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不斷更。
——————————
春天到了,天氣自然會越來越暖和,只不過要是遇上下雨,氣溫又得回落。
江南的梅雨天氣,溼潤的空氣中,好似所有的東西都冰冷一樣。在一所破舊土地廟裡,燃着一堆柴火。
柴火旁邊坐着一個女人,正是千代。千代拿着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埋下頭,將匕首刺進小腿上的傷口,“滋滋”之聲響起。千代咬緊牙關,沒有叫出一點聲音。
“當!”一枚鐵釘從肉裡挑出,掉在地上。千代用藥水直接倒在傷口上清洗,然後用一根很薄的絲帶包紮,不能用白棉布,這樣她隱遁的時候更容易暴露。
千代身上一共受了兩處傷,鎖骨下方中了一箭,不過已經拔出來了。
她雖然沒有叫,但是額頭上的汗水說明了傷口的疼痛。千代靠在神像旁邊喘了一會氣,然後打開旁邊的包裹,拿出一塊乾糧,咬了一口,覺得太涼,又穿在匕首上,放到火上去烤。
她打開水壺,發現水也是冷的,前幾天千代身體不舒服,剛剛纔好,喝冷水怕留下病根,千代因爲身懷其他絕技,對於身體的保養,是十分注重的,就算月事已過,後面幾天她都會注意保養。
但是她找不到鍋燒水。
地上有些鵝卵石,千代終於找到了方法,將鵝卵石燒熱之後投入水壺中,便能將水加熱。
這時,風聲傳來雜音,千代急忙丟下水壺,壺中的熱水灑在地上,騰起一股熱煙。千代轉瞬隱遁。
不多一會,門口出現了三個男人。一個四十多的中年人,身後是兩個青年,提劍。
三人打着油紙傘,中年人看了一眼廟中的火堆,和水壺等東西,說道:“小心!”
中年人從容收了傘,輕輕放在門邊,右手握住劍柄,緩緩拔了出來。從這個細節就可以看出來,這個人是注重實效的人,先拔劍,對風度有影響,但是打起來的時候,起碼節省了時間。
“堂主,是千代麼?”一個青年問道。
中年人緊張注視着周圍,小聲道:“你守在門口,注意地上,她腿上有傷。”
中年人走在中間,每一步都很小心,指了指泥菩薩,對另一個說道:“你去那邊。”
周圍只聽得到風聲輕響,十分安靜。
“呈!”一聲龍吟,突然門口那青年提劍向空中刺出。
“呃……”青年的喉嚨上出現一道血痕,轉眼鮮血噴濺而出。空氣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白生生的裸體。
“呀!”屋裡的青年第一時間向裸體的後背刺出。
千代手握手裡劍,在門口那青年喉嚨上一劃,她根本不去想後面是什麼情景,馬上就一個轉身,身後的劍刺了一個空。
“嗖!”千代轉身的瞬間,手裡的兩枚手裡劍脫手而出。身後的青年早有所料,身體一矮,手裡劍飛過,釘在了那泥菩薩的兩個眼睛上。
“着!”青年抖劍向千代的小腹刺出。千代條件反射一般向左側身,她的心撲通直跳,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那感覺來自還沒出手的中年劍客。
這個時候,中年劍客已看準機會,千代閃過青年的一擊後,身體重心傾斜,身體無法瞬間再動作,這一瞬間,就是絕好的戰機。
冷冷的劍光一閃,中年人騰起,空氣中一股勁風飛出,劍鋒準確地向千代的胸口刺去。中年人的眼睛在這瞬間閃出了得手的快意。
中年人感覺手上一輕,沒有刺到任何東西,心裡一驚,見千代已順勢倒在了地上。因爲她剛纔重心不穩,無法閃避,唯有這一條路,才能躲過中年人的攻擊。
千代倒在地上,沒有絲毫遲疑,就地一滾,直接用頭撞向就近的牆壁。“轟!”牆壁撞塌,騰起一股黃塵。
那土牆是竹子編的構架,糊的泥巴。一個破廟,能修得多結實?所以千代一撞就塌。
中你人也不遲疑,一劍跳了過去,剛衝出土牆,突然眼前一亮,“砰”地一聲爆炸聲,騰起一股白煙,中年人和隨後跟來的青年中了白煙,眼淚鼻涕直流,咳嗽不已。他們揮舞着長劍奔過去時,早不見了千代的身影。
“師弟!”生還的青年這時才能去看地上躺着的人,但是中招躺在地上那青年喉嚨被割破,已經斷氣了。
青年伸出手,在屍體的眼睛上一拂,讓其瞑目,青年悲傷道:“師弟,爲兄一定爲你報仇!”
中年人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拿起油紙傘,冷冷說道:“我們已補下天羅地網,一定要給陳舵主報仇!”
“喀嚓”,天空一聲雷響,雨沒有停的意思,越下越大。
屋檐上流水如注,轉眼就布上了一層雨簾。天色漸漸暗下來。千代站在一個屋檐下,站在陰影中,沒有人看見隱遁的她。
一陣冷風吹來,裸體的千代身上凍得簌簌發抖。
她感覺到所有的地方都有殺氣,一股冷氣從心底泛起。
這棟房子裡的房間裡亮着燈光,窗門緊閉,千代站在屋檐下,卻不敢輕易進入,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飛來一隻箭,一柄劍。只得赤身站在這裡,又冷又餓。
千代感覺,自己恐怕要這樣默默死去了。
她的心裡泛出一股悲涼,她這樣一個人,死了,很快就會被別人忘記吧。
一個孤獨的刺客,沒有了組織和依附,就像一隻喪家之犬。千代想起趙府,回去肯定是一個死,去青幫也是一樣,青幫在趙謙的勢力面前,顯得那麼渺小,她們是萬不敢庇護千代的。
青幫在現在,如果沒有官府的庇護,早被鹽幫殺絕了。
千代不知道去哪裡,除了死,她找不到任何出路。她的鼻子癢得難受,只有拼命忍住,纔不至於打出噴嚏來。
站了半晚上,千代決定回趙府。
隱遁回去是不行的,因爲在下雨,身上沾了雨水會被人看見一個透明的輪廓。
千代隱遁着偷了一身衣服,打了一把傘,壯着膽子穿過南京的大街小巷,向趙府走去。
剛走了兩條街,千代就發現後面跟來了人,她加快了腳步,後面的腳步聲也越來越緊,越來越近。
千代丟掉雨傘,開始狂奔。
後面的人越來越多,緊追不捨。千代直撲趙府,衝到門口,身着玄黑衣服的軍士已經發現眼前的人,列成一排。
“站住!”喀嚓之聲中,一排火槍已經平舉了起來。
千代不敢停留,停下來就得被後面那羣瘋狂的人砍成肉醬,千代大喊道:“我是千代!趙大人的侍衛!”
可以說她的運氣好,這個時候,孟凡正從府門口路過,聽罷千代的聲音,忙喊道:“放她進來!”
侍衛讓開一條道,千代衝進了人羣。
孟凡見後面還有羣持械的人,便喝道:“都給我站住!”
那幫子人情緒激動,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會面臨什麼遭遇,猶自沒有停下的意思。
孟凡見持械之人越來越近,逼近了趙府,再不遲疑,下令道:“格殺勿論!”
“砰砰……”一排彈丸呼嘯而去,溼潤的空氣中立刻瀰漫起了血腥味。
“啊!”這些軍士都是西虎營的百戰之徒,放完槍,在小隊頭領的帶領下,端着刺刀衝了上去,頓時一陣陣“噗哧噗哧”的悶響,那是利器捅進人肉的聲音。
一幫江湖人物,被槍彈打死打傷,又面對密集的衝鋒隊形,沒有縫隙的蛋,叮不進去,個個自諭武功高強,仍然成了待殺的羔羊。
千代見罷長噓了一口氣,臉色蒼白。
孟凡突然下令道:“給我拿下!”
千代沒有反抗,早料到是這樣的結局,束手待擒,被衆軍士綁了個結實。孟凡下令投入地牢,自進府稟報趙謙去了。
孟凡走到內院門口,尋了個丫鬟,問道:“大人睡了麼?”
丫鬟搖頭答不知,孟凡又道:“去叫饒心梅。”
“是。”
不一會,饒心梅走了出來,孟凡又問道:“有事要稟報大人,大人休息了麼?”
饒心梅道:“還在書房,孟將軍隨我來。”
孟凡跟隨饒心梅走過一個長廊,長廊盡頭,便是趙謙的書房。饒心梅走到書房門口,說道:“東家,孟凡來了。”
趙謙哦了一聲,心道這麼晚了定有要事,便說道:“快請進來,上茶。”
“是。”
孟凡入,拱手道:“大人,千代已被抓獲,現在地牢。”
“哦。”趙謙端起茶,淡然說道,“喝口熱茶,外邊冷。”
孟凡不語,看了一眼桌子上趙謙剛剛放下的書,《資治通鑑》。
趙謙沉吟了片刻,笑道:“人是羣居動物,發展至今,已形成社會,都是需要合作才能辦事,才能生存。千代這樣的刺客,就算會隱遁,也只能回來。如我沒猜錯,她是自己回來的吧?”
孟凡聽罷十分佩服趙謙的妙算,說道:“大人高明。”
趙謙復笑道:“我並沒有下令緝拿千代,她不是自投羅網怎麼會被捉?”
孟凡:“……”
趙謙正色道:“年輕人就是容易被忽悠。”
孟凡摸了摸額頭,鬱悶道:“卑職與大人同年。”
趙謙摸了摸鬍子,看着孟凡臉上已經出現的皺紋,嘆了一聲氣。
“帶我去看看。”趙謙站起身來。
“是。”
兩人到了地牢,孟凡見千代已經關押在牢中,知道趙謙有話給她說,不然不會親自過來,孟凡便告辭了。
千代見罷趙謙,說道:“多謝趙君在卑職臨死之前探望。”
趙謙打量了一番千代,說道:“當初讓你將功贖罪,但你又失敗了,看來這罪是贖不了了。”
千代躬身道:“千代回來,便是要在趙君面前自裁謝罪,毫無怨言。”
“唔……”趙謙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千代,會隱遁的人,是多麼少見,在趙謙心裡,只要是人才,他都願意籠絡。
只是趙謙是不想留千代了,她最大的錯誤不是刺殺失敗,而是爲青幫殺人。趙謙再次用她,一則是刺殺任務有可能成功,讓她發揮最後的價值。二則失敗的話,也達到了借刀殺人的目的。
趙謙沒想到的是,這人任務失敗之後,還能從萬軍之中脫身,跑了回來,確實十分強大。
千代是忍者,不是扶桑武士。懂這個的人應該知道,忍者和武士有本質的區別,武士是極度鄙視忍者的。忍者不不必遵循一些武士規則,比如戰敗要感到恥辱自殺之類的,忍者會想方設計要活下去。
趙謙說道:“你曾經與本官並肩作戰,本官來看你,是肯定你曾經立下的功勞。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你且安心去吧。”
千代的眼淚滑過兩行淚水,“千代至終感激趙君優渥相待。今日一別,不知下輩子尚能爲大趙君盡忠否……千代所學,除了刺客技術,尚有其他絕技趙君未見,請趙君在千代臨死之前,了卻千代的心願……”
趙謙聽罷“其他絕技”,又見千代的雙手放到了自己挺拔的胸脯上,馬上明白了什麼是其他絕技。但見千代身材火辣,趙謙也忍不住呼吸也急促了些。
趙謙回顧牢房,沒有其他人,心裡搖搖欲試,心道,這種高超的技術,老子還當真沒見識過,不知高明在何處。
千代見趙謙站在那裡默不作聲,便輕輕一拉,身體便完全暴露了出來。千代轉過身,將臀部抵在欄柵空隙中,說道:“千代罪人,不敢再與趙君同處一室,就隔着這道鐵欄服侍趙君吧。”
趙謙看着千代那緊繃挺翹的臀部,還有修長的雙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千代現在用後面對着趙謙,這種匍匐的姿勢,翹着臀部,十分性感,讓趙謙有些把持不住。
趙謙心道,反正老子都養了她這麼久了,用一次並沒有什麼錯。想明白之後,趙謙迫不及待地開始掏自己那玩意。
近年來,趙謙幹這事,心情還沒這麼急迫過。
趙謙連長袍都懶得脫,握住自己的長物,便靠了過去,一手情不自禁地放到了千代的翹臀上,千代很配合地呻吟了一聲。
她的身體果然細緻得非同一般,摸上去才知道。還有下邊的玉器,確實是身懷絕技,裡面的皺褶洞穴,不同於常人,其能隨意活動,就像千百隻小手在撫摸趙謙的分身一般。
而且水源充足,已不僅是潤滑的功效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將趙謙的長袍下襬打溼了一片。
剛剛一炷香功夫,趙謙便把持不住,交代了出去,拔將出來時,但見那玉器中一股噴泉噴射而出,世上罕見。
千代心道,她的嘴上功夫,勝之千倍,但恐趙謙疑慮,千代並未提出其他淫樂方法。
饒是如此,趙謙也方寸大亂,連泄三次,弄得千代整個翹臀上乳白溼滑一片,空氣中可以聞到那乳液特有的腥味。
趙謙渾身無力,腦子眩暈,由於吃了安眠藥一般疲憊,只想着就地躺到休息,但因自持身份,強自扶在欄杆上喘氣。
“千代果然是身懷絕技。”趙謙貪婪地打量着千代的身體,意猶未盡,但身體實在堅持不住了。
千代用手抹了一把臀部上趙謙留下的東西,然後津津有味地舔弄着自己的手指,低聲道:“趙君剛纔差點就讓千代就此死了……”
那媚聲與淫蕩的動作,讓趙謙長呼了一口氣。
趙謙沉默了許久,休息了一下,突然沉聲道:“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千代臉上一喜,但隨即低眉道:“千代自知罪大……”
趙謙打斷了她的話,平靜地說道:“但你須得做一件事,殺了青幫總舵主九妹,拿她的項上人頭回來,千代以往之事,我既往不咎。”
千代聽罷,收起了剛纔淫蕩的表情,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趙君吩咐的任何事,千代都願意去做。”
“很好。”趙謙轉身離開,猶自回頭不捨地看了一眼千代的身體,說道,“把衣服穿好,你的身體,只屬於我,明白?”
“是。”
其實趙謙根本不想殺九妹,派千代去殺她,不過是因爲其他原因。
青幫這樣的幫派,在趙謙的眼裡,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就算是犯禁,趙謙也懶得懲罰她們。
趙謙在意的,不是青幫,是千代。
安排好這些事,趙謙回到房中,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直接在浴盆裡就睡着了。奴婢們也不敢喊醒他,只是常常加熱水,以免趙謙着涼。
昨晚的激戰,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趙謙醒來時,天色已大明,急忙爬了起來。
穿好衣服,侍從送來了早飯,趙謙一邊吃,一邊問旁邊的饒心梅,“早上有人找我麼?”
饒心梅麻利地回道:“張將軍來過,因東家還在休息,張將軍晚些會再來。”
“恩,一會你去叫他來,看有什麼事。”
“是,東家。”
趙謙看了一眼饒心梅窈窕的背影,突然說道:“現在去叫湘兒來一趟。”
“是。”
過了一會,秦湘和饒心梅一起走了進來,秦湘坐下來,說道:“早上吃得還合口味麼,是妾身做的。”
趙謙笑道:“一點都沒剩下,明天多做些……有個事兒,湘兒張羅着辦一下,我最近事兒多,忙不過來。”
秦湘說道:“相公要辦什麼事?”
趙謙看了一眼饒心梅,說道:“心梅跟了我們也好幾年了,連個名分都沒有,如何對得起人家……”
饒心梅臉上變得通紅,急忙低下了頭,胸口起伏不停。
“這事你就看着辦吧,安排好了,請些同僚過來喝頓酒。”趙謙說道。
秦湘笑道:“自然是應該的,不枉人家服侍你這麼久。”
這時奴僕在門外說道:“東家,張將軍來了。”
趙謙站起身說道:“讓他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