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12月2日,加州當地時間,4:33。
我帶着所屬火力小組的2名隊員撲向那個不斷移動的指揮體系,我們現在和對方距離不超過2km,我甚至看得到那輛M113裝甲車,和上邊紅色的小旗子,這下沒錯了,指揮車無誤。
現在新的問題是如何消滅那個排,之後把那些營長,參謀活着押走,並帶走所有有用的資料,之後讓無人機來一場“禮花大送行”,讓敵人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看來我們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把干擾儀打開,先清場,開始。”我說着收好M72_Gauss步槍,啓動腕刀,2名核動力裝甲照做,衝我微微點頭,我們3人分開了,成一個半圓開始迂迴接進那個排,把周圍落單的NCR士兵全部殺掉。
我接近2名靠在一棵樹下休息的傷員,趁左邊那傢伙閉眼睛打瞌睡,捂住另一個人的嘴,把腕刀迅速插進她的胸腔,之後抽出——另一個人聽到這聲音了,慢慢睜開眼,我已經把腕刀插進了他的嘴裡,看着他瞪大眼睛死去。
不行,效率還是太慢了,我在無線電裡悄悄說了聲:“不管什麼手段,快點。”之後從身上取下準備好的、裝備了溼式消音器和C-MAG百發彈鼓的Mk.18_MOD0短突擊步槍,照着附近正攙扶着一起走的3人扣下扳機,看着他們一聲不吭倒了下去……
5分鐘後,我們已經將周圍的NCR落單士兵清了個乾乾淨淨,而敵人的營指揮部還毫不知情,繼續前進。
“‘死士’-5,左側包抄,‘死士’-6,從右側突擊進去,我在隊伍尾部開火,等我信號。”我提着手裡的短突擊步槍追上那些表情嚴肅的士兵,他們抱着槍,疑神疑鬼,不住的回頭打量身後,確定沒有追兵。
他們還是覺察到了,周圍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安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營指揮部的那輛M113突然停下了,那一個排的士兵開始挖掘掩體,把重機槍擺到相應的位置,並準備好火箭筒和反坦克導彈,但他們並不知道該瞄準誰。
“他們停下了,包括先導車。”“死士”-5在頻道里說道。
我瞄準一名伸長脖子、帶着恐懼張望的狙擊手,下達命令:“動手。”
狙擊手一翻白眼,腦袋和奔尼帽被我打掉一角,倒了下去,我立躲趴在地上,而不是選擇躲在那些樹後。
那些士兵先是發愣,之後立刻開火,照着四周亂打,照着附近一切可能躲着人的樹、石頭、廢棄的裝備、甚至是草叢掃射,並丟出了至少10枚手雷,炸得土坷垃滿天亂飛。
等了半天他們停火了,我灰頭土臉的爬起來,衝到他們中間,把身邊的人全部撂倒。NCR的士兵驚恐的看着無形的子彈突然出現,將自己身邊的人射殺,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個別人瘋了,恐懼壓倒了理智,端起突擊步槍照着身邊的人瘋狂掃射,我也不幸中彈,光學迷彩稍稍扭曲了片刻,重新恢復,倒是把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個人!快!把聲波探測器打開!”幾個人慌慌張張爬上裝甲車,去操作聲波探測器。
我冷笑不止,換上一個新的彈鼓,這些傢伙果然慌了神,聲波探測器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會有效果麼?
等到那幾個傢伙好不容易把聲波探測器開機時,我已經端起步槍,跳到他們幾個身後,扣下扳機,看着子彈穿透他們的軀體。
看着滿地死屍,和唯一還活着的那名NCR士兵,他驚恐而無助的眼神,我很確信NCR沒打算讓常規部隊來對抗核動力裝甲,這個任務留給了他們最精銳的加州遊騎兵,那些NCR_SF。
那名新加州共和國的士兵丟下手中的M16A2步槍,轉身就逃,被一隻虛無的手提起來,胸口被無形的刀刃穿透,血水順着虛空的刀刃滴落到地上。2名核動力裝甲出現在我面前,看來這個排已經死光了。
“幹得漂亮,”我點點頭,“去抓他們,我去呼叫直升機。”
2人立刻離開去對付那輛裝甲車,我通過電臺開始呼叫:“‘死士’-4呼叫‘魅影’-3,任務已完成,準備撤離。”
“‘魅影’-3收到,即將抵達,‘清道夫’-3已在高空待命,完畢。”
我立刻轉身,那2名士兵已經押着一車人走了出來。“看好他們。”我撂下一句話,鑽進狹小的裝甲車內,去搜集那些機密的資料。具體部署、編制、作戰方案和已經做過標註的作戰地圖等等文件,還有更大的收穫——跳頻和直列擴頻的無線電的調製解調方法,這意味着我們不用再花費大量時間去嘗試破譯敵人的通訊了,我們可以在他們沒有發掘前暗地裡監聽,從而對他們的部署瞭如指掌。
當然,應該說是英克雷,而且,我們獲得的只是一個旅的內部通訊加密調頻等等細節,對於其他的部隊,還是一無所知。
這次大膽甚至說過於冒險的突擊行動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我們乘坐1架改裝的特種JV-02C/R“前線偵察兵”無人直升機離開這裡,同時1架“捕食者”-B將我們帶不走的指揮車和那些死去的士兵全部用導彈轟了一遍,讓他們看起來像是不幸被無人機發現並襲擊,最終全員陣亡的NCR第23步兵團第2營指揮部。
說起來這些看上去完全不存在的直升機,這些寶貝們是英克雷的尖端武器——使用了光學迷彩和特製降噪發動機的VB-02傾斜旋轉翼直升機,而且專門設計了隱身的外形和獨特的降溫系統,原本爲應對可能出現的小股滲透作戰而誕生,但一直沒有遇到自己合理的對手,就像冷戰結束後的JY-22一樣,看上去永遠甩不掉編號裡邊的那個J。
這些玩意確實很好用,在夜間,鋼鐵兄弟會的雷達拿這些貼地飛行噪聲極小的“前線偵察兵”完全沒轍。
在直升機上我得知,另外的2個小組和“死士”-1要麼遇到了假目標,抓捕結束後才發現,要麼被加州遊騎兵糾纏,不得不在即將暴露前放棄任務,等於說只有我們這一組成功地完成了突擊抓捕。
“‘死士’-4呼叫,”我切換到制定的頻道,這個頻道不會有人竊聽,臨時頻道,“木馬已經到手,完畢。”
“很好,”是邁克連長的聲音,讓我稍稍愣了一下,“把他們直接帶到作戰室來。”
“前線偵察兵”在空中稍稍降低高度,並打開了航向燈和探照燈,我們現在已經回到了英克雷的空域,不用再擔心哪裡會冷不丁冒出來一枚毒刺導彈。我半跪在機艙門口,拉開艙門,下邊的地勤人員正用熒光棒打手勢指揮飛機降落,“前線偵察兵”完全由人工智能操控,按照引導員的引導,穩穩的降落在指定的一片狹窄的區域內,倒是讓我們幾個捏了把冷汗。
看這個勢頭,人工智能在操作方面已經靠攏並超越了人類,恐怕未來空戰再打響時,天空中到處飛着依靠萬里之外指揮總部遙控的無人戰鬥機,而有人戰鬥機的飛行員們只能被對方追着打。
“老實點,別想跑,”我伸手抓住一個俘虜,一腳把他踹下直升機,等候已久的憲兵們衝上來抓住那些俘虜,把他們扶起來後先是一頓亂打,差不多了後再拖到作戰室裡。
“兩位,請問哪位是阿卡利亞?”我看着來着,一名憲兵。
“我就是。”
“好的,中校請您到作戰室去,解散。”
我和另一名士兵舉手敬禮,他返回連隊,我跟着憲兵進入作戰室,同時猜測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