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康變相的保護,詹普臺不敢再巧立藉口,明目張膽找唐邑麻煩。
同時,詹普臺也不敢掉以輕心,只有繼續不斷派多人不分晝夜地守候俯允之外,用以監視唐邑的一舉一動。
只是,耶律懷把詹普臺的舉動,當作是對自己的進一步打壓,怒火已然到了頻臨爆發的邊緣。
唐邑一笑置之,裝作不知道。
......
第二天,藥店的生意依舊火爆,昨天沒有提升修爲的百姓,又有一大部分提升了修爲。
於是,對於霸升藥的效果,他們進一步驗證唐邑的話,所言非虛。
就這樣,霸升藥徹底深入人心,所有人開始大肆瘋狂搶購。
不到一個早上,藥店裡的霸升藥被搶購一空。
第三天的狀況,比第二天更加瘋狂。
唐邑做好的霸升藥數量,要比前兩天都還要多出一倍,結果,一開市,快速售賣一空。
三天的時間,唐邑與耶律懷都掙得盤滿鉢滿。
.......
晚上,耶律懷特意爲唐邑準備了一個慶功宴,期間還向以前的同僚廣派邀請,最後,居然落得一個都沒人到場的尷尬結局。
整個宴會大廳,空餘耶律懷與唐邑兩人。
“該死的,肯定是詹普臺搞的鬼。”耶律懷怒火沖天,緊握的雙拳,青筋盡現,不斷地捶打在空曠的飯桌上,擊出一道道憤恨的聲響。
他是再一次把詹普臺的舉動,當作是對自己沒完沒了的打壓。
此時,唐邑已然從耶律懷的言行舉止中,得出了一個時機成熟的結論。
唐邑開始推波助瀾,首先裝出了一臉惋惜,“耶律少爺,你我都知道,前兩天詹普臺想用我是細作的藉口,奪取霸升藥的秘方,畢竟,你也看到了,這三天,我們掙到了難以想象的錢財,誰不會眼紅?可是,在通林城,耶律少爺的權力比詹普臺實在是小太多,所有同僚出於忌憚不敢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誰叫詹普臺是城主,偏偏耶律少爺你不是,假如耶律少爺你是城主的話,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城主嗎?”
這番話,是深深地刺激了耶律懷想取而代之的想念,刺激出了耶律懷對權力的嚮往與貪婪。
“胡先生,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做上城主?”
終於,耶律懷忍受不了這些天的吞聲受氣,直接敞開了心扉,帶着一臉期待的口吻,請教起來。
在這短短三天的時間內,足以讓耶律懷看清楚一個人的謀略與能力。
對於眼前這個男子表現出了更多出乎自己意料想法之外的智慧,耶律懷便有了更深一層次的理解。
他覺得,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定然已有什麼後手。
“辦法不是沒有,就是看耶律少爺敢不敢做罷了?”唐邑假裝小心謹慎地左右觀望,緊緊貼近耶律懷,儘量壓低了聲線。
耶律懷冷冷一笑,“我是主帥耶律紹顏的兒子,有什麼不敢做的,你說吧。”
唐邑點了點頭,簡單地講解了自己的計劃,“辦法很簡單,就是暗中收買詹普臺身邊的所有將領,拿下詹普臺,這樣子,耶律少爺就可以做上了城主之位了。”
耶律懷蹙起了眉頭,一臉的不屑地搖了搖頭,“這就是你說的辦法嗎?哼!你以爲說收買就能收買?很多將領都是跟隨着詹普臺出生入死,不是說說就能完成的,而且,這麼大的動作,詹普臺不會發現嗎?”
唐邑一臉的胸有成竹,“每個將領都有一個價,假如說,一千萬不夠的話,耶律少爺你就給一億,只要耶律少爺登上了城主之位,我們就可以立刻做大霸升藥,什麼都可以掙回來了,至於你說的擔心被詹普臺發現這現,你就不需要擔心了,詹普臺現在一來要面對着大邢國的十萬兵馬,又要日夜派人監視我,他哪有那麼多時間來應付耶律少爺你要做的事,只要少爺做的細密一點就好了。”
“哦,有點道理。”耶律懷回味了一番,開始被牽動出了一股陰冷的期待,“你繼續說,我知道你應該有了詳盡的計劃。”
“是的,耶律少爺。”
唐邑把整個奪取城主的計劃,仔細無遺地說了一遍。
......
夜深,唐邑報告完自己的計劃之後,耶律懷派人護送唐邑回房。
而耶律懷卻沒有暫且休息的打算,依舊坐在原位上,一個人眉頭深鎖,靜靜地思量着這個計劃的可性性。
此時,老康彷彿心有靈犀,從外面走了進來,腳步輕聲地走到耶律懷身旁,也是靜靜地不說話。
在耶律懷沒有說話之前,他安份地做回了一個下人的本份。
耶律懷見怪不怪,也沒有在意老康的出現。
明面上,老康是自己的管家,爲自己處理日常的大小事務,實際上,老康是保護自己的貼身保鏢。
剛纔在這個荒誕宴會上所說的話,自自然然,都會隻字不漏地落入老康的耳中。
過了片刻,耶律懷猶豫不決,終於開聲問道:“老康,這樣的計劃,能行嗎?”
兵變奪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小事件,沒有充分的開脫理由,就算是自己父親貴爲主帥,又未必能保存自己的性命。
耶律懷是不敢輕易嘗試這個瘋狂的計劃,可是,他已然在腦海中被描繪出一片宏偉藍圖。
要實現這個美好的宏願,又必須把兵變奪權作爲首要的第一步。
他不甘心!
老康聽明白耶律懷所指,平淡地迴應道:“沒什麼行不行的,只要少爺想做,那就做吧。”
剎那間,耶律懷擡起了頭,感激地望着老康一臉慈祥的臉容。
老康的意思很明瞭,就是有意爲自己善後,那就不需要再有任何擔心的必要了。
“謝謝你,老康。”耶律感謝道,也沒有繼續追問老康接下來的具體過程,就好像他知道了這張慈祥的面容下,隱藏着一張兇殘成性的真實面貌一樣,縱然好奇當年老康的事蹟,他也不在意過程的點滴。
他只想得到要的結果,接下來,一切的事情就全權交給老康處理即可。
“沒什麼謝不謝的,詹普臺傭兵自重,這是他必須要承擔的結果罷了。”老康冰冷的回覆道,眼神裡,閃出了一抹狠辣。
詹普臺大鬧藥店的事情,他已然歸納在詹普臺把自己的話當作了耳邊風的一個層面上。
對於一個擁有豐功偉績的將領來說,這無疑是他的一種羞辱。
既然耶律懷想要剷除詹普臺,自己也剛好省去了想個恰當的辦法,一舉兩得。
至於事後的善後工作,只要擊退十萬大邢軍隊,奪取唐邑首級,立下赫赫戰功,就可以將功補過。
“那就謝了,老康。”耶律懷是滿心歡喜,又忍不住口把心中另一個想法說了出來,“不過,這次的計劃,還好有胡口巴出謀獻策,要不然,我都想不到,居然能有一個在這麼短的時間扳倒詹普臺的辦法,老康,你覺得胡口巴這個人,能重用嗎?”
老康簡潔有力地回覆道:“不能。”
“哦,你說說什麼原因?”耶律懷好奇起來。
“第一,他不是大食國人;第二,他很聰明。”老康把自己殘留在心中的些許質疑,模糊地說了出來。
通過這幾天對於胡口巴的觀察,老康是找不到胡口巴符合詹普臺所說的細作本質,消散了大部分的顧慮,可是,胡口巴這幾天做出的事,每一件都彰顯出了高深的智謀,讓他不得不有所忌憚。
耶律懷自自然然聽出了老康所指,若有所思地摸着了下巴。
過了片刻,耶律懷還是遵從老康的想法,“看來,你確實說得對,本來,還想讓胡口巴做我的參謀,不過,胡口巴終究不是大食國人,不會對大食國懷有誓死效忠的堅貞,假如一旦涉及到他的利益,可能到最後,我們是刀劍相向的結局,要是留下一個這麼聰明的敵人,還不如把他殺了,一了百了。”
“那麼少爺,現在需要老夫動手嗎?”老康詢問道。
耶律懷輕輕擺了擺手,“現在還不是時候,霸升藥這麼好掙,我還沒有從胡口巴身上套出秘方,怎麼可能讓他死呢。”
“既然如此,老夫就先告退了。”老康知道再沒有留下的必要,轉身輕輕走離了宴會廳,平靜地遠離了耶律懷的眼簾之中。
他的平靜,就好像剛剛談論的,只是一場普通的對話,微不足道。
耶律懷開始得意地舉起了杯,心情愉悅地喝下了杯中酒,憧憬着美好。
“城主,霸升藥,哈哈哈哈.....”
......
第四天,耶律懷已然按照了唐邑的吩咐,把能用錢財收買的將領通通收買,把有着多少傲骨的不屈服將領,在大量錢財的攻勢下,也得屈服。
整個通林城頓時颳起了一場隱蔽的無硝煙的腥風血雨,只是,這猶如是一場轉眼即逝的過雲雨,還沉溺在監控着唐邑的詹普臺,毫不知情。
到了第五天的日落時分,基本上,整個通林城都掌握耶律懷的手上。
晚上,詹普臺正在書房中等待着各路探子的回報,一臉的思緒焦躁。
他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今夜的城主俯有點奇怪,大部分守衛都是一些生疏的面孔。
不過,得到了負責守衛的將領確認是自己的士兵,也就把這些守衛當作了新兵罷了。
“吱~”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