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周衝開車走後,想要去開個房間突然想起自己的並沒有當地的身份證,只好帶着蘇素回了他劇組下榻的旅館。回到旅館房間,周衝剛將蘇素放到牀上。自己的門便被敲響了,下意識的,周衝感覺一陣心慌,就好像是做賊心虛似的。很快,辰研希的聲音傳了進來:衝哥,你在嗎?
周衝聽見這話,頓時更加慌亂了。裡面是他的女人,外面也是他的女人。兩個人要是撞上了怎麼辦?周衝從來沒有處理過如此棘手的問題,不由慌了。要他面對兩柄上好膛的手槍,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慌。
“衝哥,你剛剛去哪兒了?怎麼慶功宴也沒有參加。”門口的辰研希繼續問話,她看見周衝扛着一個女人進來了,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走掉。她倒要見一見那個狐媚子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敢迷惑他的衝哥。
辰研希守在外面不願意離去,周衝更加慌了,原先他還想裝不在,過幾分鐘自己不應答,辰研希就自行離開。現在聽她口氣,竟像是非進來不可了。
這時,外面的辰研希又說話道:“衝哥,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趕緊去讓侍應生開門救你啊!”
辰研希要去叫人來開門,周衝當然是不肯,讓辰研希見到也就算了,到時候再叫來一個不相干的人看見了兩個女人相遇,那還不得鬧出一個新聞?他猶豫半秒,權衡利弊之後,還是開口說道:“噢,我沒事,我剛剛在上廁所,沒聽見。”
說着,周衝便硬着頭皮前去開門。門一打開,辰研希立即就跑了進來,第一時間不是問周衝怎麼了,而是去搜查狐媚子。果然,讓她在牀上發現了呼呼大睡滿身酒氣的蘇素。見到蘇素那飽滿渾圓的身材,再看一眼自己明顯遜色的胸圍,不由有些吃味。指着蘇素,回頭質問周衝道:“衝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辰研希這話說的很兇,但眼淚卻在眼眶裡直打轉。周衝見此,趕緊將門關了,生怕別人看了去,傳揚出去可就不太妙了。
見辰研希如此,周衝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欺騙辰研希了。他上前一步,緩緩說道:“研希,你聽我解釋。”
“好,你說。”辰研希倒也不步步緊逼,一抹眼淚,坐到了牀邊,她等待着周衝的解釋。她希望周衝能夠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個能說服她自己的解釋。
此刻,只要周衝撒一個謊,辰研希便會相信,而且不再追究,因爲她不想放棄這一段感情,因爲她全身心的愛上了周衝。可是,周衝卻不得不誠實相待,他的紅顏知己實在太多了,他不願意辰研希繼續這樣受欺騙下去。
周衝抿着嘴醞釀了一下情緒,下了很大的勇氣,纔開口說道:“沒錯,你沒有看錯。她是我的女人。”
周衝這話一出,辰研希的眼淚瞬間就決堤,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傷心欲絕,幾乎就要暈死過去。周衝這句話對她的打擊不亞於宣佈死刑。她深愛周衝勝過一切,她不願意有人奪走獨一無二的周衝。
她顫抖的落淚了十來分鐘,一言不發。周衝覺得難受極了,因爲他母親的緣故,他從小就不願意看見女生在自己面前哭,但是他現在卻讓一個女子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傷心欲絕,肝腸寸斷。儘管他是如此的難受,但他還是不後悔自己說出實情。因爲這個泡沫早晚會戳穿,倒不如早戳穿,越早戳穿給彼此帶來的傷害就越小。
辰研希的兩隻眼睛哭得猶如紅腫水蜜-桃之後,才抽泣着說出一句斷斷續續的話:“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到現在這個時候,辰研希還是不願意相信周衝另外有女人。周衝突然覺得辰研希有點傻,傻到讓他的眼淚都忍不住要落下來。但是,他揚起鼻孔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又將那眼淚收了回去。很堅定的說道:“不,我沒有騙你。”
周衝說的決絕,不是因爲他狠心要傷害辰研希,而是他不想這件事繼續這麼拖下去。
聽了周衝這話,原本稍稍止住的眼淚再次瘋狂的掉落起來,大珠小珠紛紛墜落,將她身前的衣服打溼了一大半。哭了一陣,她又啜泣着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三四個月前,我們在大陸認識的。”周衝如實回答道。
“誰追的誰?”辰研希聽了這話,稍稍好受了那麼一些些,但她還是繼續發問,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她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虜獲衝哥的心。
“沒有誰追誰,自然而然的就好上了。”周衝這般回答道,他跟蘇素確實不能用誰追誰來形容,只能說是蘇素先勾引了他。
周衝這話說的辰研希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的念頭,她低聲的啜泣一會兒,咬了咬牙,她做了一個決定,於是向周衝問道:“我跟她之間,如果要你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誰?”
兩個選一個。
這個問題對周衝來說實在是太難了,難的不是要選哪一個,而是舍掉哪一個。兩個都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放棄對其中一個女人的責任。他只是略作思考,便給出了他的答案:“研希,你這個問題難倒我了。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人,我不願意放棄其中任何一個。如果可能,我願意照顧你們到老。我永遠都不會主動離開你們,也不希望你們離開我,我是一個傳統的男人。我女人的幸福,只能由我來給,其他這世上任何男子,都不配。”
周衝這內心話說完,辰研希心中很感動。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她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衚衕,她覺得周衝必須在自己與牀上那個女人之間做出選擇。她並不知道,周衝出了牀上那個女人,還有其他女人。
“所以,你的選擇是,魚與熊掌兼得?”辰研希有些悲涼的說道,此刻她心中認定了周衝是個花心的男子。
周衝聽了這話,百口莫辯。他不是想魚和熊掌兼得,他只是想負責任到底。他對辰研希有責任,對蘇素也有責任。
“你不說話,是默認了嗎?”辰研希擡起頭來,一雙淚眼死死盯着周衝,他希望從周衝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但是,周衝讓他失望了。周衝繼續重申道:“我想照顧你,也想照顧蘇素……”
周衝話還沒說完,辰研希便伸手阻擋住周衝繼續說下去,她站起身來,開口對周衝說道:“好了,你不用再說下去了,我們價值觀存在很大的問題。我們分手吧。”
說着,辰研希便奪門而出。周衝仍然能從她的眼中看出愛意,也知道她不夠決絕,但是,他還是沒有阻攔她。因爲他知道,這件事只有辰研希自己領悟過來纔有用,自己今天留住他,明天她還是會離開。
辰研希走後,周衝心中說不出的失落。他去浴室衝了個澡,便躺到牀上睡好,睡在酒氣熏熏的蘇素旁邊。
由於第二天沒有通告,所以周衝睡了個死死的。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一醒來,卻發現身旁滿身酒氣的蘇素不見了。連忙起身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她的蹤影,抓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蘇素接通了電話,聲音很爽朗:“我看你睡的香就沒叫醒你了。我現在有急事回香港一趟,明天下午會飛回來,後天一起去參加競標會。”
“噢,好。”周衝得知蘇素要回香港,所以心頭的擔心也放了下來。他生怕蘇素被童冠華派人抓了去威脅自己。
掛完電話,周衝長鬆了一口氣。連忙去洗漱一番,走出房間,發現劇組人員已經開始退房,畢竟戲殺青了,他們都該回去好好陪家人了。突然間,周衝有些失落,因爲他發現辰研希的房間已經空空如也,問工作人員,得知她已經連夜搬走了。
失落的走出旅館,來到鄭曉圖的那輛超跑前,剛想打個電話給鄭曉圖,讓這個小跟班陪着自己喝兩杯酒。一個喘着花襯衫夾着人字拖的中年男子心急火燎的走了過來。一過來就抓住周衝的手,焦急萬分的說道:“您就是暴龍大哥吧?”
這中年男子一口臺灣本地腔,堪稱塑料普通話的極致。好在周衝在臺灣也呆了十幾天了,隱約居然聽明白了他說的什麼意思。他看這中年男子長得跟鄭曉圖也有七八分相似,禮貌的回答了一句:“嗯,我是,你有什麼事情嗎?”
“出歹事啦,出歹事拉。”中年男子焦急無比的說道:“四海幫的安海將我兒子抓走了,暴龍大哥,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安海?四海幫。”周衝眉頭一皺,問道:“你兒子是鄭曉圖?”
“是啦。就是鄭曉圖啦。現在安海將我兒子抓走了,要他給我面子放人,硬是不肯。他就是要你去將我兒子贖回來……”
鄭曉圖父親這話還沒說完,周衝就應承了下來,說道:“安海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只有他的電話號碼。”
“你給我準備一把槍,二十個彈夾,再把安海的電話給我,我去將鄭曉圖弄回來。”周衝當下就扛下這件事。現在鄭曉圖是他的手下,料想那安海就是昨晚被鄭曉圖砸了腦袋的人,鄭曉圖被綁架,多半是爲了自己。他不救,誰救?打狗都要看主人,現在安海這般欺負自己的跟班,那不是在打自己臉嗎?
見周衝肯去救自己兒子,慌亂的鄭父頓時就鎮定了一些。他h知道周衝的能耐,趕緊讓一旁站着的幾個下屬過來,將所有槍支彈藥全部遞給周衝。周衝拿了槍支彈藥,再從鄭曉圖父親手中記下安海的電話號碼,立即鑽入車中,疾馳而去了。
望着周衝駕車疾馳而去,鄭曉圖父親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嘴巴喃喃說道:“曉圖啊曉圖,能不能因禍得福就看這次了。這次要是一舉將安海滅掉,你將來在臺灣黑道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鄭曉圖父親心中做的是什麼打算,周衝不知道,他現在只想將鄭曉圖救出來。既然鄭曉圖是因爲自己被綁架的,那麼自己就必須將他救出來,這是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