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婷沒有說大話,她只用了兩天時間,便把黑馬山的大致位置給打聽出來了,在槐蔭鄉。[燃^文^書庫][]
黑馬山那地方,在任何版本的地圖上,都是沒有繪製的。因此,我們無法通過地圖去鎖定黑馬山的具體位置,只能先去槐蔭鄉,到時候再找當地人問問。
從市局開車去槐蔭鄉,要大半天的車程。我們一大早就開車出發了,到槐蔭鄉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了。
我們隨便找了家小餐館,填了下肚子,順便向那老闆打聽了一下黑馬山的事。老闆一聽到黑馬山三個字之後,臉上的表情立馬就凝重了起來,然後告訴我們說不知道。
這老闆是個中年男人,雖然我不是算命的,但是從他那臉相上看,這傢伙絕對是一個貪財之徒。也就是說,只要給他點兒錢,他肯定是會說的。
在這餐館裡,我們點了兩碗豆花,一份燒白,還有一盤迴鍋肉,加起來才十幾塊錢。槐蔭鄉的物價很低,從鄉場上這些破破爛爛的房子來看,這地方是比較窮的。鑑於此,我大大方方地摸出了兩張百元大鈔,悄悄地塞進了老闆的手裡。
老闆接過了我的錢,然後往四周看了看。這個點上,他這館子裡也沒有別人,就只有我和柳雨婷兩個客人。
“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你們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老闆說。
“放心吧!我們不會說的。”我好歹也是警察,保密這種事,那是最基本的職業素質。
“你們說的黑馬山,在鄉場的東面,你們要想去,一直往東走。”老闆說。
“大概要走多久?”我問。
“沒人知道,因爲凡是去那裡的人,就沒有活着回來的。conad1;所以,沒人知道那黑馬山離這裡有多遠。不過,我可以很肯定,黑馬山就在東面,一直往東就能到。”老闆說。
“你知道黑馬寨嗎?”我問。
“黑馬寨?你們想進黑馬寨?”老闆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我們。
“我只是隨便問問。”我說。
我突然覺得,這老闆好像不是貪財那麼簡單。之前是我在向他打聽消息,現在好像變成他向我在打聽什麼了。黑馬寨就在槐蔭鄉的地界裡,因此,槐蔭鄉也可以說是黑馬寨的地盤。現在,我們已經進入了黑馬寨的地盤了,所以萬事得小心一些。
“哦!”老闆應了我一聲,便起身走了。
我的兩百塊錢,就這麼沒了,雖然這價格算不上一字千金,但也是很貴的了。不過,我這兩百塊錢也沒有白花,至少我們是確定了黑馬寨的方向了。
因爲不知道去黑馬山有多遠,所以我們在出發前,在鄉場上買了些乾糧什麼的。
“丫頭,我們可能會在山裡過夜,沒問題吧?”我得提前把最壞的可能告訴柳雨婷。
要是這一路上,我們能遇到村莊,那倒是可以在農家過夜,要是遇不到,可就只能在山裡過了。到時候,要是能發現個巖洞什麼的,就算是踩了狗屎運了。
“嗯!”柳雨婷輕描淡寫地應了我一聲,好像她提前預計到了會出現這種結果似的。
“你不怕嗎?”我多問了一句。
“怕什麼?山裡不就是有鬼鬼怪怪的嗎?姐姐現在也是鬼醫了,能治鬼,沒什麼好怕的!”柳雨婷很得意的說道。
“那咱們就上路吧!”本來我是準備在鄉場上住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上路的。conad2;不過,見柳雨婷不怕,我也就懶得再拖了。
我之所以走得這麼急,那是怕夜長夢多,畢竟,現在已經有人知道我們要去黑馬寨了。
因爲不知道路,只知道一直往東,所以在出發之前,我在一個小店裡買了一個小學生用的指南針。雖然這個指南針有些簡陋,但我試了一下,方向還是能指準的。
從鄉場上走出來,我們直接鑽進了一座山裡。山上有山路,那路被踩得很亮堂,一看就知道是經常有人走。
翻過了第一個山頭,天也慢慢地變黑了。雖然我們手裡有手電,但因爲還有一點能見度,能勉強看清前面的路,想到不知道前面還有多遠,手電裡的電池電量有限,所以我沒有把手電給打開。
突然,我感覺背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那聲音像是腳踩在枯樹葉上發出來的。柳雨婷在我的前面,因此這聲音肯定不是她發出來的。而且,那聲音離我還有一段距離。
有人在我們身後!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丫頭。”我拍了拍柳雨婷的肩。
“怎麼?有事嗎?”柳雨婷把腦袋轉了過來。
我給柳雨婷遞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往後看看,看看後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柳雨婷明白了我的意思,往後看了兩眼。
“我走累了,要不咱們歇一會兒吧!”我說。
“嗯!”我不知道柳雨婷看到後面有東西沒有,不過她同意了我的這個提議。
後面有人更重,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爽。因此,我想就在原地等等,看在後面跟蹤我們那傢伙會不會現身。conad3;
“剛纔看到什麼東西沒有?”我大聲地問柳雨婷。
之前我讓柳雨婷轉頭看的時候,確實是不想讓身後那傢伙知道我發現他了,不過現在,我想打打草,驚驚蛇。
“有啊!我看到那邊的樹葉好像動了一下。對了,就在那裡,那裡好像有個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隻野貓?”柳雨婷說。
柳雨婷可是打心理戰的高手,她立馬就來了這麼一招,不過這一招我感覺有些拙劣,因此對於其效果,我沒抱一丁點兒希望。
“喵——”
那邊的樹林裡,居然立馬就傳來了一聲貓叫。這貓叫聲,當然不是真正的貓叫,而是人裝的。
由此看來,跟蹤我們的那傢伙不行啊!柳雨婷這麼一引誘,立馬就露陷了。
我手輕輕一揚,一把銀針朝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飛了過去。我只能確定那傢伙的大致方位,所以要是隻用一根銀針,我估計射不中他。因此,我只能射了一把出去。
“哎喲!”
這運氣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我這銀針剛一射出去,便有一聲慘叫傳了過來。那傢伙中針了,我趕緊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在一個也草叢裡,我揪住了那傢伙。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皮膚黝黑,目光有些呆滯,嘴角還掛着口水,像是個傻子。
“你是誰?”我問。
“傻蛋。”那傢伙一邊說,一邊還把手指頭塞進了嘴角里。看他那樣子,不像是在演戲,他應該是個名符其實的傻子。
“你跟着我們幹什麼?”我問。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傻蛋說。
“你家在哪裡?”我又追問了一句。
“山下那個村子。”傻蛋說。
傻蛋把我搞得有些懵了,他說他找不到路,又說他家在山下那個村子。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我現在有些拿不準了。
“我們送你回家吧!”柳雨婷突然接過了話,來了這麼一句。
柳雨婷看來是對這個傻蛋感興趣了,想以傻蛋爲突破口,看能不能查出點兒什麼。
“好啊!謝謝姐姐!可是我找不到下山的路了。”傻蛋說。
“沒事,我們找得到。”我說。
下山的路還不好找嗎?順着山往下走就是了。而且,傻蛋在此時出現,絕對是有目的的,他肯定是想把我們帶到某個地方去。所以,他不認識路,那絕對是扯淡的。
打定主意之後,我們三人便上了路。這下山的路只有一條,根本就沒有岔路。這一點,更是加深了我之前的判斷。
“到了,到村子了,我家就在村裡。”前方一百米處,出現了一些茅草屋。在月光下,屋頂的茅草泛着微弱的銀光,顯得有些神秘,也有些詭異。
“我們把你送回家吧!”我主動提出了這個要求。
從目測的情況來看,這個村子,全都是茅草屋,而且那些茅草屋的大小、樣式,是一模一樣的。我見過的村莊不少,可是像這樣整齊劃一的村莊,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才晚上八點過。照說時間還很早,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可是,放眼望去,整個村子裡,沒有一盞燈是亮着的。
“你們村子裡的人都睡了嗎?”我試探性地問了傻蛋一句。
“沒有啊!他們不會睡這麼早。”傻蛋說。
“那怎麼村子裡沒有亮燈啊?一盞都沒亮。”我問。
“村裡沒有燈。”傻蛋說。
這地方是有些偏遠,沒通電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就算不通電,那至少可以用煤油燈啊!
“油燈也沒有嗎?”我問。
“沒有,大家都不喜歡光,所以油燈也沒有。”傻蛋說。
通過這一番問答,讓我確定了,傻蛋絕對不是個傻子。只是,有一點我沒想通。之前傻蛋演傻子演得這麼像,這麼形象。怎麼過了一會兒工夫,他這演技就變得如此拙劣了呢?
“你是個傻子嗎?”我問。
“你纔是傻子!”傻蛋回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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