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戰力不是很高,白穆帶的士兵都是精銳,而且都是以十對一,黑衣人不到一會兒,全都被斬殺。
然而,結果仍然沒有銷燬。
“爲什麼會這樣的?”白穆有點難以置信。
雖然,他不是精通結界的高手,但是,對結界的佈置還是有着一定的基礎。
一般施以結界之人,一旦被殲滅,結界就會自自然然破滅。
這個結界居然違背了這一定理,這點見聞是完全出乎白穆所預想。
看着所有韓家子弟正在身險險境,白穆是越發焦急。
“鄺超,快點把結界給解了。”白穆厲聲大喝道。
鄺超冷冷一笑,不屑地笑說道:“你覺得有可能嗎,我說過,他們都得死,就一定會死。”
白穆拉伸了長搶,越發憤怒,“如果他們都死了,你也會死。”
鄺超毫不在意,“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當作了八大戰將,也是你的好運氣之一,你覺得你能拿下我嗎?”
戰神俯中,有兩種方法成爲八大戰將,一是世襲,只要上面的人退下來,就可以推舉一個自己家族的族人當選。
白穆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白穆所在的白家,百萬年來,都是誓死效忠於戰神俯,八大戰將之位,一代傳一代,已經傳到了白穆之手。
同時,白穆也是八大戰將中最年輕的一位。
礙於兩者的結合,八大戰將中,有不少戰將對白穆繼承戰將之位頗有意見,卻又礙於韓世初的極力推薦,沒有人敢當面反對白穆。
另一種戰將,就是通過實力競選得到。
百萬年前,戰神俯只有四王四戰,經歷了多代韓家家主對政策的演變,最後發展成四王八戰。
其中另外四將,就是靠絕對的實力獲取。
鄺超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所以,鄺超遠遠覺得白穆只是依靠祖輩的庇廕,沒有什麼真材實料,兩人的級別都不能同日而喻。
實際上,能夠繼承戰將的稱謂,沒有一個是虛有其表,韓世初慧眼識英雄,早就看透別人難以看透的一面。
白穆的實力,並不是表面那樣簡單。
“好,那我只能讓你乖乖地說出來。”剎那間,白穆的氣息猛然提升。
要是以戰王作爲標準的參考點,白穆的氣息,竟然無限接近戰王。
鄺超一臉的震驚,“你怎麼這麼強?”
白穆平淡道:“我本來就是這麼強,只是我不願意動表現出來,所以,你接着要好好後悔你剛纔說過的話。”
話聲一落,長槍一刺,白穆被槍氣所包裹,形成一條世大鯊魚,衝擊鄺超。
“別以爲我會怕你。”鄺超提起劍,強硬地應對。
.......
唐邑在結界內是一臉的着急,按照目前人數的不斷銳減,到時候,只會剩下金鳳凰一人孤身作戰。
面對着千年兇獸,結界內,就只有金鳳凰,嬗皇妃,韓酒石以及韓忠四人有戰力可以抵禦。
韓酒石與韓忠處在旗鼓相當的情況,誰也奈何不了誰,要想讓韓酒石前來支援,等待着白穆問出鄺超解除結界的方法,顯然不現實。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嬗皇妃幫手。
“金前輩,假如你和嬗皇妃一同聯手,有沒有把握可以打破結界出去?”唐邑詢問道。
金鳳凰老實地搖了搖頭,回答道:“這個結界不一般,要是再加上韓酒石一人,或許可以,畢竟,這個結界的內部異常強硬,要從內部化解,必須要合我們三人之力。”
唐邑咬了咬牙,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有辦法勸服嬗皇妃一人暫且放低成見,可暫且沒有辦法勸服韓忠停手。
難度唯一逃出生天的機會,就此被扼殺。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唐邑不甘心地再次詢問道。
金鳳凰觀望了結界片刻,忽然靈機一動,迴應道:“有,只要有人在結界外出手,同時,我與嬗皇妃在結界內出手,應該能打破這個結界,自從那八個黑衣人死了之後,我觀察到結界外層已經變得弱了許多,先從結界外部破壞,再在內部加以重擊,就絕對不成問題。”
“外部嗎?”
唐邑透過外部觀察,白穆與鄺超鬥得難分難解,一時之間,白穆不可能可以騰出手來,其他的士兵確實是精兵,可惜,在修爲方面,還比不上唐邑。
唐邑一時之間陷入了一個死衚衕,又想不出辦法。
顧清明見識要比唐邑高出許多,立即想到了方法,告知道:“唐邑,你能不能在結界外召喚出召天雷?”
一言驚醒夢中人,唐邑立即會意,“對哦,召天雷是炫紋引雷,是大自然的力量,不受結界所限制,我居然忘了。”
想通了這一點,唐邑立即接近嬗皇妃。
“嬗皇妃,我有一事與你商量。”唐邑帶着強勢的口吻。
與嬗皇妃這種強勢女從對話,他就必須要比嬗皇妃還要強勢,否則,就會變成有求於她,變了味。
唐邑可不想韓楚楚心中不快,身爲韓楚楚的丈夫,就應該與韓楚楚一致對外。
事情緊急,也不能講究態度。
對於唐邑的忽然到來,嬗皇妃多少感到意外,也同時有點好奇,“有什麼事,說吧。”
唐邑一五一十地告知道:“我想嬗皇妃,與我,與金前輩聯合出手,打破這個結界。”
嬗皇妃冷冷的不屑,“還以爲是什麼事,原來是有求於我,那麼,你先跪下來跟我說吧。”
唐邑不以爲然,依舊站直了身體,不卑不亢,“嬗皇妃,首先,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來求你,第二,我跪天跪地跪父母,卻不可能跪你。”
嬗皇妃冷冷一笑,“那我可就幫不了你了。”
唐邑也是冷冷一笑,“嬗皇妃,你可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假如被戰神俯所有人知曉,你嬗皇妃被自己的心腹戰將背叛,以致於被殺在結界裡,所有人會是怎樣想?他們肯定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你的兒子也應該不是當韓家家主的料。”
嬗皇妃的神色冰冷了許多,眼神裡沒有吝嗇強大的殺意,“你是不是想找死?”
說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拿自己兒子說事,嬗皇妃就不得不徹底動怒,自己的兒子是自己的命根,是整個韓家的希望,不能被人所玷污,更不能出自一個草民之口。
唐邑完全不懼,捉住了嬗皇位最爲着緊的這一點,繼續說事,“你殺了我不要緊,難道你能殺得了整個戰神俯的人嗎?你能殺得了在戰神俯庇佑下的百姓嗎?告訴你,只要你殺一個,你就會讓你兒子背上了這個的罵名一輩子,而且,你我都將會死在這裡,你又拿什麼本事殺得了他們?”
剎那間,嬗皇妃的臉色平靜了許多,心思細密一些,她可以想像得到,唐邑這些話換算成的一個光景,是多麼的可怕。
她決不會被這種事情發生。
“好,我答應你,之後的事,我再慢慢跟你算。”嬗皇妃妥協道。
“好,一言爲定。”
唐邑又回到了金鳳凰身邊。
現在,萬事具備,就只差唐邑刻畫召天雷。
唐邑拿出了千劫筆,立即對着上天刻畫。
一筆接着一筆,一大條一大條的紋路開始在結界外的天空中鋪排。
與此同時,結界外的天空中,出現了烏雲密佈,閃電雷鳴。
這樣的一個場影,瞬間吸入了所有人。
因爲,他們都感受到不一樣的威壓。
......
“這就是百萬年前,天下第一人唐機元的三大絕技之一的召天雷嗎?果然,此子比想像中的還要不簡單。”韓世初擡起來,望了望這片烏雲,又忍不住透過結界,望向了唐邑,蒼老的容臉中,不乏擠出了一絲毫不遮掩的欣賞。
.....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有人會畫出天劫?”激戰中,韓忠感受到天一股心有餘悸的威壓,一臉的茫然。
似乎,他領略過天劫之威,方纔出現這一表情。
望了望唐邑,他對唐邑也產生了貪婪,“看來,那小子也是個寶,稍後也把他給帶走。”
......
“哈哈哈哈,小侄女果然沒找錯夫婿。”韓酒石是一貫的瀟灑,並沒有感受到過多的驚訝。
......
“此子也是個威脅,日後決不能留。”嬗皇妃看出了唐邑潛力的恐怖,暗暗下定了獵殺唐邑的決心。
......
“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畫出天劫,真是太讓人意外了,不過,讓唐邑這種修爲,畫出了也是無濟出事。”鄺超對唐邑又有新又一理解,但仍然覺得不足以摧毀自己精心佈置的結界。
白穆是冷冷一笑,鄙視道:“井底之蛙,唐邑出厲害的不是炫紋,而是頭腦。”
......
很快,召天雷刻畫完成。
“金前輩,嬗皇妃,出手。”唐邑一聲大喝,烏雲立即打下天雷。
“小子,希望你不要騙我。”嬗皇妃配合唐邑,第一時間出手。
“好,小子,有意思。”金鳳凰也是配合唐邑,第一時間出手。
“嘭!”
一聲巨響,三道不同方向的攻擊彙集在同一點。
“砰!”
“砰!”
“砰!”
“砰!”
.......
緊接着,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結界正在快速產生裂痕,快速崩壞。
“砰!”
又是一道玻璃破碎的聲音,結界完全破碎,消失。
與此同時,千年兇獸也快速逃入地底,竄走。
比試場上的所有人,一陣的歡呼:
“我們出來了,我們出來了。”
“唐邑好樣的,我們都不用死了。”
“都是唐邑的功勞,都是唐鄧的功勞。”
........
“怎麼會這樣的?”鄺超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自己精心佈置的結界,堅硬程度自己十分清楚,居然真的被打碎,鄺超甚至不相信眼前所見。
可事實又擺在眼前。
得到了這一種結果,自自然然,鄺超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在唐邑身上。
好端端的一個完美計劃,就這樣被唐邑抹殺。
“唐邑,我要殺了你。”
無視白穆,鄺超向唐邑殺來。
“鄺超,你輸了。”趁着鄺超情緒失控,白穆一槍刺傷了鄺超。
“鄺超,你敢背叛我,我要你死。”嬗皇妃早已忍不住怒火,立即向鄺超施以最後的殺着。
就在嬗皇妃即將擊中鄺超的時候,鄺超身前忽然出現一個黑衣人,與嬗皇妃強勢地對擊。
嬗皇妃居然不是黑衣人的一將之合,被擊飛數丈遠,忍着劇痛,一臉的愕然。
“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此時,韓世初站起了身,緩緩地走了幾步,就這幾步,已經了無聲息地立在黑衣人面前。
“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