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家裡黑黢黢一片,黑馬又開始忙起來了,加班加點是常事,朵朵在奶奶家,過段時間去看看小狗傑克是朵朵必修的功課,也是她的樂趣。草兒說她永遠長不大,她就抱起傑克伸出傑克的小爪子和草兒逗趣。
草兒沒有開燈,外套也沒脫,把鞋踢掉在沙發旁,倒身把自己扔進了黑暗裡。
夜色像一張網,鋪天蓋地罩了過來,草兒在這張網裡蜷縮着身體,無力掙扎,任憑這張巨網將她緊緊包裹,糾纏,胸口一陣陣憋悶,氣息好象被卡在嗓子裡,無法一吐爲快。
夜涼如水,草兒就在這樣的夜裡,洗滌着一個憂傷的自己,心底的痛楚變成一個個憂傷的音符,她的心裡彷彿響起了一曲憂鬱的旋律。在這懸着殘月的夜裡,聆聽自己心靈的歌聲,草兒不由得淚光盈盈,她真想在夜色裡與殘月同沉,一同沉去的還有她落寞淒涼的心境。
這時草兒突然覺得孤獨一下子成了她的全部,在心底裡蔓延,主宰了她的內心世界,點綴了夜幕延長了想念的痛楚。她猛地坐起身來,摩挲到茶几上她的手機,輕輕打開,她幻想着一個希望,希望在此刻的茫然裡,會出現簡單的幾個文字,來自河的文字,讓自己不再孤單。但那手機安靜的亦如窗外的夜,所有的希望都不曾從那裡閃現,它冰冷地呆在草兒的手裡,草兒從沒有像此刻一樣感覺到它的冰冷,就像自己心的溫度。
草兒就像一個沙雕經歷了一場風雨的洗禮,骨架徹底零亂,散做一堆,她頹然地又倒回到沙發裡,陷入了痛苦的思維。
她發現自己又把河丟了,跟着丟的還有自己的心!從約定見面的時間到現在,河沒有出現,而且沒有隻言片語,等不到他的信息,草兒也不敢發半個字給他,她覺得河總是有什麼事情了,但唉!……還是希望能看到河丁點的信息啊!
草兒的心由焦慮開始慢慢地變爲猜測,她不想用壞念頭去想河,但那念頭還是無可阻擋地跑出來,把她的心擾得慌慌的:河不會是開始躲避我了吧?他的失約莫不就是不想見我?河開始動搖了,他想退出這個故事了,他不想做我們這個故事的男主角了,他以這種方式讓我忘記他,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然後彼此淡漠、陌生,最後形同路人,會是這樣嗎?草兒的心被這些想法割裂着,一下一下,心開始裂開,露出了一道道的傷痕,那傷痕分明可見殷紅的血色。
草兒無法繼續她的臆想了,她使勁地搖搖頭,然後又把沙發靠墊揪過來壓在了自己臉上,她閉上了眼睛。
夜靜得怕人,沒有一絲人聲,秋蟲也停止了哀鳴,一切生物都像被冰凍起來了似的。在這份冷寂中,草兒不知什麼時候昏昏然地睡着了。
一盞壁燈發出幽暗的清光,粉紅色的蚊帳裡,草兒穿着一襲連身紗質半透明睡袍,那睡袍輕盈靚麗,望過去影影綽綽可以看見裡面的身體。在壁燈的掩映下,豐腴圓潤的**顯露無遺,玲瓏浮凸的曲線就像畫家筆下的線條那樣曼妙;雙腿修長,肌膚細嫩,瑩白的膚色讓人想起了象牙雕塑。
草兒眼光蒙朧迷離,嬌弱的玉體沐浴在柔和的燈光下,嬌軀彷彿發着光,披散的髮絲上頭也映着幾絲光暈。
那胸間的一對尤物山峰樣的飽滿高聳,既堅且挺,顫顫巍巍,十分誘人。
恍惚間草兒向牀外伸出了手臂,臉上的笑意越發嬌羞。順着草兒的目光,河一步步地走近草兒的牀邊,一把將草兒攬進懷裡,溫熱的嘴脣便覆在了草兒那薄薄的脣上,草兒的脣一下子被他吸住了,草兒剛想發出微弱的嬌喘,河的舌尖便探進了她的嘴裡,激情四溢地翻卷着,碰撞着,吮吸着。
草兒在他的吻中嬌弱無力,勾住河脖子的手臂慢慢滑開,垂落,身體鬆軟地向後倒去。河的雙手迅疾環住草兒的腰,草兒的頭向後仰着,髮絲瀑布樣垂落在枕頭上。胸前的衣帶散開,酥胸鼓鼓地挺了出來,散發着誘人的光。河的脣吻了上去,他一點一點地輕吻着,舌間在胸間遊移,那中癢酥酥,麻潤潤的感覺瞬間就襲擊了草兒,她輕聲地呻吟起來,“噢,河……河……”
河的動作愈發強烈,草兒一開始還有些許羞澀膽怯,但慢慢的,本能的刺激超越了一切,草兒口中的的輕哼聲逐漸甜美起來,嬌軀更是不住顫抖着。
草兒伸出手去,邊解着河的衣服便輕聲喚着河。當河那寬闊而溫暖的胸膛呈現在草兒面前時,草兒的心忍不住一陣狂跳……
“叮鈴鈴……”清脆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草兒猛地一激靈,她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漆黑讓她恍然間忘了自己是在哪裡,她沉思了片刻,纔回想起是在自己家裡,待她醒過神來去接電話的時候,電話鈴聲已經停歇。
她摸索着打開客廳裡的燈,再返回到電話那裡去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個陌生號碼,不去管他,一定是有人撥錯了電話,草兒心想。
她去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定定地坐回到沙發上,邊漫不經心地喝着水邊想着剛纔的夢,難爲情地笑起來,臉頰不由地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