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荷官給兩人派發完牌之後,周衝也不看,直接扔上去一張支票,一百萬人民幣。那人竟然也不開牌,直接扔上兩箱子錢要看周衝的底牌。在他扔錢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將牌換好。緊接着將牌打開,三條A,絕牌。基本上他贏定了。所以他直接牌一扔便想要去撿起支票,哪知道周衝向前一步,直接摁住他雙手,然後對荷官說道:“驗牌!”
荷官趕緊聽話,一驗之下,果然發現多了三個A,少個一個紅淘七方塊四梅花K。
這時,這傢伙尚且狡辯:“很有可能是你的牌有問題。”
他這話一出,周衝便一手將他提起,然後對大夥兒說道:“這裡有個出老千的按照賭場規矩怎麼處理?”
“證據,我要證據?”那人尚且嘴硬,他覺得沒有人能從他的衣服夾層裡找出撲克牌,這就是一件死無對證的事情。昨天也有人搜過他的身,但愣是沒能搜出什麼東西來,所以他才這麼自信。
哪知道周衝聽後,第一時間拿刀隔開他的衣袖夾層,將三幅牌全部抖落了出來,這幕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紛紛指着這人不講賭場規矩。並告訴周衝按照賭場規矩,出老千者可以斷其雙手。
周衝聽後,當即便從侍應生手中拿來鎮場子用的利斧,然後對已經被拆穿的老千說道:“把手伸出來吧!既然你敢頂着賭場規矩出老千,那就按照賭場規矩砍掉雙手吧!”
說完這話,周衝直接將那人的手往賭桌上一放,立刻就要執行賭場規矩。
見周衝動真格,那老千連忙哭着求饒道:“大哥,可不可以不要做得這麼絕?”
“是你自己說,賭場只有輸贏,沒有什麼做人留一線。你既然敢說這句話,現在又來求什麼饒。”周衝聳肩說道,一副完全沒有商量的架勢。
這時,那老千連忙將手往站旁一旁看熱鬧的張繼文一指,說道:“是他,是他,是他威脅我來出老千的。你找他,贏了錢大部分都是被他拿走了,我們拿的只是小頭。”
他這麼一指,大家立即將目光投向張繼文身上,並開始小聲指責起來。張繼文怎麼可能願意被千夫所指,他連忙矢口否認道:“我壓根就不認識他,這位先生請不要血口噴人,好嗎?我跟你很熟嗎?”
“行,張繼文,你狠!你狠!”這人惡狠狠的望向推卸責任的張繼文,心中所有怨恨都投注到了張繼文身上。
周衝見此,也不好真下手,畢竟這人也只是槍手,於是說道:“將你贏來的錢全部交還給我,你就可以走出這個賭場了。我不希望再在這兒看見你的身影。”
周衝手下留情,那老千立即領情,連忙將地上幾個箱子全部交給周衝。看着老千將自己的錢交給周衝,張繼文又氣又怒,卻用不能說話,因爲他剛剛纔否認自己與他認識,現在要是說出來,豈不是完全破功?
今天張繼文將所有本金贏來的錢都帶來了,每個人五百萬,現在‘扎金花’這五百萬打水漂了。他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那邊的二十一點以及骰子上。
就在他回頭打算看看另外兩人的勝率時,那帶着酒瓶底厚眼鏡的天才少年站起身,將所有錢胡亂壓了個數便起身走到張繼文身邊,說道:“不好意思,張先生,剛剛那位夏先生啓迪了我,我把我的智慧用在這種粗鄙的數列研究上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行爲。我被他說服了,我決定將我的智慧用在更加高等的數學體型上。謝謝你給我這次有趣的研究素材,再見!”
說着他便揚長而去。這幕一出他徹底傻眼了,當天才少年走遠,他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來,連忙衝過去,那邊的莊家已經開牌,原本屬於他的五百萬再次打了水漂,也就是說他從這兒贏走的一千萬全部又送了回去。現在他只剩下五百萬本金在那瞎子身上了。
懷揣着最後希望,張繼文走向那邊的賭檯,卻聽見那瞎子大喊一聲:“這次要是再不中我就不玩了,一百萬,梭哈,大!”
當瞎子下了大,原本跟風的所有人都下了小。以前瞎子是明燈,現在更是明燈,只不過現在的明燈所指的是用自己的失敗照亮其他賭友的前程。
一二三!六點,小!
隨着莊家的報數,瞎子一拍桌子,罵罵咧咧道:“不玩了,氣死我了!”
說着便拄着柺杖往外走去,這時,張繼文卻雙腳一軟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他不比富二代,他是個官二代,雖然來錢容易,但要一下子貪夠五百萬也必須得撞上一個大項目才行。如今的大項目大多歸吳文瀚那個王八蛋管,他來錢的路子一下子窄了很多,得之不易的五百萬就這麼打了水漂,他能不腳軟心疼嗎?
在他爲失去的五百萬心疼的時候,周衝夏老大同時走向他身邊,夏老大微笑着打招呼道:“張公子連續來第四天都不下場賭賭嗎?”
“呵呵。”張繼文皮笑肉不笑一聲,說道:“沒有賭博的習慣。”
“那倒也是,有些人觀看賭博的興趣比自己下場賭博的興趣要強烈許多,我想張公子大概就是這種人吧。”周衝不失時機的諷刺了一句。夏老大聽後,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跟周衝順嘴唱起了雙簧:“我說呢,張公子怎麼不喜歡賭錢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剛剛我還想借點錢給張公子玩幾把呢。”
“呵呵。”張繼文繼續皮笑肉不笑,心中卻是直接罵兩人‘馬勒戈壁’!
兩人這般齊聲諷刺,張繼文是呆不下去了,於是開口說道:“夏老闆我回市裡還有點急事,就走了啊。噢,這位周衝兄弟,有時間到市區來玩,我一定熱情的招待你。”
“好的,我會去的。”周衝點點頭,他知道張繼文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但他也不怕張繼文,無論是在這兒,還是張繼文的主場‘市區’。
“張公子一路好走,歡迎下次再來呀!”夏老大一揮手,送別張繼文。張繼文走後,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瞭然於胸。
笑了一會兒,夏老大拍拍周衝的肩膀,說道:“怎麼樣?香港好玩嗎?聽說你現在正式成爲何氏集團的繼承人了,是吧?”
“什麼?”周衝有些傻眼,反問道:“你說什麼?”
“操,在大哥面前還裝傻。”夏老大罵咧一句從身後拿出報紙遞給周衝,周衝接過報紙一看,上面的大標題是:何氏家產爭奪塵埃已定,內地義子獲全部家產,何氏兄弟僅分一千萬港元!
再往下看,大概內容是:香港法院作出判罰,根絕證人證詞以及遺孀的口敘,何炳榮先生在死前確實屬意將家業交給內地義子周衝。以此爲依據,根據香港基本法中遺產法條文,周衝正式成爲何氏集團的新任總裁。但由於其尚且年幼,家業暫且交與何炳榮遺孀蘇氏打理,待到其成年完成學業後便一併移交給周衝……
看到這新聞,周衝不免有些傻眼,心道何炳榮死了嗎?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成爲了何氏集團的接班人?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成爲了接班人,因爲裡面出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劉東明這個證人就不用說了,當年參加慈善晚宴的人百分八十都爲其做了證明,再加上中央有領導直接干預了一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何炳榮遺孀蘇素主動放棄遺產爭奪,否則偌大的家業還真的不可能完全落入周衝手中,至少蘇素也要分一半。不過蘇素也提出了暫時管理何氏企業,法官根據周衝的年齡以及閱歷,批准了她的請求。
看完新聞,周衝迷惘的向夏老大問道:“我這就成爲百億富翁了?我這就進入中華福布斯富豪榜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的。不過…暫時你還不是。”夏老大搖搖頭,說道:“你只不過是預訂了百億富翁的頭銜,你還得熬幾年青春才能正式獲得。”
“你覺不覺得這太玄幻了些?”周衝還是迷惘的問道。
“嗯,確實有些離奇。”夏老大點點頭,周衝莫名其妙的就成爲何炳榮的乾兒子,何炳榮還莫名其妙的宣佈將家業以後交給周衝,緊接着他還莫名其妙的死了。這比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還要傳奇,這簡直就是天將富貴。
對於不知內情的人來說確實是離奇了些,但從一推敲這是一件略帶巧合但合情合理的事情。首先是劉東明提議何炳榮收周衝爲乾兒子的,他的本意是藉此機會拉攏自己與何炳榮的關係,以此來獲得招商引資的機會。而何炳榮之所以答應是因爲他也想從周衝的親生父親親爺爺身上得到一些利益,所以他才答應的那麼爽快。至於他爲什麼會當衆說會把產業交給周衝,一來是他當時有些興奮,二來是因爲他也沒料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早的就命喪黃泉。至於當時乾媽蘇素爲什麼會說到時候產業全部是周衝的,原因則更加簡單了,因爲她對周衝一見鍾情了。
如此推測,當時誰做出的選擇都沒有錯,都是以自己的利益出發的。這件事情的唯一的巧合就是何炳榮死了,如果他不死,可能周衝這輩子也別想得到何氏企業。但世事就是這麼奇妙,何炳榮就是死了。於是,毫無心機毫無計劃的周衝反而成爲了最大的利益獲得者!不得不說一句,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