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楚揮動着鼓槌,將戰鼓敲出了一聲激昂的聲響!
僅僅只是第一聲,韓楚楚就顛覆了以往在他人眼中的傳統認知。
一直以來,戰鼓都是以男性敲擊出了威猛的雄姿,韓楚楚手中的鼓槌並不柔弱,也敲出了巾幗不讓鬚眉。
一記鼓聲,響遍綠洲以北。
而鼓聲環繞過的地方,彷彿世間萬物都在停止了運動。
鼓聲就這樣穿透了所有蔣家子弟以及一衆妖獸的耳膜,隨即而來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在腦海中成型。
“這就是鼓槌與戰鼓配合而出的威力嗎?”赤陽飛同樣是感覺到腦袋快速膨脹,全身上下有種即將被扯裂開的感覺。
還在關注戰場的他,首先看到了一些最爲低級的妖獸正在陸陸續續地原地化作一陣塵埃,粉身碎骨。
鼓槌與戰鼓的威力,是遠遠超乎想像的霸道!
赤陽飛再也顧不上欣賞韓楚楚單方面的強勢碾壓,捂起了雙耳,儘量隔絕鼓聲在耳膜之外,快步逃跑遠離聲源。
......
“啊~我的頭,好痛!”
“啊~我的身體快要裂開了!”
“不,不要再敲了。”
“救救你,我們不要炁了。”
......
所有蔣家子弟正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打滾,只是,鼓聲覆蓋了他們的苦苦哀求,韓楚楚完全聽不入耳。
隨着一記接着一記的鼓聲響起,韓楚楚擊向了第三記鼓聲的同時,在場的所有妖獸與蔣家子弟都在痛苦中消逝,無影無蹤。
就這樣,戰事匆匆結束!
韓楚楚收起了鼓槌與戰鼓,一切也歸於平靜。
“太累了。”
緊接着,韓楚楚累癱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鼓槌與戰鼓的配合固然兇猛,可以大規模殺敵於無形之中,可是,前提是必須要以強大的靈力作爲驅動。
以前,韓楚楚頂多敲響過三記鼓聲就已經處於昏睡的狀態,大幅度飆升了修爲後,也只能是提升到,三記鼓聲過後,不昏睡,但勞累如牛。
更鬱悶地是,韓楚楚清楚記得這套鼓法有三段。
多年來,韓楚楚可以說是被顧清明教得滾瓜爛熟,卻從沒有完整地敲出過第一段,甚至是第一段的第四記鼓聲,韓楚楚到目前爲止都不曾嘗試過。
“這套鬼鼓法,太折磨人了。”韓楚楚心中暗暗抱怨道。
......
“走吧!”
鼓聲過後,唐邑心情愉悅地往大窟窿走去。
再也沒有了任何可以再度激起戰鬥的障礙,他那種奸商的貪婪旋即展現在連殘廢的雙手都差不多被舞出了靈動。
唐邑期待已久,終於可以再一次得到炁。
赤陽飛回過神來,緊跟在後面。
短短的三記鼓聲,他彷彿地獄的鬼門關中打了個轉,再回到了人間,身上的衣服,已然被飆升的一大把冷汗沾體在身。
太恐怖了!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氣,感受着復劫後餘生的充實!
......
過了一會兒,唐邑來到韓楚楚身前,蹲下了身,輕聲道:“怎樣了,還好吧?”
韓楚楚點了點頭,等稍稍平復喘氣的呼吸,自責道:“還好,不過,我只能守護這麼多了,要不是給蔣程那個混蛋咬去了一大口.....”
韓楚楚怒視着一角。
唐邑輕聲安撫道:“夠了,比百足蜘蛛那裡的都要多,況且,我就這麼點傷,有餘了。”
語音落下的瞬間,唐邑也將目光挪移到大窟窿的一角。
那裡,蔣程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能夠在這麼近的距離,捱過韓楚楚的三記鼓聲,可見,天境第十二重天巔峰不是虛有其表,不過,蔣程的結局不會有任何變化,最後同樣是被廢去了修爲,頻臨死亡。
唐邑冷漠地收回了目光,開始轉到了炁上面。
炁的量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有差不多一個成人手掌的大小。
“老赤,你先咬一口吧。”唐邑開聲說道。
“唐先生,我沒聽錯吧?”赤陽飛一臉驚愕地望着唐邑,眼神裡盡是不可置信。
首先,唐邑之前一直稱呼他爲先生。
‘先生’二字,對於他來說,表面上是尊敬,實質上,是還沒有得唐邑的完全信任,‘老赤’二字,恰恰相反,唐邑已然選擇徹底信用了他。
雖然比起‘先生’二字,‘老赤’更顯得低端,但是,‘先生’二字,在唐邑面前,他愧不敢當,而且,‘老赤’二字,他更願意聽得入耳,至少來說,兩人之間的關係又邁進了一大步。
更讓赤陽飛震驚的是第二點。
唐邑居然把炁分配給他!
原本,他都放棄了覬覦炁的可能,唐邑的大方,讓他受寵若驚!
“接下來,我們有可能會面對更爲險峻的困境,就你這點修爲,當然要提升,免得拖後退。怎麼?不想要嗎?不想要,那我可要收回了。”唐邑笑着解釋說道。
“要!當然要!”
赤陽飛急忙一躍而起,跳向了空中的炁,平常地咬了一口。
他不敢多咬,倒不是擔心因多咬而被唐邑怪罪,而是在腦海中時刻縈繞着唐邑對炁的解說,他可不想到頭來成爲第二個蔣程,保命就可以,不需要過份提升修爲。
剎那間,赤陽飛靈力上涌,開始不斷突破自身的界限。
隨後,赤陽飛的修爲剛好到達了天境第一重天就停止了,樣貌也年輕了些許。
“我是天境第一重天了,我真的是天境第一重天了,我做夢也沒想過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赤陽飛興奮道。
忽然,赤陽飛想起了一件事,急聲問道:“唐先生,我記得你說過,等我到了天境第一重天,我身上的炫紋就會自動解除的,對嗎?”
唐邑尷尬地撓了撓頭,道:“你說的那件事,其實是騙你而已,我那有那麼大本事,會這種無限延時的炫紋,當時就只是一道普通的火系炫紋而已,用了就沒了。”
赤陽飛“.......”
“唐先生,你真是老謀深算啊!”赤陽飛苦笑地豎起了拇指,害自己白白擔心了這麼多天,原來,都是靠唬的。
“看來,跟着這個老闆,心血少一點,都被會嚇死。”赤陽飛心中暗暗擔憂着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好,到我了!”
處理完赤陽飛的修爲問題,唐邑同樣一個高高躍起,跳到了炁的面前,用力一吸,將剩餘的炁一口氣吸乾淨。
剎那間,唐邑的修爲快速飆升,地境第四重天,地境第四重天巔峰,第境第五重天......
伴隨着修爲的變化,那對被青焰燒成焦炭的雙手,迅速褪去了表面的一層焦黑,重新換上了新的一層健康皮膚。
唐邑的雙手瞬間復原。
最後,唐邑的修爲停留在地境第五重天的巔峰,不能再前進。
與此同時,唐邑的樣貌徹底蛻變成十八歲的青春模樣,眉清目秀,長相俊俏,是貨真假實的一名美男子。 шωш▲тт kǎn▲¢ o
“唐先生,你沒事吧!?”事後,赤陽飛關切地問道。
“能有什麼事?”唐邑疑惑地反問道。
“呵呵,沒事。”赤陽飛尷尬地笑了笑。
唐邑吸收炁的量要比蔣程還要多,居然能夠意識清晰,更神奇的是,唐邑只提升了兩重天的修爲,要知道,蔣程可是幾乎提升了一個境界。
“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標準來衡量。”赤陽飛輕聲喃喃道。
韓楚楚在地上看得出神,唐邑年輕時的樣子有點吸引了這個處於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想起唐邑與她嘴對嘴的場面,韓楚楚的悄臉上更是一片通紅起來。
唐邑無意中把目光掃到了韓楚楚身上,發現韓楚楚正在呆滯地目視着自己,疑惑道:“楚楚,是不是我臉上有東西,你怎麼一直看着我?”
韓楚楚清醒過來,連忙否認道:“你白癡嗎,誰看你了,我只是看地下,對,我是看地下......嗯,唐邑,快上來,有發現。”
忽然,韓楚楚俯視而下,看到了大窟窿下面有個奇怪的景象。
唐邑與赤陽飛急忙跑回地面,低頭望下。
地面上,一道道深溝此彼伏,縱橫交錯,細心一看,居然可以連接成一個井然有序的圖案。
“那是炫紋!”唐邑驚呼道。
“你知道是什麼炫紋嗎?”韓楚楚詢問道,這個炫紋十分複雜,至少是韓楚楚至今見過最複雜的一道炫紋。
她對炫紋的認識有限,不清楚突然浮現的這道新炫紋,或許,唐邑對炫紋有高深的造詣,會知道結果。
唐邑果斷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韓楚楚暗暗驚訝,又細心觀望着炫紋的結構,發現了一些端倪,“唐邑,你有沒有發覺,這個炫紋和神鬼炫紋有點像。”
“確實有點像,而且,我看不出它是如何下筆的。”唐邑蹙起了眉頭。
越是相似的炫紋,越容易推敲出其畫法,這是共通的道理,尤其是對於那些造詣高深的炫紋師。
然而,大窟窿裡的炫紋卻有着違反這一定理的存在。
唐邑可以確定一點,刻畫大窟窿裡炫紋的炫紋師,炫紋的造詣絕對要比他高強。
“難道是中州唐俯人畫的?”唐邑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也只有是傳說中的中州唐俯人才能做到了。”
“不好,炫紋消失了。”唐邑的話聲剛落,韓楚楚隨即大叫起來。
只見大窟窿凹凸不平的地面正在快速被上升的土壤填充,頃刻平坦成一個光滑的地面。
“好厲害的炫紋師啊。”唐邑感嘆道。
能夠用這種神奇的方式讓炫紋呈現世間,唐邑對刻畫炫紋之人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你這個白癡,現在不是感嘆地時候。”韓楚楚生氣道,“我看這個炫紋一定很厲害,你都沒學會,就消失了,豈不是浪費了嗎?”
唐邑指着自己的腦袋,得意地回覆道:“放心,都在腦中,稍後好好專研就可以了,我就不信畫不出來。”
“原來如此,果然是奸商。”韓楚楚笑說着調侃道。
唐邑“......”
唐邑鬱悶地白了韓楚楚一眼,繼而轉身走向蔣程,“是時候收拾好最後的一點手尾了。”
“也對。”
韓楚楚與赤陽飛冰冷着臉,跟在唐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