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聲音剛傳到,經紀人便領着幾名身材魁梧的保安闖了進來。隨着幾名牛高馬大的保安走進休息室,原本還懼怕不已的醜女人以及娘炮化妝師頓時就來了底氣,那醜陋女人第一時間幫着經紀人指向周衝,說道:“是他,就是他。趕緊把他打死。”
這醜女人的話聽得周衝一陣不爽,你說打死就打死嗎?你以爲你是誰?掌握生殺大權的公主嗎?
醜女人如此發話,保安們當然沒有動。他們也知道這裡管事的人肯定不是這傻女人,他們可不會傻到去聽一個小跟班的話。而且,他們也不敢打死人,儘管他們大多是萬豪在花山道上招來的小混混。
“這個就是妨礙沛慈小姐休息的狂徒,他不僅霸佔了地方,而且還打傷了沛慈小姐的一位化妝師。我希望你們能夠爲此事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們有權控告你們管理不善,違反合約精神……”
經紀人這番冠冕堂皇的話還沒說完,這幾個保安便直接轉身出門了。他們是幹保安的,又不是管事者。經紀人跟他們談賠償這不是腦殘嗎?純粹來搞笑的!
見保安們轉身就走,完全不甩自己,經紀人出離憤怒了,一拍桌子指着幾位保安的背罵道:“我要投訴你們,我要控告你們,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儘管去吧,傻-逼。”走在最後那保安回過頭來,對經紀人比了箇中指。
這麼一弄,經紀人更加氣憤了。拉着吳沛慈的手便說道:“走,我們這個活動不參加了,我們控告他們違約。當初接這個通告的時候我就說窮山惡水多刁民,沒想到還真讓我們說對了。我們先回市裡,然後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見經紀人要拉自己離開,吳沛慈稍稍有些抗拒,說道:“這樣不好吧,來都已經來了,就這麼走會不會有些不尊重主辦方,而且這是一場慈善晚宴。”
“沒事,小地方又沒記者來採訪,根本就沒有曝光率。還不如回市區召開記者會,來一場公開控訴造成的效果大。”經紀人很老道的說道,關於這次吵架的炒作宣傳方案已經在腦袋中成型,他覺得可以借這次機會來一次狠狠地炒作,以此讓吳沛慈的人氣更旺一些,錢路自然也更廣一些。
說話間,之前爲周衝帶路的高級經理走進了房間,他一進房間便對吳沛慈說道:“沛慈小姐,晚宴在七點半開始。我們老闆希望你能上臺講幾句開場致辭。”
“好……”吳沛慈還沒應承下來,她的經紀人便搶白說道:“不好意思,我們沛慈不能參加今天這場晚會了。你們的迎賓工作實在是做的太糟糕了,居然無端端放進無賴進來打擾沛慈休息,而且還惡意傷人。保全更是爛透了,出了事情不能第一時間趕到也就算了,居然請他們過來,他們還一甩胳膊完全無視。綜上所述,我們決定單方面終結這次合約。”
“怎麼能這樣呢?我們廣告都已經貼出去了,沛慈小姐不出席,我們萬豪豈不是顏面掃盡?”高級經理頓時就質疑道,並努力試圖修復關係:“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能說說清楚嗎?如果是在我們的責任範圍之內,我們會在晚會開始之前做出相應的行爲來補救。”
“這個傢伙莫名其妙的闖進了我們的休息室,還打了我們的化妝師。你說吧,該怎麼處置?”經紀人指了指周衝,威脅道:“我們的意見是,立馬將這傢伙送進派出所,並以萬豪的一切能量使得他獲得最大的刑責。至於那幾個玩忽職守的保全人員,請立刻馬上辭退他們。完成這兩點,今晚沛慈準時準點上臺,而且會發表一份熱情洋溢的演講。”
經紀人的威脅讓高級經理好生不爽,但作爲主導這件事的負責人,他不得不受他威脅,這件事要是搞砸了,將來可別想再得到這麼好的晉升機會了。當他的目光順着經紀人的目光望向神情自若的周衝,頓時他就驚嚇了一跳,說道:“是你?”
“嗯,是我。”周衝微笑着點點頭,說道:“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他們想怎麼地就怎麼地?今天的慈善晚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個戲子頂多是錦上添花的作用,就算她滾蛋了也不會有影響。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去跟你老闆說。”
周衝這個老闆娘的救命恩人出頭了,高級經理頓時心中就有了底,他本來就不喜歡那經紀人盛氣凌人的氣勢。當即便點點頭,道一聲:“行。”然後,轉身就離開了這兒。
高級經理一走,屋內的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錯愕。他們原來都以爲周衝只是個窮小子,畢竟他身上沒有一件東西看起來價值超過一百元人民幣,但眼前高級經理在周衝面前畢恭畢敬的勁道,不得不讓他們相信,眼前這傢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富帥。
“你們可以走了。”周衝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說道:“噢,對了,那位化妝師兄弟得留下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我們必須讓警察同志分出個是非曲直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分裂祖國言論嚴重一點,還是我這個衝動的愛國青年行徑嚴重一些。”
周衝要留下那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化妝師,頓時那化妝師有些退縮了。現在在他心中,周衝就是當地一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總之是很有權勢的那種人。一聯想到大陸富二代官二代的囂張行徑,頓時他就後怕起來。在他看來,大陸的公權系統就是一個官官相護,官商勾結的組織,自己在這兒跟周衝去派出所,肯定是會受到酷刑對待的。
他這麼想,當然害怕。他以爲現在的大陸還跟封建暴-政時期一樣,動不動就讓人蹲苦窯。
“我不去,我不想去。”娘炮化妝師連連搖頭,他都已經快被嚇得魂不守舍了。
“你不是說要報警嗎?怎麼現在跟你一起去警察局,你又不敢去了呢?”周衝聳肩笑道,其實他也不想去派出所,但爲了避免這些傢伙日貨鋪天蓋地的宣傳自己在花山鎮遭遇了暴力襲擊之類的,還不如現在去派出所將一切了清,該怎樣就怎樣。
“我…我我沒說呀。”娘炮化妝師很急切的自證道,他生怕跟着周衝去派出所會遭到嚴刑拷打。
這時,那經紀人似乎也知道了事態的嚴重,他跟那化妝師一樣,同樣以爲周衝是當地的一大紈絝,否則他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毆打臺胞且萬豪的高級經理都在他面前畢恭畢敬。不過,他心中還有一絲僥倖,於是他接着威脅道:“小兄弟,我告訴你,沛慈可是明星。明星在你這兒出了事情,你別想脫了關係,而且我們沛慈認識的大陸高官顯貴一點都不少,真交惡起來,肯怕你討不到好去。”
他這話一出,周衝剛想不屑的回一句‘所以呢’,劉東明與何炳榮便走了進來。劉東明一進來,立時對周衝說道:“哎,周衝呀,你可讓我一陣好找呀。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快跟我們去大廳吧,我多介紹一點叔叔伯伯給你認識。”
劉東明何炳榮眼中除了周衝沒有別人,經紀人等人卻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兩個中年男子身上。立刻,他們便認出了何炳榮,香港第七大富豪,身家達到兩百億港幣,近來主要在大陸搞房地產行業,賺的盆滿鉢滿。接着,經紀人又認出了劉秘書,在一次聚會上,他遠遠的見到過這位市長秘書,當時便有些想要結交的念頭。畢竟窩在臺島,最大的官也就是個省委書記級別的,一個實權派的市長秘書夠他巴結一輩子的了。
見到兩位威名赫赫的大人物都對周衝滿臉堆笑,頓時經紀人便知道自己失策了,居然還用高官來威脅周衝。雖然沛慈認識不少比市長秘書級別要高的京官,但是這多人大多沒有實權,而且花山鎮這地方山高皇帝遠,誰也沒空關注這兒。所以說真要交惡,他們估計還得陷在這裡。
經紀人後怕且爲自己處境擔憂的時候,周沖淡淡說道:“勞煩兩位叔叔伯伯來找我了,不過小侄遇上了一些麻煩,肯怕是不能準時參加晚宴了。”
劉東明何炳榮一聽見周衝這話,頓時一個個眼睛放光,他們原本還想跟周衝套套近乎,卻沒想到周衝居然主動叫自己叔叔伯伯,這不是天上掉下餡餅的事情嗎?何炳榮之所以眼睛放光,原因是因爲他也知道了周衝的身世。劉東明爲了吸引他繼續在湘中市投資,就賣給了他這個天大的秘密,當然這也是何炳榮在對天發誓絕對不外泄的情況下透露的。當何炳榮知道周衝的身世後,頓時就感覺命運之神狠狠地射了自己一箭,好運終於要來了。
何炳榮是香港大富豪之一,經常在京城出沒,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高層秘辛。吳文瀚這個共和國最年輕市長的親生父親是誰原本就不是什麼大秘密,他當然知道了。而現在周衝又是吳文瀚的親生兒子,那麼也就意味着周衝是開國元勳的孫子。跟他搞好關係,將來賺錢的活兒還會少?要知道,他之所以來湘中市投資有相當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吳文瀚的身家背景。搞萬豪城更多的不是商業上的因素,而是政治上的投資,押注在吳文瀚身上,也許這筆會虧一些,但將來肯定能從他身上全部賺回來,而且肯定是以幾何倍增的方式遞增。
至於周衝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喊叔叔伯伯,自然是想嚇嚇這幫眼高於頂的臺灣佬了。從這兩人進門起,除了那個沒見過世面的醜女之外全部都有些震驚,很明顯,他們知道他們或者其中一個的身份。
周衝叫了叔叔伯伯,兩人自然打蛇隨棍上,何炳榮率先拍着胸膛用標準的香港塑料普通話說道:“既然都喊我伯伯了,那伯伯怎麼能不幫侄兒解決麻煩呢?告訴何伯伯,遇見什麼事情了,伯伯一定替你解決掉。”
劉東明也不示弱,趕緊關切的說道:“是啊,遇見什麼麻煩了?天大的事,叔叔都給你頂着。”
兩位權勢人物立下如此保證,頓時經紀人慌了,那娘炮化妝師更是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跌坐下去。這倒也難怪,畢竟這兩個人誰都能隨隨便便整治他們一番,而且還不露任何聲色沒有半點把柄給他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