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帝皇閣的比試中,唐邑與牛頭有過一戰,唐邑穩佔上風。
這樣的結果,看似是唐邑可以獵殺牛頭的資本,但是,唐邑並不把那次的僥倖當作是實力的表現。
在唐邑看來,因爲牛頭有所顧忌暴露出身份,不敢動用真正的實力行事。
前幾天重傷牛頭,也只能是一場難得的僥倖。
這一次不同了!
縱然牛頭施展全力,唐邑也有了必勝的手段。
只見唐邑又拿出了大毛筆,在空氣中快速刻畫出一個新的神鬼炫紋。
神鬼現。
緊接着,唐邑聚精會神,把大神鬼,神鬼兩者的手臂上都覆蓋了鬼氣。
唐邑道:“一個大神鬼,加上我,你已經相當吃力,再加上一個神鬼,你估計,你還能有獲勝的機會嗎?”
“這就是你的後手!”牛頭不敢大意。
換了是其他人說這一番話,他都不禁蔑視地笑出了聲,從唐邑口中說出這句話,他的內心,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油然而生。
有了唐邑與大神鬼配合的前車之鑑,再加上一個神鬼,將會是發揮出什麼驚人的實力,他不敢斷然自己在這種還是略有顧忌的狀態下,可以擊潰唐邑,他也不敢以本來的姿態表露出強大的一面。
因爲,有秦懷河在。
自己一旦露出了一絲蜘絲馬跡,都會招致秦懷河的抽絲剝繭。
他從秦懷河對邢兆君的態度,已然得知到,他錯失了獵殺邢兆君最好的一個機會。
定了定神,牛頭不得不開始思索着逃跑的計策。
牛頭道:“那又如何,你能夠放任李成藏不斷吃人,提升修爲嗎?”
“不能。”唐邑的目光越過了牛頭,落在了正在肆無忌憚地吞食衆人的李成藏,斬釘截鐵道。
繼而又收回了目光,話鋒一轉,“所以,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給滅了,受死吧。”
話聲一落,唐邑,大神鬼,神鬼三者帶着一道藍色,劃破長空,瞬間到達了牛頭身前。
“三重鬼崩!”
三者同時一拳揮出。
拳頭上的勢威,猶如大海中的巨浪打擊而來。
“什麼!”
剎那間,牛頭驚慌地提劍抵禦。
他是再一次低估了唐邑。
這三個拳頭合而爲一的恐怖力量,居然可以有這種強悍的威力。
拳頭未置,他感受到一股無比森然的冰冷在自己的全身徘徊,很冷,有點像寒冬一樣的刺骨。
這完完全全地脫離了他所預設的範圍。
本來,唐邑與大神鬼的配合,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存在,再加上一個神鬼,實力居然是成倍增長。
牛頭瞬間不敢再對唐邑的話存有半分懷疑,他把手中長劍的劍氣提升至極點,冒求讓心中那股不安強行壓抑下來。
“嘭!”
一聲巨響,拳頭與長劍相碰撞。
“鐺!”
“鐺!”
“鐺!”
“鐺!”
.........
兩者沒有任何僵持的勢頭,長劍就被三個拳頭直接打成一段一段。
“什麼!”
牛頭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居然還是小瞧了唐邑的實力。
自己居然不是唐邑的一合之將!
“嘭!”
只聽見一聲悶響,唐邑,大神鬼,神鬼的拳頭一同落在了牛頭身上。
牛頭像一枚炮彈,飛射出十丈遠,狠狠地砸在了金剛伏魔陣的牆壁上。
整個金剛伏魔陣一陣顫動。
緊接着,牛頭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出了鮮血,把地面染紅了一大片。
顯然,這次受的傷要比上一次對戰唐邑的時候嚴重多了。
同時,也說明了,唐邑的三重鬼崩,確實有獵殺自己的資本。
“該死的,這就是鬼氣的作用嗎?”剎那間,牛頭開始明白到鬼氣的強大。
按照道理,自己在墟域第二重天,完成可以碾壓唐邑的一切。
然而,僅僅附加上鬼氣,唐邑就可以有了質一般的蛻變,實力大幅度提升。
牛頭還真沒有把握在隱藏實力的情況下,可以全身而退,更別說是獵殺邢兆君。
頑強地站起了身,牛頭順手獵殺了一國的士兵,拿回了一把長劍。
長劍在手,方纔使自己懸空的心安穩了許多。
牛頭道:“唐邑,你別得意,我可知道了你那鬼氣的弱點,你以爲,你還能殺得了我嗎?”
鬼氣的弱點,就是時間有限制。
牛頭是個知恥後勇的殺手,在上一次戰敗唐邑之後,他依舊時刻關注着唐邑等人的動態,自自然然,唐邑之後發生的一切情況,都完全逃脫不了自己的法眼。
“那又如何?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殺了你。”唐邑不以爲然,帶着大神鬼,神鬼逐步逼近。
牛頭冷冷一笑,“你覺得一切都能如你所願嗎,我看未必。”
話聲一落,牛頭順勢竄入了混亂的人羣之中。
“你覺得這樣子有用嗎?”唐邑沒有緊追過去,雙眼死死鎖定牛頭的位置。
金剛伏魔陣堅固異常,他不擔心牛頭有衝出金剛伏魔陣的可能。
牛頭之所以是這樣的舉動,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
此時,牛頭從人羣中傳出了得意的聲音,“有用,當然有用,一個墟域修者殺不了你,到時候,兩個墟域修者,那就很難說了。”
這就是牛頭的目的。
唐邑不禁蹙起了眉頭,開始凝望着李成藏的境況。
他看不出李成藏的修爲到達如何,但是,李成藏吞食了幾個有着帝皇之氣的皇室之弟後,身上傳出的氣息越發懾人。
他再望了望秦懷河一旁的境況。
只見秦懷河神態自若,沒有展示出一絲被困的焦躁。
“那隻老狐狸。”唐邑旋即苦笑地搖了搖頭。
有了對比,唐邑是知道秦懷河有足夠的實力打破金剛伏魔陣。
試問,一個有着天下頂端實力的修者,不可能就這樣隨隨便便被困?
至於秦懷河爲何不出手,打的什麼主意,唐邑也是從秦懷河的表情中猜出了一二。
“看來,秦懷河是想再一次試探我的實力,也想再一次將這次的災難作爲進入帝皇閣的最後一次考覈啊。”唐邑心中暗暗鬱悶。
逼於無奈,唐邑又把目光鎖定回牛頭身上,聲音冰冷,“牛頭,看來已然不能再跟你廢話了,去吧,大神鬼。”
時間緊迫,一旦出現了上述牛頭所描繪的情況,局面就會被一個硬生生的扭轉過來。
在殲滅李成藏之前,牛頭遠比李成藏的威脅還要龐大,必須除之而後快。
一聲指令,大神鬼瞬間逼近牛頭,一拳轟出。
“該死的,怎麼可以這麼快?”牛頭遠不及大神鬼的速度,強行架起長劍,與大神鬼對攻起來。
唐邑與神鬼,順着這個空擋,趁順殺來。
三者的配合,瞬間壓制了牛頭。
似乎,獵殺牛頭開始變得十分容易。
.......
“呵呵,唐邑那小子,還又一次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了。”秦懷河在小金剛伏魔陣中,一臉悠然自得,雙手淡然地放在了後背,負手而立。
他很有自信,他相信唐邑有充足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他出手相助,照目前的戰況來看,他還真沒有要觸碰無量劍的打算。
“師尊,我們不能那麼輕敵,萬一李成藏突破了墟域,唐邑同時面對兩個墟域,那就不可能是師尊想像的結果了,到頭來,也還需要我們出手。”
莫苛又是一陣的嫉妒,闡述出一個符合現狀的概論。
雖然,唐邑的實力也讓他有了不少的驚訝,只是,這抹驚訝還不足以讓他覺得,可以受到秦懷河的贊嘗。
修爲擺在眼前,地境修者始終是地境修者,與墟域修者之前有着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一時的高下,不足以說明,唐邑就有絕對的勝機,沒有得到結果之前,一切都是臆想。
秦懷河輕輕地搖了搖頭,指着唐邑與牛頭的激戰狀況,解釋道:“莫苛,你被修爲的名稱束縛了太多了,有些人,很難用修爲來定奪他們的實力,唐邑就是其中一個,很明顯,你看看,牛頭要是不使出真本事,根本是沒有還手之力,現在,他受到了很重的傷,已然是強弩之末,到了李成藏突破墟域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李成藏與唐邑一對一,李成藏也沒有什麼機會。”
莫苛不甘地看了看,承認道:“師尊教訓的是。”
秦懷河淡然地揮了揮手,道:“我這不是教訓你,只是,想告訴你一些道理,凡事,都不能看到太過膚淺,就像我們被困一樣,老榮啊,我是不是該敢我說說,到底是誰慫恿你這麼做的。”
話語間,秦懷河忽然來了個轉折,語氣也徒然變得冰冷起來。
他與榮荀相識有着數十年有時間,這樣長的一個時間,足以摸清了一個人的性格與做事方式。
顯然,這一切的做法,都不符合以前的榮荀,要是沒有什麼人教唆,秦懷河絕對不會相信榮荀會做出這種事來。
而且,秦懷河百分百可以肯定,李成藏不會是最終的幕後黑手,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而僅僅是這樣的一句話,秦懷河透露出的威嚴,把榮荀的緊張再度拉昇出一個檔次。
榮荀嚥了一下唾沫,強裝鎮定道:“秦閣主,這點你不需要知道。”
秦懷河沒有動怒,二言兩語地點了個明白,“老榮啊,你就沒想過,你自己也可能是那人的一枚棋子嗎?”
榮荀一臉堅決,“不會的,他不敢騙我。”
“不,他已然騙了你,因爲,你現在囚禁的是我。”秦懷河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