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衝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開戰。徐茹卻在說完那話之後,輕輕笑出聲來,笑着說道:“你也別太緊張,以後別再跟那個女子來往就是了。我看你跟她也不像是交情很深的樣子,以前也沒什麼交集。眼下最好是斷了聯繫,這妮子,是國家的叛徒。被國安局掃地出門的傢伙。”
“嗯?”周衝聞言,眉毛蹙成了一團,他對徐茹所說的國安局非常感興趣,於是開口問道:“什麼是國安局?我只聽說過公安局。”
面對周衝的疑問,徐茹倒也不隱瞞,開口解釋道:“顧名思義,公安局是維護公共安全的,國安局自然就是維護國家安全的機構了。跟美國的中情局之類的差不多吧。一般都在暗地裡行動,尋常百姓聽都沒聽過。”
“維護國家安全?”周衝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這句所折射出來的深意:難道說國家也注意到徐茹?
周衝可不會去懷疑玉羅剎是國安局的叛徒,因爲他確信自己不可能從徐茹口中聽到確切的消息。如果玉羅剎真的是叛徒,那麼先前徐茹那句話就不會是國安局密探,而是國安局叛徒了。
儘管周衝心中跟明鏡似的,但還是不戳破。只見周衝微微一笑,說道:“樑夫人多慮了,我那天救人只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與那姑娘並不熟,僅僅見過兩面。之前也不知道那是樑夫人的地盤,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多管閒事。”
“你們這些男人啊。”徐茹微微一嘆氣,笑道:“你這麼一英雄救美,足足殺死了我二十五名精壯員工啊。光安葬費就賠了我將近五千萬人民幣。”
“我實在是不知道那些人是樑夫人的手下,若是知道,萬萬不會插手的。”周衝趕緊佯裝誠惶誠恐,連忙致歉:“實在不行,我就不收您醫藥費了吧。就當是折現給那些死去的弟兄了。”
“你這小子倒算的挺清。”徐茹嘴巴微微一撅,也是一副佯裝生氣的神情。對她來說,那些個內少林弟子還真不算一回事,死了就死了,只要不誤大事就行。所以,她接着說道:“罷罷罷,這次就此揭過,下次你別再充什麼英雄好漢就是了。若是再看見那個姑娘,記得報警,或者告訴我知道。國安局四處通緝她呢。”
“好,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樑夫人。”周衝連忙應承了一句。
得到周衝的答覆,徐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至於那些找你麻煩的本地黑幫,我會幫你解決的,就當是付給你醫藥費了。”
“好,那就謝謝樑夫人了。”
“以後不許叫我樑夫人。”徐茹突然很認真的糾正了一下週衝的稱謂,說道:“你可以叫我徐茹,或者阿茹。”
周衝也不知道徐茹突然這麼說的原因是什麼,當下有些糾結,撓着後腦勺有些尷尬的說道:“額…這個、直呼其名是不是有些不禮貌啊?”
“有什麼不禮貌的?你儘管叫就是了,我喜歡。”徐茹微微一笑,接着揮揮手,說一聲‘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退了,改日再登門拜訪。’便大步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小神醫,你跟你乾媽還是保持點距離的爲好,人多口雜,被人說三道四可不太好。”
“哦,好,謝謝提醒啊。”周衝是越發不明白徐茹最後這幾句話的意思了。
這時,徐茹已經走出了門外。
待到徐茹離開,周衝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難道這徐茹愛上了我了?
這個想法一出,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會吧,這歹毒娘們居然會喜歡上我?她不是深深愛着樑博然嗎?而且她這都四十多歲了,雖然說身材保養得仍然很好,歲月也沒怎麼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但確實吃不消啊。而且,這還是自己殺妻仇人,怎麼可以原諒!
周衝震驚不已的同時,耳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說話聲:原來你跟徐茹是老相好啊!
周衝聞言,扭頭望去,玉羅剎一臉鄙夷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怎麼會在這裡?
周衝頓時更加訝異了,今天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啊。兩個平常完全不怎麼聯繫甚至針鋒相對的女人竟然接二連三的找上門來了。他順口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新聞上都播了,誰還不能知道你是何氏集團的太子爺?”玉羅剎嘴巴一撅,走下樓梯,很是不屑的說道:“我沒想到你居然跟你的殺妻仇人打的一片火熱,叫我阿茹,我呸!狗男女。”
玉羅剎張嘴就罵上了,周衝聽了多少有些不爽,趕緊說道:“你這什麼意思啊?我跟她半點關係都沒有。”
“那她還一口一個小神醫,你殺了她那麼多人,她一點都不牽連,還幫你解決本地黑幫?”玉羅剎越說越來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見玉羅剎如此胡攪蠻纏,周衝知道解釋不清楚,索性便轉移話題,問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看你死了沒。”玉羅剎沒有半點好臉色:“現在知道你沒死,而且還打擾了你跟你相好的親熱。好了,我先走了,不當電燈泡了。”
玉羅剎說着便要離開,周衝聽了她這話,終於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妮子是在吃自己醋呢。當下,暗暗好笑,但嘴上還是正經的說道:“誰說我跟徐茹有關係了,我幫她治病是爲了接近她,找出她殺害我妻子的證據,然後再將她一舉擒殺。”
“一舉擒殺?”玉羅剎鼻子一張,還是酸味十足:“哼,剛剛怎麼不見你一舉擒殺了她?”
“你…你怎麼蠻不講理呢。”周衝懶得跟她繼續糾纏下去,便開口問道:“她說你是國安局叛徒,你是嗎?”
“你說呢?”玉羅剎聽見周衝的質疑,又來了勁:“你是願意相信她,還是願意相信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是我盟友,她是我仇人,你說我相信誰?說吧,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周衝懶得跟她治氣,開口就要看她的底牌。
聽見周衝說願意相信自己,一直心裡不暢快的玉羅剎這才微微舒服了些,嘴巴微微一揚,露出一個淺淺笑意,嬌嗔一句:“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有被那婦女完全迷去心竅。”
她這句話周衝可不愛聽,他剛要反駁,玉羅剎便接着說道:“徐茹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國安局的叛徒,但不是真叛徒,事實上我還是國安局的人。”
玉羅剎說得有些拗口,但周衝還是明白了。反正電視劇裡他也經常看見類似的情節,一個警察往往會被警隊開除,然後跑去當臥底,實際上他還是警察。所以,並不難以理解。
“那也就是說,國家也注意到徐茹了咯?”周衝問道:“那爲什麼國家不加大人手將徐茹一網打盡。”
“事情哪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小神醫。”玉羅剎聽了周衝的話,沒好氣的說道:“這件事情,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沒有真憑實據,只有慢慢的撒網,待到時機成熟,上面纔會一舉收網,將全部的人一網成擒。像你說的那樣,還不得將那些大頭目全部打草驚蛇走?”
“哦。”周衝聽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這時,玉羅剎卻說了一句讓周衝目瞪口呆的話:“好了,你現在也知道我的身份了。你現在必須替我辦事,直到這件事情完美結束爲止,否則你就是國安局的敵人。國安局必須將你幽禁或者直接滅口,免得你透露了秘密出去。”
“啊?”周衝聽後,立時瞠目結舌,半響才反應過來,趕緊辯駁道:“我這就上了賊船了?我也沒從你嘴巴里得到什麼秘密啊?不就是你的身份嗎?我打死不說就是了。”
“誰能保證?”玉羅剎眉毛一豎,說道:“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當我的助手,要麼就成爲國家的敵人。”
“我這就成叛國賊了?”
“你沒得選擇,趕緊做決定。”玉羅剎逼迫道。
“我還能做什麼選擇,我可不想當叛國賊。”周衝有氣無力的應答一聲,他這話等於是答應當玉羅剎的搭檔了。
聽見周衝答應,玉羅剎臉上立即露出了陰謀得逞似的笑意,只見她纖纖玉手迅速伸至周衝胸前,說道:“現在我以長官的身份命令你,將我的護身寶刀交出來。”
周衝哪裡可能會將到嘴巴里的東西再交還出去,抓住玉羅剎的衣領一扔,便將她扔到了沙發上,然後說道:“你少拿雞毛當令箭,我願意跟你搭檔就不錯了,還想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沒門!”
“你你你……”玉羅剎頓時就氣得夠嗆,她好不容易將周衝拉進坑裡,沒想到周衝竟然不服管教,當即便威脅道:“你知不知道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你敢這樣違揹我的命令,信不信我用軍法懲處你?”
“我又不是軍人?我只是中醫而已。”周衝聳聳肩膀,一臉你奈我如何的無賴表情。
見周衝如此無賴,玉羅剎不由氣得直跺腳,她越發的覺得是自己掉周衝坑裡而不是周沖掉她坑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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