大神鬼更強。
手中長劍,已然發出了更爲凌厲的劍氣,牛頭直接迎面截擊大神鬼正在洶涌而來的拳頭。
“嘭!”
一聲巨響,拳頭與劍尖相碰撞。
僅僅一個呼吸的短暫時間,劍尖沒有深入大神鬼的拳頭,反而,大神鬼用強硬的拳頭,開始壓制出長劍強行彎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