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邑,看來,我今天必須要殺了你才行。”牛頭是進一步意識到唐邑的恐懼。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實力居然成長到與自己有着不相上下的勢頭。
他完全看不出唐邑擁有什麼好的天資,但是,就單憑唐邑的運氣與頭腦,就造就出了自己對未來的無限忌憚。
這兩者東西,有如一支實力的催化齊,自己都不曾擁有。
他可以預見,繼續讓唐邑成長下去,他只會成爲唐邑的手下亡魂。
唐邑,堅決留不得。
牛頭的劍法變得更加凌厲,招招迅猛地攻向唐邑的要害,招招致命。
“假如,你還想隱藏你的招式,你只有輸。”唐邑不以爲然,從容且淡然地與牛頭的招招劍法相碰撞,然後強勢的回擊過去。
他已經看出了牛頭的顧忌。
牛頭是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身的招式,暴露了身份。
所以,自始至終,牛頭與自己交手,都是普通的劍法罷了,沒有致命殺着。
“殺你,足夠了。”牛頭聲音冷冰,劍法又變得更加凌厲。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
剎那間,唐邑,大神鬼,神鬼三者的配合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六隻拳頭不斷地穿花引蝶一般,逐步形成了對牛頭的侵蝕牛頭勢頭。
“什麼?”牛頭一臉震驚,自己的劍,居然瞬間不能出度兇猛殺出,只能龜縮防守。
........
“好樣的,師父,加油,爲老三報仇。”此時,邢兆君在一旁吶喊助威,手舞足蹈,看到戰場上的這個局面,自自然然地擺出了一副理由當然的姿態。
她從來沒想過唐邑會有輸的可能。
南宮漠寒,任震等人,都是一臉的震驚。
在得知到牛頭的真正實力後,有了這樣的一個局面,方纔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以下克上。
“唐邑那個混蛋,怎麼可能這麼強?”南宮漠寒一臉的疑惑。
“本來,我以爲看透了唐將軍的實力,沒想到,居然還是小看了唐將軍。”
人比人,比死人!
任震看到了差距,不禁微微苦笑。
........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久戰之下,唐邑始終沒有攻破牛頭強大的防禦。
逐漸地,唐邑聽到了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越發逼近。
大部隊應該差不多趕到。
唐邑開始明白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否則,就會連累邢兆君沒有通過考覈。
“郡主,你先行通過考覈,我來到拖住牛頭。”同時,唐邑也是知道牛頭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拿下,出了一個較爲妥當的辦法,命令道。
“啊~我還想看一會。”邢兆君有點不情願。
唐邑聲音冰冷了許多,“別廢話,趕緊走!”
“哦!”邢兆君還是從唐邑的語氣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無奈地點了點頭。
在任震的帶領下,大邢國一行繞開了戰鬥,繼續向前行。
“想逃,沒那麼容易。”牛頭的劍毫不猶豫地轉向了邢兆君。
“牛頭,你的對手是我。”唐邑帶領着大神鬼,神鬼,封鎖了長劍的前進軌跡。
就這樣,唐邑把牛頭獨自留了下來。
緊接着,大邢國的大部隊悉數走遠,快速消失在兩人的眼簾中。
“唐邑,你知道你做了一件錯事嗎?你不應該單獨就剩下你和我一人。”剎那間,牛頭的劍變得兇猛起來。
唐邑聽出了牛頭所指,不屑道:“不就是終於肯使出了真正的殺着罷了,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就是等你使出來。”
牛頭愣了愣,又開始變得了猶豫。
以兩者現有的實力比對,他還真沒有把握可以殺死唐邑,永保自己的秘密。
就在唐邑與牛頭處於激戰之中,魯家業帶領的大批皇室子弟到場,直接斷絕了牛頭疑慮的想法。
而每個人看到了這一幕,都是錯愕地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那個牛頭男子實力很強,可是,唐邑居然能佔據了上風?”
“這就是唐邑真正的實力嗎?怎麼可能這麼強?”
“一定是我眼花了吧,該死的牛頭,你出點力,殺了唐邑。”
“加油,牛頭!”
......
他們是不知道爲何會出現這一幕,也不不知道唐邑與牛頭的仇怨,只是,唐邑表現出的強勢,已然遠遠超越了他們預想的範疇之內。
僅僅過了幾個時辰,就能進一步提升到這樣的一種實力,這還是人嗎?
他們的內心,進一步提升了潛在的忌憚。
要是剛纔還想到有僥倖獲勝的想法,現在,他們只有寄望着牛頭可以獵殺唐邑,爲帝皇閣考覈騰挪出一個公平。
因爲,有唐邑這個怪物在,他們躊躇滿志的理想光輝,瞬間被淹沒。
到頭來,他們擔心考官是隻看到了大邢國的存在,看不到他們的亮點。
唐邑,無疑是對他們進入帝皇閣的一個巨大障礙。
牛頭聽到了這些突如其來的助威聲,心中忽然冒起了一個借刀殺人的想法。
牛頭大聲焦急提議道:“各位,假如你們想我殺了唐邑,就必須令唐邑分心,唯一的辦法,就是前去殺了大邢國郡主,她纔剛走沒多遠,快點。”
一時之間,衆人面面相覷,拿不定主意:
“殺了大邢國郡主,不就等同於跟大邢國宣戰嗎?”
“怕什麼,大邢國只是小國,我們這麼多人拿力,還怕一人區區的大邢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裡是帝皇閣的第二場考覈,還怕帝皇閣的人動怒嗎?”
“本來,帝皇閣的考覈都會有死傷,不用怕。”
......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魯家業高聲呼叫道:“各位,別猶豫了,再猶豫的話,大邢就會提前通過了第二場考覈,我告訴你們,唐邑一日不死,我們都沒有機會,別忘了,帝皇閣歷年每個地方的考覈,招收人數不超過五人,而且,甚至還出現過一人也沒有,快,我們殺過去。”
魯家業的一番話,瞬間堅定了所有人的決心,要麼殺了邢兆君,獲取多一個進入帝皇閣的資格;要麼,就等着唐邑戰勝牛頭,再次爲邢兆君護航。
他們都是嚮往成爲人上人,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前者。
“對,殺!”
一聲響徹天際的聲音,所有皇室子弟都繞過了激斗的範圍,追趕起大國部隊。
“你們敢!”唐邑要脫離了牛頭,企圖阻止大部隊前進。
“你也覺得我會讓你如願嗎?”然而,牛頭再度殺了過來,與唐邑纏鬥在一起,爲大部隊爭取時間。
......
“師尊,這個孟婆橋的殺手壞了我們的規矩,要不要我親手把他給滅了。”
遠處,青年的雙眼看穿了紅紅的烈焰,可以看到了火海里的所有景象。
他沒有被火焰營造出的幻想所迷惑,準確說來,這個所謂的問心陣,也只會對弱小的修者起來一定的作用,他不屬於弱小修者這個領域。
同樣地,老者更不可能是個弱小的修者,深邃的眼神裡,連火焰的影子都沒有出現過。
老者只有清晰地看到一個十分普通的環境罷了。
所以,老者的語氣十分平淡,“那倒不至於,他還不算是壞了我們百萬年來定下的規矩,畢竟,我們從來都沒有阻止外力前來擾亂考覈,外力的擾亂,也是一種考驗考生的能力。”
青年的嘴角鬱悶地抽了抽,“師尊,你不過是想看清清楚那小子到底能有多少的實力而已?”
老者尷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迴應道:“還是瞞不過你,那小子所表現出的實力,真是出乎了我的想象,居然以這種方法,與一個墟域的強者打個平手,還真是厲害。”
青年的嫉妒心再度像火焰一般,熊熊燃起,“師尊,你別忘了,那小子的鬼氣是有限制了,一旦過了時間,他立刻就成了牛頭的囊中物了。”
老者不以爲然地呵呵一笑,“我相信那小子還是會有辦法的。”
......
數百息的時間,魯家業帶領了大部隊無限逼近大邢部隊。
轉眼間,魯家業等一衆人已立在大邢部隊的不遠處。
來者不善,邢兆君神色冰冷了許多,“魯家業,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魯家業得意地祭出了手中長劍,冷冷地笑說道:“還用說吧,當然是把你整個大邢國給滅了,殺!”
一聲令下,魯家業帶頭殺向邢兆君。
這些日子以來,大食國不斷戰敗的委屈,自己不斷被唐邑超越與羞辱的委屈,都將要在大邢國身上一一拿回來。
只見魯家業的步伐比大部隊快上了許多,轉眼之間,第一個衝到了邢兆君身前,長劍隨手一動,直接瞄準了邢兆君的喉嚨。
他志在一劍封喉。
“哼,無知。”邢兆君不慌不忙地祭出了軟劍,劍還沒有出,聲音怒喝道:“刺芒。”
軟劍旋即閃爍出了一道白光,與魯家來的刺芒呈現了一模一樣的勢頭,瞬間覆蓋了所有人的視線。
“什麼!”魯家業用手遮擋了雙眼,也遮擋着一臉的震驚。
自己的招式,居然邢兆君也會?
緊接着,魯家業看到了一個軟劍逼近,本能地架起了長劍,一擋!
“什麼!”
長劍居然落空!
而隨着長劍錯失了本應有的抵禦,軟劍近在魯家業眼中,越發逼近。
魯家業又是本能一躲,這次,本能地躲過了軟劍刺向自己的要害,但是,手臂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傳來了一股清醒大腦的疼痛。
他大意了!
魯家業立刻拉開了距離,死死地盯着邢兆君,“你爲什麼也會刺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