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隨着胡浩這一聲怒吼,原本還道貌岸然斯斯文文的‘醫生’‘工作人員’們立即手舞着木棒折凳衝了上來,眼睛裡噴射怒火,恨不得將周衝二人活活打死。此刻的他們比流氓還要流氓,誰讓周衝砸了他們的飯碗呢?
原本他們還指望着騙一筆錢財,沒成想血本砸了下去,纔剛剛開始出現資金回籠的現象,就被周衝給硬生生拆穿了,這不是要親命嗎?
周衝可不管他們心中作何感想,他也不會有半點愧疚。行騙被拆穿這是正義的事情。怎麼可能因爲詐騙犯被拆了臺沒飯吃而生出同情?
所以,當他們一擁而上,周衝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衝殺了上去……嘭!一腳便將最先衝上來的白袍男踹翻在地。正當他準備進一步攻擊,突然身後竄出一條小黃狗,也不吠叫。直接對人就咬,咬住小腿就不放,狠狠地將人拽倒在地。
不一會兒,這條小黃狗就咬翻了四五個人,頓時地上血液不知道流了多少,被咬下來的碎肉也有兩三塊,場面看上去滲人極了。所以一下子原本還耀武揚威的詐騙團伙們便連忙退後,縮到角落。即便周衝的戰鬥力比這條狗高許多,但他們更怕的是狗而不是周衝,這幾乎是每個人的天性。
見他們被一隻狗逼到角落不敢動彈,周衝不由有些暗暗好笑。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那個乾瘦老乞丐上前一步,吹了聲口哨將小黃狗喊了過去。
周衝這才知道老頭剛開始吹那聲口哨的意義,更知道爲什麼他敢站在這兒更那麼手持利器的流氓對持的底氣。有這麼一條勇猛的狗保駕護航,眼前這些個流氓詐騙犯確實算不得什麼。
只是,當週衝到眼睛落在這條正衝老人也搖尾巴的小黃狗身上時,不禁有些訝異。這條狗雖然肌肉線條非常漂亮,而且嘴巴也夠大。但確實袖珍了一點,比普通的土狗還要小一號,肩高也就三四十釐米左右,說是一條寵物狗也不會任何違和感,只是比寵物狗醜了點,皮毛土黃土黃的。
“這是什麼狗?這麼能咬!”周衝忍不住開口向老人問道:“感覺比那些鬥狗還要厲害。”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狗,以前有一個養狗的專家說要用三千塊錢買我的狗,我沒賣。”老人家憨憨的說道:“捨不得,養了這麼久,有感情了。”
老人說話時,望向那小黃狗的眼神滿是愛憐,跟看孫子似的。
“哦。”周衝點點頭,也沒有再問,是什麼品種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他也不是什麼養狗愛好者,只知道這條狗異常勇猛就行了。
正當周衝準備教訓一下胡浩等人,老人又說話了:“我之前問了一個養狗專家,他說我這個狗是雜種狗。好像是什麼比特、杜高、牛頭梗、羅威洋狗還有小日本的什麼下司獵犬雜交出來的。而且說‘脆皮’的牙齒是切割齒,老虎獅子纔有的牙齒。”
“噢!”聽老人這麼一說,周衝忍不住張大了嘴巴。老人雖然說那些洋狗名字時並不怎麼順溜,但周衝都聽明白了。以前住同一個院子的劉東也愛鼓搗狗,養過德牧高加索,經常跟他說哪些狗打鬥牛*逼,老人所說的名字周衝都聽過,也知道這些狗都是有名的鬥狗。
能夠擁有這麼多鬥犬的基因,也怪不得如此勇猛了。
老人爲周衝介紹他的‘脆皮’時,那個胡浩已經鼓起勇氣站出來對周衝嚷嚷道:“哥們,今天你砸了我的場子,又傷了我的人,不賠點人民幣,你覺得合理嗎?”
“我覺得合理。”周衝滿臉微笑的回答道:“而且,合理之至。”
“哼。”見周衝完全沒把自己當一回事,胡浩不由冷哼一聲,接着冷冷的威脅道:“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
周衝聽了搖搖頭,他對這種被人欺負了就想用自己老大名號嚇唬人的傢伙向來沒當一回事。所以,戲謔的問道:“誰?”
“劉八德。”胡浩一臉驕傲的說道:“中海猛虎的名號想必你也聽過。”
“哦。”一聽劉八德這三字,周衝不由樂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是劉八德的下屬,也難怪這麼白目。
“你沒聽過?”胡浩皺着眉頭問道,一臉冷芒,彷彿沒聽過他大哥的名號就是對他大哥大不敬似的。
對此,周衝更加覺得好笑。劉八德算條卵!周衝甩都懶得甩,所以,他不屑的笑道:“劉八德這名字我聽過。對了,他手指頭好了沒?”
“好了。”胡浩立即說道:“別以爲德爺出了個小車禍,手指頭斷了就會危損到他的江湖地位……”
“車禍?”周衝一聽這兩字,詫異了,沒等胡浩說完便接着問道:“你是說劉八德的手指頭斷了是因爲車禍?”
“不然呢?”胡浩一副看白癡的姿態上下打量着周衝,說道:“不然你以爲是被人剁掉的嗎?”
“額……”面對胡浩如此強大的自信,周衝無言了。難道要他告訴眼前這個小嘍囉、你引以爲神的劉八德大哥的手指頭不是車禍斷掉的,而是被我一根一根剁掉的?
周衝當然沒這閒工夫,原本他還想陪這幫詐騙犯聊聊,現在一聽說是手下敗將的嘍囉小弟,索然無味。擺擺手,說道:“我懶得跟你們閒扯,你把劉八德給我叫過來。就說,周衝有事找他。”
“我操,你以爲你是誰,你說讓德爺過來德爺就過來?”胡浩立馬罵道,他激動的想要動手,但被小黃狗眼睛一掃,立即又退後了半步,剛剛積攢的氣勢瞬間被一條小狗給徹底壓制。
他這種人,撐死也就是個街頭小混混終老,不可能混出什麼名堂的。雖然劉八德也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但單就是他被周衝剁掉了四根手指才服軟的硬氣,便不是眼前這小嘍囉能比擬的。
胡浩這麼放威脅的話語,周衝也不在言語上與他做計較,而是走過去,擒住他的左手猛地一扭,嘎嚓!頓時就被扭斷了。瞬間胡浩便慘叫出聲,他沒想到周衝一言不發就下死手,一下就掰斷了自己的一隻手。
在周衝表情平靜的將他手臂扭斷的那一瞬,他突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因爲他在周衝身上見到了劉八德大哥纔有的那種狠辣氣質。甚至於隱隱然眼前這個毛頭小子在下手的時候比劉八德還要危險、氣場還要強悍。
周衝可不管胡浩心中作何感想,更沒有理會他如殺豬般慘叫。直接冷冷說道:“留一隻手給你打電話,如果你不珍惜,我不會介意幫你掰斷他。你不是號稱神醫麼,我想就算你被我分筋錯骨了,你也會自我修復痊癒的,是吧?”
周衝這話冷冷淡淡,落入胡浩耳中,猶如寒針如雨點般往腦髓中扎。此刻,胡浩隱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同時也認知到自己這次遇上的對手絕對不是以前那些自己一裝狠或者報出老大名字就會嚇尿的癟三。
他掙扎猶豫了半會,用右手掏出了手機,咬一咬牙,爲難的將電話撥打了過去。雖然他跟劉八德老大不是很熟,但此時爲了保住自己的右手他不得不硬着頭皮打這個電話,因爲他確信周衝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一個一言不發就掰斷自己左手的人說要掰斷自己的右手,他不得不信。因爲這對周衝來說並不是什麼高難度的動作,至少胡浩在自己的左手被擒住扭斷的整個動作間,無法做出任何反抗,他甚至不知道周衝是用什麼技巧動作將自己的手臂給弄斷的。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七八下,纔在胡浩的心驚膽戰中接通。
“喂,哪位?”劉八德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一旁的周衝都能聽出語氣中的不快。
跟了劉八德那麼久的胡浩哪裡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心情不是那麼的好,若是往常他肯定不會在說什麼煩心事給老大聽,免得老大發火遷怒。但今天爲了自己的右手,他不得不硬着頭皮的彙報道:“德爺,是我,胡浩、包-皮。上個月您生日,包廂是我準備的。”
胡浩小心翼翼的說道,將姿態放得極低,試圖獲得一絲絲好感。,換來的卻是劉八德一句粗暴簡單的話語:“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這樣的,德爺,今天我在文化廣場這邊練攤的時候,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拆了臺。報了您的名字,他還不依不饒,說要你親自過來跟他談判。”胡浩盡力將所有的錯誤往周衝身上引,他就是要劉八德的怒火全部轉移到周衝身上。
周衝在旁邊聽着,卻是微微笑,一點都沒有阻止的意思。對他來說,劉八德是否遷怒自己,一點都不重要,劉八德對胡浩來說或許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對周衝,螻蟻一隻罷了!
“他哪條道上混的?”那邊的劉八德厲聲喝道,怒火透着聲音從手機中穿透過來。
胡浩聽了不由一喜,這下不但右手保住,老大還會過來爲自己出氣,說不定還能因爲這件事得到老大的重視,從此平步青雲再也不用來日曬雨淋的練攤騙錢。
“他自稱是青廬的傳人。還說自己叫……”胡浩用力的煽風點火,突然他記不住周衝的名字了。
這時,周衝在旁邊提醒一句:“我叫周衝。”
周衝這話不大不小,剛好鑽入話筒。這話一傳過去……嘭塔!
胡浩聽見了手機墜地聲,然後信號全無,想來是電池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