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莫牧之進了書房,莫牧之倒也不避諱,直接打開密室的門領着周沖走了進去。畢竟,現在周衝是他唯一的女婿,雖然周衝的老丈人不止他一個。
進了密室,讓周衝滿臉驚駭的一幕發生了:他竟然在密室裡發現了王夫子。他連忙拉了拉莫牧之的衣袖,問道:“莫先生,你不是說王夫子已經被……”
“那是騙你的障眼法。”莫牧之語氣平緩的解釋道:“這件事事關重要,我剛纔不得不向你撒謊,畢竟這關乎國寶,甚至於關乎國家命脈。”
莫牧之這麼解釋,周衝倒也能夠理解,這樣的事情如果一下子就託底交代了,確實挺容易造成大危害。
“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國安局的人呢?”周衝很是關心的問道,畢竟這件事關乎國家珍寶,每個人都有保護它的責任。
“哪有什麼國安局的人。”莫牧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國安局的人又豈是我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麼?再說了,他們還不一定會管這件事。而且說實話,王夫子也不捨得將東西交到博物院去,這畢竟是他們祖傳的東西。”
“那怎麼辦?”
“現在王老夫子就想找個穩妥的地方將東西藏好,然後找個穩妥的人保護它。”莫牧之如是說道,說話間眼神下意識的往周衝身上瞟。
這時,王老夫子也將眼神投注過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周衝。
兩人如此怪異,周衝不由有些疑惑,心道難不成是因爲我身上有什麼髒東西?過了半會兒,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兩位這樣看着我,是不是信不過我?”
“沒有,沒有。”兩人同時否認。
“那爲什麼要用這麼怪異的眼神看着我?”
周衝這麼發問,莫牧之與王守之兩人對視一眼,接着王守之開口說道:“小兄弟,是幹什麼的呀?”
“黃浦區的紀檢委書記。”周衝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他不知道爲什麼王守之會問這個。
王守之一聽周衝這話,頓時訝異的合不攏嘴,接着開口說道:“你竟然是官場的人?你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而已呀?怎麼可能會是書記?”
“我不太顯老。”周衝微笑着回答道,雖然他自認爲自己一路升遷上來都是憑藉本事,但說出真實年齡還是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有時候他真的挺感謝太爺爺給他弄一個假簡歷,沒有這份假簡歷,確實是有些駭人聽聞。
“哦。”王守之聽了周衝的解釋,點了點頭,臉上卻掛上了一些憂愁。
旁邊的莫牧之見狀,便開口說道:“王老,小衝雖然是政府官員,但也是我的女婿,人品信的過。當初我因爲躲避徐茹,遠逃他鄉,留下一家老小全是他在照顧。而武林大會之所以留下這麼多火種,就是因爲他在從中幫忙。如果不是他,中原武林恐怕是不復存在了。”
“就是你當初救了武林大會?”王守之很是驚訝的問道。
莫牧之將所有功勞推到自己身上,周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訕笑一聲,說道:“也不能說是我救的吧。我只是得知消息,就利用一個叫鐵包金的身份上了島,然後通過比如單挑、裝神弄鬼等方式趕走了一批武林中人。所以才導致最後一天,留在島上的人沒有了多少。沒有被飛機大炮一下子全部覆滅。”
周衝這麼謙虛的說完,王守之已經走到了周衝身前,他伸出乾瘦的雙手用力的拍了拍周衝的肩膀,很是激動的說道:“謝謝,謝謝你,你是咱們中華武術的大恩人啊。如果不是你,我們原本就已經很微弱的火種隨時就會被冷水澆滅。”
“您言重了,我也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周衝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他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不不不,你做了很大的貢獻,將來人們都會感謝你的。”王守之拍着周衝的肩膀,越說越慷慨激昂。
見他這幅樣子,周衝不由暗自嘀咕:這老爺子也太……過於激動吧。
這時,莫牧之也看出了周衝的尷尬,趕緊過來,說道:“王老,您這件東西不是要託付給一個可以信任而且足以保護它的人嗎?我看周衝就挺適合。”
莫牧之在心中早就內定了周衝,這句話等於是將決定搬到檯面上來罷了。
王守之聽了,也點點頭,周沖人品武功都已經得到了驗證,但他眉宇之間還是有些擔憂。所以,他遲疑片刻後,問道:“小周啊,這個東西無論是對我個人,還是對我們這個民族都非常的重要。所以我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這個是自然的。”周衝點頭附和道:“其實,你也可以交給國家,那畢竟是最安全的。”
“交給國家確實是最安全的,但是我不放心,國家有些官員並不能讓我信任。”
王守之這麼說,周衝雖然想站在紀檢委書記的角度辯解些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畢竟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國家的蛀蟲確實不少。
“周衝啊,我問你,你缺錢花嗎?”王守之突然這麼問道。
周衝聽了,先是一楞,接着如實回答道:“錢,我是肯定不缺的。我有個市值兩百多億的公司,我是是唯一董事。而且我是青廬弟子,隨隨便便給人治個病,就是好幾百萬。可以說,我是全國唯一不會去貪污的官員。”
“你是青廬弟子?”王守之一聽這個,頓時有些驚訝,連忙問道:“你說你是青廬弟子?張一針的弟子?”
“對。”周衝點頭。
“原來是張兄的高徒,那肯定不會差錯到哪兒去。”王夫子唸唸有詞,背過身去,在一個暗格裡拿出一個古樸木盒雙手遞給周衝,慎重其事的交代道:“這東西,從今天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收住它,不落入宵小之徒的手中。”
“這……”周衝頓時就覺得這個任務實在是太重了,他不敢伸手去接,而是說道:“這個東西是不是太重要了?”
旁邊的莫牧之見周衝有閃躲拒絕的意思,帶着點激將法說道:“難道你是覺得你自己保護不住它嗎?”
“當然不是。”周衝立即否認,他倒不是怕自己保護不了,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東西實在是太重要了。
“那就收下吧。”
王夫子再次將雙手遞近了一些。
周衝見此,也不好再拒絕什麼,微微一思考,雙手恭敬的將盒子接了回來。
周衝接過盒子,王夫子當下便鞠了一躬,說道:“拜託你了。”
“我一定會穩妥的替它找到下一個主人。”周衝非常認真的說道,這是一個承諾。男兒一諾千金,說出去的話必須要實現。
王夫子伸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週衝的肩膀,沒有說話,但眼神滿滿都是信任。
過了一會兒,王夫子長舒一口氣,說道:“我這也算是卸下一塊大石頭了,從今天起,我就要閒雲野鶴頤養天年了。這輩子被這塊石頭壓得的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終於輕鬆了!”
王夫子如此長舒一口氣,周衝莫牧之都沒有說話,他們心中對王守之充滿了敬畏。他完全可以選擇將這東西賣了,換取更加奢華的生活,但是他沒有。而是小心翼翼的守護着這個國寶活了大半輩子,行將就木的時候才鬆一口氣。
這樣的人,不得不肅然起敬。
“我先走了,周衝,以後就交給你了。”王守之交代一句,便往外走去。
莫牧之也沒有相留,任由他一身輕鬆的走出密室。他在心裡祈禱,祈禱這個揹負了大半輩子枷鎖的老人,能夠在接下來的不多的日子裡,閒雲野鶴,自在生活。
王守之走後,周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盒子。拿出那個傳國玉璽,看了看,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邊角處鑲了一塊黃金,也就是金鑲玉的由來。而下面刻着的四個大字,也是古書記載的既壽永昌。
“這東西,我得貼身帶着嗎?”周衝比劃比劃了這個大玉璽,向莫牧之求證道:“實在是有些不方便啊,要是小一點就好了。”
“你在臉上寫了你身上有傳國玉璽嗎?”莫牧之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莫牧之這麼一說,周衝就明白了。但他還是有些謹慎,說道:“這東西這麼重要,要是我藏哪個地方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我又不是保管者?你自己想辦法吧,我去看飯菜熟了沒。”莫牧之聳聳肩膀,撩起了挑子。他雲淡風輕的走後,留的周衝一個人在那把玩着傳國玉璽思考着到底將這東西藏哪兒。
周衝思考着藏哪兒,一邊仔細的查看這玉璽,這玉料確實是好,做工也精緻。可週衝楞是不覺得這東西能當傳國玉璽,也不覺得它能影響國家命運。
他很想說一句古代人民就是愛封建迷信,可轉念一想,自己身上發生這麼多的變異,科學是無法解釋的,到頭來還是得從封建迷信上面找結果。
突然,他在這傳國玉璽的上方發現了一個小紅點,仔細一摸,竟然是個小孔。他趕緊用湊上眼睛往上看去……這一看不打緊,居然發現這個小紅點深不可測,沒有盡頭。
嘿,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周衝嘀咕一聲,趕緊開啓了透視眼,他一開透視眼,竟然真讓他看見了一個讓他驚駭的得合不攏嘴的東西:那玉璽之中竟然有一條金光閃閃的龍在吞雲吐霧。而那邊角處鑲嵌的黃金竟然也不是純黃金,而是一個封印。
天吶!
這也太神奇了吧?這是神話世界嗎?
周衝猛然之間跌坐在地,瞬間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