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溪並不急躁,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看來這羣人果然都是硬骨頭。
金月銀月就站在一旁,見那澤不說話,金月手中的銀鞭猛然劈向了他的身上,帶着無限的怒意一下一下的抽打着,而銀月也拿起一旁程彬留下的鞭子對着其他人抽了過去。
開始的時候,五個人還會輕輕的哼出聲來,直到最後沒了聲音,卻還是一動不動的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見到這種場面,安長溪面色淡然的看着他們,輕聲說道:“我這裡有很多的辦法讓你們開口,只是我不想那樣,我現在還很平靜的問你們,你們若是好好回答我就讓你們痛快的死去,難道這樣不好嗎?”
五人之中,那澤突然擡起了頭,盯着安長溪的面容,最後無聲的笑了笑。
“那澤,你我之間也見過好幾次了,算是認識了,當初我落在你們的手中,你們似乎沒有這麼溫柔的對我吧?不過我不喜歡血腥,你若是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讓你毫無痛苦的離開,怎麼樣?”安長溪與他對視,十分恬淡的笑了笑。
“不過是個賤人,也配跟我談條件!”那澤輕哼一聲,冷笑道。
聽聞這話,金月勃然大怒,厲聲說道:“郡主,他竟然敢罵您,讓奴婢殺了他吧。”
安長溪搖了搖頭,說話卻是不緊不慢,看着那澤已經受了傷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說話是他的權利,我們沒有辦法剝奪,不過那澤,你可要知道,我之所以還讓你活着,並不是我多麼的仁慈,而是我想讓你知道,在某些情況下,活着比死了甚至更痛苦,敢不敢與我打賭,很快你就會求我,讓我殺了你。”
她的語氣沒有熱混合的凌厲,神情也異常的淡然,五人全然看在眼中,對她很是蔑視,曾經在翼國參加訓練的時候,爲了測試他們,什麼樣殘酷的刑罰沒有受過,在他們看來,安長溪這些伎倆根本就不能夠入的了眼。
站的有些累了,安長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穩穩的坐了下來,銀月很有眼力勁的端來了一壺茶,看起來像是要長久的耗下去了。
“銀月,我那會吩咐了雲意準備的東西還在外頭,你去取過來吧。”安長溪端着茶杯,看起來別有一番閒情逸致。
銀月很快取來了一個大大的透明罐子,罐子裡裝滿了紅色的水,安長溪看着那一罐子的水,脣角慢慢勾出了笑容:“你們知道嗎,紅綢是我貼身的侍女,再過半年就要出嫁了,而你們卻讓她再不能出嫁了。”
隨後,她纖細的手輕輕揮了揮,吩咐金月將那辣椒水塗在了一旁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全身上下的傷口之上,那人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辣椒水之中還加了很多的鹽,原本就已經皮開肉綻的傷口帶上了難以忍受的疼痛感,比所有的刑罰甚至都要殘酷二十萬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
像是水一樣嘩嘩的往下滑落,痛的他幾乎就要暈過去,然而侍立在一旁的銀月卻是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鋼針狠狠的紮在了人中之上,不許他昏迷過去,他便只能夠硬生生的承受着這像是萬把鋼刀在割肉的痛楚。
“你知道蜱蟲叮到手臂上的感覺嗎?你知道手指被竹板夾的感覺嗎?”安長溪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回想,像是在與人談話。
那澤冷冷的看着安長溪吩咐着她們的動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那紅彤彤的辣椒水此刻就像是塗在了他的身上一樣難受。
“我很難想象,你們這一羣男人竟然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下那樣的狠手,你們下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絲的不忍嗎?”安長溪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紅綢死時的樣子深深的刻畫在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被施刑的人此刻一口血水吐了出來,看起來已經再難忍受這樣的痛苦。
那澤只是盯着安長溪看,仍是一副冷笑的表情,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因爲除了金月銀月之外,又來了一個手中拿着盒子的人。
看着那澤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安長溪勾脣笑了笑,對着剛進來的人點了點頭,那人便將盒子裡的東西抹在了奄奄一息的人身上,竟然是閃閃發亮的油!
晶亮而油膩的東西在那人的身上慢慢的滑落,他整個人的身上混雜着鮮血油脂的味道,詭異的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他們這羣人根本就不知道安長溪這番動作到底有什麼用意,抹辣椒水還可以明白,但是這油又有什麼用呢?難不成想要將他放在火上烤熟了吃了不成?
見他們臉上驚詫的神情,安長溪只是低下頭笑了笑,銀月已經再次拿進來了一個巨大的鐵桶,他們原本還不以爲然,然而當他們看到那鐵桶裡的東西之後,臉色陡然變了。
“我學了很久的醫術,典籍上明確記載,這些小小的螞蟻和蟲子很喜歡油脂的味道,對了,我還讓人在油里加進去了些蜂蜜,你們聞到了嗎?那種甜蜜的味道也是蟲子們很喜歡的呢。”安長溪突然脣角一彎笑了起來,神情之中竟是帶上了些許的天真,彷彿這一切都是他們在探討一般。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銀月一把將鐵桶之中的東西倒在了滿身是油的人身上,瞬間,螞蟻和小蟲子已經爬滿了他的全身。
“啊!!”原本奄奄一息的人猛然慘叫了起來,尤其是一直無動於衷的那澤,他眼神驚恐的看着那人身上密密麻麻的螞蟻和蟲子已經覆滿了傷口,這樣萬蟲蝕體的的痛楚,遠遠超過了凌遲的痛苦。
聽着耳邊的陣陣慘叫,安長溪的面色十分的平靜:“這些蟲子都是具有毒性的蟲子,它們會使你全身上下的傷口劇痛難忍,現在你是不是很舒服呢?”
那人的身體在片刻之間已經腫脹潰爛了起來,全身上下已經沒有
一處不被蟲子覆蓋,他仍舊在不斷的慘叫着,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止那些蟲子在他的身上亂爬。
那澤死死的盯着安長溪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此刻才知道,她的懲罰遠遠要比他們曾經所經歷過的任何的刑罰都要殘忍,而且,這樣的刑罰,是真的會讓人徹底的發瘋的。
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半個多時辰之後,那人的皮膚已經徹底的潰爛,蟲子都鑽進了他的五臟六腑,他甚至連叫喊都已經發不出來了。
眼見着這一切,安長溪微微一笑,看着一旁的幾人道:“他的身子馬上就要化作一堆白骨了,你們覺得這樣有趣嗎?”
“金月銀月,他們也一樣。”安長溪看了那澤一眼,指着他身旁綁着的剩下的三人說道,他的聲音很是清淡,內容卻血腥的可怕,這樣帶有強烈衝擊的場景只看過一遍就覺得頭皮發麻,若是再繼續看第二個第三個,簡直就是致命的刺激。
很快,那三個人都被用同樣的方式折磨着,周遭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那澤十分恐懼的看着安長溪,他從沒有想過這個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夠想到這樣奇異而殘酷的刑罰,簡直就不像是人能夠做到的!
見那澤一臉的驚恐,安長溪嘆了一口氣道:“你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會想到這樣的法子?其實並不奇怪,我曾經待過的地方,多得是折磨人的方法,只是這些方法我最後都熬了過來,但是你們,卻並沒有。”
金月銀月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太明白安長溪這話中的意思。實際上當初安長溪被藍紀離關在冷宮之中的時候,並不是很平靜,安長吟總會幾次三番的讓那些扭曲變態的太監來折磨她,只不過他們最後總會留下一手,不會要了她的性命罷了。
那三人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銀月見此又將桶中僅剩的些許蟲子倒了出來,很快那些蟲子聞到了油脂混合着蜂蜜的味道飛快的爬了過去,不多時,地上就只剩下了四具白花花的屍骨。
“那澤,你知道爲什麼我一直沒有對你用刑嗎?”安長溪如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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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澤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勇氣去看旁邊已經被那些蟲子啃食的只剩下白骨的人,他努力強迫自己的目光擊中在安長溪的絕美的臉龐上,然而這樣的效果卻是太過微弱,讓他根本無法去開口說話。
安長溪見到他這個樣子,揮了揮手,便有人處理掉了地上的白骨,她淡淡的看着那澤道:“現在你可以說話了,記得不要妄圖騙我。”
看到剛纔那四個人的下場,那澤又怎麼還會再去騙她呢?他深吸了一口氣,恐懼的點了點頭,一旁站着的明預閣的其他人人都低着頭不敢去看安長溪,只有金月和銀月很是滿意,單單僅憑他們曾經交手的那幾次就能夠感覺到這些人的功力很是深厚,想必也是害了很多的人,如今安長溪這樣做,簡直就是在爲民除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