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堂下的女子,心中冷笑,她可真敢。
就不怕她殺了她。
凌菲心還沒等皇后娘娘開口就已經跪了下來:“請皇后娘娘恕罪,菲心永遠是皇后娘娘的人。”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也不敢說其他多餘的廢話。
只是這麼一句表忠心的話而已。
皇后一愣,萬萬沒想到她第一句話是說這個。
她以爲她會仗着自己姐姐是蕭家的人就在她面前張牙舞爪呢。
她現在有這個本錢,生了一對龍鳳胎,皇上親自帶回宮撫養。
可沒有哪個嬪妃有她的殊運了。
“賤妾自知出身低微,只希望皇后娘娘能讓賤妾在這宮裡苟延殘喘,其他但憑皇后娘娘處置。”
凌菲心見她長久不說話,於是又伏地說了一句。
皇后娘娘一肚子的火沒處發,偏偏又不知道說她些什麼。
連皇上都沒有怪罪她私自出宮生子的事,她這個皇后有什麼立場?
雖說後啊宮的女人都是她管着,到底是皇上說了算。
聽見她說那句但憑處置,皇后眉毛一動。
這幾日她無事就去探望那對皇子皇女,希望皇上能將{皇子交給他撫養。
可是看皇上喜歡着那個皇女,卻是將皇子也帶在自己的寢宮玩着。
還沒見他這麼喜歡哪個孩子過。
他想要個公主她知道,那把皇子交給她撫養總可以吧?
她眸光冷冷的朝地上的凌菲心看去。
這女人往日只得了皇上一時的興趣。如今卻地位超然。
是個很大的威脅。
她表了忠心以後是她的人,可誰知道會不會在背後捅她刀子。
見皇后娘娘不說話,凌菲心就娓娓道來自己的家室。
表示自己沒有實力,也沒有野心爭寵。
“賤妾是圖個在宮裡是嬪妃的名聲而已,賤妾的家裡是從商的,地位卑賤,如果別人聽說家裡有在宮裡的嬪妃,就會幾分薄面…”
皇后聽後心中有了動心,她沉吟半晌:“你起來吧。”
也沒說放了她的事。
反而和顏悅色的笑道:“環嬪給本宮說這些幹什麼?你給皇上添了一男一女,正是受寵的好時機。就是升爲貴婦也不無可能。你反倒給本宮表起忠心來了,難不成你以前,對本宮不忠心?”
她加重了語氣。
凌菲心鎮定自若:“是這樣的,昨日柳嬪娘娘去賤妾的藍環殿。放了一番話。說皇后娘娘要不饒了賤妾。賤妾整晚不安,於是今日才斗膽前來請罪,望娘娘饒賤妾一命。”
她說的誠懇。又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皇后不說話,過了會對她說道:“你若是能讓皇上將皇子交予本宮撫養,本宮就信了你。”
凌菲心喜出望外:“賤妾定不服娘娘所言!”
果然沒過兩日皇子就送到皇后面前來了。
皇后也差了人去調查凌菲心的孃家。
確實若她所說。
那個小嬰兒長得心疼之極。
皇后久不生育,如今一見了小皇子就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整日笑容也多了許多,視如己出。
凌菲心就帶着公主,皇上疼愛小公主,什麼都給她最好的。
可是對於凌菲心,是既不特別寵愛,也不冷落。
久而久之,環嬪在宮中倒獲得了穩固的地位。
…
有飛鴿傳書。
蕭奕澈展開書信…
良久,他露出了笑容。
凌向月雖然已經六年沒有見着蕭布煜了,可是她整日都在想象着蕭布煜長成什麼樣子了。
“娘子,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凌向月心不在焉的給女兒做着冬天的襖子:“什麼好消息?”
她埋着頭。
蕭奕澈湊過去矮身蹲在她面前,指了指臉頰:“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凌向月依然埋着頭:“現在除了我兒子,能有什麼好消息。”
蕭奕澈見吸引不了她,就伸手扳過她的臉:“那你就親我一口!”
凌向月還沒反應過來,等她看見他手裡的書信時才張大了嘴。
“你是誰,布煜有消息了?”
這都六年了,如果不是蕭奕澈攔着,她又找不見紫霧山莊的路,她早就衝過去了。
她死死的盯着蕭奕澈,生怕他說出一個“不是。”
蕭奕澈脣角微微上揚,對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已經在路上,五日後你就能見着。”
…
五日後,凌向月整晚都緊張得沒睡覺。
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怎麼還沒到?”
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路過牀邊時蕭奕澈一把將她按到了牀上腿伸向她:“還早,先睡覺。”
凌向月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就着躺了一會,還是趕緊就起來了。
見天色已經麻麻亮,就吩咐丫鬟們起來準備。
丞相府忙了一早上,將給蕭布煜準備的院落打掃了又打掃。
東西添置的齊齊全全,凌向月生怕漏了什麼,點了又點。
快到中午的時候,大門外才傳來馬蹄聲。
衆人已經等在這裡了。
馬蹄聲停下,馬車上坐着已經長了一把鬍子的十六,還有二十八,十七…
他們陸續下了馬車。
然後轉身接馬上上的人。
凌向月捏着繡帕屏住了呼吸,六年了…自從生下孩子後就再沒見過。
他會長成什麼樣…
青竹牽着蕭佑怡,蕭佑怡已經會走路。擡起小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爹爹和娘,還有二叔,二嬸嬸,祖父祖母,他們都在幹什麼?
隨着二十八抱下馬車的,是一個穿着小勁裝,腰間還束着帶的小男孩下了馬車。
小男孩長得皮膚黝黑,大眼睛聰慧。
他站定在馬車前,看向府門口一衆乾的人後一點慌亂和害羞也沒有。
一一看過去…
凌向月含淚凝望着他,這是她的兒…
長得這麼像蕭奕澈小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說認錯人都不會有人相信。
她看着他。就要迎接向他,還沒有說出感人肺腑的話來。
就見蕭布煜飛一般的衝向蕭奕澈,並隨之大喊了一聲:“爹!你終於來接我了!”
….
一家人逛街。
蕭奕澈脖子上騎着眉飛色舞的蕭布煜,他小手裡已經拿了兩串糖葫蘆。一邊吃一邊還喊着:“我要那個!那個小人!”
於是凌向月又給他買了泥人娃娃。
蕭奕澈輕鬆的抓着他的小腿肚。眼中都是喜愛之色:“小孩子少吃糖。不然長蛀牙。”
蕭布煜渾然不在意:“我有太祖父秘傳的天煞魔攻,尋常雕計小蟲壓根逃不了我的法眼!”
媽呀,這祖父到底將她的兒子帶成什麼樣了啊。
凌向月無語的拍了拍他的腿肚子:“你跟你爹小時候長得一樣。可是你比起你爹的素養差遠了!”
她當年擔心的事果然還是發生了…
好在沒有帶個破草帽什麼的。
“我要那個!”
凌向月朝他小手指的方向看去,滿頭的黑線。
正是農民種地的草帽。
凌向月正想吼他,卻聽他又嘻嘻笑道:“我逗你玩的孃親。”
凌向月真想撞死。
蕭奕澈抑制不住輕笑出聲:“小小年紀就不學好。”
雖然說這混小子平時給她找事,可是關鍵時候他卻一點不掉鏈子。
跟人家的小孩比拳的時候,他穩勝,去私塾的時候,比才華,先生對他讚不絕口。
“煜少爺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孩子。”
還有人誇他修養好。
“凌夫人,你兒子你是怎麼教的,一舉一動都是大家族的風範,不愧是蕭家的孫子。”
大家族的風範?
凌向月苦笑,有什麼大家族風範啊…
就他那整日調皮搗蛋的性子。
不過見識到他在外人面前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後,凌向月相信了。
這小子挺能裝的。
到底像了誰?
“娘,我也想要個弟弟,我不想要哥哥!”
凌向月的腿被人抱住。
她低頭瞧去,蕭佑怡一副氣憤的樣子。
又是那混小子惹佑姐兒生氣了?
凌向月連忙抱她起來,哄着:“小佑怡別傷心,娘替你去收拾他!”
“好!”
可是到了蕭布煜院子的時候裡面又傳來歡聲笑語。
蕭奕澈不知正和蕭布煜玩着什麼。
“你看!我都插不進話!他們都不理我!”蕭佑怡忿忿不平的指向院子。
凌向月往裡面一瞅,原來是在和幾名侍衛一起玩蹴鞠。
蕭布煜靈活穿梭其中,步伐一點不輸侍衛。
凌向月扯了扯嘴角,這就是在那山莊待了六年的原因吧?
就爲了打底子?
他們家是商人出身,自然嚮往大世族的氛圍。
可是一直是大世族的蕭奕澈反而不在乎這些。
他只希望孩子先有強健的體魄,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才能無所畏懼的做其他的事。
凌向月這會一想,他這樣想也是對的。
她就笑着對蕭佑怡說道:“不是哥哥不陪你玩,是哥哥這會正忙着呢,看見那個球沒有?你若是過去,一不小心打在你臉上,我們可就成醜八怪了。”
凌向月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蕭佑怡開心的笑起來:“孃親這樣好好笑!”
“看你哥哥多厲害!我們也不能落下了啊,走,娘教你去學認植物,娘已經都給你畫下來了。”
“好啊好啊!”
“把你在外逍遙的外祖母和外祖父找見,說不定我們佑姐兒以後能成爲一代神醫呢。”
“好啊好啊!”
“你看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哥哥!”
“哥哥可不行。”凌向月滴汗。
“哥哥爲什麼不行?他不是個人嗎?”
凌向月黑線:“你哥哥自然是個人,我是問你有什麼興趣愛好?”
蕭佑怡毫不猶豫:“我的興趣愛好就是和哥哥玩。”
“這不是興趣愛好好嗎。”
“這不是興趣愛好,那什麼是興趣愛好?”
凌向月給她舉例子:“比如畫畫,彈琴,對弈,女紅還有像你二嬸嬸一樣喜歡美食…你總不能一樣都沒有吧?”
蕭佑怡想了想:“我喜歡畫哥哥,給哥哥彈琴,和哥哥對弈,給哥哥做衣裳,給哥哥做好吃的!”
“不能喜歡哥哥!”
“爲什麼!”
“不爲什麼!”
也許最重要的,就是能在其位上做最喜歡做的事。
凌向月牽着女兒的手,臉上掛着淡淡的柔和。
希望祖父放棄過去,頤養晚年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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