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牛領着手下退出去後,薛狂慢慢悠悠的走到大廳中央,稍稍伸了個懶腰,笑着對周衝說道:“小娃娃,你是真不怕死呀?你知不知道你師父那老頭遭了我兩下崩拳就徹底嗝屁了?”
他這話是想要打磨掉周衝的信心,卻沒想到周衝聽了這話更加憤怒,拳頭捏的如鋼鐵般死緊,指甲掐進掌心肉中,血液都滲透出來。
見周衝滿臉怒容,鬥志反而更勝一籌,薛狂便知道自己這一招沒啥用處。於是他便擺了個架勢,接着對周衝勾勾手,說道:“來,我讓你三招。”
他說讓周衝三招,周衝也不客氣,小腿猛地一繃,整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猛然暴擊出去,拳頭就如同那鑽頭似的狠狠地擊向薛狂的心窩。這一拳,周衝用盡了全身力道,內家真氣也灌滿了整個拳頭,他就是要一擊致命。
儘管周衝這一拳聲勢極其浩大,在旁人眼裡威力無比,但是落入薛狂眼中,卻顯得有些單薄無力。就當周衝的拳頭凌厲的快要擊中他的心窩時,只見他慢慢伸出左掌,用力一擋……嘭!
重重的撞擊聲響徹整個大堂,比擊打牛皮鼓還要沉重。
外面響轟轟,周衝卻只覺得自己全部力道外加內家真氣都猶如泥牛入海一般完全消失在了薛狂的手中之中,無影無蹤。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薛狂渾然不受力。
這樣的情況讓周衝感到極其震驚,這是他對敵以來遇見過最高深的高手,以前他或許還覺得自己身手變態。甚至還天真的跑去問張一針自己是否天下無敵,但現在薛狂站在自己面前,周衝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完全探不清薛狂的底細,深不可測。
薛狂接了這一拳後,稍稍一甩手,周衝便噔噔噔止不住的往後退。周衝只覺得一股內勁猶如排山倒海般狠狠地煽着自己往後倒,他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此刻,他心中不禁有些發虛。但殺薛狂之心依然堅定如鐵,不可撼動!
“不錯,你這拳大概有你師父七成力道。練個十年,或許能在我手底下走個十招八招的,但現在,你還太嫩。”薛狂不屑的搖搖頭,說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跪下來磕頭認錯,我饒你不死。”
周衝聽了,咬着牙怒哼一聲。心中默運真氣,身形一動,擺出天雷拳的架勢,他蓄勢一陣。再次猛然出擊,當週衝猶如炮彈出膛一般襲向薛狂,大堂之中響起風雷聲,轟隆隆作響。
見到這幕,薛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端正態度,暗道一聲:有點意思。
周衝拳頭襲擊的位置不改,依然是薛狂的心臟。但是當他的拳頭即將抵達攻擊目標的時候,薛狂的右掌再次出現抵擋住了周衝的拳頭……轟!
一聲轟隆巨響,薛狂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半步。周衝這一擊雖然對他構不成致命性打擊,但讓他退後步履退後是半點問題沒有。
周衝此拳足以打死一頭壯年的黃牛,但是薛狂卻只用了一掌就硬接了下來,而且身形還只退後了半步。由此可見,這老頭體內能量的巨大。
起開!
薛狂低聲咆哮一聲,右手一揚,當即還能僵持一下的周衝便被甩在半空,緊接着重重摔倒在地,五內翻騰,喉嚨一甜,不由吐出一口血沫。
我操!
周衝咬牙惡罵一聲,用力一撐地板,很硬氣的站了起來。
這時,薛狂卻雙眼放光猶如看見了稀世珍寶似的望着周衝,說道:“你小小年紀能夠達到這個水平,真是練武的奇才。我改變主意了,現在只要你拜我爲師,我不但饒你性命,還將你打造成天下武林第一人!”
“哼!”聽了薛狂這句重買誘惑的話語,周衝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覺得可能嗎?”
周衝口氣如此惡劣,薛狂眼中的狂熱半點不減,反而提出了更加優渥的條件:“等我大限之期來到,我可以將八極門交給你。你這樣爲一個死去的人跟我作對,值得嗎?我可以帶給你更好的,你不要執迷不悟了,放棄無謂的仇恨吧,識時務者爲俊傑,跟着我,榮華富貴,美人權勢,手到擒來。你不覺的這樣纔是人生的贏家嗎?”
儘管薛狂口燦蓮花,說的充滿誘惑。
但周衝還是無動於衷,只見他用舌頭一舔嘴角的血跡和着口水惡狠狠的吐出,對薛狂說道:“拜你爲師,我呸!”
見周衝如此冥頑不靈,薛狂無奈的搖搖頭,嘆氣道:“既然你不識擡舉,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來,還有一拳,這拳之後便是你的死期。”
聽了薛狂這話,周衝掄轉拳頭一拳,將混元真氣灌輸道雙拳之上,緊接着整個人再次猛然出擊。一時之間,風雷之聲大作,此拳,周衝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並將真氣的灌輸使用到了最大的限度。
看着周衝猶如閃電般襲來,薛狂終於不再託大,提前將雙手擺在了胸前,萬一真陰溝裡翻船那可貽笑大方了。要知道這幾天,許多隱居山林的老朋友都來了中海,他們若是知道自己被一小屁孩打傷了還不得取笑死自己?
見薛狂將雙手擺在胸前防禦,周衝便已然知道這次就算自己全力施爲,也必定無法觸傷薛狂分毫。但他不得不攻擊,這就如同他不得不來報仇一樣。
就在拳頭即將攻擊至薛狂的防禦雙手時,周衝突然福至心靈,當即猛然剎住腳步。沒等薛狂明白自己的意圖,便張嘴猛然一噴……嗡!
當即,口腔內的火焰猛然噴出,瞬間就將薛狂上半身籠罩在了火焰之中,這等變故,薛狂是完全措手不及的。
趁着薛狂措手不及的當下,周衝猛然出擊,蓄滿力道的雙拳狠狠地擊打在薛狂的小腹。當即被火焰燒身的薛狂被一拳擊飛,帶火的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頭栽倒在餐桌之上……轟!當即便將整個餐桌撞倒。
此時,火勢仍然在薛狂身上蔓延,周衝這幾天心中抑鬱憤怒到了極致,噴出的火焰自然也強烈到了極致。
薛狂原地滾了七八圈之後,火勢撲滅後強撐着站起,此時他身上已經冒發青煙,周衝甚至能聞見一些些燒肉的味道。
是的,薛狂的左手差不多已經整個被烤熟,外邊焦糊糊的一片,就算能使勁,自己也會疼的半死。這不是內傷,而是肉傷,他內家真氣再厲害,也緩解不了疼痛。
此時,薛狂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頭髮鬍鬚被燒得焦糊糊烏漆馬黑一片,左胸跟左手也被燒得差不多完全熟透。另外,周衝那一記重拳完全擊打在他沒有設防的下腹,內臟也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害,嘴角的鮮血也是不停的往外冒。
“你這是什麼功夫?”薛狂呲牙咧嘴的問道,他是武林高手,他也怕疼,不怕疼的只有比特犬。
“三味真火。”周衝胡謅道。
“好功夫。”薛狂雙眼放光,微微舔舐了一下嘴脣,對周衝說道:“看來我必須將你擒下,好好拷問這門功夫的訣竅才行了。哈哈哈,該應我要拿天下第一啊!送上門的饕餮大禮!”
說着,他便迅疾猶如幻影般飆射至周衝面前,沒等周衝反應過來,右拳重重的拍在周衝的肩膀,頓時周衝便被拍飛三四米,鮮血直流。
周衝原本以爲自己的火烤焦了大半個薛狂,自己勝算多了一些。卻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彪悍到了這種程度,這簡直不是人類所能夠擁有的爆發力與攻擊力度。現在周衝開始有些相信電視劇裡那些標榜的千人敵萬人敵了,薛狂這種水平,打五六百個壯年男子完全不成問題。
周衝栽倒在地後,吐血不止。薛狂也不立即施加殺手,反而半蹲下去,冷冷的質問道:“說,把這功夫的法門說來。”
“說你媽-逼!”周衝狠狠地啐了他一口血沫!
啪!
薛狂甩手就給了周衝一記耳光,當即便抽的周衝火辣辣的疼。這一記耳光頓時便將周衝的怒火煽至了高峰,他腦海中的那團平靜的氣流竟然再次旋轉起來。
“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將你活活煮了?”薛狂繼續威脅道。他現在就想學周衝噴火的功夫,在他看來,以他的身手再加上這神鬼莫測的噴火功夫,肯定是沒有人能夠阻擋自己爭奪天下第一的腳步,無論什麼鐵冠道長還是什麼蕭戰狼,都不值一提。
“有種你就殺了我,想要從我這得到秘籍,做夢吧!”周衝呵呵笑道,說完,又吐了薛狂一邊血沫。
薛狂一抹臉上的血水,甩手再次給了周衝一記耳光……啪!
這下打的極重,周衝的牙齦都開始鬆動,滲出血絲來。與此同時這一下也將周衝的怒火瞬間煽至了巔峰,氣流旋轉的速度達到了從所未有的頻率。隨着氣流旋轉速度的進入變態節奏,周衝的眼珠也變得通紅起來,薛狂卻是半點沒有發現周衝的奇怪之處。
他惡狠狠的繼續逼供道:“你說不說,你難道不怕我將你向你師父那樣活活打死?”
他這話瞬間擊中周衝的逆鱗,頓時周衝咆哮一聲,原本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身體猛然雄起,身體骨骼發出咯咯響聲。
這下,薛狂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已經晚了。
薛狂發現了不對勁,外面的楊沫子也醒來了,她正衝破父親的阻攔,推門而入,緊接着她看見了她這輩子最恐怖且永生無法磨滅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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