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涼開始命人整理比試場地。
韓楚楚撐扶着唐邑暫且走到一角,期間,韓楚楚對於自己的肩膀上爲何總是匍匐着一隻小雞而感到不惑。
她曾經幾次從肩膀上拿下小雞,放在地上,任由小雞離去。
可是,小雞始終跟隨着在身後,然後,拍打着笨重的翅膀,使勁地回到了韓楚楚的肩膀上,彷彿,韓楚楚兩邊的肩膀成了它喜歡的避風灣一般,捨不得離開。
韓楚楚沒有辦法,嘗試了幾次,也只有接受了這隻可愛的小傢伙。
不過,她還是有點好奇,開聲問道:“唐邑,你知道爲什麼這隻小雞是怎麼一回樣嗎?”
唐邑解釋道:“這隻小雞就是從火稚鳥蛋孵化出來的,你說呢?”
“啊~真的嗎?”韓楚楚一臉懷疑,將小雞捧在手心,認真地端詳一番。
這真的只是一隻小雞,與曾在她夢中的鳳凰有着天地一般的差距,怎樣都看不出有鳳凰的霸氣。
難道真的是傳說是的山雞變鳳凰?
相對於韓楚楚一時之間的難以接受,唐邑已經完全相信了韓楚楚講述關於青鸞鼓的有關事宜。
這隻小雞絕對是青鸞無疑,從它發出比大鵬鳥還要恐怖的綠光那一刻,唐邑已經深信不疑。
傳說,大鵬鳥是鳳凰的後裔,青鸞也是鳳凰的一種,所以,準確說來,大鵬鳥是青鸞的後裔。
小雞是青鸞的指向性便更高,不值得懷疑。
還有一個更有力的佐證,就是小雞可以將韓楚楚的魔氣清除。
也只有符合韓楚楚所說的上古神兵,青鸞鼓,方纔有這種驚天地的能力。
這兩點,足以證明小雞必定是青鸞。
至於爲何小雞不是以青鸞的姿態出現,唐邑就不得而知。
不過,以這個狀態出現,更加符合唐邑等人的目前現狀,不清楚小雞的真正身份,自自然然只會被認作是一隻小雞,不會讓人產生打劫的念頭,唐邑也少了許多麻煩。
唐邑笑了笑,玩皮地出聲調侃起來,“假如你不相信的話,不如我們煮了它來吃吧,反正,我這樣虛弱,也需要補一補。”
話畢,小雞生氣地飛出了韓楚楚的手心,跳到唐邑的頭上,用自己的小嘴巴,使勁地往下啄。
“啊!痛!痛!痛!你這隻死雞,快給我下來。”
唐邑立刻用手不停地在頭上亂捉,結果,捉了一小段時間,虛弱的身軀已經讓自己連連喘氣,但還是捉不到。
韓楚楚捂着嘴巴笑了一會,然後把小雞捉回到自己的手心,一副語重心長,“別生氣,別生氣,唐邑的嘴巴是臭了點,不過,他人很好,不會真的煮了你來吃的。”
小雞輕輕用頭蹭了蹭韓楚楚的手心,示意着友好,接着又飛回到韓楚楚的肩膀上,表現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直接蔑視唐邑。
唐邑的嘴巴不禁抽了抽,也不理會小雞,對着韓楚楚詢問起來,“怎麼了,這樣快就相信了?”
“當然了,小吉那麼可愛,而且還是你說的,我當然信了。”韓楚楚高興地回覆道。
“你這是什麼理論,我說了,你就信,我說我還是個女的,你信不信?還取了個這麼難聽的名字,叫小吉?”唐邑多少有些不滿。
韓楚楚裝作非常震驚,“跟你相處了那麼久,原來你是個女的?”
唐邑“......”
過了片刻,段興成走到了唐邑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記躬,道歉道:“唐大哥,對不起,我剛剛什麼都沒有做?”
他非常內疚,在唐邑大戰的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站在一旁,無所作爲。
他也有想到幫手,可是,以他的修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唐邑爲了幫他報父仇,卻是絞盡腦汁,鞠躬盡瘁。
一比較,段興成感到無地自容,連擡頭觀望唐邑的勇氣都沒有。
唐邑輕輕地擺了擺手,一臉的無所謂,“別太過介意,假如你剛剛出手幫我,到頭來,我還要反過來顧及到你的安全,得不償失,所以,你不幫忙,你就是等於幫我的忙,而且,你有你的使命要完成,接下來,就全看你了。”
段興成感動地擡起頭,臉色堅定,“謝謝你,唐大哥,你放心,我會的。”
韓楚楚一臉疑惑,帶着一臉正色,厲聲問道:“唐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告訴我。”
唐邑直接敷衍了事,“根本就沒什麼事,你想多了。”
......
又過了較長的一段時間,在唐邑不斷的推脫之下,唐邑順利把話題轉到了其他的事情上面,也激發了韓楚楚的興致,暫且忘記了繼續追問的事宜。
緊接着,比試會場清理完畢,彭涼對着三位長老點了點頭,一位長老站起身來,宣告道:“我宣佈,第二輪比試,第二回合,段興成勝。”
剎那間,羣衆怒聲爲周車抱個不平。
“段興成真是卑鄙,用這種方法獲得勝利,贏了也不光彩。”
“就是,擺明就是段興成陷害周畫,這個判罰,怎麼能服衆。”
“我第一不服。”
“我也不服。”
......
那位長老直接望向周車,詢問道:“周車,你對這個結果有何異議,服還是不服?”
周車苦笑地點了點頭,道:“我服了。”
全場再一次譁然,怒聲質疑黑幕的聲音越發凌厲。
“黑幕!”
“黑幕!”
“黑幕!”
“黑幕!”
.......
彭涼舉起了手,示意着衆人安靜,道:“是不是黑幕,不如聽聽周車如何說,我想,由他出面解釋,比任何人都具有說服力。”
所有羣衆都把目光聚焦到周車身上。
周車更是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吸了一大口氣,擡起頭的表情居然有着明顯的不甘心。
他迴應道:“各位,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假如沒有看過剛纔的一幕就聽到現在的宣判,我和各位都是一樣,都認爲絕對有黑幕,可是,當我看到了剛纔的一幕,我發現,我的煉器水平確實不如段興成。那把青劍是會長煉製出來的兵器,大家都知道會長的煉器術是有多麼高超的吧,段興成煉製出來的兵器居然可以與會長的兵器打了十幾個回合,我自己憑心自問,我還沒有達到這種高度,所以,段興成贏得沒有黑幕,我也輸的心服口服。”
所有羣衆不禁回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從頭回想,確實從一開始,韓楚楚就是拿着段興成煉製的兵器與彭涼在激鬥。
他們已經從周車的話中得到了最確實的證據,雖然,這種結果使他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從一開始,他們就認定了段興成是一個煉器的廢物,結果,搖身一變,瞬間變成一個高強的煉器師,而且,還擊敗了奪冠大熱周車,這種落差,令他們都變得尷尬。
整個會場頓時鴉雀無聲,羣衆又暗暗對段興成產生了全新的改觀,是從頭到尾的改觀。
“還有沒有人有異議?”這名長老又一次大聲詢問道。
羣衆席上,沒有一人再發出反對的聲音。
忽然,寧遼遠大聲叫道:“我反對。”
這位長老蹙起了眉頭,一臉疑惑,“寧副會長,你爲何反對?”
“回長老,你等一下自然會明白了。”
寧遼遠露出了一副奸險的笑容,走了段興成,開聲問道:“段興成,敢問你,你的煉器術是從何而來的?”
段興成雙手緊握成拳,怒視着寧遼遠,強忍着心中的殺意,剛想回答,唐邑卻搶先回應道:“那自然是段家世代流傳的煉器術,可我就不明白,馬國的煉器術據說是來自於寧副會長,而段掌櫃卻又恰恰在那段時間被殺,他手上段氏煉器術的秘籍被一個黑衣人給拿走了,莫非,那人就是寧副會長?”
全場瞪大了雙眼,又一片譁然。
“不會吧?”
“怎麼感覺聽起來是真的?”
“時間都好吻合,是不是真的是寧副會長做的?”
.......
寧遼遠本想來得先發制人,讓段興成有口難辯,反而,唐邑的一開口,他首先失了先機,成爲了他的有口難辯。
寧遼遠旋即激動起來,“你胡說,這明明就是我寧家的煉器術,是你們偷學了,還想安個罪名給我,你們安的是什麼賊心?”
唐邑一副淡然地笑說道:“寧副會長,別激動,我只是猜測而已,並不是說,殺段掌櫃的就是你,不過,你說這是你寧家的煉器術,可否有什麼證據?”
寧遼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覆道:“我就是證據,我可以證明,這是我寧家世代流傳的煉器術。”
唐邑愣了愣,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寧副會長,你真行啊,真的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前幾天,我與你兒子對賭,你兒子輸了十幾億,然後說我出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是說出同樣的話。”
在場觀看比試的羣衆,也有不少當天在賭坊目睹了當日的情形,都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什麼?十幾億!那個混蛋。”寧遼遠聽到唐邑的話,一臉震驚與憤怒。
顯然,寧苗不敢將事實告知寧遼遠,寧遼遠是第一次聽到。
唐邑繼續道:“寧副會長,你這樣說,沒有任何的公信力度,我查過,在此之前,寧家幾代都在煉器師公會身居要職,卻沒有人聽說過你們寧家人有什麼家傳煉器術,忽然間說是有,有點說不通。”
寧遼遠陰沉着臉,小心謹慎地迴應起來,“不說,不代表沒有,只是,只有我這一代學會了這個煉器術的技巧,所以,纔會想在這裡公諸於世。”
唐邑又立刻回話道:“這就更說不通了,在此之前,大家都覺得段興成是個煉器的廢物,你一個煉器公會的副會長資質絕對比段興成要高上好幾倍,爲何這麼難練的煉器術,你寧副會長花其大半輩子才能研究出個結果,段興成沒幾天就會了?”
寧遼遠愣了愣,瞬間啞口無言,這次,是怎樣編造都很難圓過去了。
狠狠地怒視了唐邑一眼,寧遼遠不敢再與唐邑糾纏,怕是越說得多,破綻越多。
他立即轉變了另一個脫險的方向,轉身向彭涼恭敬道:“彭會長,這個小子口齒伶俐,把歪理說成了有理,請會長明鑑,還我寧家一個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