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貼着一張明黃色的錦布,讓安寧感興趣的是,這種布料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竟然會有人如此大手筆的隨便貼在牆上。
安寧收起眼淚,慢慢走近,因爲天色的緣故,她看得不怎麼清楚,藉着幽深的月光,安寧湊上去看了好久才勉強看到上面寫的是什麼。
原來這是皇榜,大體就是新皇登基,要大選了,凡四品以上官員家裡有適齡女兒的都要參加選秀,另外因爲宮中缺人手,所以還要大選宮女。
選秀什麼的安寧不懂,皇宮?聽說是個很好的地方。
安寧靠在牆上,漸漸入睡,柔美的月光照在她恬靜的臉蛋上,仿若披了層銀白色的面紗。
第二天
“嘿,小姑娘醒醒啊!”
“嚶——”安寧動了動身子,緩緩睜開眼睛。
“老伯?怎麼又是你啊?”
面前的老伯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老伯嗎?
“小姑娘,這話應該我問你啊,你昨天晚上不會一直在這裡睡吧?”
安寧不好意思的揉揉眼睛,爬了起來,笑道:“老伯,我們好有緣,阿切!!!”
見安寧打噴嚏,老伯無奈的搖搖頭,“你啊,一個人不回家非在外面過夜,看吧,等會兒生病了,有你受的!”
話音剛落,老伯的視線轉向安寧身後的聖旨,捋捋下巴上花白的鬍子,“這麼快又要選秀了,不過也是,新皇登基,後宮總不能一直缺置,也不知道哪家女孩兒能有好福氣被選中,這進了宮,即使是當個宮女也很吃香啊!”
聞言,安寧一愣,皇宮有那麼好?
“小姑娘,趕緊回家吧,不然家裡人該着急了。”
安寧沒有回答她,一個人愣着原地良久,又回頭看了看貼在牆上的聖旨,對那個傳說中的皇宮突然多了一絲嚮往。
巍峨聳立的皇宮坐落在皇城中央,大氣磅礴。威嚴的侍衛,空無一人的街道,給人一種難言的神秘。
安寧來到皇宮時,門口已經站了好長的一條隊伍,幾乎一眼望不到盡頭。
“好多人啊!”安寧望着那一條長龍般的隊伍,驚歎道。
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參選宮女的吧。那老伯說的果然不錯,即使是當個宮女,也有那麼多人願意。
想到自己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安寧眸色微沉,想了會兒,還是咬咬牙,向着那隊伍而去,反正找不到哥哥,不如就先進去看看吧。
“阿暖,你快點啊!”
“來了來了,別急呀。”
遠處匆匆跑來兩名少女,飛快地趕在安寧前面插了進去。
安寧硬生生的被兩人擠了出去,險些站不穩,她心裡本來就不好受,現在又被她們這樣欺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安寧可不是軟柿子,哪能任人欺侮!
“喂,你們兩個知不知道‘禮義廉恥’這四個字怎麼寫啊?!!”
聞言,兩個女孩都轉過身來,其中綠衣少女看了看她,問道:“你是說我們嗎?”
安寧氣笑了,“我不說你們還說誰啊?”
兩人相視,竟都笑出聲來,綠衣少女不屑說道:“你且莫問我們,我只怕,你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吧?”
“就是。”她旁邊的少女看了看安寧,嘲諷道:“你瞧瞧你,穿成這樣還敢來參加選秀,雖說這不是選秀女,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
“你……你纔是阿貓阿狗!”
綠衣少女眉間閃過一絲不耐,“小乞丐,我奉勸你趕緊離開這,省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安寧冷笑,道:“丟人現眼?皇宮門口,天子腳下,你們插隊也就算了,還隨意侮辱他人,即使是乞丐,那也是皇上的子民,你們如此,豈不是不尊皇上?丟人現眼的,是你們吧!”
她現在穿的是十分普通的粗布麻衣,因爲這些日子風餐露宿,所以乍一看還真像個乞丐,那便姑且算是乞丐吧。
綠衣少女臉色一變,不尊聖上這種罪名她可萬萬當不起啊!何況這裡又是皇宮門口,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別說是她,她整個家族恐怕都會跟着遭殃。
正當她想着該如何應對才能揭過這一篇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好聽的聲音:“曾暖,楊笑笑,你們怎麼在這?”
曾暖回過頭,看見來人,先是驚訝,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忿恨,但還是很好的收了起來,笑臉盈盈,“蕭書迎,你怎麼在這?”
那女子十六七歲的樣子,一身藍色儒裙素雅大方, 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閨秀的儀態。
“書迎姐姐!”楊笑笑見到蕭書迎一笑,跑了過去,“姐姐怎麼在這兒?”
“來參加選秀。”
楊笑笑一聽,興奮的牽起蕭書迎的手,“真的?我和阿暖也是來選秀的呢!”
曾暖心下冷笑,對楊笑笑的行爲十分不屑,不過是個七品知府的女兒,連選秀的資格都沒有,說是選秀,其實也不過是說的好聽點,以後還不是跟她們一樣,只是個任人差遣的宮女。
“書迎,你不會連宮女都沒選上吧?”曾暖疑惑的問。
按理說,蕭書迎這樣的身份,只要不是品行或身體不好,一般都可以選上,可一旦選上了宮女就要直接進宮,連回家的機會都沒有。如果選上,是不可能出來的啊,而蕭書迎竟然出來了。
蕭書迎的品行肯定沒有問題,畢竟蕭書迎可是有名的才女,即使是在皇城也略有名聲。那麼……莫不是身體?
還沒等曾暖開始幸災樂禍,蕭書迎接下來的話卻讓在場的幾人包括安寧驚訝無比。
“我選上了,不過不是宮女,而是女官。”
ps.我好想睡覺哎,感覺身體被掏空了,碼字就暫時碼到這裡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