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島平靜地過了幾日,錢家家主錢大興開始了自己蓄謀已久的計劃。
錢家俯允,錢大興正在秘密招見其餘兩大家主的主事人,孫州與周國才。
錢大興道:“兩位,我知道兩位都不願意屈居在唐邑之下,不如我們造反如何?”
孫州與周國才一臉的震驚,繼而都呈現出了一片驚恐的臉色。
孫州更是害怕,連忙左右觀望,看到只有他們三人獨在,方纔鬆了一口氣,道:“錢家主,別說這樣的話,被唐邑知道,我們就麻煩了。”
周國才連聲符和,“對啊,錢家主,這種事想都不要想,你也知道唐邑現在的勢力,我們根本沒辦法與之抗衡。”
唐邑在炎黃島如日中天,兩人從來沒有想過要有造反的念頭,就算是想一想,頭皮都不自覺地發麻。
不是他們膽小怕事,是他們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成事。
在他們已經知曉唐邑的勢力之中,已經有了康緹這樣的戰力,炎黃島上,誰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康緹。
再加上連日來,他們見識到唐邑另外一面,那種鬼斧神工的謀略,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
至少,他們認爲,以他們三個臭皮匠,不可能勝過一個唐邑。
錢大興不以爲然,冷冷一笑,“我知道兩位的擔心,不過,只要你們肯答應助我,我自然有辦法可以推到唐邑。”
兩人開始好奇起來。
孫州問道:“錢家主,你有什麼辦法?”
錢大興一五一十地告知道:“我也不瞞兩位,我是端木軒轅的人,這些天,端木軒轅就要攻打唐邑,所以,你們兩位都懂的,假如兩位肯幫忙,炎黃島日後就是兩位家主作主了。”
孫州與周國才又是一臉的震驚。
兩人萬萬沒想到,錢大興居然是端木軒轅安插在炎黃島的一個線眼,現在,錢大興把話說得這樣明確,他們兩人豈有不懂的道理。
錢大興無非是要兩位合作,一起推翻唐邑,投靠端木軒轅。
緊接着,兩人的臉色隨之變得嚴肅起來。
背叛唐邑,投靠端木軒轅需要慎重的考慮,不過,兩人作了對比,似乎,沒有詳細考慮的必要。
端木軒轅的勢力要遠比唐邑強大得多,以唐邑目前的實力,當屬以卵擊石。
思考再三,孫州對錢大興提出的條件有點心動,“好,我答應你。”
周國才也點了點頭,道:“好,沒問題。”
......
翌日,三大家主起兵造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了半個島嶼。
這是唐邑有點始料不及的事情。
他知道三大家族不會就他成爲島主之事而妥協,必定存有反對的心態,造反也是遲早的事,只是,唐邑想不到,他們三大家族的勢力遍佈島嶼的範圍居然那麼廣泛。
“島主,臣可以領兵討伐三大家族。”謝全請纓道。
見識過唐邑的謀略,他已經全然不把三大家族放在眼內,只要唐邑啃出兵,他就知道,必定能夠平定三大家族。
這等謀反的事,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唐邑輕輕擺了擺手,輕聲否決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造反的事來得太過突然,要是三大家族沒有後手,唐邑必定不肯相信。
唐邑繼續分析道:“他們三人背後應該有人撐腰,要不然,他們可沒這個膽量,我們現在出兵,正好中了他們的詭計。”
話聲剛落,外面走入了一個焦急的士兵,稟告道:“島主,端木軒轅派人前來攻打炎黃島。”
“果然沒錯,他們三人背後的勢力就是端木軒轅。”唐邑語氣淡然,就像聽到一個十分平常的消息。
謝全有點擔憂,“島主,端木軒轅不好對付啊。”
唐邑不以爲然,“難道我就好對付嗎?既然他們敢來,我就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謝全的雙眼旋即出現了一抹精光,要是換着別的人說這句話,他只會覺得那人純粹的吹噓,端木軒轅的實力,他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在極北之地之中,端木軒轅的勢力隱約壓過了其他兩大勢力,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勢力。
但是,要是唐邑說這句話,就另當別論,越是接觸唐邑深一點,謝全越是對唐邑的計謀所折服。
他相信,唐邑說出了這句話,就要一定的把握。
“那我們現在該怎樣做?”謝全興奮地詢問道。
“先去會會端木軒轅的人吧。”唐邑平淡道。
......
炎黃島的海域上,柳青木帶着數十艘戰船,一臉的春風得意。
唐邑也有多少愕然,立即明白平日與端木軒轅無仇無怨,爲何會刀劍相對,原來一切都是柳青木搞的鬼。
柳青木很享受唐邑的表情,不屑地笑說道:“唐邑,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你居然能夠成爲島主,真是有夠走運的,不過,你遇到了我。快點把南宮漠寒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個全屍。”
唐邑恢復了一臉的平淡,平淡道:“柳青木,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交出小漠寒也是死,不交也是死,你覺得我會交嗎?”
柳青木冷聲笑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要你死,你不死,我心就難安,所以,你必須死,然後,你交不交小南宮漠寒出來都一樣,到最後,都會落到我的手中。”
“哦。”唐邑冷淡地敷衍道,完全不作柳青木是一回事,間接地對柳青木的自大進行莫大的鄙視。
這樣的話,他聽到的都不知道多少次,也懶得迴應,反正到最後,他都知道失敗的必定是柳青木。
遇到過的所有對手中,就有好幾個是柳青木這樣的人,自大,自然會看不到形勢的實質,更何況柳青木貴爲十一堂副堂主,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根本不懂得行軍打仗,要勝柳青木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柳青木聽到唐邑的回話,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立即命令道:“給我殺。”
數十艘戰船開始靠岸,許多士兵登陸,強勢殺來。
唐邑簡單地對着謝全命令道:“只許敗,不許勝。”
“是!”謝全不明白唐邑這樣做的含義,但是,他知道,只要跟着唐邑的做法行事,就必定有所斬獲。
雙方對壘,大戰了一日一夜,最後以謝全全面退兵作爲一日戰事的結束。
......
“今天唐邑大敗,我說得沒錯吧,兩位,跟着我,就一定可以推翻唐邑。”錢大興得知得今日的戰事,一臉的興奮。
孫州立即詢問道:“沒想到唐邑也有這一天,那麼錢家主,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錢大興得意地笑了笑,道:“明天開始,我們也全面進攻唐邑,儘快與柳副堂主匯合,殺唐邑一個措手不及。”
“好,好妙計。”孫州與周國纔對視一番,連聲附和。
.......
第二日,柳青木帶隊深入,又是如昨天的一樣情況,唐邑潰不成軍。
第三日,柳青木的大部隊無限接近唐邑的腹地,與此同時,錢大興帶領的大部隊也已經接近柳青木,兩者對唐邑呈包圍之勢。
就在錢大興正準備發動總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被架起了兩把長刀。
錢大興一臉的疑惑,“孫州,周國才,你們這是幹什麼?”
孫州冷聲笑說道:“沒幹什麼,我們兩人只是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把你拿下,交給唐島主處置。”
“什麼?”錢大興一臉的不忿,怒聲喝罵道:“你們兩個爲什麼要背叛我,唐邑給了你們什麼樣的好處?”
孫州平淡道:“唐島主沒有給我們任何好處,他只是答應不再追究我們的過錯。”
錢大興一臉的不惑,“你們就是爲了這樣就背叛我?”
孫州冷聲笑說道:“確實是這樣,因爲你畫的餅實在是太大了,我們兩人吃不起,別以爲我們不知道,只要你一得到炎黃島,你肯定就把我們兩人都殺掉,別把我們兩人當笨蛋。”
錢大興是一臉的驚慌。
他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在他的眼內,孫州與周國才只是兩枚可要可不要的棋子,一旦成事後,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兩人幹掉。
但是,到了這樣的生死存亡時刻,錢大興絕對不會承認,“你們別聽唐邑胡說,他是想離間我們的。”
周國才一臉的冰冷,“死到臨頭,都不知道悔改,算了,不把你交給島主,反正島主已經全權交給了我們處置,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嘴臉,給我去死吧。”
一刀劃過,錢大興身亡。
孫州沒有任何惋惜,平淡道:“好了,一切都按照計劃行事,今天,就是大勝柳青木的時候。”
“好的,這幾天過的真是憋屈,終於可以出口氣了。”周國才興奮道。
......
“殺!”柳青木命令大軍瘋狂廝殺。
“今天不用詐敗,都給我殺。”唐邑一聲令下,所有士兵兇猛殺出。
兩軍又再一次對壘,不同的是,這次有唐邑的命令,所有炎黃島的士兵,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
這幾天,輸得也夠鬱悶的,自己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根本不懼怕柳青木的人馬,要不是按照唐邑的部署,他們早就跟柳青木的人馬決一死戰了。
這次,把這幾天憋的勁,一性次發泄。
“哦,開始有點戰意了。”柳青木不以爲然,一臉的自大。
連續兩日都取得了勝利,他已經把炎黃島的這些士兵,當作是一般的紙老虎,空有聲勢。
然而,打了一段時間,一個士兵焦急地稟告道:“柳副堂主,敵軍太強,我們攻不進去。”
柳青木一臉的怒火,“炎黃島的兵馬都是虛有其表,你們都攻不進去,你們是豬嗎?給你一個時辰,無論如何都給我攻進去。”
“是!”士兵退走。
僅僅過了十來個呼吸的時間,一個士兵又焦急地前來稟告,“不好了,柳副堂主,我們受到了兩面夾攻,現在,我們損兵折將,快頂不住了。”
柳青木一臉的震驚,“爲什麼會這樣的,錢大興呢?”
士兵如實稟告道:“據探子回覆,錢大興已經被唐邑的人所殺。”
柳青木愣了愣神,旋即驚醒過來,“不好,中計了,我們快撤。”
唐邑冷聲道:“誘敵深入,就是爲了不讓你這麼輕易撤走,柳青木,我要你把命留下來。”
......
戰事一面的向唐邑傾倒,柳青木帶着殘兵拼死殺出,最後,還是勉強殺出重圍,可是,柳青木也身受重傷。
唐邑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