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桑那樣叫喊出來,趙天賜雙眼立刻變的血紅,他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緊緊的扼住秦桑的咽喉,掐的秦桑滿臉紫漲,眼睛幾乎都要鼓了出來,秦桑拼命的掙扎着,雙手死死扣住趙天賜的雙手,想把他的雙手掰開。可是趙天賜就學習騎射,身上多少有一點功夫,秦桑只是弱質女子,怎麼是他的對手,漸漸的,秦桑的掙扎便緩了下來。
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柳側妃這纔回過神來,忙撲上前叫道:“天賜你快鬆手,別掐死她!你殺了她,可就什麼都沒了。”
聽了柳側妃這話,趙天賜纔將手鬆開,秦桑卻雙眼圓睜着攤軟在椅子上,彷彿死了一般。
柳側妃嚇的渾身直抖,顫聲問道:“天賜,她死了?”
趙天賜伸手探到秦桑的鼻子底下試了一試,搖頭道:“還有氣。”
柳側妃急道:“有氣你還不快救醒她,天賜,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會兒柳側妃倒是出奇的冷靜,說出的話都讓趙天賜很是驚奇。
趙天賜依着柳側妃的話將秦桑救醒,秦桑瞪着兩隻眼睛,一句話都不說,柳側妃便對趙天賜說道:“天賜,讓娘和她好好說說,你先出去吧。”
趙天賜原本也沒想真的掐死秦桑,秦桑畢竟是他的妻子,是他目前最好的掩飾,而且秦桑的祖父戶部尚書對他還是有用處的,柳側妃的孃家對於趙天賜來說沒有任何可借力之處,趙天賜所能借重的也只有秦桑孃家的力量,剛纔他只是被秦桑刺激的太狠,纔會掐住秦桑的脖子發瀉心中的怨怒之氣。如今柳側妃這樣說了,趙天賜便就坡下驢的說道:“桑兒,方纔都是我的錯,你……娘,你先替我給桑兒陪個不是,我回頭再進來。”
柳側妃點點頭,趙天賜走了出去,柳側妃走過去把門關好,對警惕的瞪着自己的秦桑說道:“秦桑,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秦桑瞪着柳側妃,一言不發。柳側妃只自顧自的說道:“沒有男人的滋味不好受,我知道。”
秦桑還是警惕的看着柳側妃,眼前的柳側妃讓秦桑感覺很陌生,完全不是平日裡那個膚淺的只知道爭寵奪愛的柳側妃,她好象是變了一個人。
柳側妃自然看到了秦桑眼中的警惕和困惑,她自嘲的笑道:“秦桑,如果我不傻,不是隻知道爭寵奪愛,你以爲先皇后會容我活到現在麼?”
秦桑很不理解的看向柳側妃,她想不明白。柳側妃冷冷說道:“一個只知道爭寵奪愛的小妾永遠不會真正威脅到正室的地位,可是一個有心機,有手段又獨得丈夫寵愛的小妾,是活不長久的。”
秦桑澀聲道:“你……是裝出來的,裝了二十幾年?”
柳側妃沒有說話,只用沉默來默認了秦桑的話。秦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禁不住問道:“你爲什麼不繼續裝下去,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柳側妃在秦桑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淡淡說道:“因此天賜是我的兒子,雖然我到現在依然沒有勝算,可是爲了天賜,我還是要拼上一拼,而你,必須和我合作,讓天賜成爲世子。”
秦桑冷笑一聲道:“憑什麼?趙天賜是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兒子。”
柳側妃立刻接口道:“沒錯,天賜是我的兒子,他同時也是你的丈夫。”
秦桑立刻激動的叫道:“我的丈夫?他現在就是個太監,我有這樣的丈夫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若然他死了,我爲他守節,至少還能得一座貞節牌坊,可是現在呢,我就算守上一輩子的活寡,又能得到什麼?我今年還不到二十歲,難道就要這樣一輩子守下去?”
柳側妃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如果你不用守活寡呢?”
秦桑一時還沒有明白柳側妃的意思,只怒道:“趙天賜已經是個廢人,我相信你心裡很清楚。”
柳側妃眼神中透着恨意和痛苦,澀聲道:“我知道,我還知道世上並非只有天賜一個男人。但是隻要你肯幫助天賜,男人,你自己生的孩子,世子妃的誥封還有將來的王妃之位,這些都是你的。”
秦桑忽然不可遏止的笑了起來,彷彿柳側妃剛纔說了一個極爲有趣的笑話,笑得秦桑眼淚都涌了出來。柳側妃陰沉着臉看向秦桑,竟是一點兒也不擔心秦桑會拒絕自己。
等秦桑笑夠了,柳側妃才沉聲問道:“秦桑,就算你改嫁,你又能嫁什麼樣的好人家,又有什麼人敢娶被慶親王府休了的兒媳婦,再者說,你祖父最看重規矩,若是你被休回家,你認爲他還會外象現在這樣對你麼?我想你也該知道永定侯府三爺一家的事情,三夫人還沒有被休,只是被分出永定侯府,成了平民之妻,那勇毅侯府是如何對她的?”
柳側妃一席話說的秦桑一顆原本立刻要要改嫁的心徹底的涼了。傅三奶奶也就是原本的傅三夫人與秦桑也算有些私交,如今傅三奶奶已經成了京城的笑談,憑是誰一提到她,除了譏諷嘲笑之外,再不會有別的,那傅三夫人還沒有被休離,只是成了平民之妻,若她被休回家,那就會立刻取代傅三奶奶成爲京城最大的笑柄,這樣的後果是她承受不起的。想到這些,秦桑那顆堅決要改嫁的心便有些動搖了。
柳側妃從秦桑的神色中看着秦桑已經動搖,便對她說道:“秦桑,只要你留下不再提改嫁之事,維持天賜的臉面,我就會勸說天賜,讓你享有一個女人應該享有的一切。”
秦桑不傻,此時她已經明白了柳側妃的意思,本能的誘惑和她一直以來受的教育開始衝突,秦桑想要男人,想生養孩子,可是又過不了自己心裡的坎兒。柳側妃看到秦桑的眼中出現迷亂彷徨之色,心知自己的話已經更進一步動搖了秦桑的心。便又加了一把火。“桑兒,只要你幫了天賜,天賜就不會虧待於你,以他的情形,是不可能再納妾娶小的,你以後就是風風光光的慶親王妃,手握管理整個王府的大權,成爲繼皇后娘娘之外最風光的女人。”
秦桑被柳側妃的話帶入想象之中,她想到自己穿上華貴無匹的世子妃乃至王妃品服,享受着一呼百擁的風光,所到之人,人人都要給她下跪行禮,風光無限……
柳側妃一直特別注意觀察秦桑的神色,她將秦桑眼中的那些熱切渴望看到眼中,心知此事成了。便輕輕走出房門,將趙天賜叫到跟前,對他耳語幾句,趙天賜先是臉色一凜,然後無奈忿恨的點了點頭,沉聲道:“娘您放心吧,兒子知道怎麼做。”
柳側妃點點頭,復又換上她慣常有的張狂表情,怒衝衝的喝道:“小賤人,還敢爬到我的頭頂上,看我饒不饒得了你……”然後便氣沖沖的扭着身子走了。
趙天賜進入房中,將門栓好之後,快步走到秦桑面前,忽然撲通一聲在秦桑面前跪了下去,秦桑嚇了一大跳,本能的說道:“大爺您這是做什麼?”
趙天賜沉痛的拔出一把匕首塞到秦桑的手中,對秦桑說道:“桑兒,剛纔都是我不好,我鬼迷心竅,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那樣對你,桑兒,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來,你捅我,用力捅我,也好出出心裡的氣,可千萬別憋着,若是憋壞了身子,我心裡更加過不去的。”
秦桑原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她見趙天賜服了軟,又給自己跪下,再加上剛纔聽了柳側妃的那一番話,秦桑的心意已經轉了過來,她只將匕首丟到一旁,從椅上滑到地上,抱着趙天賜大哭起來。
趙天賜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抱着秦桑哭了一回,心中卻想着要快些實行他的計劃,一定要讓秦桑早日懷上孩子才行。
趙天賜和秦桑哭了一會子,便相扶着站起來,趙天賜去淨房投了帕子,讓秦桑好歹淨了面,又扶她到牀上躺下,然後對秦桑關切的說道:“桑兒,你的腳還疼不疼?”
秦桑輕輕點頭道:“還有些疼,不走路還好些,一走路就不行。”
趙天賜咬牙怒道:“趙天朗和韓氏太過份了,竟然如此傷害你,桑兒,我絕不會饒了他們兩個。你好好養傷,等你的傷好了,我就帶你到莊子上去散散心,不看着他們兩個在眼前晃悠,給咱們添堵。我還有七日便能休沐,不如等休沐的時候,我就帶你去莊子上。”
秦桑還沒有意識到趙天賜的用意,想了想便點頭說道:“也好,我這腳不用七日便也能好了。”
趙天賜安撫好了秦桑,在屋子裡點起蘇合香,秦桑經歷了這些事情,已經很疲倦了,很快便沉沉睡去。趙天賜等秦桑睡了,方纔出去安排,到休沐那日,他說什麼也要設計秦桑和寧王,好借寧王的種來奪慶親王府的權。
柳側妃回到掬水院中,心中算着慶親王爺不近女色的日子,她知道慶親王爺這段日子以來,除了上過她的牀,便再沒有過房中之事,算起來已經有八九日了,估計慶親王爺也素的差不多,該想開點兒葷。若是讓慶親王妃得了這個機會,那她真的就完了。柳側妃心裡很清楚,不論才貌氣質,她都不如慶親王妃,她唯一比慶親王妃強的,就是比慶親王妃放的開,更知道慶親王爺的癢癢筋在何處。
柳側妃邊想着邊站了起來,她走到牀頭,拉開牀頭的小暗抽屜,拿出一個小紙包,心中暗道:“看來只有再加量了。”
因青瑤初嫁過來,這晚飯自是要一起用的,柳側妃沒有資格入席,她只能站在旁邊伺候着,而趙天賜和秦桑夫妻是正經主子,因此在桌上有他們的一席之地。柳側妃心裡暗恨,在慶親王府之中,已經許多年沒有這樣用飯了,
慶親王府中一直是各吃各的,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意思意思的吃上一頓團圓飯。而在那時,慶親王妃不怎麼問事,慶親王爺總是會格外賞柳側妃一個座位。可是這一次,慶親王爺看到柳側妃那委委屈屈看向自己的眼神,心裡一軟剛要開口說話,慶親王妃卻搶先發話了。她淡淡說道:“柳姨娘好歹也生了天賜,於王爺也算有功,來人,在下頭設個小几子讓柳側妃坐下吃,不用在這邊服侍了。”
柳側妃一聽這話肺都要氣炸了,可她還不敢太表現出來,只草草的應了一聲,便踩着極重的腳步去了走到簾外,在小几子旁坐下,等簾內主子們開始用了飯,慶親王妃才指了幾樣命人撥出些給柳側妃,柳側妃一邊生着悶氣一邊用了飯,沒吃幾口還氣的肚子疼。她自跟了慶親王爺,受這樣的罪還是頭一回。
簾外柳側妃怨忿不已,簾內,慶親王妃和趙天朗還有青瑤卻是和樂融融,那份和樂看的慶親王爺心中妒嫉極了,趙天朗和青瑤也是他的兒子媳婦,憑什麼只對王妃一個人好,完全把他這個父王當擺設。
趙天賜將趙天朗的舉動看在眼中,不由心中暗笑,這可不是給他最好的機會麼。他正要聽給慶親王夾菜,卻聽到青瑤軟軟的喚了一聲:“父王,媳婦聽說您昨日吃多了酒,便做了些蜜汁葡萄給您解酒,請您嚐嚐。”
趙天賜伸向那道酒糟鵝掌的筷子不得不轉了方向,韓青瑤已經說了慶親王爺吃多了酒,怎麼還能再吃酒糟鵝掌,而且青瑤已經站起來將她身後小丫鬟託着的一隻精美的青瓷蓮花盞送到了慶親王爺的面前,趙天賜也不好再給慶親王爺夾什麼菜以表孝心了。
慶親王爺先是一驚,然後喜道:“還有本王的?”他剛纔看着青瑤特意爲慶親王妃準備的玉冰露,嘴上雖然沒有說,可是心裡卻是羨慕到了嫉妒的地步。
青瑤微笑道:“子綱在外頭忙,媳婦自當替他盡孝,好好孝敬父王母妃,不讓子綱有後顧之憂纔是媳婦的本份。”
慶親王喜道:“好好,難道天朗媳婦有這份心。”說着便親自伸手將那青瓷蓮花盞接了過來,一掀蓋子,便有絲絲白氣冒出,慶親王爺吃多的酒正覺得燒心,一看到這清清涼涼的白煙,還沒有嘗,心裡先就舒坦了許多。及至嚐了一口,那清鮮甜蜜的滋味從喉頭一直順到胃中,顆顆去了皮和籽的紫色葡萄又好看又好吃,配着幾粒鮮嫩的鮮蓮子和一些綠色的晶瑩小珠,慶親王妃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覺得吃起來口感又軟又糯,還帶着一股特有的清香,再配上清甜微酸的汁子,真是要多好有多好吃,不過片刻工夫,慶親王爺便將這一小盞蜜汁葡萄吃的一乾二淨,還意猶未盡的問道:“天朗媳婦,還有麼?”
青瑤含笑搖頭道:“父王,這一盞一天儘夠了,吃多了會傷胃,若是父王喜歡這樣的口味,明天媳婦再給父王做些別的可好?”
慶親王爺立刻連連點頭笑道:“好好,真是好孩子,快坐下吃飯吧,別站着了。”
青瑤含笑坐下來,那邊趙天朗已經將鹽灼蝦去了頭和皮,將一小盤鮮嫩嫩的蝦肉放到青瑤的面前,略帶心疼的說道:“瑤瑤,快吃吧,中午在宮裡也沒吃多少東西,一定早就餓了。”
有了青瑤的示好在先,慶親王爺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就連看向趙天朗的眼神都透着親近。這讓趙天賜心裡非常的不安。可是他和秦桑在飲食這一方面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趙天朗和韓青瑤的,那一對小夫妻可算得全大秦頂級的美食家。
用罷了飯,下人上了茶,大家坐着說了一會子閒話,時候便也不早了,八月的天氣還熱,這一天折騰下來,大家都是一身的汗,都想回去洗一洗,慶親王爺便笑微微的說道:“時候不早了,都回去安置吧。”
趙天朗一晚上都在等這句話,他的心早就飛回新房了。這一整天他都沒有機會和青瑤單獨相處,這讓趙天朗已經無法忍受了。他忙拉着青瑤的手站起來,頭一回發現慶親王爺看上去是如此的順眼,真沒平日裡那麼討厭了,因爲青瑤給慶親王爺做蜜汁葡萄的不高興便也消散了許多。
趙天賜見趙天朗已經站起來行禮退,他也不好再坐下去,便也和秦桑起身告退。與趙天朗緊緊拉着韓青瑤的手不同,他們兩人幾乎沒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透着一股子疏離。慶親王爺沒有注意,可是慶親王妃卻注意到了。她略略一想,便猜測秦桑已經知道了趙天賜的秘密。
等趙天朗青瑤趙天賜秦桑他們都走了,慶親王妃便站起來說道:“王爺請安置吧,妾身告退。”
慶親王爺也是被這一晚上的溫情氣氛所感,竟然伸手去拉慶親王妃,卻被慶親王妃不着痕跡的避開了,她淡淡說道:“妾身不方便,王爺請自便吧。”與慶親王爺幾乎有二十年不曾同房,慶親王妃早就不習慣有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邊,何況這些年來慶親王爺對她累加的傷害早已經讓慶親王妃將自己嚴嚴實實的冰封起來,根本不會再給慶親王爺一絲機會。
一直站在旁邊服侍的柳側妃見慶親王爺叫住慶親王妃,心裡妒恨不已,可是看到慶親王妃拒絕了慶親王爺,她又高興起來。慶親王爺怎麼說也是一府王爺,自然做不出那種死纏爛打的事情,王爺素了這麼久,今天想必還受了點兒刺激,這晚上豈能不找女人,這滿王府,還有誰能比她更會服侍呢。
慶親王妃走後,柳側妃的膽子便大了起來,她走到慶親王爺身邊,展示了自己好看的側臉和雪白的頸子,同時讓自己身上的香氣飄入慶親王爺的鼻端,果然,柳側妃聽到慶親王爺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於是乎,柳側妃很成功的把慶親王爺拐回了掬水院,又讓慶親王爺上了她的牀和她顛倒鸞鳳去了。不必細說。
趙天朗和青瑤回到新房,便急急的扯開自己的衣服叫道:“真是熱死了!”的確是熱,八月裡穿着裡三層外三層的冠服,是個人都得熱的不行。
趙天朗扯的急,將外衣扯下甩到一旁,還是覺得不涼快,便直接扯開了裡衣的紐子,露出一片白淨的胸膛。反正他早就吩咐下去,他和青瑤都在房中的時候,不許人進來伺候,難得有二人世界的機會,趙天朗纔不要丫鬟們來破壞。
青瑤正撿起趙天朗隨手丟到一旁的衣服,卻被趙天朗一把拉入懷中,情意綿綿的說道:“瑤瑤,我好想你。”
青瑤不防,便被趙天朗抱了個滿懷,臉兒正貼在趙天朗白淨的胸口,聽到那讓她臉紅耳熱的心跳。青瑤剛要驚呼一聲,卻被趙天朗吻住,急切的索取着那份甜蜜。
青瑤身上的中衣都已經汗,這讓她很不舒服,而且昨夜趙天朗火力十足,青瑤身子這會兒還不太舒服,對於那件事情,青瑤可是半點兒興趣都欠奉。青瑤只推着趙天朗的胸膛,努力將自己和趙天朗之間拉開些距離,輕聲說道:“子綱,人家一身汗呢,我要洗一洗。”
趙天朗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立刻說道:“好,我們一起洗。”
青瑤覺得自己的臉燙的都能煎蛋了,這個趙天朗臉皮也太厚了,怎麼就能這樣自然的說出那種話。青瑤纔不要和趙天朗一同沐浴,只推着趙天朗說道:“不要不要,你先去洗嘛。”
趙天朗對於青瑤的撒嬌從來都沒有抗拒能力,可他又捨不得放開青瑤,只抱緊青瑤說道:“瑤瑤,從前都是四九服侍我沐浴的,現在我有了你,再不要別人了。”
青瑤聽了趙天朗半是委屈半是邀功的話,不由輕輕一笑,紅着臉說道:“好嘛,你先進去,我回頭就去幫你。”
趙天朗詭計得逞,臉上這才露出笑容,在青瑤臉上重重親了一下,才輕快的進了淨房。
沐浴用的水早就準備下了,趙天朗熟練的自己脫了衣裳,便進入浴桶之中,他邊坐下邊想道:“這浴桶太小了,過幾日得讓人砌個大池子,這樣和瑤瑤洗起來才痛快。”
趙天朗泡了許久,卻不見青瑤進來,他知道青瑤不好意思,可是他們已經是夫妻,當然要“坦誠”相對,所以趙天朗便一聲接一聲的怪叫起來:“瑤瑤……小瑤……小瑤瑤……寶貝兒……”反正趙天朗的新房隔音效果極好,屋子裡的動靜再大外頭也聽不到,他們夫妻兩個如果要叫人進來服侍,是需要拉動聯到外頭房間的搖鈴才行的。可是這一點,青瑤還不知道。
青瑤大驚,生怕外頭的丫鬟們聽到趙天朗怪腔怪調的叫聲會笑話自己,忙跑了進來,急吼吼的低叫道:“你怪叫什麼呀!”
趙天朗用極爲明快的笑容迎接青瑤,從浴桶裡伸出雙手叫道:“瑤瑤寶貝兒,你再不進來幫我,我都要泡褪皮了。”
青瑤臉兒紅通通的,彆彆扭扭的扯着大大的浴巾遞給趙天朗道:“你圍上出來,我幫你擦背。”
趙天朗知道也不能逼青瑤太過,總要一點一點來的,別回頭把他的小妻子惹毛了,那他可就慘嘍。在浴桶中裹好浴巾,趙天朗才站起來邁出浴桶,青瑤只看了一眼便紅着臉扭過頭去。趙天朗的個子可真高,他手長腿長的,那大大的浴巾裹在他的身上,只是從腰間到大腿,連膝蓋都不到,實在是太有走光的可能性了。
趙天朗卻不在意自己會走光,實際上他非常想在青瑤面前走光,大大的走光,他更喜歡青瑤在他的面前走光。瑤瑤,趙天朗走過來,習慣性的要把青瑤拉入懷中,青瑤慌忙跳開幾步叫道:“你別過來!”
趙天朗停了下來,對青瑤笑道:“瑤瑤,我是你夫君,我們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你還怕什麼羞呢,快過來吧,我也不用你幫我擦背,你快些洗了我們好安置。”
青瑤有些慌亂,這兩世以來,趙天朗是她看到的活色生香,與她距離最近的男人。這讓青瑤心跳加速口乾舌燥,雖然這具身體還稚嫩,可是她的心已經很成熟,面對趙天朗這樣擁有六塊腹肌的強壯帥哥,還是她的合法丈夫,青瑤怎麼能不動心。
趙天朗到底捨不得逼迫青瑤,他走過來輕輕拉着青瑤的手說道:“瑤瑤,快去洗吧,我保證不偷看。”
青瑤羞紅了臉輕輕點點頭,轉過屏風去了屬於她的浴桶,而趙天朗就坐在屏風外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青瑤說話,聽着悉悉索索的解衣聲,嘩啦啦的水聲,趙天朗的身體緊繃,某一處的腫漲讓他幾乎想衝到屏風之後,好好的愛青瑤。可是趙天朗到底沒有這麼做,他忍住了,青瑤今天一整天走路都不方便,趙天朗知道青瑤的身子還疼着,他不能只爲了自己的快樂而讓青瑤承受痛苦。
青瑤洗的很快,她出浴之後先穿上浴衣,然後輕輕打開旁邊的小箱子,取出一隻白瓷小瓶,挖了些無色的膏體抹到自己下身受創之處。那清涼舒服的感覺讓青瑤輕輕的出了口氣,她這會兒才明白過來華靈素給她這瓶藥膏的時候爲什麼會有那樣詭異的笑容,原本她早就料到了,怪不得她一再叮囑青瑤,這藥膏對外傷有神效,抹上之後一般的外傷很快就會癒合,而且她還說這藥膏還有別的作用,到時候青瑤就會知道了。青瑤現在還沒有體會到那其他的作用是什麼,不過不用太久她就會親身感受到了。
這藥膏吸收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滑溜溜清涼涼的很是舒服。青瑤這纔將浴衣褪下,穿好寢衣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趙天朗也已經穿了寢衣,他迎向青瑤笑道:“瑤瑤,舒服些了吧。”
青瑤臉兒紅紅的嗯了一聲,主動偎向趙天朗,掂腳在趙天朗的臉上吻了一下,盈盈笑道:“子綱晚安。”
趙天朗微微一怔之後便立刻喜歡上了青瑤這個晚安吻,只是他想要的,可不僅僅是一個晚安吻,雖然青瑤身上有傷,他今晚不能再吃青瑤,可是其他的福利,趙天朗可是不肯放棄的。
兩個人緊挨着去了房間,趙天朗不忘拉鈴讓人進來收拾淨房。當時爲了丫鬟們收拾方便,淨房開了兩個門,其中一個就開在西牆上,方便丫鬟們在不驚動趙天朗和青瑤的情況下進來收拾。
反手將淨房的門鎖上,趙天朗便將青瑤打橫抱了起來,青瑤驚呼一聲,卻因爲趙天朗的手觸到她腋下的癢處,青瑤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如最清越的銀鈴,好聽極了,聽得趙天朗心醉。
小夫妻兩個上了牀,擁抱親吻之間,兩人身上的寢衣便都褪去,兩人在薄被底下赤果相對,難免有擦槍走火之事。趙天朗實是忍不住了,如果他要是忍得住,他就是聖人了,面對自己心愛的妻子卻坐懷不亂,那是趙天賜才能做到的事情,趙天朗身邊一個熱血沸騰的男子,萬萬做不到的……
看着青瑤壓抑的咬着嘴脣不肯發出聲音,趙天朗忙緊緊抱着青瑤,在她耳旁低低道:“瑤瑤,我們屋子裡的動靜,外面什麼都聽不到。”青瑤先是微微一怔,然後猛的張口咬住趙天朗的肩頭,趙天朗的肩上吃痛,一股異樣的快意從尾椎直傳至大腦,趙天朗緊緊的抱着青瑤……
新房裡一室皆春,掬水院中也是春潮剛散,慶親王爺辛苦了一回,已經睡着了,可柳側妃卻大睜着眼了無睡意。從前完事兒之後,慶親王爺都會抱着她再溫存一陣子才睡,可是今天慶親王爺一從柳側妃身上滑下來便沉沉睡去,以至於柳側妃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沒有機會說出來。柳側妃鬱悶極了。
在欣意院中,趙天賜和秦桑兩個人睡在同一張牀上,卻都是了無睡意,秦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總是想到趙天朗和韓青瑤在新房中顛鸞倒鳳,而自己卻在守活寡。
趙天賜感覺到身邊的秦桑身體傳來異樣的熱氣,鼻端聞到了秦桑情動之時特有的味道,趙天賜心中又恨又惱,他忽然下牀,開了箱子翻出角先生,這是從前他和秦桑爲了增加房中之樂而用的,如今這位角先生可得獨挑大樑擔當重任了。
秦桑知道趙天賜下牀,不過她沒有睜眼去看,等到趙天賜一把掀開秦桑的被子,秦桑不禁驚呼一聲,她剛要動彈,卻被趙天賜壓住身體,只聽趙天剛含恨說道:“你不是想要麼,我給你!”
說罷,趙天賜上下齊動手,直到秦桑啞着嗓子求饒,趙天賜都沒有放過她,直把秦桑折騰的暈了過去他纔算泄了心頭之怒。
次日請安之時,趙天朗牽着青瑤的手,青瑤臉上紅暈仍在,一看便是初承恩澤過後的嬌態,真是讓太監瞧了都要動火。今趙天朗和青瑤都意外的是,那秦桑的臉上也泛着淡淡的春意,還是比較單純的趙天朗和青瑤便納悶了,兩人對視一眼,暗道:“難道已經有姦夫了?”
請罷了安,一家子一起用了飯,自然,柳側妃又被打發到外頭獨個兒用飯,簾內,還是一家人一起用早飯,看上去其樂融融。吃罷早飯用茶之時,慶親王妃說道:“天朗,今兒是認親宴,你那些哥哥子侄們少不得要灌你,你少吃些酒。”
趙天朗忙說道:“娘放心,兒子一定不會多吃的,對哥哥們,兒子是小弟,賴皮一下也就過去了,至於那些個子侄們,兒子更是不怕的,好歹兒子是他們的堂叔,誰還敢正經爲難兒子不成。”
趙天朗的話說的慶親王爺都笑了起來,他笑着說道:“回頭父王先吩咐他們,不許灌你的酒,誰若敢灌你,你只告訴父王,回頭父王挨個兒的收拾他們。”
趙天朗愣住了,他活了二十年,慶親王爺這是頭一次如此和顏悅色,甚至是透着許多親近的同他說話,這讓趙天朗很是不適應,就連慶親王妃都覺得不適應,而柳側妃和趙天賜則陷入了震驚和恐慌之中,若是再這麼下去,別說是世子之位,就連他們想在王府裡有比較好的生存空間都不可能了。
青瑤卻沒有那些想法,她只拉着趙天朗向慶親王爺道謝道:“謝謝父王關心子綱,父王您也少吃些酒,多用些菜餚纔好。”
慶親王爺呵呵笑道:“好好。”
趙天朗心裡怪不自在的,面對慶親王爺明顯的示好,趙天朗有些不知所措。若說恨,的確,趙天朗恨那個對自己不聞不問,心眼兒偏到腳後跟上的慶親王爺,可是現在面對慶親王爺的關心,他的心裡百感交集,那是一種混和了驚訝歡喜委屈還有心酸感受,複雜的讓趙天朗一進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對慶親王爺,只得低下頭隨着青瑤悶悶的嗯了一聲。
慶親王妃恨慶親王爺,一來是因爲他對自己的冷落,二來就是因爲慶親王爺對趙天朗的視而不見,如今慶親王爺肯向趙天朗伸出手,慶親王妃心裡又高興又傷感,只笑着說道:“一天朗,你父王的話你可記住了?”
趙天朗忙說道:“兒子記住了,謝父王。”
慶親王爺聽着趙天朗對自己說話的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再不象從前那樣冷冰冰的,心裡也極有感觸,只笑着擺手說道:“自家父子,說什麼謝不謝的。”
趙天賜看着慶親王爺和趙天朗的互動,一顆心早就浸到老陣醋罈子裡去了。他恨恨的想道:“趙天朗,你已經有了皇上的寵愛世子之位,難道還要來搶父王麼,你太過份了,我絕不答應。”趙天賜只想着要奪回慶親王爺的心,卻沒有去想,慶親王爺可也是趙天朗的父親,憑什麼人家父子之間不能親近,他又有什麼立場去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