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聽到這裡,我忍不住一口酸奶噴了出來,“哈哈哈!”
“野狼精,什麼鬼?還請專家分析現場照片,哈哈哈!”我笑得眼淚幾乎都快要出來了,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別怪我反應這麼誇張,這新聞裡說的小區,自然是我住的那個小區。至於他們口中的野狼精,除了阿貪,還能是誰?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當時明明用意念將攝像頭鏈接的電腦視頻一同破壞了,卻還是留下了殘餘的片段。不過也無妨,想到如今早已變回二哈的阿貪,我有恃無恐的咧着嘴角傻笑起來——任憑誰也想不到,特意請專家來分析比對的“野狼精”,幕後真相僅僅只是一隻眼白多,眼珠少的二哈,哈哈哈!
“嘖嘖!這位小姐,拜託請把你嘴裡吐出來的,白色的粘稠物擦乾淨。”正傻樂的不行,跟前冷不丁丟過來一盒紙巾,就聽沈白鱗意有所指的說道,“等會到了服務站,我可不希望被人誤會。”說完,多情的桃花眼故意睨了我一下,猥瑣之意,溢於言表。
“……”尼瑪,酸奶就酸奶,什麼白色的粘稠物,還能不能好好說人話?哦,對了,他本來就不是人。
我忿忿的抽了一張紙巾,將被自己弄髒的座椅和玻璃窗擦乾淨之後,也沒心思再笑了,反而想到了新聞裡遺漏的一個重要信息——除了聽到一聲狼一樣的吼叫,和齊腰斬斷的水杉,就再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了?
那被我和阿貪解決掉的那些半人狐人呢,它們去哪裡了?假如是一隻兩隻的話,我可能會覺得是被不小心遺漏了。可是數量那麼可觀,沒有一百也有五十,怎麼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的一隻不剩呢?還是說,在我和阿貪離開之後,小區裡又發生了什麼我所不知道的事?
“這世間想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小辣椒又何必太過糾結?”沈白鱗眼睛直視着前方,泛着冷意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方向盤,典型的一副二世祖德行。
什麼時候這麼懂得察言觀色了?我沒有接話,暗暗驚訝於沈白鱗的細心,繼續咬着手中剩下的半個三明治吃起來。
之後的一段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一路聽着歌,車子在高速公路朝西北的方向一路飛馳。約莫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在約定的服務站,和莫學長他們會合了。
“小魚,你們總算到了!”我一下車,伍吟兒就迎了上來,伸手遞給我一杯熱咖啡,“快喝吧,暖暖胃。”
也不等我開口道謝,又見伍吟兒將另一杯遞給了小白:“你也喝一杯,還熱乎着。”
“嗯,謝謝你,吟兒!”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小白的氣色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略顯得有幾分稚氣的臉龐,白裡透紅的,看上去倒像個剛進大學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小白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表情靦腆的接過了咖啡。
“呵呵!”看着眼前這一幕,我不由的樂了。小白這貨,平時大大咧咧的,想不到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等等!彷彿,好像,似乎……哪裡不對勁?我蹙了一下眉,看着一向臉色白皙的過分的人,此刻正泛着一絲可疑的紅暈。那雙清澈的貓兒眼壓得低低的,時不時朝伍吟兒的方向瞟一眼。而每每等到伍吟兒的視線落到他這裡時,卻又立馬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嘻嘻哈哈起來。
見此情景,我頓時感覺天靈蓋猛的被雷劈了一下,整個人爲之一振——昨天事出突然,沒有留心,難道小白他,喜歡上伍吟兒了?
不,不是難道,是絕對!我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這個不諳世事,有時候頑劣,有時候不太靠譜,但永遠對朋友兩肋插刀,對主子忠誠無比的白無常,情竇初開了!
哈哈,小白的終身大事有着落了!察覺到這一點,我再度不受控制的咧開了嘴角。連日來籠罩在心頭的陰霾,因爲這個小小的發現,稍稍有所驅散。
雖然明知伍吟兒心有所屬,但是緣分妙不可言,誰知道以後兩人會發展的怎麼樣呢?反正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來的強,不是嗎?
“小辣椒,莫不是昨天暈倒之後,留下後遺症了?”正兀自笑的開心,下巴上驀地被人兜過來一張紙巾,“嘖嘖,口水都淌地上了。”轉身離開之前,還神情頗爲嫌棄的咋了一下舌。
後遺症你妹啊!我看着往服務站盥洗室室方向走去的人,默默的衝着他的背影豎了箇中指。就在這時,眼角一掃,發現小白也在看着沈白鱗,一直到對方進了門,看不見了,才收悻悻的收回目光。
我當然不會蠢到以爲小白既喜歡伍吟兒,又對沈白鱗有意,男女通吃!想到之前他在車上反常的舉止,我眼簾一垂,收起了笑容:“小白,你跟我來。”
因爲鳳淵在車上,所以一行人始終沒有走遠。就連去洗手間,也都是輪流,總有人守在汽車旁。其他人如此,我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是寸步不離。
說完這句話,就拉開了身後的車門,鑽進後排車廂,緊挨着鳳淵坐了下來。小白見我表情嚴肅,不敢怠慢,隨即進跟了進來,坐到了副駕駛座位:“小紅葉,怎麼了?”
“怎麼了?”我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道,“關於剛纔在車上的事,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嗎?”
“是覺得我趁着你家鳳王大人出事的時候,偷偷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還是我聯合外人一起……”
“不是這樣的,小紅葉!”結果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急的面紅耳赤的小白,一口給打斷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對鳳王大人的感情!不僅沒有懷疑過,我還十分感激你,這麼多年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一直不離不棄的的陪在咱們鳳王大人的身邊。”
說話間,小白目光定定的朝此刻合着雙眸,什麼也不知道的鳳淵看了一眼:“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他,那個沈老闆!”
“你不相信他?他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反感?”我覺得小白這無名火來的有點莫名其妙。
“不是他對我做了什麼,而是我擔心,他會對你做什麼!”小白當着我的面,毫不避諱的翻了個白眼,似乎在質疑我的智商。
沈白鱗能對我做什麼?即便他想意圖不軌,也得看我手中的楓棱答不答應。更何況,他要真的想做什麼,中途有那麼多機會,又何必等到今天?我被小白越說越糊塗,神情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懂。
“小紅葉,你想,他跟我們非親非故,爲什麼願意冒着生命危險,陪我們一起去找鳳王大人的母親?”見我對他的話不以爲意,小白有些急了,“他這樣做,除了以身涉險,能得到什麼好處?”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呀!”我恍然大悟,也怪自己之前沒有跟小白說清楚,“當初爲了能夠回到過去,必須要沈白鱗的七滴鮮血做引子。我爲了能夠得到那七滴鮮血,答應了沈白鱗三個要求。”
“他就是擔心我一去不回,會耍賴,纔要跟着一起去的。”怕小白誤會,我趕緊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也有說前提,不做對不起鳳淵和違背良心道義的事。”
“而且,沈白鱗自己也說了,萬一路上遇到危險,他是絕對不會管我們的。所以,到時候如果他真的要走,你也別攔着,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