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冒汗:“你那時候像個霸王,說一不二,驕傲冷硬,你需要別人疼嗎?”
“不需要別人,只要你!”
徐俊英將她拉過去坐在膝上,抱進懷裡,嘆出一口氣:“那晚百戰將你請到文錦軒,你坐在牀邊摸我的臉和手,強迫我喝下什麼藥汁,那時我就想,你應該是我的,我需要你!可那時當你是秦媚娘,心裡很痛,還想忙過幾日就把你隔開去,可是一直捨不得,後來又醉茶,你再次到來,我責罰了百戰,卻再也放不下你······有誰能像我那樣不堪?我都看不起我自己!直到你親口告訴我,你不是秦媚娘,我當時都不敢多說話,覺得我也重生了!壓制着心裡突然而至的狂喜,我還要面對你,你這個沒良心的、處心積慮要跑掉的小女子!沒錯,如果你是秦媚娘,許多事情無法解釋清楚,秦媚娘,她也絕不會像你這般,毫無芥蒂沒有半點猶豫地親近我、觸碰我,你真是我的!上天所賜,我怎會拱手讓人?梅梅,我做對了!”
梅梅依偎着他,故意說道:“那也不一定,這世間適合你的好女子很多,你留下我,便是錯過了她們!”
徐俊英笑着捏捏她的粉腮:“世間好女子確實很多,或許還有比你更好的,那又如何?我只愛你,你纔是我的一切!”
靜靜相擁着,梅梅猶豫了一會問道:“你要怎麼對待大太太?”
徐俊英不做聲,許久才說:“如果早些知道,我不會讓她活着!現在她也算得到了懲罰,由着她這樣吧,讓恆兒學點孝道,在她面前儘儘孝心,有一個不說話的祖母,總好過我天天被祖母在耳邊聒噪!”
梅梅往他懷裡縮了一下脣邊忍住笑意,被徐俊英發現,低頭吻她:“壞梅梅,你笑什麼?幸災樂禍!”
“沒有我……唔……”
一記佔有式的霸道長吻之後,梅梅喘了口氣,看着他滿是**的眼睛堅決地說道:“今晚好好睡覺,誰也不準亂動!”
“好!聽我夫人的。”
一夜安眠,第二天徐俊英還在假期中,早早起牀,想了想把梅梅弄醒,笑着說道:“昨晚早早就睡,該夠了,不準睡懶覺!起來吧,我們帶恆兒去東院操場玩。”
梅梅拉起薄棉蓋住自己:“你們去吧,我是女的,跟你們沒什麼好玩!”
“來吧,爲夫教你兩招防身術!”
“不要我會了!”
徐俊英將薄被掀開,伸手拍打她翹起的屁股:“那你演給我看,跟我過招!”
“你這壞蛋!”梅梅拉扯着薄被:“跟你過招那不是討打嗎?遇到你這樣的登徒子我一早就投降了!”
徐俊英又好氣又好笑甩開薄被,兩下將她抱起來往淨室走:
“登徒子就登徒子,起來罷!總睡懶覺不好,早間院子裡氣息清新,爲夫教你吐納練氣,堅持下去身子會更強壯些!”
“早間最不好練功懂不懂?那樹蔭下有毒氣,要等太陽升起,陽光照耀着,空氣纔是好的,笨蛋!”
徐俊英愕然:“誰說的?我早起練功將近二十年怎麼沒給毒死?”
“那不知道了,我上學堂時候,書上這麼說的!道理也是如此,或許你是超人吧?”
“胡說!超人是什麼人?書上的道理不一定對,豈不聞: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吵吵鬧鬧睡意早跑了,梅梅洗漱過後更加清醒,恆兒跑進房,聽父親說兩個大人陪他去玩,高興得直蹦,梅梅看他那興奮樣,只得換上一套簡練的嫩柳黃短袖衫裙,翠憐替她梳了個結實的雙環髻,與父子倆用過早飯,一家子到東院操場去,看徐俊英練武,小小的恆兒佩服得不得了,梅梅見他前翻兩週收勢,忽然覺得身上癢癢的,渾身有股勁也想使出來,便對徐俊英說道:
“叫你的侍衛過來陪我練練!”
“爲夫陪你!”
梅梅朝他上下打量一番,拱拱手:“謝了,不敢勞徐將軍大駕!我要樹下坐的兩個,還有那邊兩個瘦點的。
徐俊英笑着揪一揪她耳後垂下的一縷髮束,說道:“小心點,莫欺人個兒小,這些侍衛都不是弱的!”
招手叫四名侍衛上來,對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退出場子站旁邊看着,梅梅笑對四名侍衛說道:
“不用力,就等着捱打!”
嬌黃身影很快攻入藍灰色陣營,一個輪番踢下來,只用了大概半分鐘,四名不敢用全力的侍衛全部仰躺在場上,一個個撫胸摸肚子,不可思議地看着俏然而立的少夫人,那力道是她發出來的嗎好痛啊!
徐俊英也怔住了,梅梅學的什麼功夫?動作優雅,身形好快,騰挪閃躍,前翻後翻,踢中一個目標之時便已經瞅準下一個,借力趁勢,一氣呵成,眼神不好的根本看不全她的動作,那叫什麼腿法?突然爆發的力道,辛辣狠厲,四個侍衛再不濟每人體重也有百多斤,被她眨眼踹翻,百戰說的沒錯,她要是個大力男子,一腳就能踹死人。
梅梅一手插腰,朝侍衛們招招手:“再來!”
侍衛們眼巴巴地看着徐俊英,徐俊英微笑:“梅梅,你都把人踢倒了,歇會?”
梅梅撇了撇嘴,見旁邊百戰看得雙眼發亮,便說道:“那讓他們歇吧,百戰帶幾個上來!”
徐俊英忙道:“還是他們四個陪你練練吧!”
百戰那幾個如此健壯,怎敢讓他們上去?仍然教侍衛們只用五六成力量與少夫人對搏,梅梅能把人撂倒踢翻就不錯了,不肯讓她太辛苦。
幾輪下來,梅梅見侍衛們不盡全力,覺得沒意思,只說累了,走到場邊去歇着,恆兒立即撲上來:
“母親真棒,比父親還厲害!”
“謝謝兒子誇獎!”
梅梅抱住恆兒親了親,汗水滴在他嬌嫩的臉上,恆兒“呃”了一聲,擡手體貼地用衣袖替她拭汗,徐俊英拿了帕巾過來,看見這副母慈子孝的場面,也不禁感動,笑着說:
“快回上房沐浴更衣去吧,剛剛聽報:齊王妃來了,車駕已到門口,我讓他們先接進前廳奉茶,你弄好後再過去見她!”
“那不是怠慢王妃了嗎?”
“無妨,你不能穿着汗溼的衣裳,會生病的!”
梅梅拉着恆兒一路小跑,回上房沐浴更衣,翠憐替她梳理頭髮,讓翠喜翠思去前廳迎林如楠進來,又不是別人,解釋清楚總比讓她在那裡久等實在。
林如楠進到清華院,抱着胖乎乎的恆兒一陣猛啃,兩人在榻上玩鬮了一會,梅梅才收拾停當,走出來陪她坐着飲茶說話,聽說徐俊英沐休在家,林如楠卻又不好意思久留,只讓梅梅記着出府就讓人通知她,在外邊聚首多自在些,跟梅梅說完該說的話便離開,等徐俊英回來,早不見了人影。
事情已經如此了,林如楠就不必再關着,齊王允她自由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訴梅梅那晚上的真實情況,所以趁早上徐俊英外出便來了,卻沒料到徐俊英剛出一趟公差回來,可以有幾天假期,他今天在家,林如楠不好見他,因爲那晚上混亂中她什麼都看見了,透明的紗帳中兩個赤身的人緊緊抱在一起,還女上男下,這一幕她是不能告訴梅梅的。
她當時只顧着急,隔着紗帳悄聲問單勇:“他們······怎樣沒有?”
單勇喘着粗氣:“沒有!”
“那好,你聽爺的,也要記着我的,不準碰那女人!”
“是!”
齊王的惡作劇永遠不會停止,也不會顧及別人感受,他見林如楠在路上抓了素德的男寵盧歡,先是阻攔,林如楠發瘋似地反抗,齊王想了好一會,又走去抓來宋九,吩咐道:“盧歡服侍姑娘,你,好好服侍徐候,直到他解了藥力爲止,回頭爺有重賞!”
等到單勇出來,林如楠再傳他問裡邊狀況,五大三粗的男人從臉孔到脖子胸口都紅透了,活像塗了一層紅顏色,齊王不在邊上,他也不作隱瞞,蹦出一句:
“宋九未敢冒犯徐候,用瞭解藥!”
林如楠笑對梅梅說道:“我盡全力也只保得徐俊英不沾阿瑤,可保不得他做成短袖,你該感謝宋九,一個男寵,因爲敬慕威遠候,敢違齊王之命。還有單勇,他可是冒着被齊王打罰之險,跟着我跑前跑後,還未娶妻,先見着那樣的場面,幫的是你們夫妻,你得給他一個大紅包!”
梅梅起身就對着林如楠拜下去,說道:“這份姐妹情誼,梅梅生死不忘!”
林如楠拉她起來:“幹什麼?在外邊當着人前做戲還不夠?我們自己人也來這一套,你是嫌我這個王妃當得還不夠窩囊是吧?”
“我不是拜王妃,我拜姐妹!”
“姐妹不用你拜,會折了我的壽!”
兩人一邊吃着點心,一邊鬥嘴,梅梅說:“等我尋個時機,見見宋九,謝過他。還有單勇,會給他一個重賞!”
送走林如楠,回來將那些話刪刪減減,跟徐俊英說了,徐俊英也鬆了口氣,連誇林如楠是個重義女子,心頭一塊石頭總算徹底落地。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