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邑!”韓楚楚定了定神,旋即眼淚溼透了眼眶。
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終於平安回來,自己的擔憂也可以安下心來。
輕輕抹去了眼淚,韓楚楚的神色變得冷峻了許多。
不就是撒了點小陰謀,讓自己無心在考覈之中,既然陰謀已經被識破,自己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
望向嬗皇妃與鄺戰的眼神,韓楚楚多了一份濃重的戰意。
“你們想我退去,我要偏要成功。小吉!”
小吉聽到韓楚楚的呼喚,立刻化身成爲青鸞,飛到韓楚楚身邊,再化身成爲青鸞鼓。
嬗皇妃一臉的陰沉,“鄺超,你不是說唐邑不會出現的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鄺超已經無心裝載嬗皇妃的話,看到了唐邑的出現,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已經派出許庭堅親自出去捉拿唐邑,按照許庭堅的實力,十個唐邑都不是許庭堅的敵手,他很想知道原因。
看了看整個場地上缺少了白穆,他的那種不好的預感正在心中慢慢應驗。
衆所周知,白穆是老戰皇最信任的年輕一輩,白穆的悄然消失,唐邑的突然出現,以及許庭堅再沒有任何音信消息傳來,他已經做好了提前應對的方案。
“嬗皇妃,我現在就去控制唐邑。”鄺超隨意敷衍着嬗皇妃,轉身離開。
......
“嘭!”
一聲清脆雄偉的巨大聲響,韓楚楚敲響了青鸞鼓,整個天空瞬間出現了青焰飄絮。
“那就是青鸞鼓的威力了嗎?”
“我記得我以前看過這種現象,是上任戰皇出征時,敲起戰鼓纔會出現的。”
“這纔是真正的戰神三步曲,我們有眼福了。”
......
所有人在議論紛紛。
就在韓楚楚準備擊打第二聲戰神三步曲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洪亮的聲音,直接把整道鼓聲覆蓋。
“沒想到在我出困之後,第一時間居然看到了青鸞鼓,真是天助我也。”
聲音的點滄桑,卻異常有力,簡短的一句話,居然把天空中的青焰飄絮悉數覆滅。
緊接着,一個老人從天而降,立在韓楚楚身前。
老人就是韓忠,只是僅僅過了幾日,韓忠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越發凌厲。
落地的瞬間,整個比試場地處在劇烈的搖晃之中。
“楚楚,快逃。”唐邑的頭皮旋即一陣發麻,立即焦急地大聲呼叫道。
韓忠輕輕望了望唐邑一眼,冷冷一笑,這一笑,彷彿像是宣告着唐邑的死亡。
一道強大的氣息,就像是利劍一樣,直取唐邑。
“鐺!”
金鳳凰輕輕揮了揮手,強勢地幫唐邑化解。
“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暗藏有高手。”韓忠有點意外,也不再糾結金鳳凰。
畢竟,韓忠沒見過金鳳凰,不知道金鳳凰的底細,也只把金鳳凰看作是一個普通的高手罷了,現時,他最緊要的是,把青鸞鼓拿到手。
“也罷,我現在不是來樹敵的,小姑娘,把青鸞鼓交給我吧。”韓忠開始靠近韓楚楚,趁勢伸出了手,趁機搶奪青鸞鼓。
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個伸手,韓楚楚赫然發覺,自己居然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對蒼老的手掌逐漸逼近,然後,連本能反應都不能做出來。
這樣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韓忠即將觸碰到青鸞鼓之際,一把長刀驟然出現在韓忠的眼前。
韓酒石已經來得了韓楚楚身邊,向着韓忠手起刀落。
“嗯!”韓忠瞪大了雙眼,連忙把雙掌往回收,雙掌接在了韓酒石的刀。
“小子,不想死的話,就離開給我滾。”韓忠怒聲大喝道。
韓酒石不以爲然,“這位老前輩,這是我要對你說的話,膽敢在戰神俯放肆,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嗎?”
“哈哈哈哈,戰神俯,那又如何,我韓忠想滅了它,隨時都可以。”韓忠囂張地大聲笑了起來,完全不放韓酒石在眼內。
韓酒石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對於戰神俯的一些黑暗歷史,他還是知道得比較清楚,韓忠的姓名,代表着什麼,他已然雙手緊握着刀柄,一力一揮,用實際的行動,直接破開了韓忠鉗制的雙掌,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沒想到,封印你的炫紋居然破了,這也無關要緊,既然你自稱是韓忠,那我已經知道你想要什麼了,你無非就是想奪取韓家的三件上古神兵,滿足你自己的野心罷了,我今天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剎那間,韓酒石的氣息急劇提升,轉眼間,達到了與韓忠給人一樣的感覺。
韓忠的臉色陰沉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有一個高手在場,韓忠不足爲懼,兩個的話,就另當別論,他還沒有自信到,以還沒有回覆巔峰實力,就擅自硬拼兩大高手。
況且,韓忠面對的只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輕人,修爲居然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一個境界,實屬讓他不敢大意。
“現任戰皇的三兒子,一個殺你的人。”
韓酒石冷冷迴應一向,駕刀直取韓忠,把韓忠逼離了韓楚楚。
雙方在比試地場的另一端進行着強大的打鬥。
唐邑暗暗呼出一口涼氣,“還好楚楚沒事。”
.......
“看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鄺超看準了所有人都關注着韓酒石與韓忠對戰的時機,厲聲命令道:“都出來吧。”
八個黑衣人旋即在比試場地的四個角落現身,開始結印。
整個比試場地變成了密封形態,除了鄺超以及八名黑衣人,所有人都被圍困在結界裡。
所有人一陣躁動:
“發生了什麼事?”
“鄺戰將想幹什麼?”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
鄺超冷冷一笑,冷聲道:“你們就別想出去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們。”
嬗皇妃的臉色無比陰沉,“鄺超,你想幹什麼?”
鄺超鄙視地笑了笑,道:“嬗皇妃,你這個笨女人,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不知道我想幹什麼嗎?好,那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我要你們都死,我要得到青鸞鼓。”
嬗皇妃的語氣冷冰到極點,“鄺超,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在玩火**嗎?你覺得這樣的一個破結界就能困住我嗎?”
“嘭!”
一聲巨響,嬗皇妃一掌打在結界上,結果,結界只是顫抖了一下,沒有出現任何裂痕。
“什麼!”嬗皇妃一臉的震驚。
鄺超冷聲嘲諷道:“嬗皇妃,我說你笨是真的沒說錯,我敢佈置這個結界,就已經預想好你們破解不了,別浪費功夫了,乖乖地等着受死吧。”
話聲一落,地面上,開始出現劇烈的震動。
緊接着,地面出現一個個大窟窿,一隻只千年兇獸從窟窿裡跳了出來,開始對所有人展開大屠殺。
“不要,鄺戰將,我不想死,快放我出去。”
“鄺戰將,你這個挨千萬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千年兇獸快來了,誰到阻止他。”
.......
比試的場地裡,出現慘絕人寰的叫喊聲。
“該死的,我一早就知道鄺戰將就是幕後黑手,居然沒有防備。”唐邑暗暗鬱悶,從白穆那裡隱約知道內鬼的真面目,看到韓楚楚一時激動,居然忘記了提醒任何人。
“金前輩,麻煩你保護好楚楚。”唐邑立即提醒身邊的金鳳凰。
“我知道會怎麼做的了。”
金鳳凰立即大開殺戒,把唐邑等人帶到了韓楚楚身邊,自己獨自保護起他們幾人。
或許看到了生還的希望,越來越多人接近唐邑等人。
只可惜,金鳳凰只有一人,保護的範圍有限,又有許多韓家子弟被殺。
唐邑是一陣的懊惱。
理應幕後黑手已經出來,韓世初應該有所動作纔對,但是,唐邑仍然沒有看到韓世初的舉動。
唐邑是知道,韓世初絕對有清除這些千年兇獸的辦法,如果到現在都未出手,難道......
忽然,唐邑把問題看得深遠了許多,腦海裡瞬間浮現出一個駭人的可能,“難道鄺超還不是幕後黑手?”
這個想法一旦在自己腦海裡成形,唐邑全身的毛孔都不自覺地豎立起來。
鄺超貴爲八大戰將之一,都只是一隻被人暗中操控的棋子,那麼真正的幕後黑手,地位將會是何等的高尚。
“該死的,讓楚楚捲入了一場這麼負責的戰鬥中來。”唐邑心中暗暗自責。
可唐邑看了看不斷倒下的韓家子弟,又有些於心不忍。
雖然,平日他在自己的嘴邊永遠掛着一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到這種情況,就算是再冷血的人,都會忍不住出手相助的時候。
“老戰皇,你再不出手,所有韓家子弟都得死了,你戰神俯的名聲,就得毀於一旦了。”唐邑高聲呼喝道。
......
“老戰皇,不如我們出手吧。”比試場地的不遠處,白穆已經把許庭堅擒拿,回到了韓世初身邊。
聽到唐邑的呼喊,白穆也有點不認同韓世初的做法。
將所有還沒有進入戰神俯的韓家子弟作爲誘餌,這等計劃,有點滅絕人性。
韓世初何嘗不知道這點境況,他不斷告誡着自己,要讓戰神俯延續下去,就必須找到戰神俯的真正內鬼。
鄺超表面上是最高的領導人,實際是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一點都瞞不過韓世初。
所以,韓世初決定要讓自己的良心變得強硬一些。
終究是老了,看不慣這種血腥的畫面,以及不能不理會唐邑的言語,韓世初嘆了一口氣,道:“你去吧。”
“屬下領命。”白穆急忙帶兵出發。
......
片刻,白穆到來了結界之外,厲聲喝止道:“鄺超,都給我停手,我可以留你一命。”
鄺超多少有點意外,“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趕到了。”
白穆義正言辭道:“你的那些手段,老戰皇早已看出來,你無路可逃了。”
從白穆的言語中,鄺超得到了一個非常不願意聽到的消息,就是自己精心策劃的舉動,居然瞞不過韓世初。
可鄺超沒有表現太多的驚訝,“果然如大人所說,韓世初不是那麼簡單就上當的,但也無妨,裡面的人通通都得死。”
白穆臉色立即變得陰沉,長槍一指,命令道:“都給我殺。”
白穆帶頭衝向鄺超,其他士兵開始殺向八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