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珠順着葉柄滑至青青的草地,雨水洗刷過的天地多了絲清爽的氣息,處處散發出勃勃生機。
太陽從高高的雲層裡探出了頭,漸漸灑滿了金燦燦的陽光,涼城一如既往的熱鬧繁華,菜市場更是人聲鼎沸,中心的刑場已聚集了不少人,擠進去可以看見一個年近五十的老人跪在上面,糟亂的頭髮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了一雙渾濁疲憊的眼睛。
監刑臺上坐的是一名身穿蔚藍色官服的年輕人,俊朗的外表配上一絲不苟的嚴肅表情,瞬間便吸引了一大羣閨閣姑娘的青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年輕官員微微擡頭,見時候差不多了,抽出桌邊的令箭,只聽“啪——”的一聲擲地,隨之而來的是鏗鏘有力的男聲:“時辰到,行刑!”
刑犯身旁的劊子手舉起了他的大刀,猛地灌了一壺酒噴在刀上,那嘩啦啦的水聲讓人不禁膽寒。
大刀在陽光下泛起絲絲寒光,刑犯緩緩閉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降臨。
劊子手的刀正要舉起,北風忽然席捲大地,帶着不知哪兒刮來的沙子,吹的人們睜不開眼睛。
“咦,怎麼會有風啊,”
“我的眼睛,眼睛好像進沙子了!”
“這風來得好怪異,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剛剛還是萬里無雲,微風和熙,突然來了這麼陣奇怪的風,難免人心騷動。
劊子手的刀停在半空中,進退不得,只能看向上首的年輕官員,那年輕官員微微蹙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了指令,劊子手不再猶豫,雙手緊了緊,再次高高舉起,瞪大了眼睛,那大刀就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往刑犯的脖頸砍去。
就在大刀離刑犯近一尺遠時,不遠處傳來踢撻的馬蹄聲,隨之而來的是那一聲聲幾乎要喊破喉嚨的“刀下留人”。
年輕官員循聲而望,只見那聲音的來源處,兩人各騎着一匹馬,飛奔過來。
他猛地站起,示意劊子手停下。
“籲——”安寧停了下來,看到跪在上面的李賢能,輕舒了口氣,她和小圓子騎着千里馬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還好,總算是趕到了。
“來者何人!”年輕官員喝道。
安寧翻身下馬,一把取下隨身攜帶的龍佩跳上了刑臺,朝年輕官員亮出龍佩,“皇上口諭!”
官員臉色一變,忙提起衣襟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觀刑的百姓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也紛紛跪下,口稱萬歲。
安寧看了看臺下黑壓壓的人羣,嚥了嚥唾沫,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皇上口諭,李縣丞李大人忠君愛國,兩袖清風,卻終被小人陷害,朕查明真相,吾心不安,着無罪釋放,官復原職。”
珠圓玉潤的聲線有力的落地,本面如死灰的李賢能驟然激動起來,看着安寧手中的龍佩,熱淚盈眶,“吾皇聖明,吾皇聖明啊!”說着,朝皇城方向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小圓子不禁摸了摸自個兒的額頭,他看着都疼呢。
年輕官員先是一愣,反應過來,說了句“遵旨。”便起身,忙把激動的快暈過去的李賢能扶起來。
“方纔下官多有得罪,還望李大人莫要見怪。”不卑不亢,沒有特意的阿諛奉承,亦無害怕李賢能日後報復之意。
李賢能這會子是真說不出話了,只顧着一個勁的點頭。
小圓子在後面插話:“李大人,皇上說了,等您老身子恢復好了,記得上京覲見,皇上有要事相商。”
皇上的話李賢能可不敢點頭敷衍,半天終是擠出了幾個“好”字來。
事情辦完,安寧鬆了口氣,交代了幾句便要走,臨走之前看了看臺下的人羣,突然,眼中閃過幾分慌亂,匆匆離開。
人羣裡,其中一個大娘望着安寧狼狽的背影,對身旁的男人說道:“嘿,李家的,剛剛那個女娃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呢。”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長得是有點面熟。”
“哎,我想起來了,她是安寧,安家的那個小女兒啊!”
本要離開的年輕官員聽到大娘的話,身子一滯,“等等,你方纔說什麼,她是誰?”
“呀,安逸,你不知道?那是你妹妹安寧啊!”
ps.終於逮到了時間碼字,可以開始存稿了,好開森哎!表示不擅長描寫刑場,只能瞎描述了,一大堆的廢話有木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