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邑命令楊焰把五百小孩帶走,自己帶領着韓楚楚,南宮漠寒,赤陽飛一行人走在另一條路上。
果不其然,兩個年輕人立刻帶領着數十個修者,逼近唐邑四人,擋在了四人的去路。
帶頭的其中一位年輕人帶着不屑的目光,輕輕掃描着唐邑四人,當看到了韓楚楚的容貌與身材,也難免嚥下一口唾沫。
不知道是否與修爲提升有關,韓楚楚的容貌與身材,在這些日子以來,不斷地完善,已經有了不輸任何美人的一面。
年輕男子猥瑣道:“沒想到傳聞中的韓楚楚居然是個大美人,我們真是有夠幸運的了。”
話語間,年輕男子居然還伸出手,想撫摸韓楚楚的俏臉。
“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唐邑第一時間伸出手,捉住了年輕男子的那隻手,語氣尤爲冰冷。
要不是知道年輕男子的身份,唐邑可以肯定,那個年輕男子將會是具死屍。
韓楚楚是自己的未來夫人,不可以被他人所玷污。
“你找死了是嗎?”年輕男子蹙起了眉頭,用力甩開了唐邑的手,隱約間已經有了出手的勢頭。
另一名年輕男子立刻提醒道:“韓谷,別生事端,你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了嗎?”
那名叫韓谷的青年依舊有些不忿,“韓胺,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只是比我的修爲高出一點罷了,就單憑這樣,你就以爲你是這裡話事的那人嗎?我要殺那小子,誰也阻止不了。”
韓胺冷聲道:“你要殺,你可以殺,但我們必須要拿到青鸞鼓之後才能再殺。”
顯然,對於唐邑的生死,他們二人都是一丘之貉,示唐邑如同螻蟻,正確說來,是示比他們身份低下的人爲螻蟻。
“哼。”韓谷忍住出手的衝動,站在後面。
雖然他不順服韓胺,但是,韓胺說的話十分有道理,這次,搶奪青鸞鼓的事是暗中進行,不能出一點差池,否則,他們就難以向他們的主子交代。
韓胺無視唐邑,直接面向韓楚楚,冷聲道:“韓楚楚,把你的青鸞鼓交出來,青鸞鼓不屬於你。”
韓楚楚冷聲迴應道:“難道青鸞鼓又屬於你?交出來,不可能。”
韓胺的語氣又冰冷了些許,“青鸞鼓本來就屬於我們戰神俯,假如你不想他們都死在你的面前,我勸你還是乖乖地把青鸞鼓交出來。”
剎那間,韓楚楚稍稍有了些許猶豫,戰神俯的名頭,她還是略有聽聞。
難怪她能看出面前所有修者的修爲都是墟域強者,其中,帶頭的兩個年輕人,修爲與自己相差無幾,一旦展開激鬥,她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保存唐邑等人的性命。
看了看一眼小吉無所謂的神色,韓楚楚知道小吉不懼怕這些修者。
雖然從他們的語言中可以得知,他們與青鸞鼓有着一定的淵源,自己也必定與戰神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誰要殺唐邑,就是與她爲敵。
只是,若是瞬間不能將這樣修者滅殺,她就必須顧及唐邑等人的安全。
就在韓楚楚不知道如何應對的時候,唐邑開聲冷喝道:“青鸞鼓確實屬於戰神俯,不過,你們兩人都清楚,韓楚楚的身份,她不交,你們敢動手嗎?”
韓谷冷聲笑了出來,“我們確實知道韓楚楚的身份,那又如何,你知道我們奉誰的命令行事的嗎?告訴你,是上一任戰皇的夫人,嬗皇妃,所以,無論韓楚楚是什麼身份,我們都必須拿回青鸞鼓。”
唐邑不以爲然,冷聲笑說道:“嬗皇妃的勢力無疑是很大,不過,我知道,戰神俯最大的還是老戰皇,小子,你剛纔膽敢玷污老戰皇的外孫女,你的膽子可大啊。”
“我是老戰皇的外孫女!”韓楚楚一臉震驚地望着唐邑。
唐邑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再隱瞞,事到如今,隱瞞也是無濟於事。
韓谷的臉色陰沉了許多,他好色,也得到了嬗皇妃暗中爲自己下達的指令,不能讓韓楚楚活着回韓俯。
這樣,他纔有膽量做出剛纔的一番動作。
只是,嬗皇妃的勢力始終比不上老戰皇,他開始有着忌憚。
“別說得天花亂墜的,假如老戰皇重視自己的外孫女,就不會把外孫女流落在外地。”韓谷爲自己剛纔的行爲強行說辭。
唐邑大笑出聲,搖頭鄙視道:“小子,我看你是誤會了老戰皇的意思了,假如老戰皇不重視這個外女,也不會把青鸞鼓寄放到她身上,而且,你們是不是以爲得到了嬗皇妃的指令,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你們好好想想,爲什麼只有你們奉嬗皇妃的命令前來搶青鸞鼓,戰神俯的其他實力都不敢來搶?”
一話激發了衆人的覺悟,所有奉命前來搶青鸞鼓的修者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層清晰的冷汗,細心品味唐邑的話,他們才發現,他們是被戰神俯其他勢力當作了試驗的白老鼠。
可是,又回想起嬗皇妃的手段,事已至此,已經是騎虎難下。
韓胺道:“你不必再說一些廢話,韓楚楚,立刻把青鸞鼓交出來,否則殺無赦。”
唐邑輕聲對韓楚楚道:“楚楚,別擔心我們,我自會有保命的方法。”
韓楚楚鄭重地點了點頭,對着韓胺擺出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可能。”
“那你就別怪我,先把他們給殺了。”韓胺冷聲命令道。
“我看誰敢!”韓楚楚一聲大喝,小吉化身成爲青鸞鼓,立在韓楚楚身前。
青鸞鼓的青焰,也隨着韓楚楚的意識,席捲那些修者,阻止了那些修者的前進。
而唐邑等人全然感受不到熾熱。
“果然不愧爲青鸞鼓!”
韓胺的眼神立即出現了強烈的貪婪,與韓谷對視了一眼,直衝向韓楚楚。
“別人怕青鸞的青焰,我們作爲韓家的年輕精英,是不怕的。”
戰神俯,修者基本以火屬性爲主,尤其是韓家特別培養的修者,更是讓他們熟習比普通火焰還要強勢的火焰。
對於青焰在現時段發揮出的熱量,還真對韓胺與韓谷兩人起不到什麼大的作用,兩人直接無視青焰,越發逼近韓楚楚。
韓楚楚趁勢敲響了青鸞鼓。
天空中,飄下青色火點。
“沒想到,你居然連戰神三步曲都能敲出來,那更不能留你了。”
韓胺與韓谷已起了強烈的殺心。
戰神三步曲,是戰神俯韓家的不傳之技,不是戰神俯韓家人,不可能敲出這般浩瀚聲勢,這就說明了,韓楚楚對嬗皇妃的威脅,又到了一個新的地步。
他們二人不得不替嬗皇妃着想,剷除韓楚楚了。
青焰火點在瞬間把韓胺與韓谷燃點成一個青色火團,可是,兩人居然還能夠突破青色火團,瞬間達到韓楚楚身前。
“什麼!”韓楚楚一臉的震驚。
按照以前對敵的情況,別說是同等修爲的對手,就算是修爲比自己高出少許的強者,都不可能抵禦青鸞鼓的威力。
殊不知,韓胺與韓谷十分熟悉戰神三步曲,就韓楚楚這戰不太成熟的曲調,是無法對他們起得了作用。
韓楚楚一時想不明白,有點驚慌失措。
就是韓胺與韓谷接近韓楚楚之際,忽然,身前出現了一個藍色巨人,向兩人一拳祭出。
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嚇了一跳,韓胺與韓谷連忙抵禦大神鬼的拳頭。
“嘭!”
“嘭!”
接連的兩聲悶響,韓胺與韓谷後退。
兩人驚訝地看着唐邑。
韓胺道:“你怎麼會中州唐俯的炫紋?”
兩人還是認出了唐邑的炫紋出處,一臉的匪夷所思。
韓谷又接着詢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唐邑沉靜冷聲道:“中州唐俯,唐邑!”
“不可能。”兩人不約而同地搖頭,表示不相信。
中州唐俯已經滅族了一百多年,他們都是熟讀歷史,根本不敢相信唐邑就是是中州唐俯人。
唐邑心中暗暗偷笑。
你們就使勁地猜疑吧,我就是要用這層身份讓你們有所忌憚。
不過,兩人思前想後了片刻,最後下定了決心。
韓胺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中州唐俯人,你們這樣人,必須得死。”
話聲剛落,兩人又再度殺來,大神鬼抵禦了一招,就被兩人聯手擊敗。
唐邑一臉的苦相,怎麼這麼快就不理會心中的猜疑呢。
他已經祭出了大毛筆,開始刻畫召天雷,“楚楚,拜託你拖延一會。”
“我知道了。”韓楚楚敲出的聲音,瞬間越來越急促。
天空中,如同下起了傾盆大雪。
“都說沒用的了。”
韓胺與韓谷依舊沒有被青焰火點所影響,快速殺向韓楚楚。
就在兩人無限接近韓楚楚之際,青鸞鼓竟然頃刻間退變成小吉的模樣,繼而一聲大叫起來。
“什麼!”韓楚楚一臉的不知所措,自己的靈力明明可以再支撐青鸞鼓一段時間,爲什麼會退變成小吉的模樣。
“韓楚楚,你死定了。”
轉眼間,韓胺與韓谷就要擊殺韓楚楚,忽然,韓楚楚身前焰起了一道金色火焰的圍牆。
韓胺與韓谷接觸到金色火焰的一刻,全身上下竟然都感受到一股劇烈的火燒。
“啊~痛!痛!”
兩人連忙後退滅去身上的火。
緊接着,一個樣貌年輕的男子從天而降,立在金色火牆上,全然不受影響。
他那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韓胺與韓谷,就像是盯着兩具死屍一樣的冰冷。
而年輕男子又回望金色火牆後的一衆人,目光落在小吉身上,一臉的討好,“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有意這樣麼現身的。”
“夫人?”韓楚楚一臉的疑惑。
唐邑看着年輕男子的出現,也不再刻畫召天雷,在韓楚楚的耳邊輕聲解釋道:“他就是金鳳凰,夫人叫的是小吉。”
韓楚楚立即明白,一陣的興奮。
自己做夢也想不到,可以這麼快的齊集青鸞鼓以及金鳳槌,內心是萬馬奔騰。
“小吉,我真的愛死你了。”抱起小吉,韓楚楚更是毫不遮掩地親了小吉一下。
小吉是一臉的嫌棄,我是女的好嗎?
“吱,吱,吱.......”
然後,小吉向金鳳凰發佈命令。
金鳳凰再度望向韓胺與韓谷,聲音又再一次變得冰冷如霜,“你們敢搶我夫人,你們打算怎樣死?”
韓胺與韓谷一陣的顫抖,他們看不出金鳳凰的實力,可單憑這道火牆,他們二人已經知曉金鳳凰的強大,不可能與之匹敵。
韓胺膽怯道:“前輩,我不知道韓楚楚是你夫人,要不然,我們不會貿然進犯,請韓楚楚交還出青鸞鼓,我們就不會再打擾。”
韓谷接着補充道:“沒錯,我們是戰神俯的人,前輩,你也不希望得罪戰神俯,請前輩三思而後行。”
顯然,兩人不知道金鳳凰的真實面貌,都把金鳳凰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