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區分大環境的青鸞殿,與實質的青鸞殿,實質的青鸞殿會加入‘’符號)
‘青鸞殿’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從進入青鸞殿至今,冥城修者從來沒有發現過上古神兵的一絲蛛絲馬跡。
他們不斷地給了自己灌輸了錯誤思想,就是上古神兵肯定隱藏在最後的‘青鸞殿’中。
有這樣的想法,完全符合了眼前看到了現實,他們是完全沒有想過要深入探究‘青鸞殿’的真實面目。
所以,他們不顧一切地衝向韓楚楚,冒求得到上古神兵。
因爲,得到了上古神兵,就等同於得到了無限力量。
自古以來,許多大能者,就是以一把上古神兵揚名於天下,造就了不世霸業。
“殺!”
一聲響徹天際的叫聲,他們是徹底忘記了剛纔大神鬼在他們心中留下的恐懼感,殺向唐邑。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搶得了韓楚楚,就等同於搶得了上古神兵。
“都給我死!”唐邑沒有憐惜前來送死的冥城修者。
貪字得個貧,但貪到唐邑手上,就只能是死。
大神鬼脫離了攻打黑袍祭司的範圍,快速回到韓楚楚身前,一拳打出,直接把最爲靠前的幾名冥城修者壓在拳頭之下。
當大神鬼的拳頭再度提起,地面上留下一個深刻的拳印。
血與肉填充了拳印的表面,大神鬼的拳頭,鮮血正在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
當然,這並不是大神鬼拳頭受損,出現了滴血的現象,是已死的幾名冥城修者殘留的大量鮮血開始緩緩從大神鬼的拳頭中滑落。
“滴答!”
“滴答!”
“滴答!”
......
聲音如同水滴般清脆,要不是看出了是血,所有冥城修者都不會感覺到毛骨悚然,然後,被這幕殘忍的景像再度喚醒了心中對大神鬼的恐懼,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誰靠前,誰就死!”唐邑聲音異常冰冷,充斥着強大殺意。
雖然,他很想殺光這些貪心的小嘍囉,但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黑袍祭司,他必須優先考慮殺掉黑袍祭司。
別人不知道月亮演變出的‘青鸞殿’真相面貌究竟是什麼,不代表唐邑毫不知情。
回想起韓楚楚在小鎮告知自己的夢,再加上小吉在韓楚楚的頭頂不斷焦躁盤旋,唐邑可以百分百肯定了韓楚楚夢中的事實——這座‘青鸞殿’,是囚禁着一個大魔的囚牢。
此時,所有冥城修者被唐邑冰冷的殺意嚇退好幾步,有的還踉蹌倒地。
唐邑也再沒有理會這些冥城修者,緊握着手中大毛筆,慢慢走向黑袍祭司,大神鬼跟隨其後。
“難怪你那麼緊張大鵬鳥內丹,原來,大鵬鳥內丹纔是囚禁那個大魔的最終場所。”於是,唐邑從種種事蹟推算出了最開始的因由,聲音冰冷。
黑袍祭司瞪圓了雙眼,震驚地看着唐邑,“你是怎麼知道的?”
唐邑冷聲回覆道:“這個你不需要管,我也不會管你到底有什麼陰謀,我只需要從你口中得到解除楚楚身上現狀的辦法就可以了。”
話音一落,唐邑與大神鬼一同跑動起腳步,殺向黑袍祭司。
“哼,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黑袍祭司再度指揮着一道黑色長鞭,殺向唐邑。
雙方再一次交鋒。
只見唐邑配合着大神鬼,實力再上一層,對於現在的黑袍祭司,完全是碾壓般的存在。
轉眼間,唐邑與大神鬼越發靠近黑袍祭司。
似乎,拿下黑袍祭司就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快,趁唐邑與黑袍祭司在纏鬥,把韓楚楚拿下。”就在此時,人羣中,邢商秋響起了一道慫恿的大叫聲。
聲音過後,真的是再一次慫恿出了冥城修者的勇氣。
“對,沒錯,趁唐邑無法分身,把韓楚楚給拿下。”
“給我衝。”
“不要落後,我們衝。”
......
所有冥城修者立即再一次發起向韓楚楚的衝鋒。
“邢商秋!”
唐邑殺氣騰騰地望了望邢商秋,最後,不甘心地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斷。
大神鬼繼續與黑袍祭司纏鬥,唐邑卻帶着大毛筆,在冥城修者大軍殺到之前,急促返回。
兩邊都是解求韓楚楚,兩邊都同樣重要。
“我說過,誰靠前,誰就死!”
很快,唐邑立在韓楚楚面前,未戰,身上已然散發出異常磅礴的殺氣,猶如殺神一樣。
所有冥城修者再一次膽怯地停止了腳步。
“不用怕,唐邑現在只有一個人,殺!”邢商秋繼續大聲慫恿道。
所有冥城修者旋即注意到大神鬼已經遠離了唐邑,又提起了勇氣,“殺!”
“那就別怪我了!”
唐邑舉起大毛筆,開始環繞着韓楚楚,與冥城修者展開劇烈廝殺。
冥城修者瞬間如臨大敵。
本來,他們的修爲算不上太過高強,再加上之前用炫紋造路以及與綠袍教衆發生纏鬥,消耗了太多靈力,實力大不如前。
就這樣,唐邑一人一筆,缺少神鬼的輔助,依然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簡單地揮筆,就是勢大力沉的一擊,完全不留餘力。
大毛筆掠過之處,不是一些修爲上了一定程度的修者,都會從身上發出骨頭斷裂的悚然聲音。
除此之外,唐邑還有炫紋的輔助,即使少了用大毛筆刻畫出的威力,在韓楚楚身旁,不時召喚出各種屬性的炫紋,可以暫且保存韓楚楚的安全。
.......
邢兆君真的動怒了。
一人走到了仍然在隔岸觀火的邢商秋面前,冷然地舉起手,毫不留情在邢商秋的臉上揮下一巴掌,留下一個赤紅的小掌印。
“說,爲什麼要這樣做?”邢兆君質問道。
邢商秋忍着怒火,大義凜然地迴應道:“皇小姨,雖然唐邑是你師父,不過,‘青鸞殿’裡存有上古神兵,這可是關係到整個皇室的興衰,我這樣做,有何不可。”
“哼,我不想聽你的藉口。全部都聽好,和我一同殺進去,救唐邑!”邢兆君不理會邢商秋,厲聲命令道。
然而,沒有人迴應。
邢商秋冷笑道:“皇小姨,沒用的,你手中沒有兵符,他們是不會聽命於你的。”
邢兆君冰冷地盯着邢商秋,冷聲命令道:“那你就立刻給我發出解救唐邑的施令。”
邢商秋裝作無奈地拒絕道:“對不起,恕難從命。”
“好!好!你不救,我去救。”話畢,邢兆君從身上抽出了軟劍,邁向人羣之中。
看着邢兆君逐漸遠去的背影,邢商秋露出了一臉陰險的笑容,嘴裡輕聲喃喃道:“既然你選擇了自尋死路,自己送到別人的刀口上,那正好省去我一個弒殺未來國君的不好名號。小姨,對不起了,你會死,唐邑一人面對好幾千人,也會死,我是最後的勝者,哈哈哈哈......”
......
冥城修者人如潮水,唐邑再厲害,也逐漸出現獨木難支,有點吃力的現象。
此時,一人面對五花八門的招式,還要時不時顧全韓楚楚的安全,唐邑總會有分神的時候。
一分神,唐邑的身上會多幾道深厚的傷口。
久而久之,傷口多了,唐邑的實力開始出現下滑的趨勢。
終於,幾人突破了保護韓楚楚的炫紋,已然非常靠近韓楚楚。
“不好!”唐邑暗呼不妙。
由於雙方太接近,唐邑不適宜施展炫紋擊殺幾人,造成韓楚楚損傷。
眼看韓楚楚將會被帶走,一把利刀橫空而出,巧妙地起到了突如其來的作用,把幾人盡數獵殺。
赤陽飛毅然提刀出現在韓楚楚身前,威風凜然。
“唐先生,別當心,我會傾盡全力保全楚楚小姐的安全的。”緊接着,赤陽飛說出了示死如歸的話。
他的出手,就註定了不成功便成仁。
因爲,要一人保存韓楚楚的周全,比登天還要難!
所以,話音剛落,又有幾個人殺了進來。
這次,沒有了奇襲,赤陽飛面對着比自己修爲還要高的幾人,兩招過後,立刻招架不了,他締造的防線瞬間潰敗如山倒,有一人率先越過了赤陽飛,無限靠近韓楚楚。
“楚楚!”唐邑驚叫道。
就在此時,又一把利劍無情地刺入那人身上,邢兆君巾幗不讓鬚眉,把赤陽飛身邊的幾人也盡數獵殺,然後英姿颯爽地立在韓楚楚身前。
“師父,放心,還有我。”邢兆君大無畏地豪氣說道。
同樣,她也把生死置諸度外。
唐邑暗暗呼出一口氣,隨後殺來,一口氣施展出好幾道火系炫紋,構成了一道火牆,暫且隔絕了冥城修者的殺入。
“謝了,老赤,郡主。”唐邑感激道。
赤陽飛爽朗地笑了笑,“有什麼好謝的,你在青鸞殿救了我好幾次,我只是盡些綿力罷了,反正,見識到唐先生那種情義,死了也值得。”
顯然,赤陽飛笑中帶着無奈,這次,他也不看好唐邑能夠獲得勝利。
雖然,這個場面與唐邑面對巖山族萬人境況時的人數相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冥城修者的修爲比巖山族的族人都要高出太多太多,還加上一個黑袍祭司帶領的往生教,形勢異常險峻。
只是,赤陽飛真的被唐邑的情義所感動。
既然留在青鸞殿隨時面臨着死亡,何不轟轟烈烈一番。
唐邑看出了赤陽飛的顧慮,拍了拍赤陽飛的肩膀,神色堅定道:“放心吧,我不讓你們有事的。”
“那我先說謝了。”赤陽飛不以爲然,不過,仍然對唐邑充滿感激。
“師父,對不起,要不是老四,你就不會陷入險境。”此時,邢兆君低下頭,聲音出現婆娑。
一切都是因邢商秋而起,她自然有責任。
唐邑輕輕撫摸着邢兆君的頭,安撫道:“你是你,邢商秋是邢商秋,郡主不必自責。”
“嗯!”邢兆君依舊自責地點了點頭。
她還是聽出了唐邑的憤怒,因爲唐邑在她面前直接稱呼邢商秋,不再用讓人敬畏三分的四皇子名號。
緊接着,唐邑鄭重道:“這道火牆很快就會熄滅,到時候,他們就會再殺進來,我會盡量拖延他們,你們趁機帶楚楚逃跑,逃得越遠越好。”
“那麼師父你呢?”邢兆君擔憂道。
唐邑冷聲回覆道:“我要炫紋引雷,召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