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炒了點肉沫,感覺還是不大會寫此類情戲,捂臉頂鍋蓋走吧……
“你要見他嗎?”李玉樓再次詢問,眼中的火焰越升越高。
采苓端着茶杯,望着書案上的那株劍蘭出神,似乎沒有聽見李玉樓的詢問,其實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
有多少年沒見寧致遠了,怎麼感覺已經過去了一輩子?
那個清秀的小書生如今是人家的夫了,見之如何,不見又如何……
李玉樓的視線直直落在對面的女人臉上,黑亮的雙眼霧濛濛的,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氣。這是想舊情郎了?難道她不知道她的男人就坐在對面?竟敢這樣大膽放肆!
李玉樓一口將茶水喝乾,緊捏杯底的手半晌才慢慢鬆開,自嘲地搖頭。
兩年前的今天,她成了他的女人,也成了他心中的蠱。他因她的笑而笑,因她的哭而哭,她的一舉一動牽着他的心,難道她就是上天派來剋制他的小妖精?否則爲什麼自從有了她,他對其他女人再也提不起興趣了呢?
其他女人……李玉樓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又上來了,今日下朝回府時,商氏派人將他叫去,又一次提起續絃之事。
商氏提了幾個人選挑,實則明裡暗裡都在讓他娶她孃家的商雨柔。那樣的蠢女人,哪裡比得上眼前這個的萬一?看來那事要加緊辦才行……
油燈啪地一聲爆出一個大大的燈花,將沉思的兩個人驚醒,彼此都有點不自在。似乎,他們已經這樣默默相對坐了很久?茶水都涼了呢。
“咳!采苓,你記不記得兩年前……”
“世子爺,奴婢不想見他!”
兩年前!采苓放下茶杯走到窗邊凝望着朦朧的夜,心中苦澀難當,“過去就是過去了,爲什麼要重提舊事。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你還要往上面撒一把鹽嗎?”
“不!我不是這意思!”李玉樓走到采苓身側,一把將她箍住用力往懷裡帶,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只想讓你知道,得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穫,即使歷史重演,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張口咬住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忽輕忽重的吮吸,她的體香在他的心頭火上澆了一把油,他的鼻息更重了,按在她背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四下游走,隱忍地呼喚:“采苓,沒有你,我的人生不會完整,把心給我吧……”
被偷襲的采苓正想給男人一個肘擊,在聽到他的呢喃後,手卻無力地垂下,把頭伏在他的肩上,幽幽地說道:“心麼,我把它弄丟了,你能幫我找回來麼?”
李玉樓手上一緊,“哪裡丟了!你給我記住,我之所在,就是你心所在!”
采苓只覺身心無比疲憊,老天沒有徵求意見就幫她選擇了這個男人,她掙扎,她反抗,但所有努力都打了水漂。她真的累了,女人,在這裡的另一種寫法就是弱字,既然必須要男人作爲依靠,那麼,就是他吧。
采苓閉上眼,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流下。
肩上的溼意讓李玉樓清醒過來,他收回覆在她胸前的手,捧起她的臉細細地瞧,“別怕,萬事有我,你的身份不成問題,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采苓貪戀着他掌心的溫暖,緩緩地搖頭,“我寧願做你背後的女人,一輩子不要出現在人前。給我一個莊子吧,偶爾去看看我就行。”
“不!你是我認定的女人,是要和我並肩過一生的人!此事我自有計較,你且安心等着便是,那些委屈自己的話再也不要提!”
“哦……”
李玉樓憐惜地抹去女人臉上的淚,低頭將脣印上她的,輾轉舔抵吸吮,帶着爆發的瘋狂用力擠壓她的身體,想要把她揉進自己,合爲一個,再也不分。
感覺到李玉樓身體的變化,采苓又羞又惱。倒不是不願意給他,既然選擇,她會付出,但這裡是梧桐院的小書房,隔得不遠就是閔郡主的閨房,小丫頭雖然早早睡了,但秋菊和紅梅呢,讓她們知道了自己還要不要見人呀。
“爺,不要……嘶!不要咬……”
細碎的呻吟刺激着李玉樓,那一聲爺更是喊得他骨頭都酥了。他用力扯開她的衣裳,啃噬着線條優美的鎖骨,不顧她的呼痛繼續往下,隔着肚兜含住乳/尖,聽到她隱忍的嗚咽便再也忍不住,打橫將她抱起走向窗下的小榻。
當後背接觸到牀榻,采苓驚慌起來,雙手抵住李玉樓寬厚的胸膛往外推,“爺,這裡不行!以後……”
“別跟我說以後!”李玉樓飛快地壓上來,額頭抵額頭,用噴火的眸子直盯着采苓,“自從兩年前跟你一夕交/歡之後,爺一直沒有碰過女人,你還想讓爺憋多久!”
說完,含着采苓的脣,不讓她說出不要之類的話來,同時兩手飛快地剝着衣裳,他的,和她的。
當兩人身體毫無阻礙地貼在一起,采苓認命地閉上眼,任他擠開她的雙腿,粗魯地將他的堅硬灼熱頂進她的體內。
甬道不夠潤滑,乾澀而緊窄,卻讓李玉樓美得差點飛了。他發出滿足的輕吟,放開採苓的脣,仔細的緩慢的在她身上四處點火,進而舔弄,時而撫摸,下身緩進緩出,感覺到她適應之後,便快速馳騁起來,帶起一室旖旎春光……
兩人年輕健康,又是情動難抑,竟是鬧到了下半夜才收雲止雨。李玉樓最後一次釋放後,放開採苓的身體,躺在她的身側,手掌貪戀着她細膩光滑還佈滿汗珠的肌膚,餮足地笑了。
“笑什麼笑,一點都不體貼,弄得人家腰痠死了。”采苓喘着氣,慢慢揉着腰側,忍不住埋怨男人不懂憐香惜玉。
“呵呵,一想到從今往後都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心裡就很高興。”
采苓沒作聲,李玉樓便幫她翻身面向他側躺着,用他火熱的掌心揉捏着她的腰部,揉着揉着,就變成了摸,還有向身前發展的趨勢。
采苓一把按住他的手臂,剜他一眼,“適可而止吧,日子長着呢。”
“好吧,不動就不動。”聽出今晚不是一錘子買賣,李玉樓笑彎了眉眼。
三月的夜晚還有霜,兩個春情勃發的年輕人摟在一起就發熱,哪裡還感覺得到冷熱。兩人擠在小榻上,小聲說着悄悄話,到了卯初,下人們即將起牀做事時,李玉樓才起身離去。
采苓隔着窗子看着男人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裡,沒有驚動任何人,這才放心地轉身,卻又對小榻上的一片狼籍頭痛不已。
想起自己剛纔的表現,采苓臉上熱得發燙。天哪,那個和男人糾纏不休的人是自己嗎?這褥子髒成這樣,她要怎麼跟丫鬟們解釋……
算了,毀屍滅跡吧!
采苓快速捲起褥子,躡手躡腳地去了廚房。