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所有人走後,頓時整個大廳便安靜了下來,周衝覺得有些怪異,他不知道爲什麼陳文禮將自己留下來,更不知道他要對自己說些什麼。
就在周衝費解惘然的時候,陳文禮開口釋疑道:“小神醫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會將大家驅散,留下我們兩個人相對?”
“嗯。”周衝點點頭,他不想繞圈子,直接問道:“您將我單獨留下來是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
“對。”陳文禮微微頷首,接着說道:“我想你應該也看出來我身上懷有內家真氣,可是我的子孫卻沒有一個練習,其實相對而言,他們根骨都算不錯,尤其是漢和,也算得上是練武奇才一類的。”
陳文禮不說,周衝還沒注意到,他這麼一說,周衝仔細一回想,再開透視掃望一下陳文禮,還真是這麼一回事。頓時心底就升起一波強烈的好奇,問道:“是啊,爲什麼呢?爲什麼不教漢和內家真氣防身呢?”
“呵呵。”陳文禮聽後微微一笑,緊接着用一種悲愴羞愧的語氣說道:“因爲我修煉的功法是強搶過來的,它跟我陳家沒有關係。我這次去武林大會,就是想要找回這功法的真正主人,以此了結我師父抱憾終身的夙願。”
“嗯?”周衝聽了,眉頭頓時就蹙成了一團,接着反問道:“搶來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周衝這麼問,陳文禮並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聚氣在手,然後將手慢慢托起,瑩瑩光輝之中竟然有一柄飛刀在想旋轉。
看到這幕,周衝腦袋裡冒出一個驚人的猜想:難道這件事跟李養鳥家的滅門慘案有關?嗖!
周衝這想法剛一成型,原本在陳文禮手掌之中旋轉的飛刀猛然飆射而出,劃過一道空氣流後,迅猛的飆射進大理石柱之中,頓時碎石四濺,炸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深洞。
周衝見了,不由有些目瞪口呆。這柄飛刀震盪出的威力比子彈射出的還要大,這讓他驚駭的無以復加。原本他以爲就算功夫再高,也敵不過洋槍洋炮,但是陳文禮這一記飛刀讓他明白了,原來冷兵器運用得當,也可以發揮出這麼巨大的威力。
震驚于飛刀威力的同時,周衝也感覺到有些奇怪。那就是明明透視陳文禮的時候發現他的真氣量並不多,但發射出飛刀的威力卻是讓他瞠目結舌。周衝自信自己的真氣要比陳文禮的真氣要磅礴許多,但讓他甩飛刀,絕對達不到這種震撼的效果。
“你知道爲什麼我的飛刀發射出去會比子彈還要威猛嗎?”陳文禮接着問道。
周衝聽了,先是一楞,接着回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是小李飛刀的技巧吧?”
周衝這話一出,陳文禮頓時就大吃一驚。他震驚的同時,周衝索性合盤托出,接着說道:“這門功法應該是您師父滅了李家滿門所搶奪過來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陳文禮非常震驚,他沒想到周衝竟然也知道這檔子事。他師父臨終前告訴他這件事做的極爲隱秘,除了李家剩下的那個浪蕩子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道。
“李養鳥告訴我的。”周沖淡淡說道,接着他將貼身綁在身上的刀囊拿出,一一抽出就柄黃金飛刀,亮在陳文禮面前。
陳文禮見到這九柄黃金飛刀,先是一楞,緊接着激動的不由劇烈顫抖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仰天嘆道:“天數啊!天數!命中註定的事情,逃也逃不掉,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見了李家的傳人。”
陳文禮如此這般的仰天長嘆,周衝更加意外了。他沒想到會遇見搶奪李家刀譜的人,更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陳文禮的師父,而讓他最沒有想到的是,陳文禮在面對自己時,竟然是這種表情。原本他以爲想要拿回刀譜至少要大動干戈一番不可,現在看上去,動武的可能是極其微小了。
“動手吧。我師父欠下的血債,就讓我來還!”陳文禮一臉坦然的說道:“我絕對不會怪你半分,這事,早晚得有個了結。”
陳文禮開口就是讓周衝將他殺了,周衝怎麼下得了手,且不說李養鳥沒有交代他報仇雪恨只是讓他將刀譜拿回去,就是李養鳥交代了讓他幫忙報仇,他周衝也下不了手啊。畢竟這些天跟陳文禮相處,已經處出了感情。
當下,周衝便趕緊對閉目求死的陳文禮說道:“陳老,你別這樣。這段仇恨李養鳥前輩已經看開了,他心底已經沒有恨了。而且殺人滅口的事情也不是你做的,再加上我也沒有權力替李家行使報仇權,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就此作罷,不要再提了。”
聽了周衝的言語,陳文禮微微睜開眼睛,懷疑的說道:“怎麼可能?我師父滅了他滿門,他怎麼可能不恨師父?”
“我也不知道跟你怎麼說。”周衝撓撓頭,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覺,但他還是盡力說道:“反正我見到李養鳥前輩的時候,從他眼中看不出任何的仇恨,更多的是一種豁達。他灑脫的將一切都看開了,他心中沒有仇恨。”
“真的嗎?”陳文禮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將心比心的推斷過,如果有人滅了他的滿門,他肯定會報仇到底的,絕沒有原諒的那一天。
“李養鳥前輩這輩子經歷了許多事情,所以心境也磨礪的特別豁達。”周衝只是這般盡力說道。
聽了周衝這話,陳文禮呼吸才稍稍平穩一些,他嘆口氣說道:“其實,我師父是自殺。他一輩子都活在自責當中,沒有娶妻更沒有生子。只收了我這一個徒弟,還是爲了繼承絕學,以待將來返回大陸還給李家人。”
周衝聽了沒有再說什麼,這麼大的仇恨,他一個外人很難體會其中的深意。
周衝不說話,陳文禮在喃喃自語一陣之後,突然聚氣在手,然後狠狠地一掌拍向自己的聚氣丹田……嘭!
周衝想要阻止都沒能來得及,頓時便聽一聲巨響,然後便見陳文禮狂吐一口鮮血。周衝開透視眼一看,陳文禮體內的真氣全部毀於一旦,從這一刻起,他跟普通老頭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於體能比普通老頭還要更差。
周衝不明白爲什麼陳文禮會這麼做,這是很沒有必要的事情。陳文禮卻一抹嘴角的血痕,極其開心的笑了:“壓在我心頭三十三年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我再也不用揹負枷鎖做人了。哈哈!”
這對陳文禮來說是一個解脫,因爲他是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他知道搶別人東西是一件羞恥的事情,他沒有臉面坦然接受這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終於將這‘東西’還了出去,他能不解脫嗎?這等於是無債一身輕了。
稍微歇了一口氣,陳文禮接着對周衝說道:“明天我就將李家刀譜交給你,就算是真正的物歸原主了。”
“好。”周衝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這份刀譜他是不會有任何覬覦之心的,因爲他答應過李養鳥,要等到霓裳生了個男孩,才傳給那個男孩。這雖然是個寶貝,但也是個累贅,從陳文禮身上,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份包袱究竟有多重。
兩人接着又聊了一會兒,陳文禮跟周衝說他師父來臺灣之後的懺悔心境,周衝很平靜的聽着。直到夜深了,才扶陳文禮去歇息,接着自己纔回房睡覺。
次日早上,周衝起來吃早餐的時候,陳文禮將一個古樸的盒子交給周衝。周衝看也沒看,直接收下。陳漢和嘴巴碎,問陳文禮盒子裡是什麼寶貝,陳文禮沒好氣的說了句:欠條。
聽了這話,陳漢和便沒有興趣繼續問下去了,如果是寶貝他可能還有點興趣,欠條,他也沒什麼用。
剛吃完早餐,手機響了。周衝拿起一聽,趙秋雲打過來的。
趙秋雲的聲音有些嘶啞,想來是昨晚沒睡安穩,感冒了所導致的。他開口便嘶啞啞的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億新臺幣,前提是你將那個箱子還有我兒子還給我。”
“那個箱子,還有你兒子?”周衝聽了這話,頓時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爲什麼趙秋雲會將那個箱子放在首要位置,而兒子反而退居其次了呢?難道那個箱子比兒子還要重要?
周衝雖然覺得不對勁,但並沒有像趙秋雲求證,免得打草驚蛇。只需要將那箱子打開看一下,就知道爲什麼趙秋雲那麼緊張了。
“一億新臺幣?”周衝討價還價道:“你兒子就值一億新臺幣嗎?趙少會主沒有這麼不值錢吧?”
“那你說多少?”趙秋雲也懶得跟周衝討價還價,他現在心急那個箱子,直接開了個空支票讓周衝自己填寫。
“五億。”周衝隨口說道,他對錢也沒什麼概念,反正隨口蒙,也沒想過趙秋雲會不會答應。
“……”電話那頭的趙秋雲稍作疑惑,終於還是點頭說道:“好,五億就五億,我馬上準備錢,你什麼時候放人還有還箱子。”
“等你準備好了再說吧。”周衝撂下這話直接掛了電話,現在是周衝掌管主動,他想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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