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離帶着賀炯名躲到了一間密室裡,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商討什麼,不過直等到天將放亮,兩個人才走出了密室。錢不離神色輕鬆,而賀炯名看起來則臉色灰白、步履蹣跚,顯然這一夜對他來說無異於是一場折磨。
“錢統領,你讓我做的事我都答應你了,希望你能實現你的諾言!”賀炯名再沒有趾高氣揚的氣勢,他的語調簡直是在哀求。
“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從來不輕易許諾,既然我答應了你,我就一定會做到!”錢不離鄭重的回道。
“唉。。。。”賀炯名嘆了口氣。
“賀城主,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遞到尉遲風雲手中,你應該知道,這不僅關係到殿下的安全,更關係到賀公子的安全!”錢不離補了一句。
“我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賀炯名苦笑一聲,帶着自己的衛兵走了出去。
王瑞眼見錢不離竟然放賀炯名離開,連忙走上前來低聲說道:“大人,現在杜兵正在外邊控制連城塞的軍隊,如果賀炯名心懷叵測,那。。。。”
“他已經沒有本錢和我們玩這一套了。”錢不離從懷中掏出了一摞紙,隨手拿起一張遞給王瑞:“你看看他寫的繳文,那老傢伙的文采確實不錯。”
王瑞猶疑的接過那張紙,看着看着他的嘴就合不上了:“這。。。這。。。。這可能麼?大人!王后和尉遲風雲私通??姬勝烈是尉遲風雲的兒子??天啊。。。。。”
“我管他可能不可能!”錢不離的嘴一撇:“你說如果這篇繳文流傳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就算他賀炯名長了一百張嘴,他能辯說清楚?能辯說清楚又怎麼樣?流傳在民間的謠言不是他一個人能擋住的,到時候王后一定會要他的命!”
王瑞又把目光轉到錢不離的手上:“大人,那些是。。。。。”
“這些就是秘密了!”錢不離小心的把紙張都收好,然後笑着拍了拍王瑞的肩膀:“你放下吧,從現在開始,賀炯名和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船翻了他也要死,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的。”
王瑞長吁了一口氣:“大人。。。。您真是太卑。。。。太厲害了!”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先在道理上佔住腳!這篇繳文是我設下的伏筆,等到日後和尉遲風雲、姬勝烈正面衝突時,我們就要打着推翻僞王子尉遲勝烈的旗號行事了。”錢不離越笑越開心,他可深知謠言的威力,就算他那個世界當年的革命老前輩爲了勞苦大衆奮戰的時候,國民黨散播的**就是共產、共妻的謠言,不知道讓多少老百姓人心惶惶、把**視爲虎蠍。
“尉遲勝烈。。。”王瑞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你們跟我來,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吧。”錢不離對任帥使了個眼神,接着派人去請賈天祥。
賈天祥一直沒有睡,目前的事態很危急,他沒有心思睡覺,當他知道錢不離利用姬勝情設下了陷阱時,哭笑不得之餘,就在安心等待着那邊的消息。還有一個人沒有睡,那自然是被利用的姬勝情。。。。她到現在才明白爲什麼錢不離一個勁的囑咐她洗澡要用大桶、要放很多水、不要把身體露出水面等等,當時她雖然不明白錢不離是什麼用意,但無比相信錢不離的她還是毫不遲疑的照着話去做了,現在她可是又羞又惱又氣。
當錢不離找齊了人,做爲不速之客的姬勝情竟自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殿下,您。。。。”錢不離眼珠一轉,馬上就明白了姬勝情的小女兒心思,他連忙一指中間的座位:“殿下,正要派人去請您呢,您來的正好,請坐。”
“哼!”姬勝情沒搭理錢不離,走到錢不離身側的賈天祥前面:“我的伯爵,能和您換一下座位嗎?”
賈天祥愣了一下,連忙站了起來:“當然,殿下,您請坐。”隨後賈天祥偷笑着看了錢不離一眼,走過去坐到中間的位置上。
姬勝情攏了攏頭髮,若無其事的坐下了,她的手也若無其事的向着錢不離的手伸過去,只不過現在的姬勝情眼睛沒有焦點,否則她會發現,自己的小動作被大家都看在了眼裡。
錢不離在這方面的經驗非常豐富,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姬勝情一伸手,錢不離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兩個人的手剛剛接觸,還沒等姬勝情發力,錢不離突然大叫了一聲:“哎呀。。。好痛!”
姬勝情被嚇了一大跳,旋即變得滿臉通紅,她本以爲一個男人被女人擰了一下,也會強忍着不出聲,這纔是男人的風度,自己心目中縱橫天下的強者更是會有超人的風度!可是還沒等自己動手,錢不離就在那裡亂叫,他真是太無賴了!
錢不離一邊揉着自己的手一邊道:“殿下,現在我們正在商議事情,您看,我們兩個人事。。。。是不是等到沒人的時候,我們再。。。。”
姬勝情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神態顯得非常尷尬,什麼叫我們兩個人的事?什麼叫沒人的時候?這。。。有些太曖mei了!
賈天祥接道:“是啊,殿下,一會我們就走了,時間還是足夠的。”
任帥也憨笑着接了一句:“統領大人,我這裡有跌打止痛膏,您要不要?”
姬勝情鼓起全部的勇氣才擡起頭:“好吧,那就。。。先說你們的事。”
錢不離笑了一笑,神色變得鄭重起來:“現在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對我們很不利,不過我們剛剛把賀炯名拉進了我們的陣營,我們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個優勢,騙住尉遲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