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修元和尚可是伏羲傳人之中唯一一個天眼和法眼同修的猛人,難道周扒皮也有這般能耐嗎?";
";我不知道......";
我和何‘陰’陽夾雜着震驚走出了會場,這場法會實在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到現在心情都無法平復。
任何一個大神通者都是令人敬佩的,我和何‘陰’陽雖然是‘陰’陽先生,也不過是有點小手段罷了,斷然不能有這般出神入化的本領。
可是周扒皮法會上所展現出來的手段實在太讓人震撼了,有這般神通的人,本該是行善濟俗,又怎麼會做出謀權殺人的齷蹉事來?
";周大師經書,仙丹,都來看一看啊!大師發善心,所有的經書和仙丹一律打折!";
會場外面的大堂裡,傳來吆喝的聲音,無數人瘋狂地搶購着。
我和何‘陰’陽湊熱鬧走了過去,櫃檯裡擺着周大師在法會上用過的小冊子經書,還有一枚枚龍眼大的仙丹。
居然還是限量版!小冊子只賣兩百冊,丹‘藥’只售五十顆,這才引得衆人瘋搶。
我和何‘陰’陽合計湊湊熱鬧準備搶購一套下來,結果一看標價,頓時傻眼了,小冊子經書標價九千九百九十八,丹‘藥’一萬零八。
我哩個擦,這也太他嗎黑了!
我倆搖了搖頭還是打消了購買的**,我不禁撇了撇嘴,既然這老頭是行善事,爲嘛把經書和丹‘藥’賣的這麼高價。此舉起碼可以看出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可是羣衆不管那一套啊,香港有錢人有的是,遇到傳說中能救命的經書和丹‘藥’,不買白不買!
我和何‘陰’陽搖着頭出了會場,就在這時,一輛豐田霸道吱嘎一聲停在了會場‘門’口,一個戴着墨鏡地爺們虎虎生風地朝我們走了過來。
";韓冬?何‘陰’陽?";爺們揚着臉問道。
我和何‘陰’陽點了點頭,";你是?";
";唔!我是周大小姐手下阿彪,是大小姐讓我來接你們的!";
周家莊園裡,白素素興匆匆地把我們帶到了周瑩的辦公室裡。
";我的計劃明天就要啓動了,你們怎麼樣?有什麼收穫嗎?可有動手的機會?";周瑩一臉期盼的看着我們。
我和何‘陰’陽一臉鬱悶地搖了搖頭,";會場的防禦實在嚴密,想製造‘混’‘亂’不太可能......";
周瑩點了點頭,";不急,法會總共三天,你們還有兩天的時間,我想辦法‘弄’幾張票,把我的人安‘插’進去配合你們,最好能讓他身敗名裂,讓大衆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苦笑了笑,大衆已經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人家的法會一點破綻都沒有,怎麼戳穿他的真面目?難道讓我們衝上臺去告訴大衆周扒皮是神棍,是騙子,誰會信我嗎?恐怕到時我們會被吐沫星子淹死!
連我和何‘陰’陽參加法會之後對周扒皮都有點崇拜的感覺,這老頭太他嗎神了!
無奈,我和何‘陰’陽把今天法會的所見所聞給周大小姐和白素素講了一遍,我們講完之後,兩個大小姐卻是前俯後仰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你們也信?";白素素瞥了我們一眼,";原本以爲你倆還有點道行,看來也不過如此嘛,另一方面也說明這老頭行騙的招數實在了得!";
我和何‘陰’陽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今天在會場我倆是親眼所見,怎麼能是我們道行的問題呢?
何‘陰’陽不服氣,頓時和白素素理論起來,沒一會兒兩人又掐到了一塊,唉......這兩個冤家,不愧是一起睡過的。
周瑩不理二人,而是看着我道:";他是我叔父,玄‘門’的法術我還不瞭解嗎?玄‘門’之術多於修身養道,玄之又玄,與因果並無瓜葛,他短短數年間就成了審‘陰’斷陽的大師,難道他是判官不成?你信嗎?";
我苦笑了笑,嘆了口氣,她說的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大伯就是判官,連我大伯都不定會有這樣的能耐,難道這周扒皮真的是修元和尚轉世不成!
吱嘎!周瑩打開了‘胸’前的‘抽’屜,將一本小冊子,一枚丹‘藥’拿了出來。
";這是周扒皮的經書和仙丹!?";我和何‘陰’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哼!我表姐早就識破了周扒皮的伎倆,這經書只不過是從藏經中譯過來的僻文,而且這丹丸也不是什麼仙丹,我們都已經拿去化驗了,其中的成分不過是何首烏什麼的‘藥’材,根本就是一些尋常的補‘藥’,哪有什麼神‘性’!";
";啊?";我和何‘陰’陽頓時傻眼了。
沒想到還有這事,這老頭也太他麼坑人了!
";人都說他有一雙神眼,能夠看穿因果,那是怎麼回事?也是假的?";
我和何‘陰’陽開始有些動搖了。
冰美人嫣然地笑了笑,笑容之中有着一絲玩味。
";你倆第一次被騙,也不奇怪!我這個叔父天生就是個行騙家,這幾年他憑着一雙神眼被捧上了神壇,素有‘因果大師’的美名,到處以玄‘門’嫡長自居,而我這個玄‘門’小主倒是被雪藏了!";
周瑩的語氣有些自嘲,臉上有些失落。
";其實事情很簡單。";周瑩頓了頓又道:";你們在逛街的時候遇沒遇到過賣手機唱雙簧的騙子?";
我和何‘陰’陽一怔,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啥,不過她這麼說我們倒真的遇到過這類的事情。這樣的事太多了,前個我和何‘陰’陽逛步行街的時候還看到一夥賣手機的。
當時臺上有個主持人發獎券,說搶到獎券就能夠免費得一部手機,我和何‘陰’陽樂壞了,人羣裡有一夥人搶得尤爲厲害,用語言挑逗着大夥,暗暗地配合主持人,當時我和何‘陰’陽也信了,冒着生命危險搶了兩張券,結果去領手機的時候,居然說要六百塊錢!
這個錢不是手機的錢,而是話費,只有‘交’六百塊錢話費才免費給一個手機,這時候先前搶得最歡的那夥人又起鬨了,說手機怎麼怎麼便宜,怎麼怎麼好,說着一個個都掏起錢來,而那些不明真相的羣衆看有人買,還真的以爲手機好呢,也跟着買了起來。
我和何‘陰’陽都是鬼‘精’鬼‘精’的,哪還能看不出來這是騙局,頓時明白過來了,這是他孃的唱雙簧啊!連忙悻悻地離開了。
想到這裡,我和何‘陰’陽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似有所悟地對視了一眼,對着周瑩說:";你是說......這是一出雙簧戲?";
周瑩點了點頭,";這種騙術也是沿海地區這兩年才興起的,而我叔父恰恰是這方面的鼻祖!";
她嘆了口氣又道:";你們一定看到了一個又一個患者被他的神眼找出了病因,可是你們又怎會知道那些人都是他找來的配角,跟他一起行騙的騙子罷了!";
周瑩把一摞照片遞到了我們的手上,我和何‘陰’陽翻開一看,上面是一男一‘女’逛街的畫面,兩人動作十分親密,顯然是兩口子。額,這‘女’的竟然便是今天第一個上臺的‘女’人!她不說她的丈夫病危了嗎?怎麼還有力氣說笑着逛街?
";這是法會結束後我差人去照得照片,這個‘女’人的丈夫根本就不是什麼殺‘雞’的,而是一個出租司機,這個‘女’人出了會場之後,兩人就去逛街了,顯然是收了周扒皮不少錢!";周瑩吐了口氣,淡淡道,";一般人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誰會想到去跟拍照片,這是他大意了,被我逮着了機會!";
原來‘乳’此!嗎的,這老小子玩得也太洋了吧,差點把我和何‘陰’陽都騙了過去,怪不得我用劉伶眼都沒看出那些病人身上的‘冤親債主’,而周大師倒是火眼金睛,一看一個準!原來全是他孃的騙人的!而且這些演員演技實在太好了吧,一點破綻都發現不了。
";嘻嘻!";白素素笑嘻嘻地掐着何‘陰’陽的耳朵道:";這回你們信了吧!周扒皮根本就是個神棍!";
我和何‘陰’陽哪還能不信,這老小子也太他嗎能忽悠了,我倆頓時有種被愚‘弄’的感覺,不過一想到上萬人跟我們一起被愚‘弄’,心裡瞬間平衡了許多,頗有點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趕腳。
周瑩嘆聲道:";這些年我叔父把周家的臉都丟盡了!他先是在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行騙,用此手段謀求暴利,那些不明真相的狂熱信徒,得了癌症都不治了,天天在家唸經吃仙丹,不知道耽誤了多少人的病情,等死者家屬找來的時候,他又是另一番說辭,什麼實病沒法治療啦,壽元到啦之類的話,讓死者家屬無話可說!";
周瑩臉上‘露’出一絲悲哀,旋即恢復了一臉的冰霜,憤憤道:";此行此舉簡直是傷天害理!長此以往,我玄‘門’的聲譽早晚有一天要敗在他的手上!";
我和何‘陰’陽很配合地點了點頭,這傢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騙子!
他大爺的!一本破書九千多,一枚破‘藥’上萬元,這老小子幹這行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那豈不是富得冒泡了?
周瑩握着拳頭看着我倆道:";我敬他是叔父,一直沒下定決心與他作對,他除了行騙的事,暗地裡更是不知道做了多少齷蹉的事情,害了多少人!";
";那明天的法會我們還去不去了?";
";去!怎麼不去!哼!什麼法會,騙人罷了,他這個時候在香港舉行法會,分明是爲了壯大自己在玄‘門’的聲勢,爲自己的奪嫡大戲增加籌碼,哼!我要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玄‘門’令也回到了我的手上,我就不信他能翻了天不成!";
";你打算怎麼‘弄’!";我和何‘陰’陽道。
";照片你們拿着,丹‘藥’的檢驗報告你們也拿着,明天我還有一些資料給你們,你們爭取找個合適的當口當着羣衆的面,揭‘露’真相!";她眼神懇切地望着我們道:";只要能引起大衆的質疑即可,拜託你們了!";
";我們盡力!";我和何‘陰’陽點了點頭。
周瑩欣慰地點了點頭,";他的檢查很嚴,我的人很難進入會場,多數還得靠你倆見機行事!";
何‘陰’陽臉皮子抖了抖,";‘雞’?";
大爺的,這小子語文水平太次了,今晚我得給他補一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