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對於老人的稱讚,周衝微微一笑,並沒有往心裡去。他原本就不是衝着稱讚來的,他只是看不管張繼文這無法無天的紈絝行徑罷了。
這時,張繼文又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滿臉輕蔑不屑,彷彿周衝已經如握在手中可以隨意被捏死的螞蟻一般,趾高氣揚的說道:“在花山鎮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也會有今天?跟我搶奪那塊石頭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你不要以爲你現在成了有錢人的兒子,你就牛*逼了,告訴你,在湘中這一抹三分地,我是王!我想把你捏成怎樣就怎樣。”
張繼文的囂張落在周衝的眼裡耳裡,沒有引起周衝半點情緒波瀾,他只當眼前是一直瘋狗在狂吠。
見周衝充耳不聞,完全不把自己當一回事,張繼文不禁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落空的感覺,這讓他有些挫敗,他冷眼一掃,繼續開口刺激道:“你瞧瞧你現在縮頭烏龜的德行,以前不是挺威風的嘛?現在怎麼淪落到窩囊廢的程度了呢……”
他話還沒說完,周衝旁邊的老者便拍拍周衝的肩膀,說道:“小夥子,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他嘴上不積德就是作孽,作孽就得捱打,陽間捱了打,受了現世報,下地獄的時候會少遭很多罪,這也是一種慈善。”
周衝聽得老者這話,想想也是。於是,他站立起身,對張繼文下了個最後通牒:“再廢話一句,後果自負!”
“喲,小烏龜王八蛋威脅起我來了是不是……”張繼文半點沒將周衝的最後通牒放在眼裡,反而更加冷嘲熱諷起來。
他這話剛落音,周衝便邁腿上前一步,抓住張繼文的胳膊便狠狠地往下一扭,頓時就將張繼文的整個身體軀幹錯位,再也沒有還手之力。周衝這招來的乾脆利落,周圍看客都沒怎麼看明白張繼文就被制服住了,那老者卻是連連點頭。
周衝一招就制服住了張繼文,張繼文狂妄慣了,竟然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放起了狠話:“你打老子一個試試?我要你橫着出湘中!”
他這狠話對周衝來說完全沒有半點作用,周衝原本就是衝着揍他一頓來的,他這話語無疑是給了他一個開打的理由。只聽周衝側過頭去對周圍圍觀羣衆說道:“父老鄉親們,你們可是聽見了的啊,是張公子親自要求我揍他的。雖然這種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但必須滿足張大公子不是嗎?這可是他的地盤!”
周衝這話說的周圍圍觀羣衆一陣歡笑,有膽大的甚至開口說:打,滿足張公子的要求,狠狠地打!
每一個人不希望周衝將張繼文胖揍一頓,這傢伙在玉器市場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平均每家商鋪他至少佔了五六萬的便宜,單就是玉器市場就讓張大公子賺的盆滿鉢滿,更別提其他的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周衝說下這句場面話……啪!左掌反手就給了張繼文一記惡狠狠地巴掌,打的張繼文眼冒金星,牙齒雖然沒掉,鼻血卻是涓涓的往外流。周衝剛剛這記力道十足的巴掌稍稍偏離了位置,大部分力道作用在了張繼文的鼻樑上,所以這纔出了血水。
被打的見了紅,張繼文還是不肯放下桀驁的頭顱,咬着後槽牙繼續逞勇扮狠道:“你給老子記住,你打老子一巴掌,老子待會就抽你十巴掌百巴掌……”
啪!他這狠話還沒說完,周衝順手又給了一記巴掌。響聲清脆而又有力道,頓時就打落了張繼文一顆釘牙,血水自牙齦處往外冒,收也收不住。這下過後,原本還能忍住痛的張繼文頓時就大聲叫起疼來:“哎呦,啊!”叫疼的同時不忘繼續放狠話:“你給我記住。”
這傢伙是作威作福慣了,完全不知道服軟,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忍一時風平浪靜。
周衝聽他還是死不悔改想要清算到底,頓時鬆開他的胳膊,彎腰扎馬一用勁……轟!重重的一拳頭猛擊在了張繼文的腹部,張繼文遭受重擊第一時間是佝僂下腰,緊接着捂住肚子深蹲了下去,儘管疼痛刺激的他冷汗直流,但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此時,張繼文腦袋裡想的事情:爲什麼蕭文才那個王八蛋還不趕緊過來?他這是要貽誤掉老子的性命嗎?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警笛聲,剛纔還在暗暗爲周衝叫好的圍觀羣衆不由爲周衝擔心起來。畢竟這紈絝大少的父親是湘中一把手,湘中天高皇帝遠,還不是由他們父子一手遮天?所以,平日裡那些委屈,能忍則忍了,忍不了也只能捲鋪蓋走人,不到這兒做生意便是了。也就是惹不起躲不起的意思。
這時,那老者卻走到周衝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怕,少年,有我在。”
周衝回過頭,這才發現原本一直很和善的老者氣場完全轉變,原本發須盡白的他還顯得有些仙風道骨,如今全是殺伐金戈爭鳴之意,英武的不得了。
老者氣勢在短時間只見發生如此鉅變,周衝不由有些發愣,他不知道這究竟是原來的老者,還是之前那個是真實的他。反正,他覺得這個老者絕對沒有表面這麼簡單,至少一個小商販不敢面對警笛聲時拍着胸膛說:別怕,有我在!
不一會兒,蕭文才帶着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的武警出現在了衆人眼前,將圍觀的人羣稍微驅趕散開一些後,蕭文才走到了事發地點。此時張繼文已經從極致疼痛中舒緩過來了一些,儘管疼痛一波一波襲來使得他臉部扭曲,嘴巴不停發出咿呀聲,見到蕭文才過來,他還是停止叫疼艱難的發號施令道:“蕭…文才!趕緊給我將這傢伙…給拷了,他…竟然…敢打…我!”
蕭文才雖然很不爽這傢伙的命令式口吻,但不得不上前,正當他準備下令時,看清楚了正昂然挺立的周衝臉龐,頓時就停下了腳步。並迅速跑到周衝面前,小聲的說道:“周少,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呀?”
蕭文才是在案卷上發現周衝名字的,他也不知道周衝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問頂頭上司黃偉鴻時,黃偉鴻只給了他一個含糊的答案:一個你得罪不起,湘中沒人能得罪起,全中華能排前十的紅色大家族。
黃偉鴻向來是個不說虛言假話的人,所以他的話,蕭文才十足的相信,偵辦起曾強輝那件案子來他格外的用心用力,昨晚突擊審查到半夜。今天本來他是不耐煩過來的,但張書記的面子不得不給,所以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過來了這裡。來到這兒,見到周衝,他立馬就換上了諂媚討好的神情,他也是個試圖攀高枝的人。這年頭,誰不想出門遇貴人、一朝登青雲呀!
周圍人見到情勢如此急轉,一個個不由有些驚訝起來: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感覺這警察局長更買他的面子,而不甩書記公子?難不成湘中還有哪家的公子哥地位比張繼文還高?難道是市長公子?那個最年輕且朝中有人的市長公子?
衆人揣測不已的時候,被晾在一邊的張繼文十分不悅的衝蕭文才吼道:“蕭文才,你在幹什麼?聊天嗎?趕緊給我拷起來,我不管你跟他之前有沒有交情,今天你要是不拷,你就這輩子別想升官,老死在你南城分局的位置上吧”
張繼文疼痛退了不少,所以吼叫聲也漸漸地有些聲勢。
被張繼文這麼一吼一威脅,蕭文才心中對他的不忿越來越濃郁,他一個四十多歲吃過鹽比張繼文這個二十幾歲吃過飯還多的老警察,憑什麼要聽他的?而且現在明擺着周衝的牌面更大,他憑什麼還要像一條狗一樣聽他的差遣?一個是即將退休的囂張跋扈市長公子,一位是全中華十大紅色家族的後代,且後者看上去還正義感十足。
這個選擇,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周衝。蕭文才當然是個正常人,所以他偏過頭去,一臉正色的對張繼文說道:“這件事,警察會做出一個公正的判斷,請不要干擾民警辦案,謝謝。”
蕭文才這話雖然說得公事公辦的樣子,但實質上已經將張繼文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已經不在自己的計劃內了,現在蕭文才一心想要討好的是周衝,而不是這個日薄西山的張繼文、或者說張書記。
張繼文聽後,當即有些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叫來的救兵竟然剎那間轉投敵營。他連忙高吼道:“蕭文才,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立馬讓黃偉鴻撤了你職?你最好給我聽話點,別讓我做讓大家不高興的事情。”
張繼文這話等於將威脅明面化,但蕭文才依然不爲所動,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所以不會更改。他依然正色說道:“這位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再妨礙辦案了,這件事情就算除掉我肩章上的警銜,我也不會偏頗公允,更不會讓所謂的官官相護妨礙正義公平!來人啊,將當事人帶走!”
啪啪啪啪!
他這慷慨激昂的話一出,羣衆們也不管他是不是作秀,一個勁的鼓起掌來。
面對羣衆的掌聲,蕭文才很受用,這一刻他覺得就算自己不是爲了巴結周衝也是值得的,至少得到了羣衆的掌聲。
掌聲差不多結束的時候,蕭文才繼續說道:“我需要幾個目擊證人協同去警局錄一下口供,不知道哪位鄉親有空?”
“我!”周衝身邊的老者第一時間舉手。
“我,我,我!”立即很快又有很多羣衆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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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恢復兩更至三更,這幾天更新實在太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